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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麻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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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看到張老四輕易招到三四千人,想自己畢竟是帶兵打仗的將軍,與張老四如此小氣說不過去。在朱十二苦口婆心之下,說常將軍,這張老四在廣陽算異人一類,咱現在招兵買馬非依靠他不可,只要他振臂一呼兵源就可滾滾而來。你還是放下面子,到他們軍營去再勸一勸。

常遇春想之前也非沒有勸過別人投軍,這次再勸一勸也可行。

就再到張老四軍營去,“苦口婆心”的勸張老四以大局作想。張老四對常遇春來訪,律是感動。但還是堅持之前說法,投軍可以,但不能不讓他們下棋。

到了這個坎上,常遇春沒有一點辦法。朱元璋說,下棋耽誤打仗,萬不能下棋。他認為有理,只得遵守。

因為張老四不是明面中的明教中人,常遇春也無可奈何。

但是常遇春怎能善罷甘休,沒有兵源意味著不能阻擋倭寇。對隨行的朱十二道:“明教徒遍佈天下,作為廣陽舵主,也應該知道教徒遍佈廣陽,這張老四算不算明教徒你說了算吧。”

他的意思是說,如果張老四算是明教的,他就可向張老四下命令讓他歸順。

朱十二卻是滿臉難色,不知怎般向常遇春解釋,張老四現今不算明教徒是怪他。

明教主張驅除黑暗爭取光明,是底層老百姓嚮往之地,都爭先恐後想加入,但朱十二為這些人作想,都拒絕了這些請求。起義風起雲湧之下,官府衙門對教徒的打壓到了讓人髮指地步,一人入教,家人都得遭殃。考慮到缺乏兵器不能與官府對抗,就拒絕了這些老百姓的要求。當日張老四去了不止十次分舵,要求在暗中成為明教徒,朱十二認為明教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字眼,就是“明”字,入教就得光明正大,張老四也不適宜明入明教,就都拒絕了張老四的請求。

當下朱十二就後悔了。道:“咱們認為保護不了來投教的老百姓家人,當時拒絕這些老百姓進教,張老四也在當中。”

常遇春桌子拍得山響,卻是無可奈何。

常遇春發怒,朱十二認為這次理虧,向張老四一拍桌子:“張老四,你如此做極不負責,用棋理打仗終得上戰場,你招來的兵馬沒戰鬥經驗也沒有兵器,如何能上戰場?你這是用他們生命做兒戲。”

張老四道:“棋盤上讓車馬都可勝,憑什麼咱們與倭寇有差距就不能對抗呢?”

朱十二認為張老四已經瘋了,當日到這裡剛好遇上棋計退兵之事,不禁詫異之極,他不是反對棋計退兵,而是認為張老四已到走火入魔地步,與倭寇兵力相差甚遠是真,但怎麼能把行軍打仗當讓車馬之局呢?行軍打仗畢竟要真刀真槍上前線,與棋盤上對弈定義怎能相同?

而且感到張老四對下棋太驕狂了,怎能在棋盤上說出讓車馬定義呢?這已經是必敗之局。

大怒:“得,你讓車馬取勝咱,咱反而投奔你們棋軍呢。”

張老四認為朱十二是誤會了,不是在棋盤上讓車馬,而是確定這個讓車馬差距,依照棋理做出相應佈置。

但他知朱十二水平甚臭,根本解釋不過來。

“咱沒讓車馬本事,但是有用棋理打仗本事。你們入不下棋陣營,咱們說的棋理你們是很難理解的。你們請回去罷。”

朱十二怒不可遏,張老四找了一位生得奇形怪狀的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子,說是天下第一般高手,很明顯是在忽悠投軍之人。只有說找到了天下無敵的高手,這些習慣下棋之人才會慕名來投,可是廣陽哪裡有這樣高手呢?

他作為下棋愛好者,廣陽棋手大都認得,從來沒聽過有這個少年好手。

卻不知道他們孤懸海外,當時沒聽到於蕎下棋的事。

當時就想,本來極是敬重張老四下棋,但是張老四的表現卻被認為是大相徑庭,與張老四本人的性格不合。想張老四是不是編造一位人物達到招兵之目的?

甚至想到張老四下棋的水平不是廣陽最高的,未必能坐上棋軍的第一交椅,就找這位是他親戚的小子“撐門面”,把他說得神乎其技,讓他控制棋軍,然後自己實施真正的控制?

回到營中之後,對常遇春道:“常將軍,這次有個重要事咱們不可不探討,張老四招的棋軍手無寸鐵,也沒有訓練他們的經驗,咱們恐怕他……”

常遇春早已想到這點,也是他到張老四軍營去的一個原因。

“這個事情張老四既然不聽勸,看來只得用強硬手段了。這是為咱們作想,也是為老百姓作想。”

朱十二認為,強硬手段非用不可。

常遇春帶領上百人趕到營地,喝道:“張老四,你不投奔義軍抗元,是為不義;現今招的兵馬手無寸鐵,也無打鬥經驗,你沒想到他們的安危,也是不義。為這些老百姓安危,你應該立即遣散他們,或讓他們到我部下來接受訓練。”

張老四對這話服一半,說他置老百姓安危而不顧,他認了,他的確擔心他們安危。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常遇春說他不抗元卻不認可,相信沒有一個受盡壓迫的人沒有抗元之心。

出來道:“咱們非常感謝常將軍好意。這樣好了,如果棋軍都同意隨你們而去,就讓他們投你們而去吧。”

召集眾人:“常將軍讓你們到他軍中去接受訓練,你們是否同意?”

眾人都轟然回應:“不讓下棋,咱們哪裡也不去。”

朱十二道:“張老四已教會他們說這樣的話,咱們再勸也是多餘。”

常遇春大喝:“張老四,為了這些老百姓安危,只好將你繩之以法了。”

拍馬挺槍就來擒張老四。張老四一臉糊塗,這繩之以法是什麼意思?

常遇春馬前閃出個麻臉少年,劍夾寒光,臉上亦夾寒光,冰然道:“常將軍讓紅巾軍自相殘殺,先過了我這關。”

常遇春解釋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張老四愚昧,把帶軍打仗視為兒戲,這次抓他是為他招來的老百姓作想。

麻臉少年“嘿嘿”一笑:“你為自己的事作想吧,咱們棋軍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常遇春見麻臉少年不過十四五歲,他只需手中長槍輕輕一擺就倒下了。

“本將軍說的是實話,你們三思罷。”

麻臉少年道:“得,你想管咱們棋軍,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常遇春“哼”了一下,長槍一擺,想對麻臉少年施予教訓,將他隔開一邊,哪知少年不知怎般躲過長槍,卻感到臉上劍氣森森,少年的長劍已刺到他臉頰。好在他弓馬功夫紮實,迅速撤回長槍把劍架開。

常遇春這一吃驚非小,他在馬上少年在馬下,少年的長劍也是短兵器,不但避開他長槍,還電閃一樣把劍刺到他在臉頰。如非他遭遇百戰,竟已為長劍刺中。

當下跳下馬來,長槍卷向少年,想試試少年武功,哪曾想長槍根本沾不上少年衣角,甚至連少年我已身影也辨別不定。

棋軍都看得驚歎不已,萬萬想不到少年竟有如此好武功。很多人想張老四厲害,竟然招到如此厲害的人物。

兩人一動手就停不下來,瞬間連過數招,雙方都像佔不到便宜。

常遇春吃驚至極,佔不了絲毫便宜,鬥下去還可能會輸。停下來道:“小兄弟如此好武功不抗元真是可惜了,聽我安排,常遇春保你做一個將軍。”

麻臉少年道:“天外有天,常將軍如此武斷行事是為自負也,咱們棋軍未打一仗,又怎知咱們不行?”

常遇春見識了少年武功,無言以對。

不禁物件棋燃起怒火,想下棋真是害人,連如此好武功之人也為象棋害了。道:“好,你們想用讓車馬的棋盤之法對付倭寇,那是絕對的有去無回。你們之事常遇春已無力再管,只盼望你們為這些老百姓作想,好好對待這些老百姓。”

與朱十二上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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