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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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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安回到家,才注意到只是一個下午的試營業,就已經讓自己徹底的汗流浹背。林安直奔衛生間,將自己兩斤重的T恤丟進了洗衣機,然後很痛快的衝了一個熱水澡。

林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依然早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個不知名的動畫片。

“一一,你稍微在沙發上等下,等爸爸把東西整理好,陪你一起看動畫。”

林安首先根據情況,將二手冰箱裡面插上電並往裡面塞滿了啤酒。然後給自己準備了一個大大的水壺,防止晚上中暑。除了這些,林安還從家裡拿了一包未開封的抽紙,準備用來給只買一兩串的客戶拿在手上。

準備好這些,林安看了看時間,就直接進入廚房將米飯事先蒸上,這期間,林安也收到了呂琪的資訊。

“晚上我會買菜和一些熟食。你不用做飯。等我回來。”

林安就乖巧的和依然一起在沙發上等著呂琪回家。

時間推移到下午6:30。呂琪終於提溜著好幾袋東西回來了。

“等急了吧,我先把菜裝好,一會就可以吃飯了。”呂琪看起來今天精神不錯。將肩上揹包掛到玄關處的掛鉤上,就直接奔向了廚房。“飯已經蒸上是嗎?,林安,你過來盛飯端出去。”

林安聽到,就起身去往廚房給三人打飯。等林安走進去時,呂琪已經在廚房裡將熟食袋開啟裝盤了。

林安盛飯時,探頭看了下有哪些菜。滷牛肉,烤鴨,一些滷製的素菜。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林安問道。

呂琪頭也沒抬起來,安心的裝著菜,“今天專案獎金髮了,稍微吃點好的。再說,你今天不是要出攤嗎,提前當個慶祝。”

林安也就沒有多問,端著三碗飯跟著呂琪出了廚房。

吃飯時,林安對呂琪說道:“吃完飯,我就到翔雲地鐵口那邊擺攤,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很快的返回來的。”

呂琪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倒是依然開口了:“爸爸加油。”林安心頭一暖,或許這個就是生活的意義吧。

林安吃的很快,吃完飯之後,林安就用推車推著充好電的冰箱,直接出門奔著地庫去了。到了地庫,林安將冰箱轉移到小車的凹槽裡。然後檢查了下小車裡的各種物品是否帶齊,就騎上小車,用力蹬著朝著翔雲路地鐵口出發。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出攤激動,林安蹬著小車,不由得高聲唱了起來:“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他永遠不會堵車…”一路蹬一路唱。林安逐漸開始接近定好的位置。

等林安到達翔雲地鐵口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8:00。林安發現他算錯了一件事情。與7年前不同,現在政府是相當鼓勵各種小攤經濟,只要不阻礙交通,不生產垃圾,小攤的擺放是不受限制的。簡單來說,林安來遲了,正對地鐵口和旁邊的幾個位置都已經被香腸攤,烤雞攤等給佔據了。

沒能佔據最佳位置的林安也只能是認了。找了一個最靠近地鐵口的位置,林安就將小車給停了下來,將自帶的小桌板拉開,然後從小車下面掏出了三個摺疊凳擺在了小桌板前。然後就開始點起來木炭。

有了之前的經驗,林安很快就將木炭點燃了起來。而且為了增加烤串的風味,這次的木炭還加了一些荔枝木進去,點燃時,還有這一些些的荔枝的香味。

旁邊的水果小攤販看著林安的架勢,也好奇的發問:“小哥,你這個燒烤攤還能在攤位上吃?”

“是啊,可以招待三個客戶坐著吃。還有啤酒呢,老哥你喝不。”林安說罷,邊從旁邊的冰箱裡取出一聽啤酒遞給了旁邊買水果的小哥。

小哥倒也很驚奇,搭個訕還有意外收穫,倒也沒有拒絕就接了過來,同時順手從自己的攤位上拿了個桃子遞了過去。“老哥算不上,我叫薛文物,叫我老薛就行。來吃個我的大蜜桃。”

“謝啦。”林安也沒有客套,接過來,簡單的擦了擦表皮的絨毛,一口咬下去。“老薛,你這桃子可以的,夠甜夠水。”汁水直接從嘴角流了下來,林安連忙拿了紙巾,擦起了嘴角。

薛文武也是直接開了啤酒拉環,猛地喝了一大口,“這大夏天的,來這麼一口,爽。”

兩人間的動靜吸引了從地鐵口出來的一個女白領。她來到水果攤前,看了看桃子。

“老闆,你這桃子甜嗎?”女士拿起一個桃子在手裡顛了下。

“那肯定甜啊,昨天才從樹上摘得果子。熟透了都。”薛文武答道。

女白領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老闆。

這時林安搭話了:“肯定甜,你看我這個就是老闆隨便拿的一個桃子,不甜,我能吃的那麼香,你看看這汁水。”說著,林安將吃了一半的桃子往女白領那示意了一下。

剛咬開的桃子還淌著汁水,十分的誘人。女白領還是有點嘴硬,“萬一你是老闆的託呢?”

林安哭笑不得,“我一個賣燒烤的怎麼是賣水果的託啊!”

女白領想了想也是,就沒有繼續糾結,開口對薛文武說:“那行,給我拿5個桃子稱一下。”

“行嘞,五個桃子,總共6斤。總共30塊。”薛文武也沒想到林安能夠給出這麼一個助攻。很開心的挑了5個品相好的遞給了女白領。“絕對的足稱,要是缺斤少兩,翔雲路地鐵口,老薛水果攤。你找我。”

“行。”女白領應了下,就直接掃碼交錢。

“謝啦,兄弟。”薛文武笑著朝林安說道。

“沒事,我也就說的實話。你這水果質量不錯,也不缺我說多一句。”林安回道。“我叫林安,你叫我老林就行。”

“行,老林,你這是第一次擺攤?”薛文武問道。

“是啊,老薛你怎麼知道的?”林安反問。

“嗐,老薛我也在杭城擺了兩年攤了,多的不說,至少這個區的小攤我都打過照面,你是純生的面孔。”薛文武喝了口手中的冰啤酒。“冰的就是爽。”

“是啊,最近家裡開銷大,打算出來掙個辛苦錢。”林安簡單的說明了下情況。

“兄弟,你是這個。”薛文武豎了豎大拇指,“不過這年頭,小攤也不好掙錢。像我來半個小時了,就開了一個張。不過掙個一家溫飽,不是老哥吹得,絕對沒問題。就是累點。”

林安跟薛文武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來找薛文武的水果攤來買水果的有5、6波了,但是林安這邊也沒有一個人來問。

薛文武看著都有些驚奇了,在招呼完一個客戶後,薛文武對林安說道:“老林,要不你跟我的攤位換一下,是不是你這個位置不太好啊。”

林安聽了也有些鬱悶,但是還是拒絕了:“這個應該跟位置沒關係,要是你那個位置好,我過去也不合適。”

薛文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拉起自己水果攤電車的手剎,推著車子要跟林安換位置。林安看著薛文武都已經推車了,便也就不再矯情,直接跟薛文武交換了位置。

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處,半個小時又過去了,薛文武又招待了3、4波客戶,但是林安這裡仍然是無人問津。

林安在等待的過程中,又添了一波木炭。心理十分鬱悶。今天的電費跟木炭錢還沒著落呢。

薛文武看著林安的鬱悶的表情,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突然,他靈機一動。開口問道:“老林,你要不烤兩個便宜一點的肉串試下。說不定香味烤出來,就有客戶上門來了。”

林安一想,倒也是這個道理,就算沒人買,這個肉串也可以自己直接吃掉,倒也不算太虧。

於是林安從冰箱裡拿出了2串純肉腸,又拿出來2串未醃製的雞翅。林安很直接乾脆的對肉串和雞翅改了一下花刀,尤其是雞翅,林安用刀很仔細的將雞翅中間用刀劃通。然後就將肉腸和雞翅放在烤爐上烘烤。

林安將雞翅和肉腸稍微塗上了油,然後就放到燒烤爐上進行燒烤。很快,烤爐上就泛起了肉香,林安看到雞翅的顏色開始由白色慢慢變黃,就從拿出一個蜂蜜罐,忘記雞翅上稍微滴了些蜂蜜,然後用刷子兩面反覆的塗抹均勻。看著雞翅上的香味更加濃郁,林安不由得想起星爺的那部電影,哼了起來:“烤雞翅膀,我最愛吃。”很快,兩隻肉腸的外皮就已經烤的漲皮且肉腸表面焦黃。林安直接在表面撒上之前配置好的乾料,肉腸的香味配上香辛料的香味。變得更加吸引人。

林安拿起一根肉腸,直接遞給了薛文武:“老薛,來嚐嚐我的手藝。”

薛文武聞著烤串的香味,早已經按耐不住,直接接了過來,一口咬了上去:“燙。燙燙。”薛文武直接被燙的連連喘氣說燙,但是就是不肯提出來。等嘴裡肉腸涼了些後,薛文武才嚥了下去。

“好吃,老林,你這手藝,現在才出來擺攤。真是愛吃宵夜的人的損失。”薛文武誇道。

“那是你還沒有吃我這邊的烤雞翅。這個才是我得意之作。肉腸都已經調味好了,沒什麼發揮的餘地。”林安也吹了起來。

而聽到林安的這番話,薛文武更加期待了起來。待到雞翅表面還是變得金黃,林安往基礎上撒了少許的鹽和孜然。待到香味更加濃郁時,林安用刷子蘸了蘸辣椒油,均勻的刷滿雞翅的表面。刷好後的雞翅沒有立刻出鍋,而是繼續放在燒烤爐上,兩面繼續烤制了10多秒,才將雞翅拿了出來。

而此刻雞翅的香味早已經傳遍了附近的幾個小攤。而薛文武此時更是被吸引到無以復加。

“老林,雞翅好了嗎?”薛文武問道。

“好了。”林安直接將其中一串雞翅遞了過去。

薛文武顧不上燙,直接用嘴咬住雞翅的一邊,用力一撕咬,同時舌頭推著骨頭間的肉。一吸溜,整個雞翅的肉都到了嘴裡。

“好香,好辣,好吃。”薛文武讚歎道,“除了鹹香辣,還有一點甜味,是什麼?”薛文武很快意識到,不應該問這個話。

林安倒是沒有在意,說了兩個字“蜂蜜。”

“你是真捨得下本。”薛文武感嘆道,這個秘訣就是被其他人知道,也未必捨得這麼幹。

也許是林安的烤串香味太香了或者是薛文武的吃相和評價太誘人了。第一位客戶終於上門來了。

第一位客戶也不是路人,而是附近擺攤的一個賣脆皮香腸的小女生。

“老闆,你這邊的雞翅多少錢啊?”

“一串兩個翅,總共是9塊錢。”林安回答道,同時遞給女生一個塑膠框,示意她可以將挑好的肉串放進去。

女生接過塑膠框,在冰櫃裡挑挑揀揀,最終往裡面放了3串雞翅,2個肉腸,和一串豆乾和一串花菜。

“三串雞翅27元,2個肉腸8元,素菜統一是3元。總共是41。”林安告訴了女生價格。

“有點貴啊,老闆,我能不要一些菜嗎”女生被這個價格驚了下。

林安也有些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最終女生放回去一串花菜和一串雞翅。

“29。”林安含淚說出了這個價格,虧了12元。

女生很直接的進行掃碼付款操作。

“安心付到賬,29元”

林安接過塑膠框,“那個妹子,你吃辣不。要辣椒粉還是辣椒油”

“微辣就行,辣椒油吧。”

林安很麻利的先給給豆乾,雞翅和肉腸刷了一點油,然後是給雞翅刷蜂蜜,最後是給肉腸、雞翅和豆乾刷上一點點的辣椒油。整個操作的流程每一步一絲折扣,烤制時的香味引來了更多的客戶靠近。

很快,女生的烤串就都考好了。

“你是在這吃還是打包帶走。”林安問道。

“還能在這吃嗎?”女生也有點驚奇。

林安去冰櫃前面,將之前收起小桌板拉了出來,不過當桌板拉出來,客戶選菜就只能林安代勞了。

女生看了看自己不遠處的攤位,最後還是打算打包帶走。林安於是將烤好的肉串放進打包盒,給女生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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