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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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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四與於蕎商量好對策就出來撓起二郎腿道:“諏懷仁,哦,或者應該叫你諏壞人才對。你自打從下象棋起就沾汙了象棋,想的不是感受棋中之妙、棋里人生,而是把她當作訛人的工具,坑蒙拐騙的工具。咱們當年與高重茂決戰,又是你通風報信說咱們是訛他們,讓他們萬不可與咱們棋戰。咱們的確是訛他們,但是與你訛棋友不同,咱們是在打擊侵略者。若不是巧兒姑娘識得幾個衙門人,得到訊息事先作了準備,又讓你壞了大事。你又把象棋當做是招搖過市的工具,仗著自己有點水平,到處欺壓欺騙棋友,能贏的都讓他們傾家蕩產,不上鉤就施欺騙手段,軟硬兼施,實是咱們廣陽棋界敗類。”

張老四之前棋下對方不過,不知如何數落對方之錯,這時有於蕎助陣,就乘機說個酣暢淋漓。

諏懷仁想,我這樣做關你張老四什麼事?你們訛日本人與我訛棋友又有什麼分別?難道用的都不是一個訛字?

為人就是為了富貴,不為富貴為了什麼呢?難道做官的可以富貴,商人可以富貴,下棋的就不可以訛人得到富貴?

張老四是沒頭腦的人,好像一輩子都與錢有仇,不懂得江湖中的一個訛字,只懂得去訛沒有一點用處的日本人,活該他賺不到錢。下江湖棋不為錢為什麼呢?想當年向衙門與日本人報一個信得到的酬金張老四就是開一輩子棋社也賺不來。

但是現在張老四身後有大軍,還有於蕎等人助陣,他不敢發作,皮笑肉不笑的道:“江湖棋當中就帶著江湖兩字,想必張大哥聽過江湖險惡幾字,既然是險惡的江湖,諏懷仁不得不用一些手段。只是現在已改過自身,日後只想謙虛下棋,之前多有不是還請張大哥諒解。”

張老四認為難以諒解諏懷仁,怒氣只是小了點:“是狗都改不了吃那個的習慣,你既然已習慣了吃那個,又如何能輕易改過來?這樣吧,現在沒空,你稍後再來。”

張老四眼下當然有空,但不乘機將棋界敗類一軍似乎說不過去。

諏懷仁也知道,心想且讓張老四橫著,等請來的高手把張老四他們擊敗,看張老四還是不是如此驕橫?

其實張老四不是驕橫,而實是看不慣諏懷仁行事,感覺已到髮指地步,不把他凌遲已是心甚不甘。

當下諏懷仁只有裝作唯唯諾諾的退去,一會兒才回來道:“不知張大哥現在可有空?”

張老四想,這廝說不定又會去找高重茂,現在也不必太難為他,否則壞了咱們棋戰。道:“現在如果沒空,怎會出來見你?自是想與你說說棋戰之事。”

諏懷仁想你剛才也有空,就是想向我蹺多一回二郎腿。他諏懷仁也會有向你張老四蹺二郎腿的時候,等高手擊敗你們,聯絡上日本人就是其時,今日何必與你爭氣?

口中不住的說張大哥是愛棋之人,當然是以說象棋為主,其它的不在討論之列。

張老四想你不想我說你做的壞事,我還不想說呢,因為說一天也說不完。有點不依不饒的道:“你現在叫我張大哥,之前稱張初四,老字也不肯說一個,證明你心在元朝,心裡沒有南人身份。這次咱們本不想接招,但是看在你們貴在交流的份上,可與你們對戰一場。但盼你們日後認清南人身份,不助紂為虐。更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勿以棋欺人也。”

諏懷仁想你自以為那小子下棋了得才對姓諏的吹鬍子瞪眼睛,待這些江湖高手把他擊敗,看你是不是又如一個縮頭烏龜,躲在那沏溪棋社裡不敢見人?

又想你說了這麼多都是廢話,有哪句說進了諏懷仁心坎呢?諏懷仁又會聽你哪句呢?這回是受人之託,不得不低聲下氣,日後且看誰在誰面前撓二郎腿?

極為憤恨,回去稟報。

對眾將道:“這個張老四極是張狂,如不能將其擊敗,日後就在廣陽稱王稱霸了,但盼各位好手施展絕技把他們擊敗。”

胡初八與朱七沒想到有諏懷仁說的結果,但其餘高手卻甚是不屑,沒聽說過有陌生人是他們對手。下棋就是那三十二隻棋子,咱們已研究得透徹至極,又哪還有比咱們高多少的水平呢?

其時陽光正好照射在他們臉上,感到這嶺南的陽光就是特別的嫵媚迷人,讓他們有英雄玉樹臨風的感覺。

聽諏懷仁又道:“咱們這次本欲在擂臺決戰,讓廣陽人都見識各位高棋。試想各位高手到來,廣陽棋手何幸而之?如見識到各位高棋,真是三生有幸。但是張老四放棄這次讓廣陽棋手大開眼界的機會,固然是怕輸了丟臉,也是絲毫沒為棋友作想。如此卑鄙膽怯小人,真乃廣陽棋界之恥。但盼各位高手擊敗他們,一洗咱們廣陽恥辱。”

胡初八與朱七想你說得好聽,沒與那小子對過又焉能知他厲害。

其餘高手認為諏懷仁說的是當然之事。

還是胡初八與朱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胡初八道:“諏兄,咱們這是比試,又不是表演,棋友沒看到又有什麼關係?在棋社對弈也好,畢竟咱們是江湖有數好手,萬一不小心輸了,也不至於讓人笑話。”

他說的是真心話,但是其餘高手極是不滿,甚至懷疑胡初八與朱七是騙他們來此,故意讓他們跑一回腿。想你們排名在咱們之後,原也不必如此多想法。想有高的排名,努力就是,當過了滄海桑田時候真有機會贏咱們一把,那排名不是上去了?

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不相信有一個少年還在他們棋合璧之上。如果真是輸了,也是兩人當時鬧了什麼大糊塗,或是大意失手。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厲害之棋呢?這豈非比國手還高?

就算比國手還高,說不定那些國手浪得虛名,還比不上咱們在江湖的歷練呢。

你們也不想想,現今江湖十大高手來了六位,到哪裡都是天下第一水平。

想到在棋社對戰也好,算小試牛刀。

次日,眾高手來到沏溪棋社前,對眼前景象也不由由衷讚歎,棋社煙樹環繞,一條清澈無比的小溪社後汩汩流過,正對了這棋社之名。而且這裡日出和諧,有一種在別處難以見到的寧靜。不知道這裡不是中原主戰場,越人又是歷來勤懇耕作,更是依山傍水堪稱魚米之鄉,若非官府壓迫,倭寇侵擾,就如世外桃源之地。

張老四與一眾棋手早已擺好棋盤準備,並置了香茶以備。張老四雖然自問象棋水平不高,但知道得尊重象棋,對方遠來是客,都是下棋者,可稱為棋友,尊重棋友也是物件棋尊重。

但是眾人見盤前坐著一名嬌滴滴的小姑娘,不過十四五歲年紀,就感到訝異,不是說有一位少年高手嗎,怎麼應戰的是一位小姑娘?

其餘高手認為更印證了自己想法,這裡本沒什麼少年高手。

胡初八道:“張先生,咱們此來是會那名小兄弟,且請他出來。”

張老四道:“我這位小兄弟今日沒空,就由他的小師妹應戰,小青的水平與他差不多,對小青與對他差不多。”

胡初八與朱七大吃一驚,還有一個小姑娘如此厲害?

諏懷仁卻心裡一怔,他認得霍青是林巧兒女兒。頓時有點想仰天大笑,林巧兒的象棋水平或者比他高一點點,但也說不上高多少,頂多與謝影差不多。她的女兒還這麼小,相信也沒跟林巧兒學過多少棋,想必就是跟張老四學的,能有什麼水平?

胡初八與朱七對他說的話也不相信,認為他們極不可能會輸給一個少年。若非這次請這麼多高手前來,還道他們是故意編造輸棋謊言,吞了有他一份的交鈔。不知道那些交鈔確實輸回了給於蕎。

張老四又道:“這位是咱們這裡鼎鼎大名巧兒姑娘的後人,由她來向各位高手學習幾招。”

其餘高手極不樂意,竟然讓咱們給這小姑娘喂招。瞪了胡初八與朱七一眼。

難道這小姑娘是胡初八與朱七什麼熟人,故意讓咱們來給她喂招了?

但是胡初八與朱七卻不敢小看霍青。

張老四又道:“不知哪位高手率先上場,小青姑娘已準備好了。”

如果在往日,張老四見到這些高手必然心驚膽顫,至少說話都是口吃,現在有於蕎助陣,說話還算正常。

眾高手氣炸了肺,不說小青不是胡初八與朱七熟人,就算真是一名廣陽棋手,讓他們與她對陣,也太滑稽了。

只是不停猶豫。胡初八道:“有請霍大哥與她比試一盤。”他對江湖排名第六的霍無垠說話。

當此際當然是排名靠後的上去與小青試一局,輸了就讓排名靠前的上,逐個挑戰。他與朱七施展過手腳,當下不便上場。

猶豫了好一會,霍無垠出來道:“姑娘也姓霍,咱們都姓霍,就讓咱們比試一盤。”

這人原名霍三,因為下出的棋如神出鬼沒一般,對手像還沒有看到痕跡已然輸棋,就得了無垠外號。

霍青向其微微拱一拱手,走了步中炮,原來她聽到麻臉少年在耳邊說了炮二平五。

於蕎與麻臉少年坐在室內窗簾之內,透過簾帷觀看棋盤,於蕎說出棋步,麻臉少年就把話語傳到她耳中。

眾人瞪大眼睛看著棋盤,霍無垠還以順炮。雙方很快形成順炮直車對橫車。

到這裡霍無垠緩了一下,暗暗觀察霍青臉色,原來下棋之人心裡所想都會在臉色上流露,或緊張輕鬆,或膽怯自信,透過這些忖測對方水平。如對方膽怯,顯然水平不足,如自信則必然有幾下子。

當然這些是裝作不出來的,裝作得了一時,也會跟隨棋步顯現。試想已經潰不成軍還一臉自信又有誰人相信。

霍青卻是面無表情,讓霍無垠吃了一驚。下棋最忌遇上這種臉色的人,給人深不可測感覺。其餘高手也認為她有幾下子。

下棋時做到面無表情非常難,因需要思考棋步,心態會自然而然由臉上表露出來,但面無表情,則往往代表了對棋局瞭然於胸,不需太多思考。不知是於蕎在替霍青思考。

於蕎知道當時象棋開局甚是粗糙,固不完善,也有很多是迎合之招,他可以較為輕易在開局獲得大優勢。善下棋者,遇上對方一步緩著就能立即確立優勢,如果能遇上很多緩著,則下得極輕鬆了。

於蕎在開局上面對這些棋手就是這情況。他的殘棋水平或比不上對方,但到殘棋時已大佔優勢,就算水平差點不改棋戰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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