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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桌椅散亂,地上還有一顆帶血的牙齒。
楚風涵看到屋內的殘局,桃花眼中意味深長,忽然他眼鏡背後的眼眸一頓,面色驟然鐵青,他上下掃視夏稚破爛的禮服,以及.....
策琅延剛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眼底驟然掀起風暴。
“夏稚,過來。”
帶著命令的意味,柔和的聲線冷硬了許多。
經過剛剛一番折騰,夏稚早已身心疲憊,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想著想著,雙腳挪了過去。
當與策琅延擦肩而過的那一個瞬間,她不自覺的偷瞧了他一眼。
而他也在看她,見被發現,她立馬躲閃目光,低著頭走到楚風涵身邊。
楚風涵將二人的動作盡收眼底,白皙的面龐略過陰狠。
“策總,本不想勞您大駕,既然長鶴集團的主席阮小姐來了,策總可以放手了。”
一句話,將他非長鶴集團掌控者的身份表出,又表明今日沒有邀請他。
策琅延當然知道楚風涵的心思,對上他眼鏡後的雙眸。
“不來,怎麼能拍得纏花蜜戀呢?錯過那麼好的珠寶,還有什麼配的上夏小姐呢?”
策琅延學著楚風涵裝模作樣的樣子,聲線不再冰冷,一反常態的柔和。
夏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楚風涵面色微僵。
那本來是他想拍下來送給夏稚的,正好可以為紅楓集團做一波營銷。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策琅延。
策琅延冷冷的盯著楚風涵。
不難猜想今日朱茂全之事,有楚風涵的授意。
可沒有證據。
楚風涵將自己與夏稚之事擺到檯面上,讓眾人知曉。
可越是將他們二人聯結起來,他們就會分的越開。
正中楚風涵下懷。
“走吧。”夏稚站在楚風涵身旁,聲音弱的像一聲嘆息。
楚風涵看到夏稚身上的外套,發出最後一擊。
“夏稚,把衣服還給策總。”
夏稚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穿了許久策琅延的外套。
熟悉烏木沉香,她早已熟悉,並不以為是別人的味道,還以為是自己的。
她正要脫下......
“穿著。”策琅延忽然開口,聲音迴歸平日的冰冷。
他走上前,大掌蓋住夏稚單薄的肩頭,按住即將滑落的外套,“夏小姐今日可委屈了。”
楚風涵唇角一顫。
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沒想到朱茂全吃了雄心豹子膽!自己的女人也敢動。
“我會處理。”楚風涵心疼的看了眼夏稚,給了個答覆,又重複一遍。
“處理的乾乾淨淨。”
“我也會處理。”策琅延冷笑的接過話,肩頭是夏稚的哭痕,他並未嫌棄,亦如往常撫平昂貴衣衫的皺痕。
臨走前,他深深忘了一眼夏稚。
“我也不想再等了。”
說罷便抬步離去。
輕飄飄的話語卻猶如泰山之重。
這一句話,猶如宣戰。
驟然,楚風涵桃花眼染上毒辣。
莫離歌抱臂在一旁沉默了許久,走上前來,彎下腰平視楚風涵。
“楚總,你可要保護好姐姐啊。”食指輕搖,杏核眼中狠戾乍現,滿是威脅,輕輕的聲音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不要有下次了呀。”
楚風涵直視,“知道。”
他也知道莫離歌對夏稚是什麼心思。
“還沒吃飯吧。”楚風涵望向夏稚,“換個衣服,我帶你歇會兒。”
“嗯。”夏稚推著楚風涵正要離去。
莫離歌起身不再看楚風涵,搖搖手再見,“姐,有事呼我。”
夏稚點頭,“嗯。”
她不知道莫離歌背地裡到底在做什麼,她想知道,但更想聽自己這個弟弟主動說。
她有懷疑,但還是想選擇相信。
推著楚風涵出了房間,夏稚感覺周圍的呼吸都清新了。
剛剛的房間宛若修羅場,三匹狼緊緊環繞著她,而她完全掙扎無能。
進了電梯直接到達頂層。
那裡是vvvip的專用休息室,整個懷江市也只有寥寥數人有權進入。
身處一百層的樓閣,一切盡收眼底。
夜晚的懷江市燈火通明,像是銀河落入人間,遠處的懷江直插進入腹地,懷江對面是正在動工的綠平地產。
三面環山,緊鄰海口,是快寶地。
夏稚未著首飾,全身只有一件銀色吊帶,在夜空下波光粼粼,
沒有剛才綠色魚尾裙的嫵媚動人,這身長裙像是深海的美人魚,高雅清純。
她站在露臺上俯視懷江,晚風微拂,長髮輕浮,帶走她的疲憊與焦灼。
這一層,只有他們二人。
屋內楚風涵一動不動,宛若一尊石雕,柔軟的狐毛毯子搭在他的腿上。
自他和夏稚進入電梯,二人便一言不發。
此時,楚風涵瞌眸端坐,長指不停的轉動手指上的戒指。
從遠處看,像是一隻狐狸在假寐。
叮鈴鈴——
搖鈴聲漸近,隨著餐車的徐來,夏稚也餓了,她走進房間,楚風涵也恰巧睜開眼。
銀色長裙照亮了他幽深的雙眸。
卻不知為何偏開眼,沒有繼續看夏稚。
沉默中,法國大廚將菜品一一擺放在二人面前,助理倒到紅酒,大廚剛要開口。
楚風涵冷淡道,“不用介紹了。”
為了不打擾二人用餐,楚風涵特意吩咐並沒有一道一道的上,反而一次性上齊,大廚們退下。
再一次,空曠的平臺只剩他們二人。
“餓了吧?”楚風涵笑著望向夏稚,美眸中亮閃閃。
整個大廳沒有開燈,只有兩根蠟燭照亮對方。
蠟燭,紅酒,美食,美人。
每一個因子,都將夜晚的曖昧烘托到極致。
馬鮫魚沙拉。
炸生蠔配魚子醬。
鹿肉卷海膽。
咖哩雪蟹。
香蘑紅酒和牛。
......
每一道精美的菜品都敲擊著夏稚的味蕾。
角落裡的一道甜點吸引了她的目光。
透明的冰殼像是高塔一樣,罩住被面包托起的柿子泥冰沙。
她不自覺的起身繞到餐桌的最遠處,拿起甜點,又轉回到自己的位置。
迫不及待的用小勺子敲碎冰殼,將柿子泥和冰碎混在一起。
冰沙的冰冷潤滑,加之柿子的嫩滑醇香,味蕾被清香包裹,麻痺了她的大腦。
最後用麵包擦掉盤中剩下的黃色柿子泥,放入口中收尾。
一瞬間,她好像回到記憶力模糊的童年。
她的童年被一個少年填滿。
而每當他出現時,總是甜甜的柿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