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小說

第49章 搏殺*生死不棄

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文錦渾身如墜冰池,卻很快定住心神,便偏轉臉,沉聲對兩名轎伕喝到:“速速退回宇文府!”

轎伕已知來著不善,忙起轎,就要轉身回去,宇文燕忽然掀開轎簾,沉聲喝到:“放下,錦郎在此,我母子便在此,要回你們回去!”

文錦心中發燙,已來不及多想,謝長安身形暴起,從馬背上直直起身,挺劍刺向自己,他毫不猶豫,也從馬背躍起,拔劍迎敵。

雙劍相交瞬間,文錦卻偏身向斜刺飄去,隨即手中一件白色的暗器激射而出,直奔謝長安雙眼。

謝長安冷笑一聲,揮劍格擋,卻聽“蓬”的一聲,一團白霧在眼前炸開,茫茫一片,眼中便滲進細細的粉末,他心知中計,卻並不慌亂,身形不停,隨著格擋的方向旋轉,在身邊劃出一道劍影,隨即脖子一熱,便有鮮血湧出。

文錦丟擲暗器之後,右腳在旁邊牆上一蹬,順勢蕩至謝長安身後,便運足全身之力,對準脖子猛刺下去,恰謝長安身形旋轉,躲過了奪命一劍,只在頸邊劃出一條血口。

謝長安旋轉的劍勢,也劃破了他右邊手臂,落地之時,他左手扶住右胳膊,躬身疾退幾步,方穩住身形,鮮血順著右手墨線般滴落而下。

宇文燕一聲驚呼,臉色雪白,死死擋在轎門前面,墨霜緊緊抱著尚兒,毫不畏懼,兩名轎伕卻跑得不見了蹤影。

雙方落地,卻互換了位置,謝長安睜開雙眼,並無異樣,便陰陰說道:“好匹夫,使這種下流暗器!”

文錦無所謂地笑道:“還好吧,一袋麵粉而已,我若用生石灰,你雙目已廢,你不在南朝當鷹犬,為何跑來此地送死。”

謝長安眨了眨眼,果然已經沒有不適之感,回頭看了看宇文燕,森森笑道:“宴國慕華若顏,朔國宇文燕,豫章王果然好眼力,你既阻我運奴,我便帶了宇文燕回去,也是頭功一件。” 說罷,便慢慢向轎子迫去。

文錦哈哈大笑:“豫章王老邁腐朽之身,也敢異想天開,異日我親手閹割此人,必定大有情趣,不歸,放箭!”

他突然大喝一聲,隨即身形暴起,向謝長安疾衝過去。

謝長安意指宇文燕,卻是虛張聲勢,其意不過引文錦進攻,以便乘虛擊殺,見他故伎重施,不由冷笑一聲,不妨林中一隻倦鳥受驚,騰飛而去,他心中一凜,便抬頭斜看一眼,回頭之時,眼前已是森寒的劍尖。

文錦知他有護心鏡,便直刺其眼,眼看已經得手,卻突然收劍向後,劍柄向前,對著謝長安右頸斜切下去,正是宇文豹的潑風刀法。

謝長安誘敵成功,文錦卻中途變招,他又被驚鳥所擾,竟手足無措,倉促之間,腳下衝虛一擰,堪堪躲了過去,右邊頸項又是一熱,便知也被劃破,隨即左掌揮出,掌鋒正好掃到文錦右肩。

文錦本想衝到謝長安與轎子中間,護住轎中之人,被其掌鋒一帶,竟直直摔了出去,起身之時,已在轎後一丈開外,劍傷之上,又被掌擊,右手握劍不住,寶劍哐啷落地。

謝長安兩側頸項血流不止,彷彿被斬首一般,看似恐怖至極,傷勢卻並不重,他身子飄忽一縱,便來到文錦面前,陰森森說道:“你功夫差得尚遠,下輩子好好練練。”

說罷,揮劍便要刺。

文錦心中悲憤,卻無可無奈,雙手已經無劍,且謝長安已逼至面前,已經沒了拾劍的空間,他心裡盤算,如何與其同歸於盡,護轎中三人平安離去。

宇文燕卻悄悄從轎中走出,手裡握一把剪刀,慢慢靠近謝長安身後,揚手便要猛刺下去。謝長安輕蔑地一笑,卻不敢將後背漏給文錦,右手運劍指著文錦,左手揮掌,便要回擊。

文錦乘他分神的一剎那,突然將他右手按下,隨即迎面將他抱住,雙手使出平生之力,將謝長安雙臂死死捆住,嘴裡大喝一聲:“燕子,快跑!”

宇文燕哪裡肯聽,揮手直刺下去,謝長安身子被困住,腳卻能移動,左腳一蹬,微微移動身子,宇文燕剪刀扎空,差點誤傷文錦。

謝長安胳膊不能動,便將手中寶劍旋轉一甩,倒握劍柄,劍刃向後,向宇文燕刺去。

宇文燕不知躲閃,眼看要被刺中,文錦突然大喝一聲,將謝長安向身後拋了出去,謝長安飛出的一瞬,拖劍使勁一劃,又從文錦左肩斜切出去。

文錦肩上立即血流不止,已是站立不穩,身子晃了幾下方勉強站住,宇文燕忙將他靠在自己身上,幫他捂住傷口,又用剪刀剪他衣服包紮。

謝長安落地,便覺眼前一花,身邊竟多了一個人,忙雙腿蹬地,向後飄了一步,隨即聽到文錦的驚呼:“桑平,此事你管不了,快去找如之,多多帶人來!”

謝長安這才輕鬆笑了:“一條巡街之犬,也敢多管閒事。”

話音未落,便聽一聲爆響,謝長安臉上多了五根清晰的指痕,他暴怒,揮劍便刺,右手卻被擒住,忙起左手護臉,哪裡來得及,左邊臉上又是一陣劇痛,如火燎一般。

桑平右手揮到左邊,反手又是一記耳光,隨即左手右揮,一記反手耳光又扇在謝長安臉上。

謝長安駭異至極,驚恐不已,明明已經看見他出手,卻完全擋不住,自己剛要出劍,手便被擒住。

來人招式平平無奇,襲擊方位也顯而易見,可他出手如電,就是快你一步,你步伐沖虛,他就容若,你如鬼,他便似魅,始終粘在你一尺之內。

眼看頭已經肉眼可見大了一圈,桑平的耳光還疾風暴雨般襲來,謝長安心知,若再不走,這顆腦袋不用剁,便可作餃子之餡。

瞅準一個空檔,謝長安虛晃一招,身子一躬,竟從桑平腋下鑽出,隨即一縱,跳上牆頭,又縱身躍下,便消失了。

桑平也縱身一躍,跳上牆頭張望,只見院中灌木如波濤一般,盪漾出一條航跡,謝長安已不見了蹤影,無奈只能躍下牆頭。

文錦在宇文燕攙扶之下,慢慢來到桑平面前,雙手一躬,不好意思地說道:“文錦慚愧,不識高人,今日多虧桑平搭救。”

桑平上前,竟要行庭參之禮,文錦忙雙手托住,桑平便說道:“將軍何愧之有,那日你教訓桑平,我回去之後又自扇耳光,桑平那日做得的確不地道。”

文錦便笑道:“桑平扇耳光的功夫,天下第一,想必自扇耳光,也是風采照人吧,可惜文錦無緣欣賞。”

桑平吃吃暗笑,終究沒能忍住,開懷大笑起來,宇文燕也咯咯直笑,忽然想起尚兒,便跑回轎子去照顧。

見她走遠,桑平忽然正色說道:“今日之事,望將軍替桑平保密。”

文錦眼中惆悵,無奈說道:“本來還想請教功夫,桑平既然想隱身於朝廷,文錦也只能依你。”

桑平見巷口有人趕來,匆匆對文錦說道:“將軍放心,此賊來一次,我便記住他了,往後他但踏入平城半步,我就能知曉,將軍可高枕無憂。”

說完,匆匆上馬,從巷子另一側快速去了。

見他走遠,文錦心中如滾雷般翻騰不已,想不到桑平才是平城第一高人,謝長安在其手下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的高人,扇耳光的功夫天下第一,竟然也捱過自己一耳光,他看了看右手,竟得意地笑了。

“你為何傻笑?” 宇文燕抱著尚兒,站他身邊問道,墨霜臉色雪白跟在身後,一臉關切、一臉崇拜地看著文錦。

文錦溫馨地看著她們,說道:“我心中高興,你終歸是我媳婦兒,不含糊!幾次行走江湖,竟絲毫不懼!” 又附在她耳邊告誡,休提桑平之事。

他又看著墨霜,笑道:“墨霜也不錯,死死護著尚兒,否則我如何專心殺敵。”

宇文燕翹著嘴,一臉得意,還想說話,巷口那群人已經來到面前,竟是宇文府一大家子。

元庚手提寶劍,帶著十餘名府中男僕,氣勢赳赳地跑在前面,其中就有兩名轎伕,馮氏手握霜豪之刃緊隨其後,宇文化成手中也拎著寶劍,氣喘吁吁跟在最後。

見他幾人已經無事,眾人鬆了一口氣,馮氏見文錦傷勢不輕,又心疼不已,便催促他們返回宇文府,重新包紮傷口。

宇文化成也說:“你們今晚就住府上,明日大早文錦也好陪我入宮。”

文錦心中溫暖,又覺好笑,便安慰他們:“娘,義父,都是皮外傷,看似血流不止,其實無礙的。”

又拍著元庚肩膀,誇道:“不錯,要是群毆,宇文府也算平城一霸。”

元庚溫厚地笑了笑:“公子現在是奮威將軍,我們作僕人,豈能毫無長進,至不濟,也不能給將軍丟臉。”

文錦又說道:“回頭賞賜兩名轎伕,還以為他們跑了,原來是回去報信,忠心可嘉!”

馮氏卻一臉遺憾:“月黑不留痕,五步殺一人,多好的機會,我竟錯過了!”

宇文燕便得意地說道:“娘,我用一把剪刀,跟惡賊走了三招,那賊竟拿我毫無辦法,若不是我參戰,錦郎如何有機會一招致勝。”

文錦不讓她說桑平之事,她便把功勞記在自己頭上。

馮氏一臉神往,羨慕地說道:“燕子比娘有福,已經兩次行走江湖,娘竟比你少一次。”

宇文化成聽她二人胡說八道,如痴人說夢一般,便呵斥道:“胡言亂語!文錦,刺客何人?為何刺殺於你?”

文錦聽她二人對話,早已笑彎了腰,他卻說道:“燕子今日的確英勇,有仗劍天涯的氣質,娘也不白來,寒山孤影,江湖夜燈,你們今晚江湖救急,也算行走了一次江湖。”

他這才回答宇文化成:“刺客叫謝長安,南朝人,依附琅琊王家,為豫章王效力,那年我與豹兄解救柳依依,恰好碰上他販胡人之女去南朝,我跟豹兄便匯同江湖朋友將其截住,他重傷我,我也差點要他的命,他此次是專為報仇來的。”

說完,他陰鬱地看了看右邊院牆,見前面人已走遠,又說道:“這賊從誠英王府逃脫,看來他對府中情形甚是熟悉。”

宇文化成臉頰抽動了一下,便警告文錦道:“你不可胡來!誠英王府可不是你能動的!或許湊巧而已吧!”說完便徑直往前走去。

文錦卻突然心中一驚,對啊!為何如此之巧?桑平恰好在此處遇見我們,他究竟在查誰?誠英王?謝長安?或者,他在跟蹤我?

如遇章節錯誤,請點選報錯(無需登陸)

新書推薦

大唐之最強女婿 我還不是主角? 穿越項羽猛揍劉邦,打造萬世帝國 擺爛十五年,我父皇會讀心了 明與夜 漢末三國:董卓請我掌天下 至尊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