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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離鄉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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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山腳下,副峰崖壁下的小路上,雲松突然起身嘴裡還喊著:“混蛋,我要殺了你。”

慌亂的起身,雲松下意識的摸自己的嘴巴,記憶裡自己被長袍男子用飛劍洞穿了腦袋。活動了一下嘴巴並沒有什麼異,樣伸手扒開衣服發現腹部也完好如初,奇怪的是衣服上居然沒有血跡,又摸了摸懷裡還有破掉的水壺腹部的衣服還有被虎爪撕裂的痕跡。

之前不是做夢,自己上山尋找雲衝,遇見發狂的猛虎,被猛虎抓傷跳下崖壁後來看見成群的猛獸,下山屠殺村子裡的村民。

想到這裡急忙轉頭回望,記憶裡村子猶如人間煉獄慘叫哀嚎不斷,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此時村子裡一片寂靜,到處散落著石塊木板,地上還有暗紅色的印記是血跡。

“這不是做夢”雲松自言自語同時抬頭環顧天空,並沒有記憶裡那個身穿白袍的陰柔男子。

雲松看到雲衝躺在自己腳邊趕忙伏過身去檢視雲衝的身體,在正常呼吸,沒有外傷衣服有些泥印,並沒有破損也沒看見血跡。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伸手拿過懷裡的水壺,水壺底部還有少許殘留的清水。

慢慢扶起雲衝,餵了少許清水。清水下肚,雲松又搖了搖雲衝的身體。

“雲衝醒醒,你快醒醒。”

雲松茫然的睜開眼睛,看到雲衝醒來急忙扶著坐了起來。

“你怎麼樣,身上有傷嗎?”

“我怎麼在這,雲松你怎麼也在這?”

“我的馬呢?”雲衝說著環顧四周。雲松也四下看了看。

“地上有字”

雲松看完後呆立在原地,猛然轉頭看著雲衝。雲衝剛才醒來是認識自己的,按地上字跡有個元神躲進了自己和雲衝兩個人其中的身體裡。

“雲衝,你有沒感覺身體有什麼異樣?”

雲衝還在愣神聞言轉頭看著雲松:“沒有什麼異樣啊,就是渾身有些痠疼。”

“地上寫的什麼啊?”

“你自己看吧。”

“我認識的字不多你還不知道嗎,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雲衝探著腦袋問道。

雲松將早上準備上山尋找到醒來自己記得事情全都告訴了雲衝。說完已經淚如雨下,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哪裡經過如此大的變故,從目睹鄉親父老被野獸啃咬殘害,在到自己被那個長生界的御魂一劍刺死。

在莫名其妙的死而復生。一個早上彷彿過完了這一生。上一次大哭淚如雨下還是八年前鄉親告訴自己,“你父親可能不在了,村裡人去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你是個外來的孩子,你父親帶你落到咱們歸雲村,大夥已經把你當成了一家人,如今你父親也不見了,以後大傢伙有口吃的就不讓你餓著。”從那以後六歲的雲松就成了吃百家飯的孩子,雲衝也是那次失去了父母。只留下了爺爺。

雲簡也把雲松當成親孫子,只是雲松要強一直沒有搬去雲衝家裡生活,雲松經常去雲簡家裡玩耍,可能是同病相憐兩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有了深厚的友誼。

“爺爺,爺爺…”雲衝哭喊著往村子裡跑。哭喊聲把雲松拉回現實。拾起地上的牛皮包裹,丹藥,和那本玄海秘策跟上了雲衝。

村子裡有大片散落各處的血跡,和木門還有倒塌的石塊。寂靜一片只有雲衝哭喊聲在耳邊迴盪。

跑到三層石屋門前,雲衝哭嚎著跑進石屋呼喊著爺爺,大門已經倒塌石頭院牆也有好幾處碩大的缺口,院子裡的馬廄也已經倒塌,地上一片片血跡,院子裡水井旁也有一片血跡。雲松不忍直視,緩緩蹲在了大門東側。

天空又下起了小雨,陰鬱,死亡, 絕望孤寂籠罩了整個村莊。雨如昨日一樣越下越大沖刷著各處散落的血跡……

雲松望著茫然站在雨裡的雲衝,緩緩起身走過去伸手抱住。

雲山腳下滿是血腥味的村子裡,雨幕中,倒塌的石院子傳出兩個孩子震耳欲聾的吶喊…

大雨中二人用倒塌的石頭為全村立了衣冠冢,二人站在大雨裡失聲吶喊。

“不管前路有多兇險,只要我們二人活著就一定會為大家報仇雪恨。”

夜幕的山腳下有一處火光在雨幕中若隱若現。火光是雲簡三層石屋裡發出來的,雲松雲衝在大廳裡點了篝火取暖,兩人坐在靠門的東側,裡屋灶臺上放滿了烘乾的素面餅子,這是二人西去路上的乾糧。

要報仇就必須修仙學法想起地上的字跡,雲松歪了歪身子從牛皮包裹裡拿出來丹藥伸手遞給雲衝。“吃了它,地上的字跡說這是補氣丹藥。”

雲衝伸手接過丹藥並沒有吃下去,眼睛看著雲松。

“應該沒事的,若不是那人我兩個想必已經死了,他沒必要害我們,而且他的元神在我們其中一個人的身上,他需要我們帶他去長生界。”說完雲松吃下了另一枚丹藥。

雲衝也吃了下去。“明早我們就出發,那本玄海秘策我們在路上邊走邊修煉。”

“好,明天我想先去辦一件事情。”雲衝低頭說道。

雲松微微側頭示意繼續說下去。

“我想看看我的馬是不是還在路上,還在的話我想把它埋了。”

“嗯嗯,我們一起去。”雲松重重點頭。

兩個十四歲的孩子靠著對方看著篝火在沒有交談過…

也沒有睡著過…

次日清晨雨還在下天空依舊灰暗,雲衝取下了牆上掛著的長刀,刀身很長且厚,與雲松的長刀剛好相反,刀身又長又厚屬於重刀,沒辦法系在腰間,便被掛在了背上。

雲衝揹著長刀掛著乾糧和水壺,雲松揹著牛皮包裹。二人商議過了如果有危險雲松揹著包裹先跑,安全放好包裹在回去接應雲衝,雲衝個子高大戰鬥力比雲松高上不少。

二人並肩走出了破舊的院落,走過花嬸子家時,雲松拐進了院子,拾起了屋外掉落的一把彎刀,是劈柴的刀,揮了揮還算順手就別進了腰裡,最後看著殘破的大門和破爛的雞舍,地上的血跡早已經沒了蹤跡。雲松又看了看自己的家,二人轉身拐上了上山的小路…

行了幾里山路在路邊看見了倒伏的馬匹,馬匹已經死去多時…

雲衝蹲下身摸摸了馬背,半天也沒有開口,放下乾糧,取出身後的重刀在路邊石頭上揮砍,一刀下去土石飛濺,刀身入石半寸。雲衝驚訝的轉身看了看雲衝。

“應該是昨日我們吃下的丹藥起了作用,昨夜雖然一夜未眠,卻沒感覺任何睏意,反而身上還充滿了力量。”看見雲衝看自己,想了想答道。雲衝微微點頭再次揮砍。

小雨下雲山小路上二人慢慢消失在西去的山路上……

路邊不遠處一座堆砌的石頭墳墓就這樣埋下了歸雲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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