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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將軍府在皇城屬於貴族,自大夏立國起,一連出了13位大將軍。
到了慕容國這一代,僅出了一位大將軍,與以往相比,富貴與不可同日而語。
我翻看著大夏的歷史書籍,覺得這個朝代蠻有意思。
約莫半個時辰,王麗君帶著兩個小廝進了院子,後面跟著三個小丫鬟。
我一看心裡不由得一驚。
三個小姑娘,瘦瘦小小,看著年齡都不大,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
見了我,忙跪下磕頭,“奴婢見過大小姐,大小姐吉祥!”
我頓了頓,想開口說話,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裝作深沉。
我如今在世人眼中是個傻子,如果親自審問,恐怕落人口實。
於是讓佩兒去審。
佩兒站在我身旁,我自顧拿水果吃,完全不理會發生了什麼。
王麗君說,“快把這三個丫頭綁在長椅上,你們幾個儘管打,打到皮開肉綻為止!”
佩兒繼續附和,“大小姐,為人善良,被你等三番五次下毒,如今毒入體內,沒幾日好活了,今天要了你們的命,與大小姐做個伴,可好?”
三個丫頭跪倒在地上,已泣不成聲,“大小姐,饒命!”
我看了一眼佩兒,她深知我意,於是佩兒繼續說,“饒你們性命也可以,誰先說出真相,誰可活命!”
話音未落,一個小丫鬟爭著說,“大小姐,我全說,饒了我吧!”
幾個丫頭爭先恐後都想先說,誰也不讓誰。
我點頭,讓王麗君把她們全部帶下去,分別盤問,免得幾人串了口供,冤枉了別人。
我繼續躺在床上打盹。
不多時幾人全招了,所有的矛頭指向雪姨娘。
我想了半晌,雪姨娘已經被關了柴房,無權無勢,誰會冒險幫她。
可見這些年,她在將軍府埋了多少釘子眼線。雖然失了勢,但實力仍不容小覷。
我拿過口供,發現三個人口供一致,連細節也一模一樣。
人在慌亂之中不可能條理這麼清晰,這明顯是有預謀的。府中敵人到底是誰?
多年來大娘子一心禮佛,身體日漸消瘦,而我的原主剛開始並不痴傻,後來慢慢胡言亂語,思維混亂,成了如今的傻子。
如今想來,這是有人籌謀已久,想取而代之。
古代最講究禮法,嫡庶有別,一夫一妻多妾制。
庶子和嫡子之間的差距太大。
為父母者,總會為孩子謀劃。
如此分析,雪姨娘嫌疑最大。但三個丫鬟口供一致,反而成了漏洞。
想到這裡,我打算親自出府,走訪三個丫鬟的家庭,看看她們為何連死都不怕。
換了男裝,吩咐佩兒看好院子,務必不要讓人進來。
命人捆了三個丫鬟,必須看住,死了或者逃了,負責看守的人同罪。
佩兒領命,關了院門,誰都不準進來。
趁著四下無人,我與王麗君一躍翻牆而走。
回頭再看,這七八尺高的牆頭,我已毫不費力來往了。
王麗君笑著說,“大小姐,再練個兩年,武功成就定在我之上!”
我點點頭,“等我查明真相,要好好與你比試一番,到時候不要讓我。”
兩人穿過巷子,來到皇城南街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王麗君從院子裡牽出兩匹馬,一人一匹徑直出了皇城。
一路上,天高雲淡,風景宜人。
四處空曠,毫無生機。
騎著馬奔了半晌,來到一個小村莊。
小村莊不大,住著二三十戶人家,正是午飯時間,各家各戶炊煙裊裊。
路口一位衣衫破爛的老婦人坐在石墩上,我仔細看了面向,覺得有些眼熟。
上前詢問,才知道是翠兒的奶奶。
我下馬問老人,“老人家,你知道翠兒嗎?”
老婦人點點頭,撩起前額的亂髮,看著我說,“你找我孫女?她去城裡大戶人家當差了,不在家!”
王麗君扶起老人家,問道:
“老人家,這馬上午飯了,你怎麼不回家做飯,反倒......?”
沒等麗君話說完,老婦人從背後拿出一隻破碗,掩面哭泣,“家裡沒米沒柴,做不起飯啊,我在路口要飯,好的時候能吃上一口,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我趕緊從包裡拿出乾糧遞給老人。
老人狼吞虎嚥吃起來。
“老人家,你們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她擺手,“沒人,都死了,只留下我和翠兒,你們要找翠兒?”
王麗君趕忙說,“我們是翠兒朋友,是她差我們來接你到城裡住,收拾一下跟我們走!”
老人聽翠兒來接她,心情很好,起身便要同去。
我讓王麗君去村裡買輛馬車,馬車進城比較隱蔽。
回到皇城已是黃昏,我讓王麗君把老人安排在客棧裡。
一切佈置妥當,我翻牆回了云溪堂。
奇怪,怎麼這麼安靜,佩兒也不在院子裡等我。
我還穿著男裝,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要偷偷溜進臥室換衣服。
正走著,背後傳來慕容國的聲音,“你是什麼人?敢在此出現?”
完了,這要被抓個現行。
怎麼辦?爹爹就在身後,轉身過去,一定會露餡。
佩兒去哪裡?
慕容國不等我多想,伸手要抓我。
我趕緊裝瘋賣傻,“哇哇”大叫起來,又躺在地上打滾,嘴裡還喊著,“我不要吃藥,我沒病!”
爹爹一看是我,趕緊收回手,但已來不及,一掌打在我後背。
慕容國,大夏第一將軍,內力深厚,我一口血噴出丈餘。
我知道他已經盡力控制力度,如果是十分內力,我定會肝腸寸斷。
“雲兒,爹爹不知是你,你怎麼穿成這樣?”慕容國趕忙扶起我。
又用手掌推在我後背,我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脊背發熱,有一股真氣在體內執行。
醒來後,已是躺在床上了。
旁邊坐著大娘子和慕容國,我眼睛咕嚕一轉,“娘,爹爹打我!”
說著“嗚嗚”哭起來!
“老爺,你怎麼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認識了?”大娘子責怪道。
慕容國一時窘迫,“雲兒穿著男裝,我還以為進了賊,這才有了誤會啊,醒了就好!”
我心裡惦記著事,嘴裡連忙喊,“佩兒,佩兒,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