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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裡,所有的苦我來受就夠了.”
他眼底中的倦意明顯,右手一拉就將溫清里拉入懷中,在楚繡聿厚實的懷裡,顯得她格外嬌小。
“我和它們一樣貪婪著你,但是我和他們不一樣…我能夠對你保持克制。
你以前總是喜歡撩撥我...你才是名副其實的女惡霸.”
楚繡聿手裡凝聚著火焰。
“你就是那個讓我與清心寡慾分道揚鑣的罪魁禍首.”
溫清裡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像是怪物的嚎叫聲,剛想扭頭卻被楚繡聿牢牢按住了頭部。
楚繡聿道:“不動.”
他的話像是符咒一般,溫清頓時無法動彈,這個男人的語氣不如之前那般溫柔,倒像是命令般,讓她牢牢靠在楚繡聿的胸膛上。
“你一定在生氣,可眼下的情景實在是不想讓你看到,反正也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我是不是卑劣極了?但是隻有這樣的方式能讓你快一點清醒,這對於你來說真是一個無比漫長的噩夢.”
她周身溫暖,楚繡聿身上散發的冷氣卻比那早時從井底搖上來的泉水更加透心,中和了溫清裡臉上的灼熱。
溫清裡看不見楚繡聿眼裡的陰鷙,他將手心裡凝聚的那團火焰打向了離他們最近的傀儡。
“我也覬覦你,可是我不會傷害你.”
他微微低下頭靠在了溫清裡的肩膀上,溫清裡的鼻尖傳來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楚繡聿的火一旦選定了目標便是不死不滅,像是紫藤花被狂風吹散,沒有規律的落在那些傀儡的身上。
以掌心的火為種子,一旦找到了寄居的宿主便會將它們在火焰中燒為灰燼。
楚繡聿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對溫清裡的愛也是如此,在這個人的身上生根發芽,肆意生長著。
“我並不滿足於此,若我做我想做的,你會殺了我的.”
“好了,這個夢結束了.”
“慢慢的想起來,然後到那時親手…殺了我!”
楚繡聿的話像是清泉在她的腦海裡縈繞著,溫清裡被那個男人懷抱著無法動彈。
溫清裡的意識像是河流上的小舟,他的臉越來越模糊。
飄蕩著,在意識的河流裡飄蕩著。
她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裡有一個女子,她坐在鏡子前精心打扮,旁邊的女娘不如她打扮的好看,應是她的侍女。
她們叫她“郡主”,其中一位貼在她的耳邊說道“將軍回來了.”
“我當然知道老頭回來了,但不知道他回來了沒?”
那位郡主嘴上的語氣平靜,卻已經有了準備出去迎接的架勢。
她聽見了外面傳來的馬鳴,提上裙襬就迫不及待的去見那個人。
有光,溫清裡的身體能動了。
是誰...你是誰?她的臉自己明明是清楚看到的...“你是誰?”
溫清裡從夢中驚醒,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家中的床蓆,目光所到處皆是熟悉的傢俱擺放。
那個女人,宅子、長生殿,還有那個人...溫清裡想起了自己先前與知樂密謀的事情,顧不得儀表是否整潔慌忙起身,“知樂!”她在長生殿碰到了一個神秘的男人,帶著她進了一處異常荒涼的院落,溫清裡是打算...不管她怎麼回憶,記憶裡都是斷斷續續的片落。
“小姐,您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知樂果然同那個人所說的安然無恙,溫清裡的心落了下來,瞬間平靜了許多。
“還好你沒事!”
溫清裡擁抱知樂太過用力,交織握緊的雙手莫名生了刺痛之感,她抬起手赫然發現手上冒出的水泡。
知樂也看見了,“這是燙著了,小姐你去哪了啊?”
溫清裡感到疑問,知樂這麼說自己倒是與她分開後,就不知她的去向了。
她問道:“知樂,你是怎麼回來的?”
知樂醒來時發現溫清裡不在她的身旁,她倒好了不光沒了妹妹,主子也沒了。
這要是回去不得被他們打死,但是小姐肯替自己去尋妹妹,一開始她也問過自己的選擇。
既然走向了這條路,那就別無選擇。
但知樂卻怎麼也沒想到,當她回到溫宅時小姐已經在閨房裡歇息了。
聽別的下人說今天溫宅突然飛來了一隻會說話的鸚鵡,不停的在院子裡喊著小姐的名字,怎麼趕也不走。
老爺預感是小姐出事了,就跟著那隻會說話的鳥一路找到了小姐。
知樂已經做好了被打死的準備,是自己作為下人沒有跟好小姐,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知樂突然跪在地上,眼淚全部積到了眼眶裡道:“說來也奇怪,醒來的時候知樂也發現自己在長生殿的外面,但是當時左顧右盼怎麼也找不到小姐,就顧不得想那麼多了.”
溫清裡:“你可對那個人...”她剛想繼續說,卻發現自己腦海裡那個人的印象空空如也。
另一邊,長生殿裡燭火的光芒一個個不自然的抖動著。
那個人踩著落下的綢緞,走到了殿裡祭祀的臺子上,一腳踹翻了擺放著的一排木盒。
“可惜了,落地上就不能吃了.”
楚繡聿的背後出現一團霧影,漸漸化成了一個擁有豐腴體態的女人。
“她”撿起還倖存在盒裡的點心,喂到楚繡聿的嘴唇旁邊。
“來,嘗一口.”
楚繡聿看著“她”遞來的點心,眼裡全是冷意,一拳在“她”的胸膛處打穿了一個洞口。
“可惜了,落地上就不能吃了.”
楚繡聿的背後出現一團霧影,漸漸化成了一個擁有豐腴體態的女人。
“她”撿起還倖存在盒裡的點心,喂到楚繡聿的嘴唇旁邊。
“嚐嚐嗎?陰差大人.”
楚繡聿看著“她”遞來的點心,眼裡全是冷意,一拳打穿了“她”的胸膛。
“滾.”
那個妖豔的女人似是怔愣般看了一眼胸口,但她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指尖撫上楚繡聿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有又幾分嘲諷之意,嘴角勾起了笑。
“哈...你可輕易打不散人家了,楚謙君下手也太粗魯了,要是讓那姑娘看見,又該覺得你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楚繡聿聽見她說的話,似乎是早就習慣了,嘴角露出獠牙,道:“看來你是吃了太多女人,連你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想你這種噁心的東西,把你剁成泥都不夠!”楚繡聿的語氣近乎是玩味,字裡行間又全是威脅。
他抓住“她”的手,猛的靠近“她”道:“你我之間的恩怨可長的呢!”楚繡聿坐在屬於“神”的高臺上,看著殿裡紅綢垂在地面,像極了進入蛇窩,鮮豔而又致命。
他將神一把按在高臺的塌上,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另一手喚出同心劍刺進“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