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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張遼依然先去東門,登上城牆一看,劉備大軍已布好陣形,準備攻城。
張遼帶著曹性、成廉四處安排防禦之事,正忙碌間,有快馬急報。
“將軍,曹軍在西門集結,準備攻城。”
張遼早已預料到,不慌不忙的將東門大小事情向曹性和成廉交待完畢,這才策馬離開。
到了東面城牆,張遼舉目望去,卻見曹軍攻城人數比之昨日大幅減少,中路已不再安排人手鎚擊城門,只是左右兩邊搭雲梯攻城。
郝萌笑道:“曹操經昨日一敗,應是怕了,今日攻勢真是銳減啊。”
侯成也道:“曹操又不傻,他只是來幫忙的,何苦搭上那麼多士兵的性命。”
張遼依然不敢鬆懈:“曹操詭計多端,我們不可輕敵讓其有機可乘。”
“諾。”
不多時,城下鼓聲震天,典韋和許褚開始指揮攻城。
不過曹軍人數僅有昨日的一半,雲梯也稀稀拉拉,士兵士氣低落,磨磨蹭蹭都不願往上攀爬。
張遼令旗揮動,弓箭手就位,紛紛朝城下射去,曹軍一時躊躇不前。
典韋、許褚皆大怒,不住喝罵,這才有士兵爬上雲梯。
待幾處雲梯上計程車兵爬至中段,張遼令旗一揮,城頭上檑木抬出。
曹軍一陣驚呼,還不等檑木落下,便往下跳,慘呼聲不斷。
張遼喝道:“收回檑木,到緊要時再用。”
檑木又全部取了回來,張遼催促弓兵不住放箭。
城下士兵士氣全無,個個萌生退意。
曹操見狀,立即下令鳴金收兵。
張遼剛舒了口氣,卻見東面狼煙滾滾,直衝天際。
他不敢怠慢,急忙率五千軍趕了過去。
登上城牆,張遼頓時吃了一驚,但見城下燒了數堆大火,上面堆積滿了馬糞,黑煙不斷湧出,城牆四處濃煙瀰漫,燻的人睜不開眼。
曹性和成廉從未見過這樣的狀況,均是手足無措。
見到張遼,曹性慌忙上前:“將軍,劉備不知道想耍什麼花招,一來就在城下燒火燻煙,卻遲遲不攻城。”
成廉也是一臉茫然:“如此濃煙遮蔽,我方弓箭手雖不能看清敵軍,但他們登城也會變得極為困難,真是搞不懂。”
張遼仔細察看,無奈煙霧太濃,只能隱約間看到劉備軍旗幟,至於對方想從何處進攻根本看不真切。
他沉吟片刻,這才道:“此定是劉備用的迷惑之計,欲趁我看不真切,集中兵力單點突破。”
曹性和成廉這才有些明白,曹性道:“將軍,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你們且按部就班守好城牆,不可輕動,我率五千人分兩批支援。”
“諾。”
就在這時,城牆下突然鼓聲大作,左面吶喊之聲不斷。
張遼不敢怠慢,立即率兩千餘人趕了過去。
待到了地方,卻見濃煙之中衝出不到五百人,只是胡亂大叫,並沒有搭雲梯攻城之意。
與此同時,右邊突然湧出一大隊人馬,搭起雲梯,急攻城牆。
張遼留下的另兩千餘人立即衝到右路,助曹性抵禦來犯。
原來是藉助濃煙玩聲東擊西的把戲,曹性這才明白過來。
劉備軍來勢洶洶,轉眼間已經有四五處雲梯的人攀上了城牆,雙方混戰成一團。
幸得有兩千餘人四處救場,才堪堪將敵軍攻勢壓制住。
然而劉備軍死戰不退,不斷有人登城廝殺。
張遼急率軍趕到,終於將局勢扭轉,劉備士兵漸漸被逼了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快馬從城內疾馳而來,來人慌慌張張爬上城牆,高聲呼道:“將軍,大事不好,曹軍又來攻打西城門了。”
張遼吃了一驚:“曹操方才不是鳴金收兵了麼,怎麼又來攻打?”
“小的也不知道,此番攻城人比昨日還要多,郝將軍和侯將軍已經快要頂不住了。”
“什麼?”張遼又是一驚,他不敢怠慢,只得將東門戰事放下,疾衝向西門。
等來的彭城西門,張遼連聲叫道不好,但見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多處已被攻破。
最左邊典韋手揮鐵戟,將近身敵軍殺的鬼哭狼嚎,不住後退,身旁一員大將,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丈八蛇矛不斷挑起敵軍士兵扔至城下,正是張飛。
張遼大驚,心道張飛什麼時候來了東門?
城牆右面許褚揮舞大刀勢如破竹,身邊一將身長九尺,面如重棗,丹鳳眼臥蠶眉,手中青龍偃月刀砍人如割草芥。
關羽?怎麼他也在這裡?
侯成慌慌張張的從城牆跑了下來,曹性急叫道:“文遠,西門守不住了,郝萌也被擒了,我們趕緊逃吧。”
張遼也知大局已定,頹然道:“都是我的錯,中了敵軍之計。”
侯成一把拽住他胳膊:“文遠,你已是盡力了,莫要自責,我們一起殺出城去吧。”
張遼目光中全是悲涼之色,打馬迎著對面士兵而去:“文遠要與此城共存亡。”
侯成驚呆了,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這時,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你還愣著做甚,快隨我從西門殺出去。”
侯成回頭一看,呂布帶著一隊人馬,護住家眷馬車,匆匆而來,陳宮緊隨其後。
侯成心中不忍:“溫侯,文遠兀自在殺敵,不如......。”
“他要死就讓他去死,無需你陪葬,還不快走。”
侯成無奈的搖搖頭,打馬跟著呂布朝西而去。
到了彭城西門,呂布大聲呼喝曹性和成廉,兩人這才知道東門被破,趕緊招呼士兵從城牆下來。
呂布集結了八千人,放下西門吊橋,開啟城門,衝殺出去。
然而城門外敵軍極少,等衝過煙幕,眾人這才發現,四處皆無對方兵馬,唯有城牆右側有兩千餘人。
呂布來不及多想,大喝道:“全軍隨我速往南面走,別讓敵軍給追上。”
說罷,率軍斜向南面疾進。
此時,城牆下兩千人中,丁琳叫道:“蘇兄,呂布已如喪家之犬,我們不如趕緊追擊,能殺一個算一個。”
蘇玄擺擺手:“困獸猶鬥,我們只有這點人,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