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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溼滑,地上全是水,童昕腳上打著石膏不夠靈活,一個腳滑便朝後倒了下去。
還好,陸淮伸手一把攬住了她。
陸淮面色黑沉的不像話:“很好,你就好好亂動,再摔幾跤,乾脆我直接給你辦休學。
“你要還不滿意,開除也行,正好成全了你和姓張的這對苦命鴛鴦。”
童昕心臟驟然收緊:“不,不行。”
陸淮:“那就乖點。”
陸淮拿過寬大的浴巾將童昕一整個裹了起來,抱著她扔在了床上。
床墊鬆軟,但是那麼高落下去,童昕還是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待童昕稍稍反應過來,耳朵裡便傳來陸淮冷冷的聲音。
“張同學暫時不會被開除。”
童昕心下稍稍鬆了鬆,但陸淮的下一句話,立馬又讓她的心高高懸了起來。
“他的留校觀察期,一個月。”
“一個月後,他能不能留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別說我沒給機會,對他,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陸淮說完,就從抽屜裡找出一小管藥膏扔給她。
是前些時候陸淮給她用的那支。
童昕將藥膏握在手心,一時間心裡五味陳雜。
陸淮換好衣服,甩下一句:“別動歪心思,趕我回來之前把你的狀態調整好,我不想看你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
身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童昕終於再忍不住,把臉埋進枕頭裡,放聲大哭起來。
她本以為,從那座噩夢一樣的大山裡逃出來之後,她終於可以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
沒想到,還是不行。
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罷了。
她的命,就像是浮萍,漂泊著,無枝可依,能去往何方,都是流水決定的,看似自由,其實她本身根本就沒有選擇權。
不知過了多久,真絲的枕頭都被她的眼淚洇溼了一大片,童昕也哭不動了,才停了下來。
她動了動手指,發現那支藥膏還被她緊緊攥在手裡,登時就有些負氣,想直接一把將藥膏丟掉。
但是理智告訴她,這麼做不過會讓她更難受罷了,對陸淮來說,不會有任何影響,她就是被他折騰得疼死過去,他恐怕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憐惜之情。
沒人疼她,她只能自己疼自己。
童昕最終還是擰開了藥膏,用手指取了一些塗了。
藥膏涼浸浸的,那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間就被撫平了許多。
童昕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
她不知道陸淮究竟為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但是她明白,陸淮剛剛說的話都是認真的,絕對不是嚇唬她那麼簡單。
所以不管他不高興的原因是什麼,既然現在他提出了他期望的解決方案,那麼她就順著他的意願,用他期望的方式去做就好了。
他要她伺候他不是嗎?給她一個月時間看她表現不是嗎?
好,她照做就是了。
童昕苦笑著搖搖頭。
她不照做,又能怎麼樣呢?他肯給她活路嗎?
*
陸淮晚上下班,一進門,就看到了門口的童昕。
陸淮愣了愣,眉心微微擰起:“你坐在這兒幹什麼?”
童昕仰著頭看著陸淮,梨渦淺淺,笑得極甜:“還能做什麼?等你啊。”
陸淮視線落在童昕臉上,眉心擰得更緊了。
她今天化了妝,雖然技術還不是很好,但看得出是用了心的,畫了眼線,甚至貼了假睫毛。
就這妝,也就全憑她還有幾分姿色,硬是給撐起來了,頗有點清嫵的味道,但凡放在別人臉上,估計都是一場世紀災難。
她今天一改往日保守的穿衣風格,穿的是一條緋色的綢質長裙。
裙子長度沒過腳踝,剛好將她受傷的腳腕遮蓋了起來,領口倒是沒有多低,但纖薄白皙的背幾乎整個露在外面。
裙子剪裁十分合體,巧妙勾勒出了她美好的曲線,尤其是她的腰,纖細得簡直輕輕一掐就要斷似的。
陸淮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單從表情上,童昕吃不準陸淮究竟是什麼情緒,童昕就學著電影裡的樣子,大膽伸手朝著陸淮腹肌摸過去,再順勢往上……
這勾引的技術,近乎於拙劣,但陸淮就是覺得,莫名有一股邪火,自他小腹的位置升騰了起來。
該死的,她要幹什麼?找死是吧?
南晩辭單手握拳放在嘴邊,假咳著掩飾自己的尷尬,一邊偷瞄著陸淮和童昕,一邊慢吞吞從陸淮身後挪進門:\"咳咳咳……咳咳咳……\"
童昕沒想到還有別人,嚇得一下子就縮回了手。
媽耶,南晩辭怎麼也在啊,陸淮跟個木頭似的,怎麼也不提醒她一下,丟死人了。
不過也是,昨天說好了的,最近每天南晩辭都會過來替她換藥的,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南晩辭賤嗖嗖的嘿嘿笑道:“嫂子今天真是……風姿綽約啊。”
嘖嘖,看不出來啊,淮哥可真是夠悶騷的。
本以為他是個正經人,誰知道私下裡玩兒這麼野,人還沒進門呢,魂兒都被勾飛了,真刺|激。
這童昕也是放得開,難怪淮哥把持不住,擱誰身上他也受不了啊。
陸淮視線落在童昕光潔的後背上,臉沉了沉。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不由分說給童昕披在了身上,遮住了那大片乍現的春光。
外套上還有陸淮的體溫,童昕伸手攏了攏衣領,感覺自己的臉燙得不像話。
南晩辭忍俊不禁:嘿,淮哥這是防他呢。
嘖嘖嘖,怎麼還帶護食的呢?
不過南晩辭也只敢心裡想想,他要是敢這時候跟陸淮叫板,他有種預感,陸淮指定會把他腦袋擰下來。
但別說,陸淮越是這樣,剛剛那一大片玉一樣瑩潤的雪白,就越是久久在南晩辭腦海裡揮之不去。
直到三人一起到了診療室,南晩辭捏著她伶仃細白的小腿給她換藥的時候,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手下的肌膚觸感滑膩、冰涼,那片雪白的背摸起來,手感應該會更好……
“嘶……”
傷口被鑷子的尖端劃了一下,童昕疼的一張娟秀的小臉當即就皺在了一起:“南少?”
南晩辭一下回了神,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