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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分1:D-A為序列物種進化等級(編號採用英文字母)
劃分2:αβ等為序列神明路徑分類(編號採用希臘字母)
劃分3:Ⅰ-Ⅵ為序列物種詳細分類(編號採用羅馬數字)
劃分4:1-100為序列物種出場編號(編號採用阿拉伯數字)
舉例→【D-Ω-Ⅰ】-001:***
(本書設計的克蘇魯系列瘋狂怪物種類繁多,綱目複雜,義父只需輕輕扔掉腦子,即可享用一場混亂瘋狂的饕餮盛宴。)
“姓名?”
“陳愚。”
“愚弄的愚?”
“愚人的愚。”
“很有意思的名字,和我一樣有意思......那麼,這一次,你是有什麼大病?”
“你怎麼知道我有大病,你……你怎麼能假定我有大病!!!”
“放鬆,放輕鬆。你知道的,我是你的私人——精神病醫師。”
醫生晃了晃自己胸口處掛著的牌子。
被醫生的話語所安撫,陳愚的情緒在慢慢的平復。
原本站起來想要揍人的衝動也逐漸消弭了。
暴躁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笑容。
“那就拜託醫生了,我一定會很快康復的。”
醫生笑而不語,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了一根大前門。
吧嗒一下就抽了起來。
煙味不算很衝。
陳愚有些意外:“醫生你也抽這個?不嗆嗎?”
“便宜。”
醫生咳嗽了一聲,面色被嗆的稍微紅潤了些。
磕了磕菸頭,他一口煙氣吐在陳愚臉上。
醫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深邃,陳愚甚至看不到醫生眼白與眼眸的明確分界。
“你很年輕,野心也很旺盛;
你渴望一夜暴富,並且堅信自己的才能;
你覺得你是個天才。”
陳愚搖頭,醫生說的不完全對:“我本就是天才!
三歲的時候,我不再尿褲子;
五歲的時候,我能自己吃飯;
七歲的時候,我在班裡考了第一名;
十歲的時候,識千字,讀千書,全縣小學生作文比賽第一名……”
“而我現在,寫了一部長篇鉅著,浩瀚史詩,還收穫了一個忠誠追隨我的粉絲讀者!”
陳愚如數家珍,記得清清楚楚。
醫生可能是被嗆到了,喉嚨裡芻上來一口濃痰。
呸的一下吐到地上。
醫生把身子往座位裡擠了擠,兩隻腳更是毫無拘束的放在了兩人中間的桌子上。
反倒是陳愚坐的越來越端正,
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
“那個讀者是我。”
陳愚挑眉,有些意外:“醫生你竟然喜歡我的書?”
“大概是因為我比較喜歡吃shi吧。”
恩。
醫生甚至還有閒心思點了個頭。
陳愚不敢置信,醫生的愛好竟然如此獨特。
想到這些年醫生在每一章後面的催更和真摯鼓勵,陳愚眼角都要泛淚了。
只是可惜這幾天只吃了幾口泡麵填肚子,拉不出來什麼東西。
陳愚的某些想法也只能胎死腹中。
醫生笑笑,掐滅了菸頭,雙手抱胸,躺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
“是不是很絕望?”
“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初生?”
“是不是憤怒到了極致想要打死我?”
聽到醫生的三連問,陳愚有些愕然。
突然,陳愚想起了什麼,猛拍桌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色猙獰的像是剛從籠子中被放出來的野狗。
“我沒有病,有病的是你!”
醫生面色不起波瀾,甚至連眼皮都不願耷拉起來。
醫生的聲音很淡,又帶著些成年男性的沙啞。
“我是你的患有【精神病】的醫師,一開始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畢竟,只有精神病才能拯救精神病啊。”
陳愚宛如遭受雷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有些不知所措。
對啊。
醫生,一開始就告訴了他。
只是他誤解了而已。
醫生很滿意陳愚的神色變化。
多少年了。
總是看不膩。
散發著少年人純粹而又糜爛,清澈而又愚蠢的誘人香氣。
比剛才的那根菸還要夠味。
陳愚剛坐下,看到醫生古怪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狐疑起來。
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他赫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
“瘋了!”
“真是瘋了!”
“我是來質問你的,為何你一直在問我東西?”
醫生眼中微微漾開一抹亮色。
攤開雙手,聳聳肩,無奈道:“好吧,你問,讓你問。”
陳愚點頭:“姓名?”
“陳愚。”
醫生咧嘴笑了起來。
牙齒因為常年吸菸被薰染上色了。
恰好一抹光打在醫生臉上,醫生面部的清晰線條被陳愚的視線捕捉到。
與他極為相似。
只不過在繚繞的煙氣中,這張臉顯得更加蒼老,醜陋。
陳愚眉頭緊皺,腦海中的一切也愈發清晰。
他指著醫生,確定對方的名稱。
“愚人的愚?”
“愚弄的愚。”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是我精神分裂出來的人格!”
“那真是恭喜你啊,又猜到了呢。”
醫生【陳愚】眯著眼睛假寐,語氣中沒有半點恭喜的意味。
好像正在慶祝一個差生又成功留級了一年。
“我是睡著以後來到這裡的,而且我睡眠很淺,不可能被人弄到這裡而不自知;”
“你剛剛吸的煙到現在還是一樣的氣味濃烈,活人在這樣密不透風的空間只會窒息;”
“還有你胸前掛的牌子分明是:精神病患者,你晃那幾下無非是擔心我看清楚;”
“以及,”
“我沒有名字,陳愚只是我隨口捏造的稱呼!”
“你假定了我一定會說真話!”
啪啪啪!
醫生【陳愚】為他的分析鼓掌。
甚至還為他計劃好了下一步:“那麼接下來,殺了我。”
“用你的槍,殺了我。”
陳愚剛想問哪裡來的槍,右手卻不受控制的抬了起來。
肌肉記憶一般……
下三根折起,食指朝著醫生【陳愚】。
手,槍。
醫生兩隻手緊緊抓住陳愚的右手手腕,嘴角挑起瘋狂的弧度,眼神中充滿了狂熱。
如同虔誠的朝聖者正在目睹神蹟降臨時那般狂熱。
“砰!”
醫生配合的說上了擬聲詞。
而後配合的倒在地上。
醫生配合的死了。
“淦!”
“你到底在急什麼!”
“我要思考,我正在思考啊!”
陳愚氣急敗壞的原地亂蹦,像是一隻被放到高壓鍋蓋子上的蟋蟀。
然而醫生已經死了,他只能繼續思考……
為何他的記憶是殘缺的。
他只記得自己還只是一個大學生,而“被殺死的陳愚”卻是擁有著中年長相的他。
對方彷彿擁有他未曾擁有過的一切。
這一幕……
也好像,在一遍又一遍的上演。
“而且……”
“為什麼我會不知道……”
“我的手槍,可以殺人?!”
俄頃。
陳愚癲狂大笑,雙手按壓在臉上,猶如畫皮之中的怪物,要將自己的面具摘下。
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笑的比哭還難看。
笑的……
比哭泣還要醜陋。
當他停下動作的時候,右手赫然已是抵在自己的太陽穴。
所以,
“所以,”
“所以,”
“我也是……假貨!”
“啊哈啊哈哈!”
“那就讓好戲開場吧——”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