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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玩這麼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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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這一聲驚叫,阿虎也看見了坐起的屍體,立刻上去就是一個巴掌並大喊:“起魂掌!”隨著巴掌結結實實的拍下,屍體天靈蓋出上竄出一個快到模糊的鬼影,旁邊衝過來的阿龍看到是有鬼在“搗鬼”,可能是想到自己剛才丟鬼的表現怒不可遏,鎖鏈呼嘯著就從我頭上刮過,結結實實的困住了那一抹鬼影。

看著慢慢變成老人模樣的鬼影,我鬆了口氣,抓對了,也沒那麼難嘛。

我從阿虎的肩膀上跳下來,拿出玉牌不知道喊什麼,回想了一下看過的包青天,於是果斷喊到:“靈管局辦案!還不伏法!”

阿龍阿虎一臉正氣,搞得好像就應該這麼喊一樣,看著好像沒丟人,我挺起了胸膛。

地上被捆的老頭異常的平靜:“哦,所以呢。”

這一句一下給我噎住了,我的思想彷彿迴歸了宇宙。阿龍倒是反應過來了說:“什麼叫所以呢,所以你要跟我們回陰間,投胎或者受罰,懂嗎?”

老頭看著阿龍,蒼白的面色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警光,你好英俊哦。”

我的思想短暫迴歸,忍不住張大了嘴:“啊?”

老頭羞澀的低下頭:“人家的執念就是結婚啦!”

我大怒:“big膽!阿龍,他調戲你!快把他直接綁回去!”

阿龍聽到那個結婚,臉上顯出一絲驚愕,猶豫了片刻:“獄長,它是執念鬼,不消除他的執念是沒有辦法帶他回去的。”

......場上陷入了該死的沉默。

終於那個老頭開腔了,它一邊扯著阿龍的褲腿一邊摩挲:“那個什麼,假結婚也行,警光你真的很英俊,就你了,只要你和我舉行一場假婚禮,我立刻就跟你們就走。”

阿龍蹬了蹬腿,發現該死的蹬不開。阿虎噗的一聲開始大笑,我本來不想笑的真的,可是阿虎的笑聲太有感染力了,所以太平間裡立刻洋溢著歡快的氣氛,除了阿龍,其他人都很開心。

我笑完了覺得這樣對阿龍不太公平,於是嚴肅的對老頭說:“這也要看阿龍願不願意,要是不願意大不了這任務我們不要了,換一個新的,你就在這等你的新郎吧。”

老頭立刻開始趴在地上打滾:“我不!我不!我不!我就看上他了!我就要和他結!別人都不行!大不了你們就積壓我的案子!到時候你們都受罰!”

我一看,呀哈,大膽,敢在我面前發瘋。

我立刻趴在地上,開始陰暗扭曲的爬行,爬到老頭跟前抵著他的額頭:“你亖!誰允許你發瘋的!”

然後又突然化身窩囊組,跪倒在它面前:“大爺,我求求你了,我剛上任!我不能沒有你啊,燕子,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沒有這份工作我會死掉的,求求你,求求你跟我走吧,我給你磕頭,求你了,別以為我是壞獄長,別跟別的鬼說我不稱職,別在背後講究我,求求你了,我上有八十歲的檔案管理員,下有拔歲的獄警,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啊燕子,求你了跟我走吧!”我哭的真實情感,鼻涕眼淚擦了大爺一身,大爺被捆綁,根本無處可逃,只好一臉震驚的被我擦鼻涕。

阿龍和阿虎已經見過大場面了,雖然也被嚇到了,但很快就非常淡定的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我又掛著阿虎的脖子:“阿虎!這可怎麼辦呀,這可是我的第一批業績啊,嗚嗚嗚。”

阿龍一看我這傷心欲絕的樣子,思慮了片刻,捨生取義般的大喊:“好了獄長!我結!”

這下我也傻眼了,我擦了擦眼淚說:“阿龍,我就是發瘋嚇嚇他,你不要搭上你自己啊。”

在我真誠的目光下,阿龍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可疑的紅暈,他捏著衣角,全然不顧自己一身橫肉的壯漢形象扭捏的說:“其實人家也想體驗一下婚禮的場景啦~”

我:“啊?玩這麼變態?”

阿虎:“臥槽!”

老頭:“善哉!妙啊!”

於是,太平間的白布作婚紗,鋼架床作花環,我看了看自己的死去時身上穿的花花睡衣,揪下來兩朵小花,別在阿龍和老頭胸前,阿虎雄壯的唱了兩句:“當~當~當~噹噹噹當~當~噔噔噔~當。”

我假裝司儀:“呃,這位新...”

腦袋上都披著白布的老頭突然打斷我,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叫周子藝。”

一瞬間我的心裡驚濤駭浪,立刻腦補出了二十萬字的長篇小說。

平靜了一下,我接著念:“新郎周子藝,請問你願意娶你身邊這位英俊帥氣,玉樹臨風的男子嗎?”

阿龍憨憨的撓了撓頭:“我願意!”滿眼都是體驗婚禮的興奮。

白布下的老頭卻開始顫抖,白布一晃一晃的,半晌,裡面才悶悶的傳出一句:“我也願意。”

結束後,阿龍捆著老人,我手握令牌,另一手拽著阿虎,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大喊:“啟動!”

又是熟悉的眩暈感,等再次睜眼,我們回到了熟悉的廁所,不同的是,碎牙正領著眾鬼們往廁所裡貼橫幅,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找來的。上面寫著一行字:只要抓不死,就往死裡抓!

看到我們回來了,眾鬼高興的迎了上來,碎牙首當其衝的一聲大喊:“啊!鬼!我們又有業績啦!”

隨即我就被眾鬼簇擁到了審判庭,老人的案件特別好審,他講了一個愛情故事。

“我和周子藝是在軍營裡認識的,那個時候他還是我的隊長,一次任務,他替我擋了一槍,我就這麼愛上他了。那個年代,愛上男人會被人認為是變態,是不道德,可是我就是愛他。因為這一層,我一直不敢表露心跡,直到我因腰傷退役的那一天,他抱住我,說愛我,願意放棄一切和我遠走高飛,我才知道他擋的那一槍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看不得我受傷。”

此時全305靈管局的鬼都微笑磕糖......

“後來,我們回到了故鄉,他帶我去見他的父母,當然被打了出來,我又帶他去見他我的父母,理所應當又被趕了出來。我說,我們沒有家了。他抱著我說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

此時全305靈管局的鬼都在微笑磕糖......

“再後來啊,他死了,死在我們結婚的前的冬夜,是見義勇為被歹徒圍毆致死的,身上捱了十幾刀,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手裡還握著戒指,手特別涼。我們沒有婚禮,沒有親朋,沒有祝福,唯一的一枚戒指就是他拿木頭刻的,他端槍的手拙,刻的亂七八糟的,可是我很喜歡,因為上面還餘著他的體溫......”

此刻305員工全體失智!

我:“媽的,敢寫刀!我這就刀了作者!”

碎牙:“嗚嗚嗚,老天,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幹什麼?”

阿布:“不要刀刀!嗚嗚嗚!”

廚子和那仨哥們抱成一片,阿龍阿虎暗自垂淚。

老頭笑著搖搖頭:“都是很早以前的事兒了,因為我的後半生都在悔恨為什麼沒有和他有一個婚禮,所以才成了執念,麻煩你了,小警官,你和他並不相像,只不過是......感覺像了。”

我一邊偷偷抹淚一邊拿起令牌:“批准投胎!”

熟悉的煙霧繚繞著老人,那個好聽的聲音又出現了:“萬民方,你為國效力,一生行善,未有大惡,此刻執念消散,消除記憶予以輪迴轉世,投於富貴人家,圓滿一生,去吧。”

老人點點頭,我卻透過煙霧看見了他變成了一個英武的少年衝我微微一笑,隨即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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