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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我們收拾好之後,已經到中午了,不過毅哥今天要拍的戲份主要在下午和夜間,所以時間倒還來得及。
走之前,他先給魚兒們餵了食物,只見他一邊慢慢的往那水裡面灑著魚飼料。
一邊趴在魚缸前,跟那些小魚說著悄悄話,就跟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可愛極了。
我也走過去,趴到魚缸前,學著他的口吻,和那些魚兒說:“小魚兒們,哥哥今天出門有姐姐保護哦,你們就放心吧!”
毅哥聽我如此說,旋即便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病嬌狀,口中無比虛弱的說道:“哎呀,我頭暈,果果,果果……”
他一手扶著額頭,只見其眉頭緊蹙、雙眼微閉,一邊叫著我的名字,一邊伸出另外一隻手假裝四處找我。
見他這副模樣,我很難說自己沒有被逗到,立刻沒忍住的大笑道:“毅哥,哈哈哈,你這就開始演上了嗎!”
…………
十二點半左右,我們兩個便在工作人員的掩護下,進入了橫店內部獨立的拍攝區域。
原來橫店是實行遊客與劇組分割槽制的,真正的拍攝現場,遊客一般都進不去。
為了防止被偷拍,劇組還會在拍攝外場拉上一層甚至多層綠幕。
一方面方便後期製作的時候,特效師可以將綠幕部分改成需要的景。
一方面,也可以防止守在外面無孔不入的那些代拍。
網上很多人都喜歡看他們放出來的劇組花絮,尤其是明星們在片場時的樣子。
還沒到片場的時候,毅哥的助理濤哥已經提前幫我們買了幾箱水和零食放在車上。
原來進劇組探班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管誰來,都要給工作人員帶點好吃的,畢竟在現場是真的很辛苦。
而且不管哪個部門、職位大小,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才天南海北的聚到一起。
一聚就是朝夕相處幾個月,早已如一個大家庭一樣。
我們一進片場,濤哥就幫著將買的東西四處分發起來,他只跟大家說我是成毅的表妹,放假過來探班,順便玩玩。
還記得上一次毅哥在我家遇到清清時,就假裝過我的表哥。
這一次我到劇組又假裝是他的表妹,哈哈,不得不說這個身份還真是好用。
我客客氣氣的跟大家打著招呼,天氣越來越熱了,只見他們每個人都熱的滿頭大汗,看見我卻都是滿面笑容。
我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看什麼都很稀奇。
劇組真是一個複雜而神奇的地方啊,現場各部門加起來估計有上百個工作人員,真是一片嘈雜。
可是雖然表面上看著亂哄哄的,實際上卻是亂中有序,大家都很有條理的忙活著各自手上的事情。
服裝組準備服裝,道具組四處佈景,化妝組隨時準備給演員們補妝,演員們或對戲、或背臺詞……
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來之前在車上,毅哥已經大致給我捋了一遍劇組裡的情況,以及我在現場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讓我在他拍戲的時候,就跟著濤哥坐旁邊看他拍就好了,怕我不適應會覺得累,還專門叮囑濤哥要多注意著我一點。
濤哥本來就是他的表弟,兩個人關係特別好,一點沒有其他明星與助理之間的那種距離感。
在路上他還故意開我們的玩笑,調侃我們道:“哥,你昨天下午那麼趕戲,就是為了去接這個嫂子呀!”
啊,難道還接過其他嫂子嗎?聽他這麼說,我臉唰的一下就變了色。
毅哥見狀,立即拿起手上的劇本敲他的頭。
並且很認真的跟我說道:“別聽他胡說!”
濤哥卻淘氣的大笑起來,一張可愛的圓圓臉上,依稀有些毅哥的影子。
兩個人的性格卻是完全不一樣,毅哥和他比起來真是穩重太多了。
就在那劇本連續幾下落在濤哥頭上的時候,濤哥慌忙用手護住自己的頭,向一旁躲去。
這才轉頭向我解釋道:“小嫂子,放心吧,這麼多年,我這可是頭一回見我哥下凡呢!”
那會兒我已經看出來他先前那話是故意在開我們的玩笑了。
也不甘示弱,連忙抱住毅哥的一隻手,大聲向他反駁道:“我才不需要放什麼心呢,我家毅哥本來就是仙君,根本不需要下凡!”
聽我這樣說,毅哥嘴角明顯升起了一個向上的弧度,繼續專心的看起他的劇本來。
而濤哥卻樂的不行,大笑道:“哈哈哈哈,哥,你找的這位嫂子怕不是你的粉頭吧!”
哼,就是粉頭怎麼樣,我當然是毅哥最忠實的粉絲啦,我抬起下巴向他做了一個“我就是呀,你想要怎樣”的表情。
逗的濤哥樂的不行,連連說道:“這下可有意思了。”
但是說歸說、鬧歸鬧,濤哥做起事來確實相當的靠譜,毅哥向來只專注演戲,旁的雜事,全都是濤哥在打理,也是夠辛苦的。
到現場,我跟著濤哥里裡外外看了一圈兒下來,才終於明白為什麼都說導演才是劇組的核心靈魂人物。
原來事無鉅細,大到每一個場景,演員要如何去演、攝像師如何佈置機位,以及用什麼角度去拍,要拍出哪種效果。
小到門口掛一個什麼樣的道具,前遠景放什麼東西更能烘托氣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導演去操心。
導演把自己腦海中想要的效果具象化之後,再將相應的要求告訴演員以及執行導演。
執行導演就如總導演的口舌和手足一樣,會根據總導演的規劃和指令,專門負責現場各部門的排程與安排。
要所有人共同努力,才能拍出一部完整的影片,而最終的成片效果好不好,卻不是靠一個兩個人就能決定的。
所以拍戲為什麼困難,一場戲出鏡人物有時候可能不下幾十個,有時候還會有小孩、小動物……
別說主演演的好不好了,就是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點差子,都得全盤推倒重新再來。
而且由於拍戲天然的複雜性,基本每個劇組一天的工作時長都在十二小時以上。
各部門起早貪黑都是常事,十分考驗大家的體力和耐性。
而毅哥今天要拍的,是一場成親戲。
這場戲講的是在司鳳強行吸收鈞天策海的力量,並用自己的金翅鳥翎羽封印琉璃盞之後。
他自覺命不長久,又加之被璇璣傷透了心,心灰意冷之下,便獨自一人四處流浪了兩年。
後來打探到在西谷鎮有可以緩解他體內鈞天策海力量的九環靈芝,便在西谷鎮化身為會捉妖的翼公子,慢慢等候九環靈芝成熟。
這段時間,西谷鎮突然出現了一隻專殺新娘子的妖魔,弄得大家人心惶惶,鎮上的適齡青年都不敢說親了。
阿蘭是西谷鎮土生土長的一個很可愛的姑娘。
她聰明伶俐、精靈古怪,第一次看見司鳳化身的翼公子,便情根深種、再也不能自拔。
為了抓住那個妖怪,他們將計就計來了一場假成親,想誘那隻妖怪前來,一舉將其擒拿、為民除害。
豈不知,無巧不成書,這場假成親,卻正好被前來尋找司鳳的璇璣和螣蛇給看見了。
於是全片裡,司鳳最高冷的片段就在今天晚上要開拍了。
下午,毅哥先是在化妝組小哥哥的幫助下,花了好久時間,才費力將頭套戴好。
古裝劇男生的長髮看起來仙氣飄飄,戴起來可真是麻煩,一點一點用酒精膠粘在髮際線的位置。
還要一根一根去捋,哪一根沒有梳理好都不行。
幸好毅哥對酒精膠不過敏,只是大夏天戴那麼厚一頂“頭髮帽子”,我看著都替他熱。
毅哥卻彷彿已經很是習慣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劇本,任由化妝師幫他做著髮型。
由於我們來的時候錯過了劇組的午飯時間,我在看毅哥戴頭套的時候,濤哥去外面給我倆買了盒飯。
等他回來的時候,化妝師已經離開了,我們三人便就地吃起飯來。
可是濤哥端給毅哥的卻只有一碗水煮青菜,裡面只放了幾片可憐的白水煮嫩牛肉。
可憐的毅哥,為了拍戲要保持身材,平時只能吃這麼簡單的食物。
看的我心疼的都沒有胃口吃自己的那份飯了。
毅哥卻以為我是吃不慣盒飯,見四下無人,低頭同我說道:“果果,你將就吃點吧,劇組其實很辛苦,要不明天我還是叫濤濤找人帶你去外面玩,吃點好吃的。”
“不要!”
我連忙揮手道:“哥哥,我不辛苦,我也不挑食,我只是看你這麼大個個子,卻吃的那麼素,有些心疼。”
說到這裡,我眼眶都發紅了,濤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外面的通道里,仔細的觀察著那些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
毅哥見我原來是心疼他,趕忙舉起胳膊,向我炫耀式的展示起他手臂的肱二頭肌來。
又有點得瑟的說道:“啊呀,你看看我這身強體壯的,平時吃的一點也不差,很健康的。”
說著,他又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特別滿足的放進口中。
一邊吃一邊舉起大拇指向我誇讚道:“嗯,真的很好吃,果果你嘗一下試試。”
白水煮的肉能有什麼滋味,他顯然是在安慰我,見狀我只好也收拾起自己的不高興,像他一樣開開心心的吃起飯來。
畢竟一會兒就要拍戲了,可不能因為我破壞了哥哥的情緒呀。
吃完飯,我跟濤哥將垃圾收好,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沒再打擾毅哥背臺詞。
濤哥時不時的還要在現場走來走去的忙些什麼,我便只能在原地乖乖坐著,好奇的看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