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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這是什麼意思？說得莫名其妙。”宋胖子一急又剽竊了陳真的口頭禪。
“此人不是方若望。”馬三條沉思，確定地說道：“但這話應該有所指。”
“小三爺，為什麼說這人不是方若望呢？”陳真問道。
“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外國漢語很標準？”馬三條答道。
“方若望在瀋陽生活了幾十年，說的漢語肯定很標準。”馮玉祥說道。
“這就是疑點，他是傳教士每天要和奉天老百姓交流，所以口音應該更接近奉天方言，不然老百姓聽不懂的。”馬三條說道。
“這麼說也對。”宋胖子說道。
“我們的方言的聲調與普通話相比有一定的差異，兒化音也較多，部分發音與漢語有所差異，同時也保留了一些古漢語、滿語、蒙古語等少數民族語言的說法。”馬三條說道：“所以這個人必定來奉天時間不長，而且平時也很少和老百姓交流。”
陳真快速跑出教堂，那黑了一大筆錢的神父已經不見蹤影。
幾乎前後腳到達的馮玉祥說道：“這人武功相當不錯，來的時候俺沒聽見任何聲音。”
“不是我說，阿寶就你剛才那狀態能聽見才怪。”陳真應道：“但是我最近耳目敏銳度大幅度提高，卻一樣也沒發現。”
“若說這個神父不是方若望，你覺得他會是什麼人呢？”馮玉祥向馬三條問道。
馬三條沉思道：“有幾種可能性，可能是受方若望所託給我們留個線索。”接著又搖了搖頭，自我否定說道：“不過這個可能性很低。”
宋胖子點頭說道：“也有一種可能，就是追殺陳真你親生老爹的人。”
陳真不解問道：“如果是追殺我爹的人，那他們為什麼要派一個外國人來呢？外國人不是更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馬三條說道：“你說得沒錯，這確實很奇怪。但如果真的是外國人參與了追殺你爹，那麼你爹身上可能藏著什麼重要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與外國人有關。”
宋胖子問道：“這麼說來，你爹不簡單啊，他到底幹了什麼呢？”
未等陳真回答，馬三條已經說道：“這現在是個謎，我認為陳真的老爹可能掌握著某些秘密。不過無論這個神父是敵是友，我感覺與那幅畫一定著某種線索。”
馮玉祥搔頭說道：“那這個神父為什麼要把線索留給俺們呢？”
馬三條沉吟道：“可能他們明知道這是個線索，但透過任何辦法都無法解析，期盼我們或者無論是誰，能探索出其中秘密。”
巨幅壁畫中，上帝端坐於長桌之首，神態安詳，眼眸深邃如海，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透視人心深處的秘密。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桌沿，透出一種從容與淡定，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環繞在他周圍的，是各具特色，神情各異的十二位門徒。
“這裡面會有什麼秘密？”陳真邊看邊嘟囔道。
突然馮玉祥大叫道：“阿門，阿門。”
“發現什麼了？上帝的孩子！”宋胖子說道：“莫非你剛加入了天主教，便充滿了智慧！”
“一，二，三......十”馮玉祥沒搭理宋胖子，反而數起了數，然後叫道：“貝勒爺，你看這第十位是個中國人，沒想到上帝還收了箇中國人做徒弟。”
“這第十個門徒叫多馬，怎麼可能是中國人。”宋胖子順眼看去邊說道。
第十個位置的門徒果然與眾不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疑惑與好奇，彷彿對世間萬物都保持著一種開放而審慎的態度。他的雙手交疊在胸前，彷彿在默默思考著某個深奧的問題，但他脖子上卻繞著一圈辮子，分明就是一個大清子民。
“十，這和阿大的裹布上“十”是不是有聯絡？”馮玉祥說道。
“上帝為什麼是十二門徒，不是十一或十三門徒，世上數字萬千，為什麼偏偏我們的十二生肖也是十二，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聯絡？”宋胖子想的還真多，說道。
馬三條說道：“十二生肖最早記載於《淮南子》，應當是公元前二百年左右，上帝的十二門徒卻是公元后，兩百年時間傳到國外也是可能的。”
宋胖子想了想說道：“在十二生肖中，第十個生肖是雞。雞對應的地支是“酉”，因此也被稱為“酉雞”，在五行中，“酉”屬金，代表陰金，陰金就是寶藏啊。”
“雞酉，難道是說寶藏在雞西？”馮玉祥這腦袋在教堂的神光照耀下似乎突然爆炸，智商大增。
黑龍江省的雞西市位於黑龍江省東南部，雞西市東、東南以烏蘇里江和松阿察河為界與俄羅斯隔水相望，西、南與牡丹江市接壤，北與七臺河市相連，是東北邊陲開發較早的地區，有著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新開流文化、肅慎文化、抗聯文化等都在這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有可能，但是我們的邏輯在於陳真的父親當真是護送鳳翔寶藏太平軍中後裔，而且捐獻了大量資金用於建立奉天大教堂的基礎上，也許完全無關也有可能。不過總歸是一條線索。”馬三條說道。
“雞西可不是一個小地方，要找個寶藏，又從何找起。”宋胖子有些喪氣。
“不是我說，起碼知道了一個大概的地方，去認真找找，總歸還會有其他線索。”陳真說道。
馬三條的視線移向教堂門口，眉頭緊皺，整件事有幾個疑惑。
首先他懷疑這個神秘神父的真實身份，說道：“這個神父，果然想我們所猜的人麼？他突然出現，然後就像是在搶錢一樣開口。”
“不是我說，是啊，這樣的確太會引起別人的警惕了。”陳真說道。
馬三條繼續說道：“說他個外國人，但會不會其實只是個長相立體的漢族老人？他故意把自己裝扮成這樣，是不是為了掩蓋什麼？”
“老人的外貌，無論哪個種族，不是都大同小異嗎？何況他一頭白髮，什麼人老了頭髮不白啊！”馮玉祥說道。
“有道理，我們看到他穿著傳教士的衣服，便先有了是個外國人的先入之見。”宋胖子點頭道。
不過馬三條很快把這些疑問暫時放下，他清楚現在有更緊迫的事情需要處理，說道：“雖然這些疑問很重要，但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征討陶克陶胡，抓住牙仟。這是我們的當務之急，其他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