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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和賈東興想的差不多,轉身開啟行李,藉著布的遮擋,收一批衣服,又從空間拿出五斤大米,遞給賈張氏。
看到大米的賈張氏眼睛一亮,立馬捂住,才輕聲問賈東興。
“兒子,哪來的大米啊?今晚給你做米飯吃。”
賈東興沒好氣道:“天上下的行吧,抓緊熬米油給孩子喝點。”
賈張氏聽到要熬米油給小槐花,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聽著兒子不耐煩的語氣又不敢多言。
進屋用碗盛了一點點遞給秦淮茹。
“我兒子心疼這個賠…小侄女,你抓緊去熬米油吧,等會去把衣服洗完。”
說著,就要接過小槐花。
賈東興看著堪堪遮住碗底的米,有心想說什麼,卻只能輕嘆一聲,拿過碗重新挖了一大碗遞給秦淮茹。
“大嫂,米多淘幾次,米油厚一些。”
秦淮茹看著滿臉不忿卻不說話的賈張氏,心裡想笑的同時,也非常感激賈東興。
等到秦淮茹去廚房,賈東興對抱著小槐花的賈張氏說:“你好好抱著孩子,我去把衣服洗了。”
賈張氏瞪大眼睛,拉住賈東興。
“可不能啊,哪有大老爺們洗衣服的,還是女人衣服,晦氣!等你大嫂洗就好了。”
賈東興笑著擺擺手:“我當兵的還信這個?等大嫂洗完天不都得黑啦,再說大嫂還沒出月子吧。”
“那也不行,沒出月子的女人洗衣服的多了去了,憑什麼她就不能。”
賈東興當然不會去洗,現在就是說話激賈張氏。
等秦淮茹出了月子後,洗衣做飯都沒問題,但是月子病也是個麻煩事,現在還沒什麼,等老了會是大麻煩。
千年媳婦熬成婆,這個時代婆婆作威作福是正常現象,賈東興沒想過改變什麼。
兒媳婦孝順是應該的,但是前有車後有轍,十年看婆十年看媳。
兒媳婦月子期間,不僅吃不飽沒奶水,還讓她冷水洗衣服就過了。
秦淮茹的今天,就是賈東興老婆的明天。
賈東興決定再加一把火,一言不發的向著洗衣槽走去。
賈張氏咬咬牙,快步走上去把槐花往賈東興懷裡一塞,一言不發的坐到洗衣槽邊吭哧吭哧洗衣服。
賈東興坐在凳子上抱著哭累了的小槐花,用手指輕捏她的小臉蛋,營養不足,現在還有點皺巴。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淮茹紅著眼睛端著小半碗溫熱的米油走了進來。
賈東興把小槐花抱在懷裡,朝著秦淮茹努努嘴,示意她喂孩子。
秦淮茹用湯勺挖了一點點米油,送到孩子嘴邊,小槐花嘴唇一抿,米油就消失一半。
賈東興正看的津津有味,就聽到秦淮茹哽咽道:“謝謝。”
賈東興搖搖頭,無所謂道:
“沒事,月子裡的女人不能,最起碼不應該受這樣的罪,當然啦,出月子我就不管了。”
“不是的,我是說謝謝你不嫌棄小槐花是個女孩。”
賈東旭死前的秦淮茹是任勞任怨,相夫教子的好兒媳,賈東旭死後,她也盡到了兒媳和媽媽的責任。
站在一個外人角度,剛才說的話讓人唏噓心疼。
賈東興輕柔捏了捏小槐花的鼻子。
“男孩女孩都一樣,她身上流著老賈家的血,對了,她叫小槐花嗎?”
秦淮茹沒有說話,卻用力的點著頭。
幾勺子米油吃完後,小槐花也就不吃直接睡覺了。
賈東興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騎上李哥借的腳踏車和賈張氏說買菜一聲就離開了。
賈張氏看著賈東興離開的背影,立馬扔下衣服追了上去。
“東興啊,你慢點,我給你拿錢拿票。”
賈東興停車朝著賈張氏揮揮手。
“不用,我身上錢夠。”
當然夠了,買菜?簽到的肉都吃不完,在部隊也不敢吃,存貨不少。
這一趟出去主要是為了買衣服布匹和零食,無論看電視時候多麼討厭這一家人,但是這一世已經成為這家的一份子。
試著融入進去,並且改變他們。
親叔叔給大侄子侄女買東西是理所應當的。
沿著小時候的記憶逛了半小時,買了20尺的確良布料和二十尺兩色碎花紋布料做衣服。
的確良布料走俏是在七十年代中期,但是60年代就有少量進口了。
又買了半斤大白兔奶糖和兩盒桃酥,總共花了不到40元,最貴的還是的確良的布料,塊錢。
回來路上經過無人巷口,賈東興從空間拿出五斤豬肉、四個豬蹄和一條三斤重的鯽魚。
路上行人紛紛行注目禮,三年期間能吃上這麼好的東西也是很少見。
快到四合院,就看到門神閻埠貴和賈張氏。
看到賈東興回來後,賈張氏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她就害怕賈東興剛回來不認識路。
三大爺眼睛卻盯著車龍頭上的肉暗自咽口水。
四合院進門處,賈東興不得不下車,賈張氏看賈東興沒有受傷後,連忙伸手接過肉,抓在身前低頭往家走。
沒看到閻老釦眼睛都長在肉上了?
門神一看賈張氏的行徑就知道沒便宜可以佔了,乾脆伸手拍了拍賈東興的肩膀道:
“賈老二,腳踏車都買啦?我聽老易說你成採購科副科長啦?什麼時候擺幾桌慶祝下?”
賈東興把腳踏車橫在兩人中間,躲開門神,掏出一根大前門散給閻埠貴。
“腳踏車是廠裡的,當副科長更多的是責任和壓力,我這還沒坐穩呢,行嘞,您繼續守門,我得回去了。”
說完推車就離開了。
閻埠貴不算是壞人,只是一個為了家庭摳摳索索的中年男人,不算計怎麼養活一家老小?
放在現在也只是一個為了生計省吃儉用的中年男人,說不定工作之外還幹著好幾份兼職。
前院很多人都認識賈東興,加上廠裡聽到的廣播,都知道賈家老二今時不同往日,剛轉業就成了副科長,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樣那樣的打招呼聲音就沒停過。
“賈老二,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兒剛回,聽說解成哥你結婚了?”
“哎呦,這不是賈科長嘛,和十年前比可變了不少啊。”
“瞧您說的,畢竟十年了嘛,張嬸您也變了不少。”
“賈科長,剛才你媽可拿了不少肉回家,什麼時候請人慶祝啊。”
“嗐,那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就是給家人改善下伙食,哎呦您是不知道哇,這鬼天氣家裡窩窩頭都發黴了,也沒捨得扔。”
一路上和眾人打著招呼,不管對方什麼心思,賈東興都笑著回覆,剛回來鄰里關係僵了不好。
進了中院,就看到易中海在廊道站著,看到賈東興進來後,立馬上前站在腳踏車側前方。
卡在側前方也就卡在回賈家的線路上。
“東興啊,回來了怎麼不來大爺家裡坐坐。你一大媽之前還一直唸叨你呢。”
“這不剛回來嘛,過兩天忙清了肯定叨擾您,我還真想一大媽包的芹菜肉餡餃子,到時候沒有好酒可不行啊。”
“哈哈,那行,我和你一大媽說,就包芹菜肉的餃子,讓你吃個夠。”
易中海聽到賈東興“不客氣”的話,笑的十分開心。
不客氣好哇,有時候客氣並不是一件好事,不客氣才顯得親近。
賈東興小時候也沒少吃一大媽做的飯,雖然大多數都是玉米麵窩窩頭,但是也能墊吧墊吧肚子。
易中海的心思路人皆知,養老是不可能的,賈東興沒有給別人摔盆的可能,但是不交惡還是應該的。
但總有人不斷的試探著賈東興的底線。
“東興啊,今天肉做好後端一碗給老祖宗,讓她看看她乖孫回來了。”
“別且,一大爺,聾老太太就聾老太太,我老祖宗都在地下埋著呢,我也不是誰的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