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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赤瑤昏倒之後醒來,秦止戈就覺得她好像有些變化。
雖然以前赤瑤也讓人不省心,但是現在好像更愛折騰人了,不過卻比以前好哄的多。
好像更加肆意而為,也更加真實。
不像是之前,秦止戈總覺得像一場夢。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心裡的感受,事實上她只是因為發現了心頭血的存在而愉悅。
這狐狸啊,一旦有欣喜的事情,就容易翹尾巴得意忘形。
雖然不知道那滴血跑到哪去了,但是至少還是存在於這個小世界的,那她就不著急了。
鬧了幾天的赤瑤,又覺得無趣了,她踢了踢秦止戈。
“我想出去走走。”
“好啊,我陪你。”
京都裡,貴婦出門均帶著帷帽或紗巾,障蔽容貌。
馬車裡,赤瑤看著拿著紗巾的秦止戈一臉嫌棄。
“走開!秦止戈你敢遮我的臉,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丟出去!”
“阿瑤乖,大街上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遮上點安全。”
赤瑤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能讓人當街把我擄走,你這個大燕戰神就收拾收拾投湖自盡吧。”
秦止戈一想也是,這個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可是他真的是不想有人覬覦她的容貌。
“再說了不是還有玄一呢麼,你們兩個在再加上一個項頌,誰敢動我?”
赤瑤真想把這三個大男人扔出去,本來打算帶著月盈出來閒逛逛,沒想到月盈因為要去給她取新做的夏衣沒來成,倒是這三個不解風情的木頭跟來了。
赤瑤氣悶,掀開車窗的簾子。
卻被秦止戈捉住了她的小手:“小祖宗,你不帶帷帽帶個紗巾總行吧。”
“不行!”她起身想要推開秦止戈,可是他就好像一座大山般動也不動。
氣得赤瑤狠狠地戳了他腰幾下。
“你讓開!我要去吃蜜桂飲。”剛剛的簾子掀開了一個小角,她都看見了賣糖水的小攤就在車停的旁邊。
秦止戈:“...”
就在他拿她實在沒辦法,打算妥協了的時候。
玄一突然進來,擋在了赤瑤面前。
“你也來擋著我?”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連一向不曾忤逆她的玄一也來湊熱鬧?
玄一不語,揹著的手伸出,一包裹著糖霜的棗泥球出現在赤瑤眼前。
嗯,圓滾滾的,還甜甜的。
不得不說,跟著靳景淮,玄一倒是把自己的喜好摸了個一清二楚。
她翹著手指,捏了一個放進嘴裡。
許這幾天心情不錯,本就絕色的赤瑤出落的越發誘人了。
看著她輕舔嘴角,玄一低下了頭,秦止戈嚥了咽口水。
玄一拿過一把油紙傘:“外面天熱,屬下給姑娘撐個傘吧。”
說完在赤瑤跳下馬車之前,側了側手,用傘擋住了她的容貌,也隔絕了人群中探索的目光。
看著奔向糖水鋪子的赤瑤和身後亦步亦趨的玄一。
秦止戈瞪了一眼項頌,同樣是手下,怎麼就差這麼多?
項頌一臉無辜,這也要怨他?
糖水鋪子在巖犀湖岸邊的一棵柳樹下,巖犀湖是京都內最大的一個觀賞湖。湖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湖上是花街上各家青樓的花船。
船上爭奇鬥豔的各色女子倚在圍欄邊花枝招展地勾引岸上的過客。
赤瑤一邊喝著好不容易到嘴的蜜桂飲一邊欣賞著各色美人。
“這有月華閣的花船麼?”秦止戈其實並不太喜歡看這樣的“表演”。
“月華閣不必如此攬客。”玄一頭不抬眼不睜地回答著秦止戈的話,語氣已經不能再敷衍了。
“那倒是,連伺候人的月盈都這麼漂亮,哪裡用得著什麼花船,是不是呀玄一?”
被赤瑤調侃的玄一默默地接過她喝了一半的糖水,吃太多冰的和甜的對身體都不太好。
玄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拿回被姑娘從月華閣救回來,她就總在他面前提起月盈。
他心裡其實是感激那個小丫鬟的,畢竟好幾次關鍵時刻都是她幫他求的情。
對於月盈對自己的情誼,玄一是知曉的,但是他給不了什麼回應。
只是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赤瑤見玄一不說話,已經習慣了他這副雕像的樣子。
她在兩隻遞過錦帕的手裡選擇了秦止戈,擦乾淨嘴角,丟還給他。
“我想去那上面看看。”赤瑤青蔥一樣的指尖指著一輛花船。
秦止戈錯愕:“阿瑤,那種地方就別去了吧,於你的名聲不好。”
赤瑤抓起碗裡的瓷勺丟在他身上。
“那種地方是哪種地方?青樓髒了你的身份了?”
她雖然眼高於頂,俯視眾生習慣了,但是他們神界遵循的是實力至上。
這種出身地位權利金錢的鄙視,讓赤瑤嗤之以鼻。
“阿瑤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何時在意過你的出身,只是你現在已經是將軍夫人了,煙柳之地,還是少踏足的好。”
秦止戈知道自己的話惹得她不悅了,但是他最近有想法要進宮拿軍功給赤瑤換個誥命傍身。
如今要是將軍與夫人同遊花船的訊息傳出去,那幫文臣怕是又要口伐筆誅了。
“將軍,我家王爺請您和夫人上船一敘。”
秦止戈的視線都在赤瑤身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一個小婢女。
不過赤瑤倒是早就看到了,並且認出了是萬壽節那天在後宮裡幫晏辭淵傳話的那個小丫頭。
赤瑤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花船的二樓。
只看到那個人—身圓領廣袖竹紋長袍,素雅乾淨,修長挺拔,一副謙謙君子之風度。
抱著雙臂風度翩翩地看著她,俊俏的臉上帶著一絲正經又親和的微笑。
赤瑤:“……”
不躲了?
秦止戈皺了皺眉,他怎麼覺著一段時間攝政王總在他身邊轉呢?
他拉著赤瑤,起身向那條花船走過去。
不去見見,怎麼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況且,看著興致勃勃的赤瑤,只是逛個花船,算了還是不要拂了她的興致了。
“將軍和夫人好興致,來遊湖怎麼不叫上本王一起。”晏辭淵搖著一個扇子,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掩蓋著心中的躁動。
“攝政王日理萬機,秦某怎敢打擾。”
“這是什麼話,將軍能出來散散心,本王就非得死在奏摺上?”
只想死在她的身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