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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若離震驚地看著潘禮,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焦急道:“爹,您這是什麼意思?王爺和王妃再怎麼說,都是皇家之人,那東南海城主竟敢殺害皇族嗎?”
潘禮沉聲道:“你一個女孩子家,懂什麼?你可知道為何暝王會突然出現在府中嗎?”
“為何?”
母女齊齊出聲。
潘禮眉心深擰,“那是因為皇上想要藉助瘟疫一事,殺了王妃。
而且,皇上特意將王爺派往西北,就是不想讓王妃有任何活著的機會。
王爺今日本不該出現在此處,他這是貿然違抗聖旨,皇上震怒,完全有理由將其斬殺.”
母女二人臉色驟變。
“皇族富貴固然令人豔羨,首先你有命拿,也得有命享受.”
潘若離頓時歇了一半的心思,但仍做垂死掙扎,“萬一,女兒是說萬一王妃死了,而皇上並未責怪王爺,那王妃之位空懸,女兒豈不是更有機會......”“愚蠢!”
潘禮怒聲打斷,“五年前王妃‘過世’,王爺皆不再續絃,你以為這一次會有例外嗎?你最好徹底死了這份心吧.”
潘禮說完,轉身離開。
“娘,女兒是真的喜歡王爺,想要伺候其左右,難道連這個願望,爹爹都不允嗎?”
潘若離傷感地說道。
潘夫人拍拍她的手臂,說道:“離兒,你乖乖聽你爹的話,他不會害你.”
潘若離咬了咬下唇,轉身走進內室。
時間一晃而過,入夜十分,靜寂的府衙內,兩抹黑色身影一閃而過,朝東南海城的方向極力奔去。
大約一個時辰後,那兩抹身影落在一棵繁茂的大樹上。
遠處,是一座氣勢洪武的城門,東南海城!此刻,上面戒備森嚴,燈火通明,更是有多支巡邏隊伍不間斷的巡視。
如此嚴密的警戒,即便是插翅,也難逃!但是,這對於輕功出神入化的秦墨瑤和易池暝來說,混入城中,並不難。
兩人並未著急行動,而是認真的觀察形勢。
長夜漫漫,他們有的是時間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豈料,這一等,便是到了後半夜。
秦墨瑤發現,雖然城牆上的戒備看似森嚴,但是越到後面,那些守夜計程車兵越來越睏乏,那個時候,戒備是最薄弱的,而當隊伍交接的時候,才是最佳動身時機。
再過片刻,便是交接的時間。
當幾支巡邏兵走上城頭交接的時候,沉浸在黑夜中的那兩抹身影頓時動了!秦墨瑤和易池暝從戒備最弱的那一面飛身而過,身影閃瞬即逝,快若閃電!一名士兵似乎感到脖子有一陣微風吹過,他抬頭看去,結果除了一望無際的黑夜,什麼都沒有發現。
“奇怪了,為什麼突然感覺到涼颼颼的......”士兵嘀咕了幾句,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兩抹黑影從陰暗的角落飛閃而過,而秦墨瑤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匕首。
他們順利潛入了東南海城,整個街道空無一人,不是深夜的沉寂,而是死一般的靜寂。
很不正常。
秦墨瑤站在一座高樓上,舉目遠眺,依稀可見遠處一望無際的海岸線,在那條海岸線上,閃爍著明亮的燈火。
很顯然,東南海城的人在海岸邊搭了一整排的帳篷。
秦墨瑤和易池暝相視一眼,掠身而去。
帳篷的入口,有重兵把守。
秦墨瑤猜測,這裡應該是瘟疫的重病區。
“王爺,我們兵分兩路,如何?”
秦墨瑤輕聲道,“我進這裡去查探情況,你去一趟城主府.”
“嗯,你萬事小心.”
易池暝叮囑了一句,原地閃身離開。
雖然重病區的戒備森嚴,但是秦墨瑤想混進去並不難。
她偽裝成一名巡邏計程車兵,順利地進入重病區。
然而,令她奇怪的是,每一個帳篷裡面,都是空置的。
如果是瘟疫集中區域,那麼一定有濃郁的藥香味,但是,她只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味。
到底怎麼回事?秦墨瑤眉心緊皺,她一連走過幾個帳篷,發現都是空的。
她頓住腳步,目光緊緊地盯著從她身邊經過的所有巡邏士兵,發現他們態度散漫。
這片營地,似乎成為了他們娛樂休閒的場所。
秦墨瑤很快找到了主帳篷,看見裡面燈火通明,帳篷上倒映著幾個雄壯的身影,帳篷內,時不時的飄出一股濃郁的酒肉香。
“哼,最近那大齊的狗皇帝可算是安分了,城主斬殺了幾名朝廷命官,除了百里開外駐紮的二皇子軍隊,現在都不敢再派走狗過來了,日子過的相當無趣啊!”
裡面,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隨即有人接應道:“急什麼,到時候時機成熟,我們一起殺到京城去,那兒的官最多,還怕不夠練手嗎?咱們偏安一隅這麼些年,還不是為了養精蓄銳.”
“那狗皇帝還真以為我們東南海城得了嚴重的瘟疫,哈哈哈哈......狗皇帝是巴不得東南海城的子民全都染上瘟疫死光吧?”
“狗皇帝早就覬覦東南海城的財富,只是礙於形勢不敢明目張膽的派人來奪。
不過,狗皇帝不止想要東南海城,還想要陸家吧.”
裡面的人說到興頭處,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確實壓低了許多。
秦墨瑤有種直覺,他們接下來的話,必定十分重要,她的身子不禁往前傾斜了少許,想要聽清楚。
“什麼人在那裡!”
倏地,秦墨瑤的身後,傳來一道怒吼聲。
被發現了!秦墨瑤面色自若地站在原地,身後的人大步走了上來,是一名身體強壯的男子,腰間別著兩個酒葫蘆,他比秦墨瑤高大了整整一倍!“這兒是主營帳,平日裡不準輕易接近,你在這兒幹什麼!”
男子聲色不善,凌厲的眼眸上下打量著秦墨瑤。
“我是新來計程車兵,對這片營地不熟悉,夜裡睡不著,所以出來走一走.”
秦墨瑤平靜道。
“新來計程車兵?”
男子狐疑的低估了一句,一隻大手突然壓在秦墨瑤的肩膀上,一股沉重的力道宛若泰山壓頂之勢,令秦墨瑤直接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