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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染了紅毛,張文書一開始沒認出這是杜遠知。
原先離得遠聽他講話聲,確實有點像,但外貌差別的太大,也沒認出來。
張文書上下掃了他一眼才確定這真的是杜遠知。
她記憶裡那個禮禮貌貌的小弟弟怎麼變成這種二流子模樣了?
這變化未免也太大了,知書懂禮,外在形象簡直比她淑女多了,如今,染著紅毛,打著耳釘,身上的穿著也不三不四。
16歲,叛逆期?
杜遠知受不了張文書這個眼神,將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指著她:“你那是什麼看失足少年的眼神?”
張文書的神色有點驚訝,似乎沒想到他能看出自已的想法,她用手遮住了自已的嘴表示這種驚訝:“啊,被你看出來了。”
“你這種打扮,過於潮流了,我沒怎麼見過,就想多看兩眼,怪新鮮的。”
杜遠知左手舉累了,換右手舉著對著她:“講話不要這麼陰陽怪氣好吧。”
張文書直接一掌將這個小孩的手指打了下去,厲聲道:“你的禮貌呢?哪去了!你家裡人就是教你這麼說話的!”
這一下就把他的手打腫了,杜遠知眼裡泛起了淚光,不停的呼呼自已的手。
“我啥都沒做呢,對人這麼兇!只是用手指著你又怎麼了?”
“你難道金貴到連讓人指一下都不可以了嗎?”
“還有一點,你既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媽,你憑什麼管我?”
張文書看著他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我確實不是你家裡人,管不了你。”
“但我現在比你強,我不喜歡你這麼不禮貌的對人。”
“憑藉這點,覺得,我可以規範一下你的行為。”
杜遠知還想朝她辯論一些話,被左立和夏仁一左一右的拉住了。
他們只有勢單力薄的三個人,而張文書那邊確實有十來個人呢,打不過的。
“嘁!”杜遠知將他們的雙手扒拉開表示自不再鬧了。
這一場小賭,不僅是這十來個學生在賭螢幕後的老師也在看著。
鄭樹清清躺在躺椅上,看著面前的監控,特地將梅樂與猴子互打的那一塊兒螢幕放大。
黃潔也站在這兒看著螢幕,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
老人家著鬍子笑眯眯的問道:“小鄭啊,小黃,這兩個小子你們比較看好誰呢?”
“多少年,野生見者再沒有出現過了。”
鄭樹清只是無所謂的撓了撓頭:“他們的強大與是否為自然覺醒的見者無關,而是與他們本身的能力有關。”
鄭樹清不像別人那樣就將梅樂稱之為野生見者,而是用更加官方的語言描述他。
他本人秉持著實力至上的想法。
從動作熟練度來講,猴子自然是比梅樂這個才訓練幾個月的新人強。
所以除非是梅樂運氣好,幾個月VS經年累月,鄭樹清支援後者,鄭樹清不認為梅樂能打得過猴子。
他這麼想的,也就這麼說了:“我認為猴子會贏。”
老者只是笑了笑,沒有對他預測的結果有什麼評判:“小黃,你是怎麼想的呢?”
黃傑仍然在著監控,仔細看哪些同學被淘汰,哪些同學受傷需要幫助,聽到老者的問話也沒有回頭。
“於校長,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賭博的,這個直接看結果就好,等一會兒不管是誰贏,有什麼差別嗎?”
“他們都會是我校的學生。”
那名老者竟然是這所學校的校長。
每一年的新生校長都很關心,這些新生關乎著人類的未來。
世界越來越糟糕了,這一屆又一屆的學生,不知是否能扛得住時代的大旗?
於東有些憂慮,但這些憂慮是不能壓迫在學生們身上的,學生嘛,好好成長才是他們最主要的任務。
野生見者這麼多年來他就見過那麼幾個,那麼幾個人中,不是最強就是最弱。
當年的馴詭師他也見過,是那麼的驚天之才。
他是一部分人的信仰。
那些人相信馴詭師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成。
馴詭師的想法與異常生物處理局的想法一致,亦是與國家的想法一致!
多可惜啊,多可惜,那麼驚彩絕豔的一個人。
於東將這個想法按下去,那樣的人已經消失了。
現在該是他們扛下那個人的願望,砥礪前行。
據他了解,詭物越來越強了,於東希望這個新來的學生是能夠往最強的那條道路上走的。
梅樂還不知道自已身上揹負了那麼多的期望。
野生見者可比他自已想象的影響力大多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猴子的短劍往他的面上劈砍來。
“叮!”梅樂的尋魂與猴子的短劍撞到了一起。
二人在樹幹上起舞。
梅樂一腳往猴子的胸口踢去,猴子往後一退,從樹上掉了下來,他抓住了身旁的樹藤,蕩回了梅樂的身後。
雙腳並緊,往梅樂腰上一踹。
沒了轉身不及,被正中紅心的踹上。
他就要掉下去了!
下面的人也不再閒聊,虎視眈眈的做好了準備。
如果誰搶先淘汰梅樂,這可是頭功啊,得到的獎勵只會多不會少。
梅樂當然不會如他們所願,他用尋魂釘在樹上。
單手繞過刀把轉一圈,重回樹幹。
“嘖!”
猴子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難纏?
野生見者一定就比他們這些普通見者強嗎!
他不信這個。
想是這麼想的,可是他的眼神更加凝重了,握著短劍的手也愈發用力了起來。
原先以為這隻學了幾個月的愣頭青只會躲避的,沒想到打起來也這麼帶勁兒。
猴子的興致越來越高了。
二人在樹上打架打的痛快,底下的人卻有些遭殃。
那樹枝,樹葉什麼的,因著二人的來來去去紛紛落下來。
那些人匆匆離開這是非之地,免得沾了一身騷。
“啊,呸,呸!”夏仁將自已的全身上下拍了拍。
左立和杜遠知躲得快,身上仍然是清清爽爽的。
唯獨夏仁因為體型的原因跑的慢了一些,那落下的樹枝,樹葉全粘到身上來。
戰況越來越膠灼,看著就像是要分出勝負的樣子,幾人屏住了呼吸等著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