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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事的開始與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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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有很多既定的安排與結果。但人總懷抱一絲希望,明知是悲劇性的結果,卻仍是不死心的嘗試。到頭來發現竟發現是自己可笑,最終丟了身,傷了心,連人帶魂一起墮入阿鼻地獄,所為皆是徒勞,只是苦了、傷了自己,再無法脫身。

愛念一假一真,讓人痴情相許,終成執念,傷己最深。

葉舒看著手中的白虎玉令,嘴角露出微笑,心想:阿琛這下不會憂愁了吧,這白虎玉令可號令六千精銳的白虎軍。阿琛的逼宮大業又多了一層尖銳的保障。葉舒看著身上髒汙的衣服,回自己宅子換上阿琛最喜歡的那套衣服前往慕府。葉舒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運用輕功飛進慕容琛的府院。葉舒的輕功出神入化,若不是自己主動暴露,他人不可能輕易察覺。葉舒站在屋頂,正準備下去給慕容琛一個驚喜,卻聽到傳來兩人的對話。

“主子,葉姑娘寫信來說事情就快要成了。我們大業的最後一步就快要成功了。”慕容琛的近侍弓著腰說。

“是啊,本王的大業就快要成功了。”慕容琛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這條路走來得罪了太多人,也有太多人知道秘密,是時候處理後患了。”

“主子,那,葉姑娘呢?”近侍問道。

“葉舒啊,她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慕容琛絕情地說。葉舒聽後,呼吸一緊,心臟抽痛,還沒等她把這股勁消緩,屋中的對話繼續傳來。

“主子,葉姑娘她,”未等近侍把話說完,慕容琛露出嘲諷的笑,並說出了更絕情的話。

“難道每個愛慕我的人都要給予回應嗎。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為我做事,我也沒有虧待他,她如今的生活比以前好太多,而且,她只不過是我無聊時消遣的玩物。阿七,要想登上那個位置,我不能夠心慈手軟,沒有哪一個人不是沾滿鮮血坐上那個位置的。”

“屬下,明白。”阿七把頭低得更低,內心也有了一絲變化。葉舒聽完屋中的對話,心悸地腳一顫,屋頂的瓦片發出清脆的聲響。

“誰,出來。竟敢擅闖本王的庭院。”慕容琛察覺到有人入侵後,冷著聲音說道,雙手背在身後暗暗蓄力。

“嘿,阿琛。是我呀。”葉舒邊說邊從房頂跳下來。

慕容琛看見一身黑衣的葉舒,眼眸閃過一絲厭惡,但隨即便說:“阿舒,是你啊,你什麼時候來的?”慕容琛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葉舒心緊了緊,“我剛來就來見你了。”葉舒自跳下來之後,右手就緊緊握住那白虎玉令,然後把白虎玉令上交給慕容琛。慕容琛看見後大笑,詢問葉舒需要什麼獎賞,葉舒調整氣息後說:“阿琛,我看上了一支簪子,但需要關係才能拿到,阿琛你就幫幫我把簪子買回來吧。”

“好。”慕容塵爽快地說。葉舒以身體不適為由快速離開了幕府。回到自己的宅院後,葉舒躺在床上掩被痛哭,對慕容塵的絕情行為感到怨懟、心寒以及恐懼。到了夜晚,哭得昏睡過去,但也睡得輾轉反側。

第二天一早,葉舒待在房間收拾行李,準備悄悄離開。慕容琛是一個敏感多疑、心狠手辣的人,昨晚的動靜一定讓他起疑了,而且,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過她這個知道太多的人。葉舒的包袱裡只放了幾件常穿的衣服和一些銀兩。葉舒正準備悄悄逃走時,門外傳來侍女的喊聲:“姑娘,王爺府上的小廝求見。”葉舒聽到後,心裡惶恐不安,但她不能流露出任何不對勁,拿出平時見到禮物的歡喜樣子。“好的,我就來。”

葉舒踏出房門,走到外院,看見小廝端著一個紅綢盤子,紅綢上是一個匣子,葉舒小心地開啟,裡面正是她讓慕容琛給她的簪子。那簪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葉舒定了定心神,走過去接過了那簪子,並讓侍女拿賞銀給那小廝。“感謝王爺的禮物,你替我感謝王爺。”“好的,姑娘,小的一定會的。”

葉舒拿著開啟的匣子走進了房間,隨後隨意地把它放在一邊。坐在桌子邊,思考今晚怎麼逃走。過了半刻鐘,葉舒感覺頭有點暈,以為是自己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用大拇指揉了揉太陽穴。但是那股睏意卻不受控制,葉舒知道自己中計了,趕忙從衣袋裡掏出解毒丸。還未來得及服下,人便已經倒在桌上。屋外的侍女也躺在地板上,而送簪子的小廝突然之間倒在街上,嚇壞了路人。葉舒屋內,一抹影子緩慢地靠近葉舒,那影子逐漸從腳邊蔓延到臉上,仔細看那影子的輪廓,頗似慕容琛。是的,慕容琛為了永絕後患,親自送葉舒上路。只見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刀,毫不猶豫地扎進葉舒的心臟。葉舒因為劇痛震顫了幾下,心臟和嘴角流出鮮豔的紅。

葉舒死了。

葉舒死後,在這世間留存的只有那具軀體和縹緲的靈魂。地府的判官檢視葉舒的功德簿,那功德簿上散發著濃郁的黑光,只有零星幾點金光在閃爍。這本簿上記載著葉舒殺死的人命,有貪官汙吏、盜賊匪寇的惡人;也有剛正不阿,為官清廉的好官。那金光是因為葉舒做了好事、善事,懲奸除害;而那黑光是因為葉舒殺了太多人,身上纏繞的怨氣和冤屈太多。

葉舒和其他亡靈一樣渡過奈何橋。等到葉舒走到孟婆身邊時,孟婆並沒有給葉舒孟婆湯,因為按照地府規矩,此等惡人不配喝孟婆湯忘記前塵的罪孽。葉舒緊盯著那鍋湯,回想自己的此生,未曾得到過溫暖與幸福,即使有,那也是虛假的欺騙。呵呵,自己死後也要遭到不公的對待。葉舒越想越怒,眼睛死死地瞪著那碗孟婆湯,耳邊傳來身後亡靈和眼前孟婆的叫罵:“你這等惡人,不配喝孟婆湯,還不快去你的地獄,別擋著我們投個好胎”“哎呀,你這女的咋回事”“快走,沒有你的湯,看什麼看”……種種惡語充斥在葉舒的耳朵,也纏繞在心裡,葉舒的眼睛越發地赤紅,雙手緊緊地攥住。呵呵,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了,那我再惡毒一些又怎樣。葉舒終於被逼得瘋魔了。她一抬手,把那鍋湯給推翻,轉身推倒身後的人,與府差進行打鬥。葉舒的眼睛看向地府的出口,腳步艱難地往出口移動。府差見這亡靈不肯服從安排,全都湧上去制服葉舒,但瘋魔的人的力氣是巨大的、是不顧一切的。葉舒使盡全身力氣與府差交手,儘管魂體被打傷多處,也沒有停下來,努力地向即將關閉的出口挪動。葉舒作為亡靈,身上不會流血,但是魂體會變弱,葉舒的靈魂比一開始已經暗淡了許多,但是她不會死,只是會遭受真正的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葉舒的臉上已經痛苦地扭曲了,但是她仍然不放棄,拼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打倒府差,向只剩下一個拳頭寬的出口飄去,葉舒成功出逃,而府差因為晚了一步,沒法出去抓捕葉舒。府差趕緊去把這情況告知閻王。

葉舒出來後,飄過一片黑鬱郁的森林,在即將飄出黑森林的時候,一束強光打在森林出口,看來這是白天,難怪地府出口會關閉。葉舒緩慢地飄到靠近陽光處,小心翼翼地把手深處到一縷微弱的陽光下,越靠近陽光,手上傳來的灼燒感越強,即使是最微弱的光。葉舒立即把手縮回來,她不敢再冒險,如今剩下的這份靈魂要好好保護,不然真的會灰飛煙滅。葉舒再次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然後轉身飄進黑森林深處,腦海裡思索著怎麼報復折磨慕容琛這個人:她定要讓慕容琛絕望、痛苦,和她一起墮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既然他那麼喜歡讓身邊的人為他做事,頂下所有的罪孽,那便從他身邊的人開始,一步步擊潰他。葉舒想到這,嘴角咧出了大大的笑容,陰森又恐怖。

晝夜輪迴,晝去夜來。白天所遮掩住的黑暗、罪惡,在夜晚終於遮擋不住,爭先恐後地湧現。葉舒一等到天黑之後,便迫不及待地飄出黑森林,此刻她已飄蕩在街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因著她身上有鬼氣,路過葉舒身邊的人都會感覺到一股陰冷氣。待葉舒飄到慕容琛府門外,抬頭,雙眼陰森森地看著那牌匾,說“慕容琛,我葉舒又陰魂不散地來糾纏你了,呵呵。”葉舒暢通無阻地飄進慕容塵的書房,看見那風度翩翩的偽君子站在書桌前作畫,飄向前一看,這畫中人正是當朝丞相的嫡女。看到這,葉舒的魂體還是會悲痛地抽搐。“呵,慕容琛,薄情寡義的人,你定不得好死。”葉舒咬牙切齒地說。可慕容琛作為人是無法聽到鬼魂說話的,他只覺的身上一股陰涼。

“阿七,把窗戶關一下,吹風了。”“好的,主子”阿七進來把書房的窗戶關好,正準備出去繼續守著時,慕容琛繼續開口:“阿七,拿個錦盒把這幅畫裝好,明早把它送到傅姑娘那。”

“好的,主子。”阿七說完,正準備轉身出去,葉舒就迅速地附身在阿七身上。只見阿七身形一頓。

“怎麼了,阿七,還有什麼事?”慕容琛察覺到阿七的動作詢問道。

阿七低下頭,笑了一下,然後迅速收斂了笑容,抬頭,畢恭畢敬地說道:“主子。沒有什麼大事,只是……”

“只是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磨磨嘰嘰的了。”慕容琛眉宇皺起,不耐煩地說。

“只是傅姑娘那有新情況,”阿七邊靠近慕容琛邊說話。在即將近身時,阿七露出瘮人的微笑,迅速從佩刀中抽出劍嚮慕容琛刺去,“只是你去死吧。”阿七面目猙獰地揮劍砍向慕容琛,慕容琛反應靈敏,躲開了這一劍,隨後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了自己的佩劍與阿七打鬥。

“來人,護駕,外面的人都是聾了嗎。”慕容塵邊自衛邊呼救,畢竟慕容琛作為王爺不需要精通武功,有很多厲害的護衛保護他,而阿七是所有近身護衛當中武功最厲害的。因此,慕容琛自衛得很是辛苦。

護衛們聽到主子的命令後,立即破門而入與阿七打鬥在一起,保護慕容琛。阿七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最終被制服。

“別殺他,把他先關押在地牢裡。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他為何行刺於我。哼。”慕容琛氣憤地說完,便拂袖而去。葉舒也在這時脫離阿七的身體,看著慕容塵的氣急敗壞的背影,滿意地笑了笑,“慕容琛,這就不行了嗎,我們來日方長。”

慕容琛梳洗完,與通房做了周公之事後,便躺在床上安寢。葉舒飄進來後看到的便是這番場景。“呵,慕容琛,離不開女人和權力是吧,那我便要讓你因為女人和權力而死。”葉舒內心憤憤地想著。隨之,葉舒便利用靈體進入慕容琛的夢境。葉舒幻化做床上那個通房的模樣,在夢裡讓自己變得血盆大口,雙眼流血。夢中,慕容塵看見原本還是嬌媚可人的人,瞬間變得嚇人,驚得醒過來,坐在床上氣喘吁吁。

通房被慕容琛的動靜弄醒,睡眼矇矓地問道:“王爺,怎麼了,是被噩夢驚醒了嗎?”

“沒事,快睡吧,時候不早了。”說完,慕容琛和通房一起躺下休息。只不過,第二天,那通房喝了一碗王爺賞賜的補湯便死在了院子裡。慕容琛去審訊阿七的時候,阿七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變得痴傻,什麼都問不出,最後慕容琛讓人把他殺了。

之後的每一晚,只要有人待在慕容琛身邊,慕容琛就會被刺殺、做噩夢,甚至有一次還因為下藥中毒了。原因是一個廚子端來了一晚羹湯,銀針校驗時沒有什麼問題,但喝下去之後慕容琛連續好幾天上吐下瀉。慕容琛覺得這段日子很不對勁,自從葉舒死後,他幾乎每天遇到奇怪的事情,不會是葉舒的鬼魂在作怪吧。慕容琛於是在白天讓人去請茅山有名的道士來王府作法驅鬼。

這天晚上,慕容琛照舊在書房,只不過這次他竟然破例地叫來了女人作伴。只見那女人端著一盤水果餵給正在處理公務的慕容琛。“呵,這慕容琛還真是不怕死啊,竟然還敢讓人待在他身邊。”葉舒正想象之前那樣附身在別人身上作怪時,想起了一串鈴鐺聲——叮鈴鈴。隨後,一個身穿道袍的道士從門口走入,左手執桃木劍,右手拿著畫滿奇異符號的符籙,嘴裡不知道在唸著什麼。葉舒心感不妙,這奸詐的慕容琛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我要趕緊想法子兒逃出去。隨著道士嘴巴蠕動的幅度增大,葉舒感覺她的魂體正在被撕裂,魂體的光芒在好不容易修養好之後,再次變得暗淡。葉舒看著被擋住的大門,再看那被關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窗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門口逃出,便趕緊飄向窗戶,試圖逃出去。可是那道士早已經知道鬼魂會從開口逃出去,於是便在各個開口貼滿了符籙。葉舒在靠近窗戶的那一刻,被彈了回來。“不行,再這麼下去,我會灰飛煙滅的。”於是葉舒舍掉半身的魂體來迷惑那個道士,另外一半魂體虛弱地藏身在書桌的抽屜裡。道士感知到那股濃郁的陰涼氣消失了,便停下蠕動的嘴巴,睜開雙眼,說:“王爺,那鬼魂已被老道消滅了,王爺不用再擔心了。不過為了徹底消滅那鬼魂的氣息,煩請王爺的書房三日不要開窗、開門。”

“那按道長的意思是,這三日都不能有人進來這?”慕容琛問道。

“是的,王爺,這是一個怨念深重的厲鬼,難免有鬼氣遺漏。貼在這兒的符籙有效三天,三天就能夠把鬼魂的氣息徹底消除。哦,對了,這是給王爺的護身符,王爺切記除了沐浴外,不要讓這護身符離身。切記,切記。”

“好的,感謝道長。本王記住了。”慕容琛轉身看了一眼書房,冷笑著說:“葉舒,你可真是好樣的,死了還來作怪,這次,看你怎麼鬧騰。”說完,慕容琛就和那女子跟在道長身後走出書房。“哐當”書房門緊緊關閉,裡面只有一片黑暗。

葉舒殘破的半邊魂體虛弱地在那一小方抽屜裡休息,之前為了躲避地府的抓捕,已經耗費了不少精神,而且每次附身和入夢都是在消耗自己的魂體。別看她的魂體顏色沒有變化,那全是深藏在心中的怨念支撐著,其實內裡早已虧空。這次舍掉半邊魂體,更是要了老命,只剩下殘存的一口氣。這老道是個高深的,三天都讓靈魂接受符籙的折磨,自己一定會魂飛魄散。但是,她沒有任何法子和能力逃出去了。葉舒想著想著便虛弱地陷入沉睡。

這兩天裡,沒有任何一個活物靠近這,因為慕容琛下了死令,不準任何人和動物靠近這,而且還派護衛對這書房嚴防死守。葉舒一直待在抽屜裡,氣息越來越弱,她想,她這次可能真的要魂飛魄散於人世間了。但天無絕人之路,書院外面是不能夠進來任何活物,但是書院裡面活物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所謂善惡終有報。葉舒之前救了一隻受重傷的狸貓,那隻狸貓治好傷之後還是瘸掉了一條腿,嗓子也啞掉了。葉舒那段時間經常出任務,沒有時間照料它,於是把它囑託給慕容琛,慕容琛向來不喜歡小動物,於是把它扔在了書院的一個角落,任由它自生自滅。葉舒出任務回來後看見小貓自己在書院的某個角落搭建了一個窩,便沒有對慕容琛說什麼,之後若自己有空,葉舒會帶一些食物給那小貓。漸漸的,那小貓一聞到葉舒的味道,就會走上前來舔她。慕容琛把書院的所有人都趕走了,卻忘了這隻小貓。狸貓在這院子裡餓了三天,沒有殘存的食物可以吃,於是它壯著膽子走出那偏僻的角落,那小小的鼻子一直在輕嗅著,尋找食物。待這小貓走到書房門口,它的頭抬起來,綠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書房,用爪子推了推這扇門,沒有推開,小貓急得轉來轉去。突然小貓跳上窗臺,用力推了好幾次,窗戶上的符籙被貓抓破了,窗戶也在這一瞬間被推開了。小貓跳進去,鼻子還到處聞來聞去,它一直走到書桌邊,頓了頓,天上椅子,用爪子扒開抽屜。小貓的綠眼睛感覺變得更加濃綠,只見小貓低下頭,伸出舌頭朝空氣舔了舔。葉舒感覺自己身上有一股濡溼感,緩慢睜開眼睛,發現是那隻狸貓。它是怎麼進來的?葉舒心想不對勁,她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飄出來,朝屋子四周看了看,那被符籙封住的窗戶竟然開了,葉舒內心一陣歡喜,她有救了!葉舒用魂體親吻了下小貓,然後迫不及待的離開這間屋子。

葉舒出來書房後,感覺壓在身上的束縛沒有了,力氣恢復得更多,她不敢耽擱,馬上飄離這。葉舒飄到慕府的祠堂,吸食著香火恢復自己的魂力。她思量著自己行事不能再這麼莽撞、顯眼了,她必須好好謀劃,靜靜等待時機,然後給他致命一擊,哪怕以命換命。葉舒這幾日都待在祠堂休養生息,她不敢亂竄,既怕被慕容琛察覺,更怕被地府的人抓住。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離靈魂消散沒有多少時日,這是每一個沒有經過地府超度的靈魂的結果。葉舒很是著急,但她不能再輕舉妄動。

終於,在離葉舒魂體還能存活的倒數第二天,復仇時機到了。這一天是個黃道吉日,是慕容琛迎娶丞相嫡女傅卿的好日子。慕容琛這天穿上了極紅火的婚服,臉上帶著極致溫柔的笑意去丞相府迎娶新娘。新娘在丞相府走完流程後,被慕容琛溫柔地牽著手坐上馬車前往慕王府進行剩下的禮節。踢轎簾、過火盆、拜堂、進洞房。一系列流程完成之後,慕容琛滿臉笑意地在外面迎賓。賓客看著這慕王爺極開心的樣子,以為他去到了自己心愛的姑娘,但只有近身伺候過的人才知道這不過是他在人前一貫的偽裝,他對愛情最不屑一顧,只有權力、地位能夠讓他熱血沸騰。酒席應酬完後,慕容琛在侍衛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進婚房、挑喜蓋、喝合巹酒、沐浴。慕容琛比新娘更快地沐浴完,此時坐在床榻上等待著新娘。傅卿沐浴完後看見慕容琛一直看著她,害羞地低下了頭。

“卿兒,過來。”聽到這聲呼喊,傅卿緩慢的走過去。在快要近身的時候,被慕容琛一把拉住,坐在他的腿上。傅卿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了。“卿兒,時辰不早了,我們快安歇吧。”說完,慕容琛就把傅卿推倒在床上,準備行周公之事。慕容琛沒有注意到的是傅卿眼中的嬌媚已經被一股濃濃的恨意所取代。過了好一會兒,傅卿在慕容琛完全放下防備之時,拿出枕頭下面早已藏好的剪刀用力狠狠捅進慕容琛的胸口,快速捅了三次就被慕容塵的手狠狠抓住。傅卿的另外一隻手迅速拿起被子狠狠捂住慕容琛的嘴巴。慕容琛震驚地瞪大眼睛,雙手用力地掙扎,嘴巴平皿地呼救,“嗚嗚,嗚嗚……”傅卿竭盡全力掙脫開慕容琛的手,慕容塵因為心臟被捅、口鼻被捂得快要窒息,無力地鬆手。傅卿趁此機會狠狠地捅了慕容琛好幾十刀。鮮血汩汩地流出,染紅了被子、染紅了床榻、染紅了地板,一直蔓延。傅卿的手脫力地放下,身體顫抖了一下後,整個人倒在慕容琛身上。葉舒從傅卿身上出來後,望著床上已經死掉的慕容琛大笑,那笑聲狂肆。葉舒終於在這一刻釋懷了。她想,她應該可以安心地消失了。葉舒靜靜地飄在婚房裡,眼睛一直注視著床上的兩人,靜靜等待黎明的到來,那便是她的魂飛魄散。但這次,她不怕了、不在意了、甘心了、情願了。

在黎明到來前的最後兩刻鐘,幕王府狂風大作,讓人感覺到冷的同時,又有一絲陰涼。外面的動靜驚擾了屋內的葉舒,葉舒內心隱隱不安,再過了一會兒,葉舒聞到了屬於陰曹地府的味道,葉舒趕緊準備逃走。但是,葉舒被閻王的縛魂索給困住,動彈不得。

“葉舒,你作惡多端,竟然還不肯洗刷罪孽,如今你逃出地府,竟又殺害數條人命,你罪不可恕。你就等著在第十八層地獄好好待著吧,畜生道你也不配了。永生永世不得入輪迴。帶走。”葉舒被帶走的時候沒有掙扎。

“不得輪迴又如何,接受折磨又如何。既然死了都沒有人幫自己報仇,那我即使魂飛魄散也要為自己糊塗的一生討個公道。如今大仇已報,我已無憾。”葉舒對著前頭的閻王大喊。

葉舒被帶回地府後,一直被關押在第十八層地獄日日夜夜接受七十二刑具的折磨,迴圈往復。每當葉舒折磨得堅持不下去時,她就在想:慕容琛這等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人應該也不得投胎為人,想必他在第十七層接受折磨,因為她時不時地聽到第十七層有男人的大叫、咒罵聲。“哈哈,慕容琛,你也有今天。想不到你前世為王爺,今後投胎只能為畜生吧。哈哈。”葉舒狂狷地大笑。

“閉嘴,安靜點,好好受刑。看來你還有力氣說話,那就給你一起多上幾個刑具,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哦,對了,第十七層的不是你口中的慕容琛,那是另外一個和你差不多的惡人。至於慕容琛,哦,不對,是琛容上神,已經渡劫成功,歸位了。”府差拿著刑具對著葉舒的臉說。

“渡劫,歸位,琛容上神。憑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作惡多端還是上神,他有什麼資格做上神。而我一介孤女為了他,我才手染血腥。我在地獄受折磨,憑什麼他還能高高在上。”葉舒瘋狂地搖頭,“這不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

“事實就是這樣。憑什麼,憑他一出生本來就是神仙,此次下凡渡劫是為了昇仙。而你,有幸在凡間遇到上神,但你做的惡果,可是沒有人能幫你扛的。”府差毫不留情地道出世間的規則。

“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所有的不公早已註定好,原來作為神仙就能為所欲為。我懂了,我懂了。我錯了,我錯了,我認罪,我真不該招惹神仙半分。”葉舒流下了血紅的淚。

第十八層地獄天天都能夠聽到女子的慘叫聲。在這火紅的、岩漿翻湧的十八層地獄,用酷刑淨化著所謂的罪惡;而天上,仍是一派熱鬧、美好,看不見一絲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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