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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闖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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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相兵抬著棋盤邊對弈邊從谷後匆匆而來,到於蕎等人前,一個道:“稟報於兄弟、張大哥、吳兄弟、霍小姐等,有百姓來稟報,他們攤上大事了。”

眾人一頭霧水又感到有點莞爾,相兵因為得看著棋盤說話,詞難達意。

張老四道:“出了什麼事且細細道來。”

對方道:“咱們剛才在對弈,有兩個老百姓來報,說衙門近日到鄉下搶糧食,老百姓都被搶了一空。還有,衙門以有人想到咱日月谷裡投軍為由,抓了一大批人。”

張老四道:“兩位老百姓現在怎樣了?”

對方道:“咱們谷內有魔音,不能讓他們進入,就讓他們在外面候著。”

張老四道:“你做得很好,問明他們處境,有什麼需要幫助,能幫助的盡幫,並說咱們棋軍都是為了老百姓過好生活,這個事咱們一定會管。”

兩個相兵邊對弈退去。

麻臉少年道:“我先出去看看。”

張老四道:“吳兄弟稍慢,現在魔音未除,怎能相信你一個人出去?等商量好對策再出動吧。”

眾人望向於蕎,於蕎道:“這事雖然緊急,但下棋時忌出盲目之兵,只有對局勢瞭然於胸才能下出好著。現在不知道他們抓了多少人,抓的是哪裡的人,抓捕在什麼地方都得打探清楚才想辦法。另外咱們的人出去怎麼對抗魔曲也得想辦法。”

張老四道:“於兄弟認為這事該怎樣安排?”

於蕎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的人出去不受魔曲困擾。咱們不知出谷後魔曲還會不會在,但是得提防。朱舵主等人由麒麟谷回來說到聽譜驅魔的事,這樣未必可行,但小子認為讀譜驅魔可行,因為在讀譜時也有下棋的專注。咱們現在得準備一些棋譜。”

張老四正想下令有棋譜的拿出來,於蕎道:“張大叔不必找棋譜,小子可為準備。”

準備紙筆就寫起來。他寫棋譜時也相當於下棋,不懼魔曲。只一會就寫好了一局棋譜,道:“有會寫字的幫忙抄一下。”很多人去找紙筆準備。於蕎又寫了一份不一樣的棋譜,讓眾人抄寫。很快抄了數百份。

這樣是因為外出時間較長,只看一局可能乏味。

但眾人又疑惑了,著棋譜的都是棋力極高深的人,於兄弟這棋譜行不行?

張老四間接表達了一下疑問,於蕎道:“大家可細品一下棋路,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於蕎說看譜不懼魔音,眾人紛紛觀看,哪知不看還可,很多人一看就回不過神來了,為棋譜的精妙深深吸引住了。他們從沒見過如此精妙棋譜,如果不是見過也想象不出來。

他們還算識貨,於蕎寫的是象棋軟體對局譜,不說是在元代,就算是在當代也是水平至高之譜。

於蕎對麻臉少年道:“現在有賴吳兄弟出去打探清楚訊息。”

並親自給對方兩個對局譜。

當下於蕎又擔心,讀譜究竟能不能除魔音,在谷裡可以,萬一出去又不行呢?

想讓一人陪麻臉少年出去。麻臉少年道:“於大哥放心,我對魔音儘可抵擋得住。這次一定把訊息打探清楚回來。”

眾人見她出去,甚是擔心。

大約半個時辰麻臉少年回來,先道:“於大哥的這個看譜驅魔可以,受到魔曲困擾,看一下就好了。”

於蕎道:“吳兄弟不懼魔曲就好,打探的訊息怎樣呢?”

麻臉少年道:“我已打探清楚,只斤這個狗賊為了給倭寇籌軍糧,乘咱們被困之機搶盡了百姓的糧食,又以有關聯的人投奔紅巾軍與棋軍抓了很多人。”

於蕎很識時機,道:“吳兄弟認為這事該怎辦?”

麻臉少年道:“就讓我去殺了狗官把老百姓救出來就行了。”

於蕎道:“下棋忌孤軍深入,咱們怎信得過吳兄弟一人前往?人多力量大,下棋也是如此。請吳大哥安排多路兵馬。”

這時張老四已把睡覺的人叫醒,宋廿四道:“衙門真是萬惡,一刻也不將咱們漢人放過,咱現在就帶兄弟們去把狗官殺了。”

麻臉少年道:“請宋舵主到鄉下去治理那些監管百姓的狗官,殺衙門狗官與救人的事就留給我。”

宋廿四道:“不行,衙門防守嚴密,得由咱們兄弟幹。”

麻臉少年道:“這事宋舵主就不要爭了。”

於蕎道:“任何人都不能單獨行事,小子斗膽安排,宋舵主帶領馬兵到鄉下去保護百姓,於兄弟帶領炮兵去救百姓。”

宋廿四道:“宋廿四聽於兄弟之令。”

他對近日於蕎用棋陣打仗很滿意。

於蕎道:“本來這次的行動可能在夜晚較好,但考慮到老百姓正在受苦,咱們必須立即行動。”

於蕎有這句就行了,眾人充分感受到了他的果決,不愧是他們首領。

不說宋廿四帶領馬兵更換了服飾,安排一個車兵帶領一個四人馬隊負責一條村莊,卻說麻臉少年帶領兩隊炮兵並部署了一番,自己就閒悠閒悠的往衙門走去。出得谷外,他的確感到魔曲仍在,但是他有神奇功力,不必時時取棋譜觀看,只確實忍受不了才拿棋譜出來觀看緩解一下。

他感到可惜的是魔曲讓他喪失千里聽音的能力,打探訊息困難了點。

他這次想的是擒賊先擒王之計,擒住只斤什麼事都好辦了。

行到衙門後面,突然聽到裡面有衙役大喊:“有人進攻衙門。”就聽到裡面呼呼的有人走動,大隊守後門的兵馬也往衙門前竄去。

他知道是炮兵遠遠向衙門放箭,衙門兵馬在裡面找不到人必然出外尋找。眼前是一道兩丈多高圍牆,蒙了臉巾,輕躍一下就上牆頂。下面有些衙役來回走動,隱身在一個角落裡,看到衙役稀疏了,從牆後往最大一間衙房竄去。

竄個十數丈,眼前是一間兩層房子,房後沒人,輕輕一竄上了一層房子,停頓一下,再一竄上了房頂。

這種蒙古人喜歡的建築上面滑不溜秋的,卻又極不平整,就像蒙古包的頂部。

看到西部有個窗子,想去打探一下,但是認為太費事。感到魔曲讓她有點頭暈目眩感覺,取出棋譜細細觀看幾招,一時間差點想拖後再執行公事了。棋譜精妙,他也感到如一縷甘露沁上心田。又如春風拂靨,瞬間感到舒服。

收棋譜瞄準東面一個視窗立即竄進去,滑如飛鳥。

裡面一個房間幾名衙官正在敘事,他也不管,就由房間往下面走去。幾個衙官驚得不行,想叫喊一時間竟叫不出來。

竄下下面就是首層,只斤正悠然坐在太師椅上打瞌睡,外面的事情也沒驚動他。麻臉少年執劍攻上就想把只斤抓獲,卻見眼前刀刃明晃晃,八把大刀把他攔住。八人的刀攔了個空,麻臉少年一個鷂子翻身竟然掠過八人頭頂,長劍剎那架在只斤脖子上。

只斤剎那由夢鄉醒來,看到脖子上明晃晃的長劍,又看了下麻臉少年,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麻臉少年冷然道:“你已然做了太多好事,今日就讓你去見閻王。”

只斤驚了一下之後竟然不懼,道:“衙門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放了我。”

麻臉少年長劍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劃:“把抓的老百姓放了,搶去的糧草也交還給百姓,否則你就過不了明日了。”

只斤又開始驚懼了:“你……你們不是被困了麼?”

麻臉少年厲聲道:“你別管這個,快快把百姓與糧草放了,否則殺了你。”

只斤道:“你們殺不了我,如果殺了我,那麼日本人就會把你們,把這裡的一切統統剿滅。”

麻臉少年不是不敢殺他,而是想要挾他放出百姓與糧草,淡淡道:“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

聲音雖然很淡,卻充滿殺氣,只斤知道他真會動手,道出他的法寶:“衙門已與日本人訂了協議,咱們負責他們的糧食,他們保護咱們衙門,如果你殺了本官,就會一萬倍幾萬倍的讓你們漢人償還。如果你們承受得了這個後果就動手。”

麻臉少年懊悔至極,竟不能殺只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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