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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瞭解芮婭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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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房間裡又只剩下了我和阿蘭娜兩個人,我轉過身去,面向她說:“芮婭諾都不會控制自己的脾氣嗎?”

“她是艾波娜親自挑選出來的,她不需要控制自己的脾氣。”

“不可理喻,難道這樣她就能像卡利古拉(羅馬帝國第三位皇帝)、亨利八世和某些總統一樣肆意妄為?”“卡利古拉、亨利八世、某些總統。”

“他們都是誰?”

“一群懶蟲。”

“那她這懶婦,怎麼能讓所有的人都臣服於她?”阿蘭娜瞥了我一眼。“我的意思只是指作為女人的品質而已,別無他意。”我把手背在背後,面有怒色,頗為憤怒。

事實上,我有教師綜合症。突然間,我很想要訓斥人,但是在這裡可找不到我訓斥的物件,找不到發洩的出口,這讓我有些心煩意亂。

“芮婭諾小姐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女神。”阿蘭娜不太敢正視我的眼睛,也許她也覺察出了我的憤怒。

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我說:“阿蘭娜,你從來沒有仔細地告訴過我芮婭諾怎麼透過一團火焰把我和她交換過來,而我卻沒有燃燒起來。”

“我也不是很確定,芮婭諾小姐她並沒有把一切都告訴我。”阿蘭娜面有難色,看得出來,她的內心有些猶豫,有些掙扎。“但是你肯定能猜到!”阿蘭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她抬起頭真誠地望著我的眼睛。

“她做過幾次測試。“阿蘭娜有些顫抖,她開始回憶起來,“前面,她都沒有成功,她想要交換的人……在交換時都受傷了……而且,而且……她們都死了。”我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她想出了一個辦法,她把一些無生命的東西送到你們的世界去,然後透過它們把能量傳遞給別人。”

“那隻水壺!”

“是的,她送了一隻水壺過去,那隻水壺可是歷任艾波娜挑選出來的最高女祭司用來在葬禮上澆奠用的。”阿蘭娜頓了一下,“果然,接下來她的試驗更成功了。”

“更成功?”我可不喜歡這個詞語。

“呃,是的,在你之前她成功過,但是那個人只是存活了一會兒,然後就死了。”阿蘭娜又嘆了一口氣。“然後,芮婭諾小姐反覆地苦思冥想,最後,她找到了答案。”這一次,我給阿蘭娜倒了一杯酒,接著我在她的旁邊坐下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芮婭諾小姐有一個最寵愛的僕人——阿瑞斯,他是一個薩滿。“說到這個人,阿蘭娜的臉色一變,神情頓時緊張起來,“阿瑞斯不喜歡克蘭芬坦,他崇拜黑暗之神。這個黑暗之神你不知道最好。”

“好吧,那我們就不談他。”和阿蘭娜的整個談話讓我有一種行走在墓地裡的感覺,恐懼感油然而生。

阿蘭娜點了點頭,接著說:“在你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芮婭諾和阿瑞斯舉行了一個黑暗儀式,他們製造了一場猛烈可怕的暴風雨。”

“對!在我發生意外的那個下午,就是發生了一場猛烈的暴風雨。”

“芮婭諾和阿瑞斯來到靠近湖的一片荒蕪的沼澤邊上,她堅持要我陪在她的身邊,所以我就和他們一起前往。但我還是很難理解,在暴風雨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我的小野馬!現在我大概瞭解到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選了一間廢棄的小屋,點燃了它,即使在強烈的暴風雨中,那團邪惡的火焰也依然熊熊地燃燒著。

阿瑞斯走進了小屋,然後開始念著一些奇怪的刺耳的咒語。接著,他消失了。另一個男人,以阿瑞斯的樣子出現了,但是很明顯,他不是一個薩滿。”阿蘭娜停了下來,啜了一小口葡萄酒。我陪著她,也喝了一口。

“那個男人出現後,芮婭諾小姐走到他的身後,劃破了他的喉嚨,用一隻酒杯盛滿了他的鮮血,芮婭諾小姐把它喝了下去!接著,芮婭諾稍作休息,日落之時,她脫掉了自已的衣服,把頭和手包在一起,走進了那團火焰當中。”

我有些顫抖,想起當時我看到的奇異景象:一隻巨大的火球向我飛了過來。

“大火過後,小屋化成一片廢墟,在廢墟中我找到了昏迷的你!”阿蘭娜衝我笑了笑。

“我不知道芮婭諾是不是也成功地到了我的世界。”這確實很離奇,她就像是我的雙胞胎姐妹一樣,不,應該說她是我的克隆體。但願她也成功地到了我的世界。

“芮婭諾小姐成功了。”阿蘭娜的聲音平靜下來。

“你怎麼知道?”“她想要的總會得到的。”

“好吧,公立學校會粗魯地讓她覺醒。我非常想看看她第一次開家長會議的情形。但感非終身制的教師制度能夠保護她,

“好吧,至少現在我們都擺脫了芮婭諾和阿瑞斯,難道不是嗎?”

“是的。”我們相視而笑。

“哎,那個阿瑞斯是不是顴骨高高,枯瘦如柴,臉色蒼白,嘴裡還有一股惡臭?”

“是的!就是這樣!”阿蘭娜眨著眼睛,驚訝地望著我,“你見到過他?”

“在暴風雨之前,我才認識他。他真的真的讓人毛骨悚然。”我們不約而同地顫抖起來。

“我很高興,你找到了我。”握著阿蘭娜的手,我感激地說道。

“我也是,我很高興找到了你。”阿蘭娜握了握我的手。友誼的溫暖暫時沖淡了一切。

“在克蘭芬坦來之前,在我的心還沒有被他擾亂之前,讓我看看巴爾瓦隆的地圖吧。”恐怕,被克蘭芬坦擾亂的將不止是我的心。

阿蘭娜站了起來,再次給空了的酒杯斟滿葡萄酒,然後走到了房間的另一邊,開啟了另一道門,那是一間格調高雅的客廳。

裡面沒有一張書桌,兩把可愛的椅子,還有,兩張躺椅。看來,在這裡,躺椅很受歡迎,不可缺少。精雕細琢的大理石牆壁上有壁妒,還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書!”我驚喜地叫了出來,衝了過去。

事實上,我差點撞上了阿蘭娜的屁股,“想不到這道門裡居然有一個書櫥。”我用手指輕輕地撫過皮革製成的書的封面,“上帝啊,我真的很喜歡書籍。”

“芮婭諾小姐也是,所以,她的抄寫員總是忙不過來。”阿蘭娜走到另一面牆下,順著一副木製的小梯子爬了上去。她從最上面的架子上,拿下來一卷地圖。“這就是巴爾瓦隆的地圖。”

“哇!”我儘量剋制住自己,謹防自己叫得太大聲。阿蘭娜在桌上展開了地圖,它很寬大,幾乎快要及地。這地圖有點像高射投影儀的螢幕,但是又好像是某種織物,這不得不讓我想起了那光滑細膩的絲綢。真是太令人驚訝了——它如此美麗,讓我不得不靠過去好好地欣賞它,讓我不得不想要用手指細細地觸控它。

我走了過去。用手指輕輕地觸控著它。“啊!“我的手指彷彿被電擊中了一般,不由得一顫,“它電了我一下。”阿蘭娜看起來興奮不已,說:“你知道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據,艾波娜女馬神也選中了你,只有她選中的最高女祭司在觸控巴爾瓦隆的地圖時才會產生火花。”我揉了揉我的手指,謹慎地離它半步遠。“可你沒有提醒我,阿蘭娜。”

“你還會觸控這地圖嗎?”

“當然不會。”

“這就是我為什麼沒有提醒你的原因。”阿蘭娜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阿蘭娜你真狡猾。”我衝著她抱怨地笑了笑,這下我可學乖了,我得同這張地圖保持安全的距離。

從地圖上,我可以看到:艾波娜神殿坐落在巴爾瓦隆的東南方,艾波娜神殿的北方,有一條東西流向的河流,地圖上標記為賽爾河。河流起源於東北面的特里爾山,流向西面出現分流,地圖上標記為卡爾曼河,主流流向比利安海洋。在比利安海洋的北邊,有一條標記為克萊爾的河流。

我被一個繆斯神殿標記的建築所吸引,它坐落在卡爾曼河的西岸上。我的日光緩緩移動著,比利安海洋還真是無窮無盡,在地圖上佔了很大的面積。海洋的盡頭,是懸崖峭壁,馬克加侖城堡就在那附近。我難過地嘆了口氣,在馬克加侖城堡的北面,我看到了守衛城堡!它坐落在兩座巨大的山峰之向,從守衛城堡往下看,我大吃一驚,我看到了一片藍色的湖泊,標記為賽爾克湖泊。

我還注意到亞賽奇沼澤競然就在賽爾克湖泊的邊上。賽爾克湖泊坐落在亞賽奇沼澤和艾波娜神殿之間。一個標記為拉爾貢的城堡坐落在賽爾克湖消的北面,守衛城堡的東南方。可我一點也不記得湖的另一邊還有這麼一座城堡。在研究守衛城堡和拉爾貢城堡之間的這片區域時,我感到了一陣陣前所未有的恐懼,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覺像受到了詛咒。

一陣突如其來的喧鬧,打斷了我的專注。“克蘭芬坦殿下可能已經到了。”阿蘭娜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她肯定是故意的。我說:“告訴侍女,讓克蘭芬坦稍等片刻。”我的目光又重新挪到了地圖上,我得儘快看完剩下的區域。

在地圖上,有三座城堡既沒有靠近拉爾貢城堡、守衛城堡,也沒有靠近馬克加侖城堡。匆忙中,我注意到巴爾瓦隆大片大片的土地都是草原,地圖上標記為半人馬平原。阿蘭娜又笑靨如花地來到了我的面前,身後還跟著那個像絲塔茜的塔拉小仙女。“我的小姐,克蘭芬坦殿下問他是不是可以進來了。”絲塔茜小仙女施了一個優雅的屈膝禮。

“謝謝,絲塔……嗯……塔拉,帶他進來吧。”

“好的,我的小姐。”塔拉看起來相當高興。我和阿蘭娜回到了主室(就是放有我的大床的那個房間)。

“我有些緊張,阿蘭娜。”我儘量不要坐立不安。

“做你自己就好。”阿蘭娜的眼晴裡閃動著溫柔與安慰,她替我理了理那些鬆散的頭髮。“克蘭芬坦殿下已經快要愛上你了,你知道的。”

我眨了眨眼,吃驚地說道:“不,不,我不知道。”

“你是艾波娜女馬神親選的最高女祭司,你知道的,最高女祭司最好的伴侶就是最高薩滿。”門口傳來一陣簡潔有力的敲門聲,我遲疑了一下,阿蘭娜答道:“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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