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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 夕妃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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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緣起

燈光下,我正在一一批閱奏摺,凜冬的深夜裡,身邊侍從已有睡意,時間就這樣隨著蠟燭的燃燒點點過去。許久,我對侍從說道,擺駕清心宮吧。

夜裡的雪下的分外大,我坐在轎中拉開窗簾看著紛飛飄落的雪花,以及兩牆燈籠所散發出的光。我自幼便愛雪,登基之後,每年冬天都會命人如此。

落轎,踏雪而至。深夜裡的清心宮依然燈火通明,夕妃的丫鬟急忙過來,低頭說道,小主已在房間恭候多時了。話語間,面露笑容,像是在為夕妃高興。

我慢步走進屋裡,身邊的下人全都止步於門外,關門,房間裡很暖和,碳還在爐中燒著。臥室的門是關著的,我知道她一定躺在裡面等著我。因為我曾對她說過,每次我來大可不必出門迎接,躺在床上等我即可。

我沒有立刻進入,縱然深夜也毫無倦意,今夜的大雪讓我感觸很深,我便坐在桌前彈奏起古箏,聲音動聽優美,聲聲都在訴說著愛戀,我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郎君”,我聽到她在房間裡呼喚著我,便停止彈奏,轉身走向她的房間。推開門,看到她正躺在床上,眼睛深情的望著我,身體被被子裹的很嚴實。我來到床前,坐在她的床邊,望著她。

她開心的笑了,說“郎君剛才的《夜不寐》彈的十分悅耳。

“這首曲本就是世神當年對螢神的求愛之曲,意境美好,加上此時的良辰,外面的美景,還有你這位佳人,我很幸福。”我望著她對她說道。

她立刻起身給了我一個擁抱。

我說,今日政務繁忙,讓你久等了,再等我沐浴一下吧,她點頭。

【二】情節

沐浴之後,我進了房間,室內香爐裡所散發出來的沉香,讓人感覺世界很安寧,頭腦很清醒。

“近日你在宮中沒什麼心事吧?”我問到。

“請郎君放心,這些天宮中一切都好,臣妾也很好。”

“你在宮中能生活的很好我就很開心了。明天便是神節,中午我要跟皇后去祭壇參拜世神郭海濱的神像,這些你也應該都懂。晚上的宴會會有十四位七空間的守護者前來,我準備了很多煙花,也想看到你的舞蹈,明天宴會將會很隆重很精彩,明晚也還會來陪你。”

“嗯。”她輕吻了一下我的側臉便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時辰也不早了,就讓顏雪服侍郎君入睡吧。”我點了點頭。

【三】延伸

今天是神節,所有文武百官都在下面等待著中午的到來,當中午十二點來臨時,我與皇后手執三束香,莊重威嚴的走向臺階。

臺階共分為十五層,前十四層分別代表著世神郭海濱所創造的七個空間的守護者,最後一層則象徵著世神郭海濱。這裡便是七空間的核心,第七空間——雪域間。而我所統治的王朝處於千里城郭之中,城郭以北,便是世神郭海濱的隱居之地“落海之濱。”當我跟皇后走到神像面前時,三次參拜,然後上香,接著所有文武百官跪地叩首,喊到“世神郭海濱永生榮耀!”

儀式結束,我便吩咐宮中開始準備今晚的晚宴。皇后是個很聰明的人,有她在宮中管理後宮,我很放心。皇后隨我一同走在路上,說道“午飯便在臣妾這裡吃吧。”我答應了,便擺駕玉心宮。阿妍見到我後便開心的鑽進我懷裡喊著“爹爹,爹爹。”她很活潑,我也為有這樣可愛的女兒而感到高興。

皇后是天選之人,是世神所選好的,從我們出生開始便無法改變的命運。這個世界就一個國家,並且由我掌控,我沒有選擇安逸和享受,每天忙於國家之事。都說後宮佳麗三千人,而我除了皇后,便只娶了夕妃一人。

【四】驚鴻

晚宴選在湖邊的亭中舉行,下午便讓世神的鷹沙間的守護者施展了言靈,今晚這裡將不會寒冷。我坐在中間,皇后和阿妍坐在左側,顏雪坐在我的右側,下面兩側分別是七空間的守護者。

大雪還在下著,像是夜裡的小精靈,把這個世界銀裝素裹起來。因為言靈的緣故,外面並不冷。此時我命令侍從開始放煙花,於是,漫天都是七彩的煙花,眾人皆喜。

接著,六水間的守護者揮手對湖面使出言靈,湖的底部立刻發出光亮,整個湖水清澈透明,千條紅色錦鯉在水中游動,皇后,阿妍,還有顏雪都被此時的景象所震撼到,從未見過如此美景。因為今年七空間的守護者合力將影徹底封印,所以難得第一次齊聚一起。

霜月間的守護者對我說道“想不到您竟然有這樣美麗的嬪妃。”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顏雪,她害羞的笑了,她很溫柔。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在一次宴會上,當時允許了尚書帶她的女兒過來,宴會開始前,我在梅園裡散步,欣賞著梅花和雪,而她因為在宮中迷了路,於是便跟我偶遇在梅花園當中。我便帶她回到了宴會,宴會上她的舞蹈是那麼的美。

而現在,時隔多年,即將迎來第二次。

我對她說,開始吧,她點了點頭。

我開始彈琴,她在中間開始翩翩起舞,或昂首,或遮面,或嬌柔,或輕快,她婀娜多姿,她盛世容顏,她傾國傾城,她是我年少時的驚鴻一瞥,也是我的一生所愛。在燈火闌珊處,她就是最迷人的身影,在場所有人不為之感到驚歎。我們配合的很好,她的舞姿會隨著我的曲風自由切換,舞蹈結束後,眾人鼓掌,皇后也很高興,阿妍看後也想去學習。

【五】尾聲

我對她說,你在晚宴上的表現真好,所有人都為之所撩倒,而我亦撩倒你眼中。她聽了後在我懷裡笑了。我說,即使這個世界並不太平,即使還有更多的危機可能會發生,但至少現在我很快樂,能有你的陪伴我很幸福。

她聽了後,把我抱的很緊很緊。

此時,窗外依舊大雪紛飛,而我躺在床上卻感覺世界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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