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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牢關城牆之上,隨著北戎大軍如同潮水一般撤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看向了那1000名T800機器人。
在沒有了敵人之後,這些殺戮機器就進入到了待機狀態,一個個直直的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雕塑一般。
然而城樓上的眾人卻是不敢將他們當成是雕塑。
剛剛他們廝殺的樣子可是被城樓上的眾人看在眼裡。
即便是經歷了無數死戰的百戰之士在見識了他們的戰鬥過程之後也是一陣膽寒。
一些膽小的新兵更是當場吐了出來。
足足過了好一會眾人才終於是回過了神來。
看了看T800們,又看了看白鳴,最終還是黑牢關的兩名副將一臉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
“大帥,敢問這些人是?”
聽見副將的問題,白鳴卻是沒有先行理會他們,而是對著一眾T800揮了揮手。
“都回來吧!”
話音剛落,1000號T800機器人就集體轉身,動作之整齊就跟一個媽生的一樣。
轉身之後,他們就直接用手指插進城牆的牆體裡,三下兩下就爬到了城牆上面。
而後排成數列步行至白鳴身後待命。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安靜的讓人感到害怕。
事實上在場眾人也確實是怕了。
他們當中不乏武道高手,從各營的營長到副將參將都是武道七品以上。
兩名副將更是武道五品。
可即便是他們也沒有在這群黑甲人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生人氣息,也沒有感受到他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這樣的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都是死人,另外一種他們都是修行了某種武道秘法的精銳死士。
後者的可能性明顯更大。
而想要達成他們這種一千個人整齊劃一,還需要經受各種嚴酷的訓練。
傳說當中一些豪門大族為了保證自己的家業都會偷偷訓練這樣的死士,但也沒有聽說過誰家能有本事一次性養了1000名。
意識到這一點,在場的眾人當即就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神裡看見了震驚。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白鳴卻是突然開口了。
“本帥也不怕告訴你們,這些都是我們鎮北侯府所訓練的死士,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們不會現身。”
“今日是為了守城,所以本帥才將他們召來。”
“你們記著,他們的存在不要告訴任何人。”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就趕忙義正辭嚴道:
“我等絕不將此事洩露!”
“好!北戎敵軍已經退去,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留下一半人打掃戰場,另外一部分人回去休息。”
“兩個時辰之後換班。”
“得令!”
隨著白鳴一聲令下,整個黑牢關再次動了起來。
而他本人則是在一眾軍士們敬畏的目光中帶著那1000名T800終結者離開了城牆。
整個過程中1000名T800就如同最忠誠的衛士一般緊緊跟在他身後。
這也帶給了白鳴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直到快走回大帥府他才將這些T800重新收回到了隨身空間內。
看了看燈火通明的關隘,此刻的他終於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呼...短時間內北戎大軍應該是不敢進犯的了,今天晚上終於是能睡個好覺了。”
一邊說著他就一邊摘下了自己的頭盔,卸下了身上十多斤重的鎧甲,大步走進了大帥府。
也就在他走後沒多久,一道人影就出現在了大帥府拐角處的陰影之中,竟是那跟在賈正身旁的三角眼。
和白天唯唯諾諾的模樣不同,此刻的他身板挺直面色嚴肅,一身氣勢根本不像是一位普通運糧官。
“沒想到這白家的小子藏的這麼深,身旁竟然藏著這麼一支死士軍團。”
“看來白家是早就有所防備,難怪鎮北侯那個老東西會離開的那麼果決。”
“此事還需儘快稟明陛下,讓陛下也派遣高手過來,如若不然,這白家小子恐怕不會乖乖就範。”
說完這句話,三角眼就將自己的身形再次隱匿到了陰影裡,眨眼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多時一匹奔馬就出現在了黑牢關通往武國內部的官道上。
.......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等到白鳴從床上一覺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爬到了黑牢關的正上方。
隨手用溼毛巾在臉上對付了一下,他就換上一身常服朝著黑牢關關口的方向走去。
經過了一夜時間的打掃,黑牢關依舊還是先前的那個黑牢關,城牆上的血跡大多數都被沖刷掉。
沖刷不掉的則是混進了黑牢關城磚的縫隙裡讓本就呈現暗紅色的城磚顏色變得更深了。
至於雙方戰死計程車兵屍體也都被運了下來。
武國一方的直接拉到墳地裡埋了,而北戎一方的則是被送到了距離黑牢關幾百米的地方。
到時候自然會有北戎國的人來收取,按照規矩他們到時候還會放上一些肉食作為交換。
這樣的規矩在黑牢關保持了上百年,未來也將繼續保持下去。
等到白鳴走到城下大營時,立刻就聽見了大營內傳來的陣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而當他正式進入其中之後,眼前慘烈的場景也是讓他面色一變。
只見在各個營帳中到處都能看見負傷計程車兵。
大部分都是輕傷,但也有一部分人傷的比較重,手腳身軀上一片血肉模糊。
黑牢關醫療條件有限,根本沒有辦法為他們提供很好的醫療。
輕傷靠忍,重傷靠命。
再加上沒有相應的消毒措施,最後很多輕傷的都變成了重傷,最後因為傷口感染一命嗚呼。
“啊!我的手!”
就在白鳴面露不忍之色的時候,離他十多米遠的一處軍帳裡面就發出一陣慘呼。
聽到聲音扭頭才發現受傷的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他的整支手都被一支箭矢所貫穿。
經過一夜的時間受傷的位置變得紅腫不已,顯然已經有感染的跡象了。
而在他的身旁,一名七老八十的老者隨手就從一旁的地上抓起一把黃土就要敷在傷口上。
眼見如此,白鳴當即就忍不住出聲道:
“慢著,他的手這樣必須先消毒。”
“大帥,何為消毒啊。”白鳴話剛說完,這名看起來就是一普通放羊的老者就忍不住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所有的外傷都需要經過消毒處理之後才能包紮。”
說完白鳴的手中就多出了一個白色瓷瓶。
瓷瓶上端還繫著一條紅色的布條。
瓶身上則是寫著桂州毛臺的字樣。
不等眾人從他這神乎其技的一手當中回過神來,他就將瓷瓶的瓶蓋擰開。
頓時一陣醉人的芬芳就飄蕩在了整個軍營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