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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偉表現的越是茫然,梁群峰則越是高興,他剛剛故意露出破綻,就是想著試探祁同偉。
如果祁同偉對鑰匙的事情漠不關心,反而說明他心裡有鬼,大概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如果祁同偉好奇發問,則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哪裡知道,祁同偉已經預判了他的預判。
看到老丈人心情極佳。
祁同偉適時的提出自己沒錢的事情。
梁群峰馬上翻臉:“同偉啊,你怎麼一點政治覺悟都沒有呢?我們做官的,錢夠花就行了,怎麼滿腦子錢錢錢的?”
得,這個賤人。
和梁璐一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卸磨殺驢啊!
祁同偉還想說些什麼,梁群峰已經不耐煩了,擺擺手,道:“好了,同偉,出差好幾天了,梁璐那小妮子天天唸叨你呢,你回去看看她吧!”
那個賤人!
她有什麼好看的?
他沒有回家,反而是去了老師高育良那邊。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每次,只要是逮著機會,他都會去見高老師。
而高育良對祁同偉也是毫無保留,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傾囊相授。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自己一定可以成為像高育良這樣的詭辯天才。
二人聊的正嗨。
突然有人來按門鈴。
祁同偉主動去開門。
一開門,好傢伙。
多日未見的梁璐居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有些不爽的看了祁同偉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居然關上了房門,離開了。
這個賤人。
祁同偉罵罵咧咧的走了回來。
高育良扶了扶眼鏡,笑眯眯的道:“同偉啊,你性子太烈,正好可以在梁璐老師的身上磨一磨,將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好了好了,梁老師又生氣了,快去哄哄她吧!”
也是。
能把這樣的賤人伺候的明明白白,自己也算個人才。
將來還有什麼事情可以擊垮自己呢?
告辭了高育良,下樓。
回家。
掛衣服。
梁璐一直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有一杯水,她也不去喝,對祁同偉的回家,不聞不問,翹著二郎腿,儼然是生氣了,等著他去哄的樣子。
祁同偉注意到。
今天的梁璐特意打扮了一番。
臉蛋上抹了厚厚一層粉,將她本來因為流產而殘留的雀斑遮蓋的嚴嚴實實,眉毛,鼻子,嘴唇都化了妝,她穿了一件簡約的白色連衣裙,搭配著一雙精緻的高跟鞋,身材高挑,曲線玲瓏,腰肢纖細,臀部渾圓。
如果,不是這娘們性格有缺陷,當個婆娘,還真不賴呢!
“親愛的,你今天打扮的可真美啊!”祁同偉解釋道:“我一回到京州就時刻惦記著你,你在上班,我去一趟老師家裡,你不會生氣吧?你不會吃醋吧?”
梁璐沒有說話。
她現在很生氣。
下班回家,看到院落裡停著那輛被祁同偉公車私用的桑塔納,她是滿心歡喜的。
她以為他在家裡乖乖的等著自己,想不到,這個賤骨頭居然跑到別的地方。
這種人,給他點顏色,他就敢開染坊,必須得晾一晾他,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看到梁璐的反應,祁同偉心裡暗罵。
老子這幾天幹了好多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下邊的那些人,哪個見了我不低頭哈腰,盡顯諂媚之色。
回到家,居然還得看你這賤人的臉色。
他越看梁璐,越發覺得她不順眼,有心拍門便走,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心中的憤懣。
祁同偉,忍啊!
忍常人不能忍!
總有一天,你會讓她們這一大家子,跪下來求自己的。
在心裡問候了梁璐全家,祁同偉總算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走到梁璐身邊,半蹲下。
“親愛的,你真生氣了,我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祁同偉說著,一把將自己的上衣脫掉,露出了戰鬥時候,肩膀上落下的傷口。繼續道:“我為了早點破案,早點見到你,沒日沒夜的幹工作,和歹徒們進行殊死的戰鬥……”他料想將自己說的越慘,加分項越高。
哪知話還沒說完,梁璐的一隻腳已經踩到了他的臉上。
窩巢,尼瑪!
這個賤人。
老子都受傷了!
恍惚中,祁同偉差點窒息。
梁璐的聲音賤賤的飄了過來:“這次就算了,還敢有下次,我就告訴我爸去!”
她對祁同偉胳膊上的傷口並不感興趣。
看著他精壯的身體,發達的肌肉,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撲鼻而來。
梁璐實在是有點把持不住,她決定再給這下賤男人一次機會。
不,今天要給他七次機會,就看他把握住把握不住了。
……
次日,祁同偉逃一般的離開了家門。
知道她賤,沒想到她那麼賤。
我胳膊上還有傷啊!
這也就算了,我們調查組還沒有正式從金山縣回來呢,按道理來講,我晚上應該趕回金山縣值班的。
可這個賊婆娘,就是不聽。
還說,她的規矩就是規矩。
不想她了,不能再想她了。
一想她,只覺得噁心想吐。
駕車前往金山縣。
半個小時後,祁同偉來到了金山縣農村信用社。
在歐陽菁的陪同下,辦理了一筆十八萬的銀行存單質押貸款。
最近幾日,從歐陽菁的這邊,他了解到,雖然存在銀行裡的一年定期無法提前支取,但可以將這筆存款,質押給銀行,辦理存單金額百分之九十的質押貸款。
沒辦法,老丈人那個老王八卸磨殺驢,自己花錢又大手大腳慣了,現如今已經沒錢了。
拿到十八萬鉅款的祁同偉大喝一聲:“老子又有錢了!”
拿到錢的第一時間,他就去找了王大路。王大路曾經送給自己的華子和臺子全部都留在自己的車上,一併都還給他。
此刻的王大路正在一個人喝悶酒。
他看透了官場,看透了人心涼薄。
易學習調走了,李達康升遷了,自己引咎辭職了。
金山縣的鐵三角如同一個笑話。
都說無官一身輕,可是又有誰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多迷茫啊。
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