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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噩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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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張涵出於害羞,沒有把夢裡的實情講給LAZA。而是把夢中的美女說成了劉佳,說劉佳來馬達加斯加探望自己。可美女後來怎麼變成的老妖婆,張涵說自己忘記了。

“那你是不是想念你的老婆了?”聽完張涵講完夢中故事的LAZA問。

張涵回:“說想,我是真的想念我的家人了。因為在今天下午,我看見一對在牧師學院做老師的夫妻,恩恩愛愛推著嬰兒車在我身邊經過時,讓我不由自主地思念起我的家人。想的我是那麼的心痛。”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想念你的老婆——劉佳。”

聽LAZA帶著醋味問自己想沒想劉佳,張涵抱怨自己為啥不把夢見的美女說成LAZA。可話說到這裡了,張涵只好回答:“想是想了,不過沒有想念你那麼深。”

“呦…你可真會哄我開心是吧!她是你老婆,你想就想唄,還扯上我幹什麼。”

LAZA這種陰陽怪氣的調調,張涵可是第一次聽到。不過他也明白現在的LAZA,對劉佳這兩個字是真的產生了敏感。於是,他想了一會後說:“我想念劉佳就如同思念我的兒女,思念我的父母一樣。”

“那你這麼說,你們只有親情嘍,那愛情呢?”LAZA問。

“我也不是沒和你講過,我和劉佳結婚前的事,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直到結婚,彼此沒有過愛情。如果這次要不和你相識,我也許這一輩就不知道談情說愛的滋味。”

LAZA聽到張涵這樣說,擔心的問到:“那你會不會因我,影響到你和劉佳的感情呢?”

會不會影響自己和劉佳的感情?張涵進入了迷惘。反思自己自從和LAZA相識相知,到現在彼此相愛,不經意間已把住在他心房裡多年的劉佳擠了出去,至於如何安置?張涵還始終未考慮過。於是他思索好久後開口對LAZA說了句,“不知道。”

LAZA問:“那你會不會因為我們越愛越深,徹底拋棄她呢?”

張涵說:“要問我拋不拋棄劉佳,我只能說我的靈魂早就歸屬於你,我每天想的唸的全是你,以至於滿腦子的慾望就是希望和你在一起。”

LAZA說:“那是不是因為我們最近交流太過頻繁,導致彼此的能量子相互糾纏太多;讓我們彼此想擁有對方的慾望也就越來越重?”

張涵說:“也許是吧!但你我從相識到相知可全是命運的安排呀!於是,我想再賭一把,看看命運會將我們指引何處。”

LAZA說:“那你和劉佳從相識到結婚也算是命運的安排嗎?”

張涵說:“我們倆的婚姻與其說是命運的安排,倒不如說是父母的安排。不過,那也是命啊!”

LAZA說:“我相信命運,但我還是想從明天起,開始試著減少和你交流的時間,讓我們之間的能量子相互少糾纏一些。因為我不想讓劉佳失去好丈夫,也不想讓你的兒女失去好父親,更加不想發生在我身上的苦難降臨到你的兒女身上。”

張涵說:“減少我們的交流時間,你說怎樣減少?是不是我們不再通電話了?”

LAZA說:“不通電話,我怎麼能知道你是否平安,又怎樣度過漫長的黑夜?還有,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試過。”

漫長的夜無聊的時間,連住在叔叔家樓下的LAZA,少了張涵的陪伴就不知如何度過,更何況獨在他鄉為異客的張涵,獨自流浪在舉目無親的異國他鄉,少了唯一的知己又該如何熬過孤獨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晚,他們倆在電話裡商量了好久,也沒得出解決的辦法。不過,那天的交流讓張涵和LAZA都清晰的意識到,如果他倆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不僅會給劉佳以及張涵的兒女造成很大的傷害,也會給他們自己留下受重創的隱患。

他們之間的愛不正如歌聲所唱的那樣嗎?愛越深痛越真,愛到最後只留下傷痕。

主啊!為何多情的我總是被無情的捉弄?為何我的喜怒哀樂總由您操縱?為何您要讓我的愛情來去匆匆?為何您讓我愛的太多才心痛?為何看我哭的再多您也無動於衷?主啊,請您不要再讓我的命運捉弄我的靈魂好嗎?因為我的心快被這份遲來的愛折磨碎了。

張涵聽著LAZA在電話那端抱怨她的主,自己則在電話這端悄悄流淚。

期待一天的溫馨時光,被張涵謊言中的劉佳攪的稀碎。二人在哭泣中早早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睡不著的張涵,躺在床上閉著眼反覆思索該如何保留這份遲來的愛,又該如何不會讓疼愛的家人受一點點傷害。

思來想去的張涵失眠了,可就在他察覺到一股香味飄進鼻子裡時,昨夜的美女又闖進了他的夢鄉。同樣的美女、同樣的啦嘟嘟、同樣的老妖婆,幹著同一樣的事。

“難道我真的好久沒碰女人了嗎?”張涵回憶著同樣的夢害羞的紅了臉。但第三天早晨張涵依舊需要LAZA用電話驚走他夢中的老妖婆。

“難道真的有女巫?為什麼同樣的夢已折磨我三天了?”張涵憔悴了,張涵恐懼了。第四天夜裡他沒在隱瞞夢裡的真相,紅著臉一股腦的全部說給了LAZA。

“你為什麼不早說!”LAZA既埋怨又心疼的說。

那可是張涵第一次和LAZA描述男歡女愛的事,而且還講的那麼詳細,更何況夢中的男主還就是他自己,自然羞愧尷尬。尷尬的以至於說起話來結結巴巴,“這,這麼糗,糗,的事,我,我怎麼說的出口。”

LAZA在電話裡笑了一下後,立馬嚴肅的說:“你肯定是被女巫給施魔法了。”

張涵問:“女巫!哪個女巫,難不成是啦嘟嘟?”

“啦嘟嘟!快說,啦嘟嘟對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和我握手時撓了撓我的手心”張涵回。

“撓你手心?撓你手心就是示意她喜歡你。肯定是她給你下了蠱,快想想她有沒有接近過你吃的或喝的東西?”

張涵回憶著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慢慢地對LAZA說:“應該沒有,因為我從未在外邊吃過東西。上次碰見她,是在我去商店裡買雞蛋的時候。對了,就是她,因為前幾天她摸過我買的雞蛋。怪不得,我夢裡會有她呀?是她,肯定是她。”

聽到張涵確定是啦嘟嘟給下了蠱,LAZA按耐不住的說:“啦嘟嘟!你個討厭的啦嘟嘟!我明天就去找你算賬。”

張涵說:“明天?明天是星期五你還要上班。”

LAZA說:“不行的話,我明天和領導請個假。但我必須要去,因為我怕時間一長她會害了你。”

“不會吧?她就是摸了摸我買的雞蛋。”

“不會?怎麼不會?我聽老人說,只要女巫在她喜歡的男人臉上吹一下,男人就被她施下了魔咒。你再想想啦嘟嘟有沒有對著你吹氣。”

聽LAZA這樣說張涵真的害怕了,想到幾天前在商店,啦嘟嘟在自己的手心撓了幾下後,確實用嘴吹了自己一下,“對,她那天就是衝著我的臉吹了一口氣。”

“我的親那,這些事當天怎麼不和我說”。LAZA抱怨張涵道。

“我以為她就是譁眾取寵,引得大家一笑呢?”

未等張涵說完,LAZA著急地說:“我的親,你可真是老外呀!這些勾當我們家鄉人都懂。在我家鄉哪個女人,若是喜歡上了哪個男人,就會找機會在男人手心裡撓上幾下,如果看被撓完後的男人沒有反抗,則一仰頭用嘴吹一下就表她願意和他交歡。”

聽LAZA這樣說,張涵害怕了,“我那天反抗了呀,可她就是攥著我的手不放。”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還是等我明天到後,幫你去找她要解藥吧。”

“還有解藥?真的這麼邪性嗎?親,那你快來救救我吧!”

聽著張涵的聲音有些顫抖,LAZA溫柔地說:“親,你先別怕。我明天早上就去。不過,今天晚上你先把掃把靠在門上,再把花生豆壓在枕頭下好嗎?”

張涵說:“花生豆我這裡沒有,明天我去買。”

LAZA說:“那你今晚就一直和我通著電話,我好隨時知道你的訊息。”

張涵按照LAZA的指點,把掃把頭朝上把兒朝下靠在了門上,可他想把兩扇集裝箱門關得更緊些時,卻始終會留下一道縫隙。沒辦法,他只能在以前二剛的床上拽下了床單掛在了門縫處,算是在他心中多了一道封鎖女巫的防線!

看著做好了一切,張涵鑽進了被窩。和手機裡的LAZA說了說白天看到事,聊了聊在牧師口中聽到的新聞。二人說累了就聽著彼此的喘息聲歇一會。

為了驅走黑暗帶來的恐懼,張涵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除了躲在手機裡的LAZA,微弱的光又成了他的再一個保護神。

一個人在失眠的時候,無論怎麼祈求睡神快些降臨,可她就是和你躲貓貓;但在張涵那晚心存十萬個不想睡覺的時候,睡神卻在他不經意間把他帶入夢境,稀裡糊塗的不大一會便在LAZA的耳邊響起了鼾聲。

“親!親!BOTA ! BOTA!……”任憑LAZA的呼聲把張涵的耳機震爆,也未能叫醒那正在與夢中美女顛鸞倒鳳的張涵。

LAZA為什麼在電話裡呼喊呢?因為他聽到張涵的鼾聲打起後,隱隱約約聽到有人用馬語說話,唯獨他們說的是什麼,她沒有聽清,於是便在手機裡不停地呼喊起來。

見呼喊沒用,LAZA只好結束通話了電話,再次撥通,想用張涵的電話鈴音把張涵叫醒,可張涵依舊毫無反應。沒辦法只好結束通話,再次重撥。重撥,重撥,LAZA不知道自己重撥多少次,直到聽見客服小姐說出“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LAZA才饒過了發著高燒的手機。

“不好!BOTA肯定讓啦嘟嘟給害了”。心急火燎的LAZA在自己的小房間踱來踱去。“不行,我現在就去安齊拉貝。”打定好主意,LAZA推開了房門走到了院子。看著漆黑衚衕,嚇得沒辦法又返回了自己的小房間,拿起尚在發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怎麼剛剛凌晨二點多啊!”LAZA看完時間,毫無思索的又繼續撥通張涵的號碼。

“對方關機!對方關機!張涵你怎麼就不知道給手機充飽電呢?”LAZA是又急又氣。

主啊!我仁慈的主啊!祈求您幫幫善良的張涵吧!祈求您快點讓他醒過來吧!……

LAZA向她的主禱告一會,就撥一次手機,希望自己的主能聽到自己的呼喚,希望張涵接通自己的電話。

LAZA的禱告雖沒換來奇蹟的出現,卻喚醒沉睡的太陽。“天亮了,有公交車了”LAZA看到窗外發了白,拔掉手機充電線,披上衣服就衝出了門外,一溜煙跑出了衚衕。站在大路邊盼望著頭輛公交車的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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