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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蘇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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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特立原來是“東進運動”時的一個補給站,東部貴族們就是從這裡出發然後在東部發展壯大,乃至於後來有了和西部平起平坐的實力。當然隨著共和國邊疆的延伸,蘇特立也成了後方也不用它承擔補給站的作用。不過因為蘇特立的地理位置,“東進運動”後蘇特立不僅沒有像其他的補給站慢慢消亡,反而成了連結共和國東部和西部的交通樞紐,成了共和國東部少有的貿易城市。

但此時的蘇特立已經成了一個兵營,將近7萬的東部精銳集結在此,如果再加上後續納裡姆的軍隊,蘇特立會有14萬眾的軍隊——共和國將近三分之一的軍隊在此集結。

此時蘇特立由西塔科·雷特的弟弟西塔科·萊斯坐鎮,雷特的兩個兒子——西塔科·維爾和西塔科·盧拉從旁輔佐。

在共和國的政治傳統裡,家族是由長子繼承,而次子們則要從軍以輔佐長子把家族發揚壯大。這就是為什麼徐俠客為什麼會從小學習軍事技能從而參加這次起兵,而他的大哥徐洪佐則會在家留守,就你維斯的長子塞米爾留守而他的堂兄弟則會在蘇特立的原因。如果次子中出了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不肯屈居人下。次子也會到外面成立自己的家族,就像西科和西塔科一樣,西科家族的創始人就是西塔科某一先祖的次子。

萊斯騎馬走在眾多豪傑貴族的最前面,落後半個身位的是諾斯基家族的族長吉布。西塔科家的維斯被西部人暗殺這不僅僅是西塔科家的事情,也是共和國整東部貴族的事情,是西部貴族對東部長期的歧視在此刻的爆發。

吉布本人在納裡姆認識的維斯,兩人在納裡姆一起呆了5年,後來吉布因為回到領地繼承郡長之位才離開了納裡姆,年近半百的吉布提到這位逝去老友時不禁老淚縱橫。

萊斯也不知如何安慰兄長的這位生前好友,伸出手拍了拍吉布的肩膀,兩人相顧無言。

遠處一個騎著快馬的傳令兵向這邊衝過來,傳令兵以高超的騎術將馬漂亮的停在了萊斯的面前,從背上牛皮做成的圓筒裡把粘了印泥的信件拿了出來遞給了萊斯。萊斯抬了抬手,傳令兵騎著馬進入了隊伍裡。

萊斯開啟信件,看了一遍,將信交給了後面的侍從。

“明天二哥就要到了,前鋒已經到了城外。”萊斯又向後看去,“西塔科·維爾,你去安排一下他們。”。

“是!”維爾帶了兩個侍從騎兵快馬向城外跑去。

蘇特立城外,徐俠客帶著五十個騎兵正在整理馬具檢查兵器鎧甲。

“公子,蘇特立的這位西塔科老爺比納裡姆的那位要強不少。”這個騎兵是從小和著徐俠客一塊長大的,叫王聲遠,算是徐俠客的發小。但是徐俠客是郡長的兒子,身份高低已定,少年時期的閏土終究還是喊了迅哥一聲老爺。兩個人的祖輩在愛莎大陸也屬於同鄉,都是不願在舊大陸寂寂無聞而跨海來到愛西維大陸,不過在共和國的“東進運動”中沒有抱上大腿以至於和徐家後來的發展大相徑庭。

徐俠客看了一下蘇特立城外的營地,秩序井然,營地之間錯落有致,南北兩邊成犄角之勢,營地之間都有五人小隊的步兵巡邏。

徐俠客在離蘇特立五十里的地方就碰到了騎兵的攔截盤問,每隔十里就又會有另外一隊騎兵攔截,就像這次徐俠客在路上就碰到了三隊騎兵的盤問,而且三隊騎兵都是來自三個不同的家族,路上還嘀咕西塔科的三老爺是不是太謹慎了點。

城門三個騎兵向城外徐俠客這群騎兵跑過來,五十個騎兵在城外很顯眼,維爾剛到城門就看到了他們。

“你們誰是徐俠客?”維爾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向徐俠客他們問道。

“我是。”徐俠客說道。

“你們騎上馬跟我來。”維爾也不等徐俠客回答,騎馬徑直向城北的營地跑去。

“還真是不尊重人啊。”徐俠客腹誹,也不知道當維斯兄弟三人都死後,西塔科要靠誰來管理東部的這些貴族。

自從維斯進入納莫爾當了大議員,西塔科的年輕一輩在東部都是自覺高人一等的存在。當維斯當上共和國首相後,他們這些人更是隻用鼻孔看人,東部的年輕人已經很少看到他們的眼睛了。

不過徐俠客之前和他們沒有接觸,徐俠客之前接觸最近的西塔科家的年輕一輩的話,也就只有修斯一個,如果他也算是西塔科家的話。

徐俠客也不敢耽擱,翻身上馬就向維爾追去。

維爾領著他們到了營地,安排完後,就打馬回到了城裡。

進了營地,就有人來牽走他們的馬,徐俠客抬手止住了。“馬匹我們自己照顧,不勞費心了。”

馬倌聽到不用他們管,他們也懶的管。在徐俠客他們走的遠了,“切,土包子!”向徐俠客的方向吐了一口水,看來用鼻孔看人的不只是西塔科的少爺們。

徐俠客把馬交給了自己人之後就進了帳篷,徐俠客又想到了那個大炮,在氈子上翻過來翻過去,索性也不去想了,就出了帳篷。

徐俠客的營地還比較空,有很多帳篷,但裡面都沒人,很明顯是為了納裡姆的主力部隊準備的。徐俠客他們是騎兵,所以被安排進了騎後營地,馬廄就在他們帳篷的旁邊,方便隨時騎馬出擊。

雖然自己來的早,但營地第一批的入駐者不是他們。那是其他離納裡姆遠的豪強,就是共和國東部的西部豪強。

馬廄裡兩個騎兵正在卸下馬鞍,從裝束上看不出是誰家的,他們邊卸著馬鞍邊發著牢騷。

徐俠客也停住了腳步,饒有興致地聽著兩個士兵對這場戰爭的看法。

“咱們大老遠的為他西塔科打仗,他們就這麼招待我們。他們自家的騎兵都在城南,把我們安排到城北。城南貼著河流,隨時能得到城裡的補給,什麼好東西都先給他們,我們這邊只是吃著人家不要的剩飯。”

“你也別發牢騷了,就你那個德性就算把好的給你,你也認為那是壞的。這次能讓你來也是向領主求情才帶著的,咱們都自己人你這樣說說沒事,要是當著外人亂嚼舌根出了事,誰也保不了你!”

“我不就是因為自己人才跟你說的嗎?到外面我這張嘴可嚴實了,任何人都別想從我嘴裡套出一句話。”

這時他們發現了身穿著有西塔科家族紋樣的徐俠客,對視了一眼就閉嘴了。

徐俠客也不理他們,徑直向營地門口走去。

“看吧,我就說他們沒把我們當自己人,也不打聲招呼。”

“你可閉上嘴吧!也不知道咱們剛才說的他聽到了多少,要是他跟西塔科的老爺們打小報告,到時候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徐俠客走到營地門口,門口兩個西塔科士兵擋住了徐俠客。

“三老爺有令,營地無令不得進出!”

“我想去城裡給三老爺問安,麻煩兩位行個便宜。”徐俠客掏出了兩個5納爾的銀幣放到兩個士兵的手裡,只見兩個士兵像被水燙一下,“你當我們什麼人!你要再這樣我們就不客氣了!”。

“以前這玩意很有用啊。”徐俠客從地上撿起兩個銀幣,又退回到了營地內。“這三老爺和二老爺還真是不一樣啊。”他卻不知,納裡姆是自家地盤,自然一切從寬。可是蘇特立卻不是,軍紀自然要從嚴,剛不久之前還有兩個自家計程車兵因為私自放人出營還被西塔科·萊斯給砍了。

徐俠客在營地裡無聊地轉著,發現都是東軍計程車兵,那些豪強呢?難道他們就不和自己計程車兵住一起嗎?

他終於發現了華點,這東部和東部還是不一樣的。像徐俠客帶的騎兵都是他當郡長的爹管轄的莊園土財主,雙方不是主僕關係,屬於參股的,東部的不少小貴族計程車兵都是這樣的。而到了共和國中部地區,已經很少這種情形了,因為土地都被貴族們兼併了,很少有那種獨立的莊園主了。這裡的騎兵一般都是貴族的奴僕,還是那種家養奴居多,畢竟都是自家人。要是到了納莫爾那裡,連這種騎兵都很少了都是貴族們出錢僱傭的僱傭兵。所以共和國其實內部早已分裂了,維斯被殺只是一個導火索。

那些豪強此時正在蘇特立城內享受著會所嫩模,美酒佳餚。畢竟蘇特立雖然比不上納莫爾,可是在東部還真找不到比它更繁華的城市。而且蘇特立做為共和國重要的貿易點之一,愛西維大陸的各個地方的特產應有盡有,甚至還有從愛莎大陸飄洋過海來的稀奇玩意。

徐俠客在營地轉了一圈也找不到認識的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營地裡的帳篷是按10人扎的,徐俠客進去之前已經有好幾個人在裡面。

“公子,您剛才出去看過了吧,那些人也配叫騎兵?他們那些馬長得都快趕上咱們的驢了,馬鞍裝備都沒配齊。而且他們那些人都是些奴才,呵——tui!西塔科的人把我們當什麼了?”帳篷裡的眾人已經氣炸了。

“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的嗎?”

“都是這麼想的!”

“那好,你們出去聯絡一下,讓兄弟們都找一根棍子,耐打的。然後在這間帳篷前集合,聽我吩咐。我既然把大家帶出來了,就不能讓大家吃虧。”

“是!”

王聲遠被徐俠客留下交代了幾句。

一會兒五十一名裝備精良的騎兵就集合到了帳篷前,徐俠客拿著一根棍子站在騎兵們的前面,衝著面前的騎兵喊到:“咱們從納裡姆到蘇特立,為了什麼?是為了給西塔科家的維斯老爺報仇!而剛才我就看到有人誹謗西塔科家的老爺們,兄弟們我們應該怎麼做?”

“怎麼回事?怎麼和剛才說的不一樣啊?”騎兵們一臉懵逼,這是要我自己殺自己?

只見王聲遠跟著大喊:“當然是教訓那幫雜碎,為西塔科的老爺們出氣!”

“好!兄弟們剛才我在營地裡巡查就看到有人在背後誹謗西塔科家的老爺們,現在咱們把那幫孫子們揪出來交給城裡的三老爺!全體都有,跟著我衝!”

徐俠客第一個向營地東面那些帳篷衝去,王聲遠第二個,接著懵逼的騎兵們也跟著衝了過去。

也怪他們倒黴,誰讓他們發牢騷被徐俠客聽見了,而徐俠客又一肚子火沒處撒,只能委屈這些奴才了。

這幫奴才們平時仗著家主的威風,平時也就橫行鄉里,幹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也沒經過什麼大陣仗。哪裡是這些從小騎馬射箭的莊園主的對手,不一會兒一百多人全部拿下,無一露網,營地間的巡邏隊都沒有被驚動。

徐俠客讓騎兵們把這些人都綁起來,然後找到那兩個在馬廄發牢騷的兩個人,用繩子綁到馬上。

然後對騎兵們說道:“呆會兒,咱們就拿著這兩個人向蘇特立城裡衝!直接衝到三老爺的面前,然後跟他講,是咱們受不了這些人對西塔科家的汙衊所以一氣之下才幹了這樣的混帳事。如果處罰這些奴才,那咱們就能去城南紮營。如果他處罰咱們,由我一力承擔。”

王聲遠欲言又止,徐俠客張口說:“這事就這麼定了!”

五十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兵綁著兩個奴才,全力向營門衝去,營門的衛兵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騎兵甩到了背後,呆呆地看著他們衝進了蘇特立城內。

“大膽!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此時徐俠客他們已經衝到了城內的議事廳內,議事廳內幾個腦滿肥腸的豪強衝著他們吼道。

一開始以為是敵襲,但是當看清他們身上的西塔科家紋時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兵變!

徐俠客哪裡理他們,當頭就是一棒,身子就軟了下去。

“西塔科的三老爺在哪裡?!”徐俠客環顧四周沒人吭聲,又喊了一聲:“西塔科家的三老爺在哪裡?”

“在這裡!”聲音從徐俠客的背後傳來,“我當是誰能幹出這樣的好事,原來是徐家的二郎!”語氣已經極其憤怒。

徐俠客一聽直接下馬,當頭就拜,“三老爺在上,徐家二郎向您問安了。”

西塔科·萊斯也不理他,讓過他走到議事廳的正座坐下,“說吧。”

這時諾斯基·吉布已經帶著親衛隊把騎兵們團團圍住,騎兵們也拿著木棒對著親衛隊們的長槍,但是看到這群騎兵的模樣,老頭樂了。他自己當年也是這麼胡鬧,但沒玩過這麼大的,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徐俠客起身又向萊斯拜了下去,“三老爺,我是看不過他們這些奴才對三老爺的汙衊才忍不住出手了。”

對外面的騎兵喊道“把那兩個奴才帶上來!”

只見四個人架著兩個粽子來到了議事廳,把他們扔到了萊斯的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啊?”萊斯問道。

“你這後生為什麼抓我的家奴!”旁邊一個胖乎乎的傢伙衝徐俠客叫到,萊斯抬手示意胖子住嘴。

徐俠客指著地上的兩個粽子,“三老爺,這兩個家奴,誹謗三老爺。”

“沒有啊,三老爺,我們正在營地吃著竽頭,唱著歌突然就被這些人打了。三老爺,您看看,這些人下手是真狠啊。”他兩個看自己的家主在旁,膽子大了起來。

“三老爺,他們說你不公,說咱們西塔科家佔了城南的好地方,他們是外人只能佔了咱們不用的城北。我爹說過西塔科家大老爺是天上神仙下凡,將來要執政共和國的,可惜被奸逆所害。二老爺是要繼承西科塔的家業,三老爺才是你要學習的榜樣,學完三老爺那一身的本事,將來回來輔佐你大哥。我怎會容忍這種小人誹謗三老爺?一氣之下就……”

萊斯打斷了他的馬屁,“好了好了,我只聽說徐家二郎功夫好,能騎善射,也沒聽過他嘴皮子也這麼利索。”。

“德萊。”那個胖子從人群中閃了出來。

“三老爺,小的在。”

“你這兩個奴才你領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別到時候又讓後生們說咱們這些老東西。”

“是。”胖子對那兩個家奴吼道:“還等什麼,今天還不夠給老丟臉嗎?”胖子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兩個家奴也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跑了出去。

“徐俠客!”

“在!”徐俠客一怔,但也知道自己今天過關了。

“你可知罪!”

“知道!”

“什麼罪!”

“我不該自作主張,為三老爺做了這件事,破壞了咱們東軍的團結。”

“你還是不知啊,你把你的騎兵隊帶到城南吧,不準用現成的營地,自己扎一個。”說完出了議事廳,吉布帶著親衛隊也退了下去。

徐俠客領著五十個騎兵隨後被萊斯的一個侍從帶到了城南的一片空地上,旁邊不遠處就是紮營用的木材,帳篷,還蠻方便的。

五十個人面面相覷,“公子,咱們不會真的扎一個吧。”

“這就是給咱們的懲罰,算輕的了。不過明天大部隊過來後,咱們還得回到直屬的騎兵隊裡。”

正在這時,號角聲響起,那是召喚將領集合的訊號。

不一會兒剛才那個侍從去而復返,“徐家二郎,三老爺說了,你們不用紮營了,全部去吉布的親衛隊報道。”。

徐俠客抓住侍從的手,“發生什麼事了?是和西軍接戰了嗎?”。

“這些我都不知道,不過一定是急事,向二老爺的傳令後都派出去了三撥人。”

送走侍從後,徐俠客對著騎兵們叫道,“還特麼的扎什麼營!都特麼給老子走。”說完騎上馬就向城內跑去,親衛隊就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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