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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前兩天——
早晨6點多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急促又重。
秦茗霏幾乎是被這索命一般的敲門聲嚇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門外的聲音響起。
“飛雪開門。”聲音是秦羽禾的。
秦茗霏掀開被子下床,前去開門。
剛開啟門,秦茗霏就被面前秦羽禾一身的珠光寶氣閃的眯了下眼。
秦羽禾一身奢侈品牌,妝容精緻,戴著幾千萬上億的珠寶,她這一身行頭襯得秦茗霏像是個撿垃圾的。
“飛雪,你沒事吧,你不住在傅家怎麼會出來住酒店?”秦羽禾一看見秦茗霏就面帶關心的拉住了她的手。
秦茗霏還沒睡醒,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嚇得懵了一下。
她關上門,和秦羽禾一起走進裝潢的像五星級酒店的臥室。
“你這酒店外面看著挺破的,沒想到居然這麼豪華?”秦羽禾嫌棄地撇了撇嘴。
秦茗霏聽到她這句帶有諷刺意味的話,心臟堵了一下。
“你和凜野哥哥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鬧成這樣?”不過很快秦羽禾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她關心的事情上面。
面對她拋擲過來的一大堆問題,秦茗霏一瞬間沒什麼思緒。
秦茗霏只不過是稍作沉默了一下,秦羽禾急得上火,催促她,“你快告訴我啊,是不是凜野哥哥嫌你花錢太多了?”
秦茗霏腦子裡剛組織好的措辭被她打斷。
她心裡咯噔一下。
她沒跟秦羽禾提過,她跟傅凜野要錢的事情,她猜的很準。
準到讓秦茗霏的心裡生出一股沒來由的慌亂。
可能是注意到秦茗霏皺眉,秦羽禾很快勉強擠出一抹笑,虛情假意的說,“飛雪,我們是最好的姐妹,你只有把事情告訴我,我才好想辦法幫你解決啊,你說是吧?”
秦茗霏心中失落,垂下了纖長捲翹的眼睫毛。
“有些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就是我婆婆和小姑子她們對我產生了誤會,我才會出來住。”秦茗霏的聲音聽上去很沮喪。
但秦羽禾根本就不管她的情緒怎麼樣,她沒聽到重點,接著追問,“什麼誤會?”
回想起一天前的事情,秦茗霏下意識的咬了咬蒼白的嘴唇。
這一次她並沒有和盤托出,因為難以啟齒,更因為她被小姑父性\/\/騷擾的事情,說出去被人看笑話。
她說的籠統,“一些家事。”
秦羽禾對秦茗霏的家事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秦茗霏在傅家受到了怎樣非人的折磨,她聽到這些就心裡舒坦得意。
但是現在比起那些雞毛蒜皮的瑣事,秦羽禾更著急的是那張黑卡的事情被傅凜野調查。
“那你和凜野哥哥之間的金錢方面有沒有矛盾?他是不是說你花錢太多,要限制你消費了?”秦羽禾睜大眼睛,伸長脖子看著秦茗霏。
秦茗霏無意間抬頭,正好一眼看清她眼裡的渴望。
那是一種急需得知自已的安全,有沒有受到威脅的渴望。
是動物的本能,基本上刻在DNA裡的一種需求。
很好辨別。
秦茗霏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晃了一下神,秦羽禾的眼裡怎麼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她不說話,探究的看了過去,想再看清楚一點。
秦羽禾心虛地閃躲眼神。
她轉移話題,“你怎麼又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凜野哥哥在你消費的事情上有沒有說你什麼?還是說你跟他提什麼要求了?”
秦茗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把秦茗霏當成犯人一樣的審問態度,讓秦茗霏本能的感覺到排斥。
“你快說啊!”秦羽禾都急死了。
她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她情急之下猛地推了一下秦茗霏的肩膀。
她用力太猛,秦茗霏差點就被她推的躺在沙發上。
注意到自已的反應很古怪,秦羽禾又連忙假惺惺的把她扶起,揉了揉她的肩膀。
“飛雪,你說你也真是的,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這讓我這個急性子,都快急死了!”
“我是真心把你當好姐妹看的,想要幫你解決眼前的難題。”秦羽禾虛情假意。
秦茗霏沉默了一下,才說,“我確實開口跟他提過錢。”
“什麼?!”秦羽禾的聲音都喊破音了。
她咬緊牙關,眼中的惡毒幾乎要化作實質一般的看向秦茗霏。
果然是因為這個賤人跟傅凜野伸手要錢,傅凜野才會去調查那張黑卡的消費和錢款流向。
“你跟他要多少?”秦羽禾擔心。
秦茗霏深呼吸一口氣,秦羽禾這麼不斷的逼問她,有一種給她行刑的感覺。
她的心裡一團亂麻,思緒不寧地說,“一百萬。”
“什麼?”
“一百萬!”
秦羽禾被驚到了,再一次尖叫的喊了出來。
一百萬還不夠她做美甲給指甲上鑲鑽呢。
這麼點小錢也要跟傅凜野伸手要,難怪傅凜野會去調查那張黑卡,讓她碰到這種難題,這個死賤人。
“飛雪,不是吧?你嫁到傅家當豪門少奶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你好端端的跟凜野哥哥伸手要錢幹什麼?你是不是碰到什麼困難了?”秦羽禾追問,一點隱私都不給秦茗霏留。
這幾句話讓秦茗霏心中頓感不適。
如果是個不知情者這麼說,還能理解。
但這句話是從秦羽禾嘴裡吐出來的。
秦茗霏這些年來在傅家過的是什麼牛馬生活,她明明很清楚。
她怎麼能夠睜著眼睛說瞎話,說秦茗霏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秦茗霏不由自主攥緊了雙手。
秦羽禾一直在觀察秦茗霏,注意到她的舉止,秦羽禾又變了臉色。
她居然笑了出來,“飛雪,你要是碰到了什麼困難,你可以跟我說啊,你是我最好的閨蜜,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一直以來,秦茗霏都會把自已的事情如實告訴秦羽禾。
但是現在想一想,秦羽禾好像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心裡話。
她來找秦茗霏永遠都是發牢騷抱怨或者炫富,要麼就打擊秦茗霏。
現在她甚至顛倒是非黑白,說這種話給秦茗霏添堵。
可能是人得了一場絕症後,迴光返照頭腦突然清晰了。
這一次她沒說真話,她找了個藉口,“就是想買個包而已。”
一直懸著心的秦羽禾聽到她這句話鬆了一口氣,同時露出了輕蔑的眼神。
她用開玩笑的語氣卻真真實實的往秦茗霏的心窩子裡扎刀子。
她笑著說,“你不是一直都穿地攤貨嗎?突然買那麼貴的包乾什麼!”
“而且你看看你這副樣子,就算你背了個真包,人家也覺得是假的,還不如背個布袋子就行了,你去超市買菜還能夠順帶裝蔬菜水果多實用啊,你說呢?”
秦茗霏看了一眼她拎在手上那隻精緻的愛馬仕包包,全球限量十隻的包包售價高達八千萬。
就連她手機殼上鑲嵌的粉鑽都價值四個億。
原本,這些應該是她的。
心裡忽然痛了一下。
秦羽禾看秦茗霏被自已懟了之後不吭聲,她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嘲笑的說,“飛雪,你想要包包的話,我衣帽間裡還有很多我不用的包包,雖然很醜,但是也很貴,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我跟別人還有約就先走了。”秦羽禾打聽清楚之後一刻都不想停留。
她還要想辦法,怎麼在傅凜野的眼皮子底下矇混過關,掩飾她偷了傅凜野給秦茗霏黑卡的事情。
她走了沒多久,秦茗霏接到了醫生的電話。
醫生告訴秦茗霏,“夏女士,您有空來一趟醫院,我想和您了了您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