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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活著?”
少女用手搓了搓惺忪的眼角。
盡顯奢華與高貴的裝橫映入眼簾,她發現自己躺在了一處高臺。
臺階下是無數的寶藏,在這寬敞的室內反射著奢靡的金光。
目之所及,都是她從未見過的奇珍異寶。
記憶如同潮水一般襲來。
禁忌的黑火將她身邊的一切焚為灰燼,即使是在她一次次艱難的逃亡中,細心保護的花神飾物也沒有得以倖存。
除了那枚灰暗的神之眼。
感嘆著神明贈物的不凡,妮露從石臺上坐起。
經過昏迷前那奇蹟般的療愈,她的肩膀和小腹恢復了柔軟與滑嫩。
光束從弧形的穹頂照射下來,將她的影子逼退到身下。
明明感覺得到光芒裡的溫暖,但牛奶般滑膩的後背還是止不住地顫抖,嬌弱的雙肩護住胸前,無有贅肉的小腹羞澀地扭捏,顯然她很不適應這種不著片縷的感覺。
晃了晃如驕陽一樣火紅的髮絲,在妮露訝然的目光下,輝煌的石壁突兀地冒出造型奇特的裝置。
水晶般的藍色光線將她掃描,在一種奇異的心領神會之中,一套與常見的沙漠服飾有些許差異的服裝已將她包裹。
意念一動,裝置收回。
“這裡是赤王陵...深處”
先前從石室各處湧來的能量將她送到了這裡,她記起來那道赤王遺魂以及相關的一切。
迷惘的眼神變得堅韌。
“這就是赤王的力量...”
從檯面走到石階,她將右手攤開,來自四面八方的權能沒入掌心。
“沉溺於對往昔的懷念和遺憾中是你最大的錯誤,原來,對一切懷有憧憬的我是這麼的愚蠢可悲。”
各種各樣的知識和記憶在腦海裡翻滾,各個時代人類的和平與紛爭重複上演。
“這樣生活著,即使是歡笑也顯得乏味,就由我...來終結吧。”
無憂花園的投影在心頭盪漾,無端浮現的悲痛和憤懣在一旁鼓動。
妮露看向了緊閉的門扉,右手輕握,在厚重歷史的碾磨聲中,千年來被無數宵小垂涎的大門竟輕被輕易開啟。
未曾留戀這些價值不菲的財寶,她背身離去。
寬敞的走道恢弘而大氣,整個建築的佈局在腦海裡顯現。
沙沙...
“永恆機關麼...”
走廊異響連連,守護先王安眠的機械造物早已甦醒,似乎是感應到了正走來少女的氣息,兩側的元能構裝體匍匐著挪動,一副人性化的模樣讓妮露覺得有些可愛。
走過古代機械的膜拜,比對著陵墓的佈局,前面即是最後一道關隘。
又是輕易地將大門開啟,光亮隨之照進了這處陌生的地方。
走到陽光下,嗅著太陽的味道,她再也不需要再逃跑和躲避了。
回頭仰視著這座奇觀,裡面並沒有赤王的遺骨,有的只是祂的不甘和痴想。
心念所至,石門重重地落下,一切回到最初的樣子,彷彿從未改變。
“阿扎爾,當我重新站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又該是一副什麼表情呢?”
一縷黑光在她的翠綠的眼眸裡一閃而過。
原來禁忌的汙染從未被制止,本就深受其害的赤王又怎麼能夠將它完美地封印呢,負面的情緒悄無聲息地侵蝕著少女,將她的願望變得有些扭曲。
辨別了方向,妮露踏上了尋找真相的旅途,破碎的赤沙王權並不足以撼動須彌根深蒂固的統治,她需要調查教令院對大巴扎執行暴行的緣由,以及獲取更多的力量。
例如,前往花神永恆長眠的安息之所,赤王記憶中最為沉重的「永恆綠洲」。
......
“老大,照這麼說,以後喀萬驛這邊,你也能說上話了?哈哈,咱們這幫兄弟可要多多承蒙您的關照啦。”
黃沙下,足有十五人的馱獸隊伍在緩慢前行,就像是王侯的出尋,欣賞著自己的領土。
“哼哼,那當然,阿扎爾大人對這件事十分重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掐著那個舞女不放,不過有這些賞賜就足夠了,想要安穩,腦子還是省點力氣罷。”
看了看眼前這張剛熟悉不久的面孔,帕德有些遺憾,從教令院那追隨自己計程車卒都被卡瓦賈大人召回去了。
現在麾下直屬的戰力也就只有這些人了,上次跟隨而來的那些沙漠蠻子,可都是三十人團的人。
難道是防著自己自立山頭?別開玩笑了我也不過是個無名之輩,那就應該是為了上次任務的保密,真是嚴格啊。
撫摸著賞賜而來的馱獸,他這般想著。
在須彌,擁有馱獸的數量是財富的象徵。大型的商隊和鍍金旅團往往擁有一支龐大的馱獸隊伍,這使他們得以裝載足夠的補給與貨物以跨越沙漠與叢林。
“老大你看,那有人,好像是個女人!”
砰...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突然停下來,你是想害死我嗎?!”
好不容易安撫了身下的馱獸,帕德才堪堪往手下指向的方向望去。
映入眼簾的人嚇了他一跳!
“這...這不是...是她!”
那燦爛的紅髮和印象深刻的臉蛋,除卻一身好像鍍金旅團的衣裝外,這就是那個本該死亡的舞女!
“可惡!要是讓上面的人發現她還活著就遭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老大,老大,你怎麼不說話呀...”
“沒事,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來!”
焦急地撂下這句話,帕德跳到地上急忙往少女的方向追去。
見到帕德這樣著急的樣子,其餘士卒頓時心領神會,畢竟欺男霸女的事情也見了不少,毫不相干的女人和自己的前程,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離少女越來越近,對方也發現了他。
“你居然還活著?那也不想繼續被教令院追殺吧?如果你能乖乖地跟著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原本的驚恐逐漸化為野心,畢竟擁有這般美貌的少女,這是帕德做夢都不敢想的。
“呵呵...是你啊,讓我死掉一次的教令院走狗。”
妮露對他的恐嚇無動於衷,隱藏在平靜下的憤怒和憎恨讓眼底的黑色更濃郁了些。
“走狗?就憑你?想必你上次的傷還沒好吧,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僥倖活了下來,但我帕德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話罷,帕德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直朝少女兇狠刺去,既然不肯聽話,那就受點皮肉之苦吧!
看著奔襲過來的殺意,妮露舉起右手,食指向著帕德微微虛點。
四周的沙礫化作劍雨對他激射而去!
“這是什麼東西!啊!我的手!”
持刀的手腕瞬間被打穿,刀柄落地,鮮紅的液體灑在身上,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淡漠的少女。
“你還有用。”
“有用?什...什麼意思?”
帕德愣了愣,慌張和後怕接連而至。
妮露掌心虛張虛合,憑空而來的偉力將男人的脖頸死死掐住。
“為什麼阿扎爾要來祖拜爾劇場捉人?我可不相信只是因為我們的演出冒犯了那些自視清高的學者們!”
“我...我不知道...啊...”
脖頸上的壓迫更強了些,他幾乎要喘不上氣。
淚水從眼角擠出,窒息感將他漲得面紅耳赤,身體竟被掐得懸空。
“我...真的不知道...他只叫我來...捉捕一個舞...你...其他的我沒有權...知道...”
頸上的壓力一鬆,精疲力竭的帕德倒在地上,剛要再次開口求情。
“啊啊,放過我吧!嗚嗚...哈哈哈!我要殺了你!不...不要過來啊!你是誰!”
只見本是頹然的帕德捂著頭開始胡言亂語,甚至還在用額頭撞擊著地面,隨即便只剩下慘絕的哀嚎!
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腦子裡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