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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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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為20章特殊紀念篇)

“不練這劍了。”

青脆月光如水般柔美,婆娑樹影在微風中搖曳。

少年一席青衣隨風飄動,與月色融為一體,靜立在月光下。月光如輕紗般灑落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那俊美的臉龐。少年雖年幼,清澈的眼神卻也帶著幾分深邃意境。

長髮如瀑般垂落,輕輕拂少年白皙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蓮花清香,手中的長劍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輕輕地嘆了口氣,少年隨手將劍扔下,任由它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似乎是不願再繼續練劍了。

“拿起來。”

溫柔的月色此刻似乎都冰冷起來,而少年身前站著的是一位手持玉質長劍的青衣男子。

他面容堅毅嚴肅,眼神深邃而銳利,如同一柄歷經歲月磨礪的利劍,能洞悉世間萬物的本質,眉毛如劍般挺直,鼻樑高挺,嘴唇緊閉,是這般沉穩而內斂。

青衣男子身材挺拔,肌肉線條分明,即使是一身青素道袍,卻掩蓋不住他內在的劍氣。

而他手中的那柄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凌冽寒光,彷彿與他融為一體。

他的存在,早已超脫塵世的紛擾。

他是劍仙,是那個在劍道上追求極致的修行者。

“不要。”少年嘟囔著嘴,一手叉著腰,一手指向了天上的月。

“我要去那兒看我的母親。”

男子神色一凜,不自然的表情一閃而過。

“練好了劍,我就帶你去。”

“這句話你說過好多次了,可我練了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才算練好!”少年不停的搖著腦袋,清澈的雙眼此刻閃爍著一點點光。

是淚嗎?

李劍酒記不得了。

青瑤陸上,他的父親是被人頂禮膜拜的青瑤劍帝,而他,是受到萬人敬仰的劍帝之子。

一口酒下肚,李劍酒痴痴的望著天上的月,記憶中,他的父親告訴他母親因為家族的原因,生活在月亮上。

如今李劍酒已年滿二十,而他的父親李仁峰從未帶他去過那輪明月之上。

“想什麼呢。”

蘇震坐在李劍酒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我媽。”李劍酒絲毫不避諱,他和蘇震從小玩到大。

蘇震順手拿起地上的一罈酒,一飲而下。

“想她就去找她。”

“那個人不讓我去。”

“他不讓,你就不去了嗎?”

聽聞,李劍酒表情有些不自然,顯然,他從未忤逆過自已父親。

“那我走了,你會和我一起嗎?”

“你一男的,我和你私奔啊,要去自已去。”蘇震敲了敲李劍酒腦門。

李劍酒卻沒了反應,只是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月。

從未有過的悸動感湧現在李劍酒心頭,他彷彿聽見了月的聲音,風匆匆而過,捲起他的長髮。

青瑤陸,李家主樓內,一道模糊的身影緩緩勾勒而出,一個僕人打扮的老者浮現在李仁峰身前。

“家主,少爺他走了。”

“讓他走吧,早該走了。”李仁峰毫不意外。

“可是......”

未等老者說完,李仁峰便打斷了他。

“命該如此,這是他逃不出的命數。”

無極星域的某處,有這樣一顆藍色的星球,在黑暗的星域中,它如一顆璀璨的藍色明珠。

這顆藍色星球的表面,覆蓋著一層仙氣飄渺的薄紗,也正是這奇異的薄紗使得它表面的景色清晰可見。

藍色的海洋與綠色的陸地相互交織,構成了它獨特的外貌。

這顆星球是龍的故鄉。

傳言,藍色星球之上,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是燭九陰,是燭龍。

“他們...今天...還...還會來嗎?”是一道脆生生的聲音,聲音的主人,是個身材嬌小的小女孩。

小女孩生的一雙淡紫色的蛇眼,圓嘟嘟的小臉蛋上也是佈滿了細密的紫色鱗片,鱗片閃爍著微弱的光,而小女孩的下半身,竟然拖著一條紫色蛇尾。

“小燭別擔心,他們不會來了。”循聲望去,是另外一個生著蛇尾的女子,不過年齡明顯比剛才的小女孩大了不少,不過她的蛇尾上有著數道明顯的傷痕,此時都已經結痂,若是細細觀察,女子臉上的鱗片都缺失了幾片。

篝火照亮了整個夜晚,女子在火堆旁,輕輕撥動著木柴,讓火勢越燒越旺。她手中握著一根木棍,棍尖穿過一條肥美的魚,正在火上慢慢烤制。

魚身被烤得金黃酥脆,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油脂順著魚皮滋滋作響,彷彿在訴說著它的美味。

女子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但她卻將烤魚小心翼翼地遞給了身旁的小女孩。

\"小燭,快吃吧。\"女子溫柔地說,眼中滿是疼愛。

小女孩接過烤魚,看向了女子說道:\"姐姐,你也吃。\"

姐妹倆相互推讓,到最後,女子微笑著點點頭,和小女孩一起分享起了眼前的食物。

一邊享受著美食帶來的滿足感,女子給小女孩講起了一個故事,那是一個關於龍的故事,小女孩聽的很認真,眨巴著眼睛,方才的恐懼顯然消失了大半。

“好香的味道。”

第三道聲音響起,是男聲。

小女孩明顯被嚇了一跳,手裡的魚掉在了地上,縮排了女子懷裡。

聽聞陌生男子的聲音,女子也有些慌亂,但還是將掉落在地上的魚撿起。

畢竟,對於姐妹兩人來說,食物的來源很缺稀。

雖然害怕,女子還是將小女孩護在懷中。

“是誰。”

身影浮現,是李劍酒,此時的他,旁邊還站著一位白衣女人。

那女子,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裙,衣袂飄飄,彷彿仙子下凡一般 身姿曼妙婀娜,亭亭玉立,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清新脫俗。

更引人注目的是,這位白衣女人以白沙蒙面,只露出一雙深邃而神秘的眼眸。透過面紗,隱約可見其高挺的鼻樑和粉嫩的雙唇,給人一種朦朧之美。她的頭髮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輕輕拂過白皙的肌膚,隨風舞動,更顯飄逸靈動。

然而,最讓人難以忽視的還是她渾身散發出的氣息。那股氣息淡雅如蘭,卻又帶著一絲冷豔與高貴,彷彿不食人間煙火。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卻又顯得如此獨特,讓蛇尾姐妹莫名感到心安。

“啊,你們別怕,我和我母親沒有惡意,只是剛好路過此地,聞到香味,追隨而來。”李劍酒連忙解釋道。

蛇尾女子雖然依舊有些惶恐,但見李劍酒眉宇間正氣浩然,身旁那白衣女子也讓她無比西安,便放下了不少防備。

只是那蛇尾小女孩躲在了她身後,只探出個小腦袋打量著眼前的兩人。

“好可愛的小妹妹。”

聞言,蛇尾小女孩慌張的縮回了腦袋,見狀,李劍酒也是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那個...你們還烤的有魚嗎?我和我母親也有些餓了。”

“沒有了...不過河裡還有好多魚。”蛇尾女子低下了頭,今天這條魚,是她兩姐妹這三天來第一次肉餐。

河邊大多駐紮著其他種族的部落,而她們兩姐妹所在的部落,只剩下了她們兩人。

“我去給你們抓!”李劍酒顯然來了興致“那條河在哪兒,能帶我去嗎?”

“那邊,很危險。”

“沒事,我可厲害了!”

蛇尾女子還想再繼續說些什麼,可見李劍酒執意要去,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隨著李劍酒來到那條河邊,在河邊駐紮的部落注意到了他,也注意到了他身旁的蛇尾姐妹。

可李劍酒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散發出的淡淡仙道威壓使得部落中的種族不敢貿然出手。

魚,自然是順利抓到了。

“好多魚!”蛇尾小女孩眼中冒著光。

“看吧,我就說我抓魚可厲害了!”李劍酒得意的笑著。

可他沒注意到那蛇尾女子的臉上,明顯多出了一抹愁意。

李劍酒停留這幾天,蛇尾姐妹的伙食明顯改善了許多。

蛇尾姐姐的廚藝很好,李劍酒便抓來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食物交給了她處理。

幾日過後,蛇尾小傢伙和李劍酒的關係也逐漸熟絡起來,李劍酒給這個小傢伙講了好多好多外面的故事。

是小傢伙的姐姐從未講過的故事。

“要走了嗎,李劍酒哥哥。”蛇尾小女孩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李劍酒,小手還拽著李劍酒的衣角。

李劍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小傢伙明顯很受用,開心的眯起了眼睛。

“該走了,我和我母親還要去別的地方。”

“那哥哥還回來找我玩嗎。”

“會的!”李劍酒遞給了小女孩一柄木質的小劍說道“你要是想哥哥了,就敲敲這柄小劍,哥哥就能收到啦。”

接過小木劍,小女孩將它緊緊的拽在了手中,心中還期待著未來和這個哥哥的再見面。

可終究,事與願違。

是夜,聽聞小女孩均勻的呼吸傳來,蛇尾女子起身了。

“這幾日,你們過得很快活啊。”

“那個修士走了吧,吃了我們這麼多食物,你們該怎麼償還呢?”

“要不,就用身體吧。”

嘈雜的聲音將蛇尾女子團團圍住。

感受不到呼吸。

感受不到疼痛。

甚至,感受不到血液的流動,以及

風吹過的聲音。

還有痛苦的嘶鳴。

大片的回憶湧入蛇尾女子的腦海中。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那個人這些事情,如果告訴他了,自已是不是就不會被這般侮辱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生來就是殘次種,家族為何拋棄了我們,讓我們這般苦難。

“你們...做什麼...都可以...但...請你們...放過我妹妹...”

或許,她早已經厭倦這樣的生活了。

或許,她早已經想死去了。

翌日,小傢伙醒了。

而一直比她先醒過來的姐姐,這一次,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小傢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顫抖著伸出小手,輕輕觸控著姐姐的臉龐,試圖喚醒她。但無論她怎麼呼喚,姐姐都沒有任何反應。

恐懼和無助籠罩著小傢伙,她淚流滿面,聲音哽咽地喊道:“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彷彿只要不停地喊,姐姐就會奇蹟般地睜開眼睛。

小傢伙緊緊握著姐姐的手,感受著那漸漸冷卻的溫度,心中充滿了絕望。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小傢伙的哭聲迴盪這處,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失去姐姐的痛苦,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下去。但在這一刻,她只能默默地跪在姐姐身旁,淚止不住的落下。

這時,小傢伙想起來李劍酒給她的小木劍。

她把小木劍掏了出來,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敲著這柄木劍。

或許是累了,小傢伙伏在姐姐身旁睡過去了。

而李劍酒,感受到了木劍那頭劇烈的情緒波動,心中突然悶的緊。

他回去了,看見了冰冷的蛇尾女子,也看到了趴在旁邊睡著的小傢伙,臉上的淚痕都還沒有幹。

“她早就知道會這樣了。”李劍酒的母親開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李劍酒木然的看著眼前景象。

他描述不出來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沒過一會,小傢伙醒了。

“哥哥,姐姐她...”小傢伙聲音有些顫抖,眼睛也有些紅腫。

“我知道了,小燭。”

“跟我走吧,小燭

去給你姐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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