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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臉上的怒容壓都壓不住。
“醫院裡有護工,沒事的。你看,這不是沒事嘛。”
“你說的沒事,就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連倒杯水的人都沒有,是嗎?”
還狡辯,看你怎麼辯!
桑檸見勢不妙,嘴一撇,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陸硯初,你兇我!”
陸硯初看著她熟悉的表情,一口氣卡在喉嚨,咕咚一下吞了下去,然後,怒氣散了大半,放輕柔聲音,“我沒兇你,我是跟你講道理。”
“不是,你就是在兇我。人家本來就不舒服,頭暈,頭疼,全身都疼,你一來就兇我。你回去吧,我不要見你。反正你來就只會欺負我。”
桑檸越說越委屈,本來人生病就有些嬌氣,又想到夢裡怎麼喊他都沒有回應她,眼淚似珠子般地一滴一滴的滾下來。
有一滴淚砸在男人的手背上,炙熱得似要將他手背燙傷。
他心疼地將人按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哭了,算是我的錯,我不該兇你,我道歉。”
“本來就是你的錯。”
懷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嗯,我的錯。但是你也得給我道歉,你剛才要趕我走。”
“喔,你回去吧,我說真的。”
雖然她很想他留下來,但是,她知道他有多忙,能見上他一面,她已經很滿足了。
“桑檸,我昨晚一晚上沒睡。”
桑檸仔細看他的眼睛,果然眼裡佈滿了血絲,眼下還有些青黑,有些心疼。
“那你等下去酒店睡一會,睡醒再走。”
“再說吧。”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張白拎著早餐從外面進來,還未近前就說道:“桑經理,今天好點沒有……”
然後,抬頭就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聲音嘎然而止。
桑檸不好意思地推推陸硯初,示意他放開,男人聽話地放開,卻拉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桑檸:“……”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張助理,早上好。我今天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張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陸硯初,說道:“這是你男朋友嗎?不介紹一下?”
陸硯初低低地輕哼一聲,像宣誓主權一般,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氣息,“你好,我是桑檸的男朋友,姓陸。”
張白見對方氣度不凡,一舉一動都透露出眼前這男人身份的不一般,“你好,我叫張白,是桑檸的同事。”
張白將早餐放在桌子上,笑著對桑檸說,“既然你男朋友在,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廠裡還有事,我回去工作了。”
“謝謝你,慢走。”
陸硯初想過千萬種情形,就是沒想過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男人打桑檸的主意。
不過,轉念一想,桑檸這麼優秀,有喜歡的男人也很正常,但是他很不高興。
他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冷巴巴的, “你和他很熟?” 他現在有強烈的危機感,特別是桑檸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答應和他在一起,就又有新的競爭對手。 桑檸:“就一同事而已,昨天暈倒是他和老胡送我來醫院的,”
說著瞥了他一眼,“說起來,還算是我半個救命恩人呢。” 陸硯初冷哼一聲,同事?他眼神好得很,那男的走時看了他一眼,分明是雄競的眼神。 不過,這人不足為懼,因為有他在,桑檸是不可能看上那個人的。
“不要吃他買的早餐,我早就買了。”
“你吃醋了?”
陸硯初否認,傲嬌地說,“他算哪根蔥?我吃他什麼醋?要也是他吃我的醋。”
桑檸抿著唇笑了笑,“行,沒吃醋。我吃你買的早餐,他的早餐給阿婆吃,幫我看下隔壁床的阿婆起床沒?”
想到昨天許唸的那個烏龍,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陸硯初不明所以,掀開窗簾,老太太正好睜大眼睛看過來,他輕咳一聲,問道,“阿婆早上好,吃早餐沒?我們這裡多了一份,不介意的話,我拿給你?”
老太太從床上坐起來,“喲,小夥子長得可真俊,你是對面床小姑娘的男朋友吧?”
陸硯初嗯了一聲,將張白的那份早餐拿過來放到老太太桌子上,“阿婆趁熱吃。”
老太太趁陸硯初洗手的時候對桑檸說,“哎,小姑娘,你叫你男朋友老公不好嘛?非要叫什麼椅叫老公。”
“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老太太困惑極了,不是男朋友?“那就是老公?”
“什麼老公?”陸硯初剛才出來,聽得一頭霧水。
桑檸輕輕咳了一下,連忙說,“沒什麼,阿婆說想她老公了。你快過來吃早餐,等吃完早餐醫生該來查房了,到時問問能不能辦理出院。”
陸硯初道:“你快去洗漱,我給你買了新的牙刷和毛巾,都放裡面了。”
“謝謝!”
昨天匆忙入院,桑檸到這會都沒想起來要準備洗漱用品,還是他貼心。
十點左右,醫生來查房,看桑檸已經沒什麼事,便通知她可以辦理出院了。
陸硯初拿著資料去交錢,桑檸收拾了下東西,想換回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沒洗,有股難聞的汗臭味。
她一臉糾結地坐在床邊。
陸硯初結完賬回來看她還坐著沒動,立刻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又不舒服了?”
桑檸搖頭,小臉都揪在一塊,“才不是,昨天的衣服臭的,現在沒衣服換。”
聞言,陸硯初親暱地刮刮她的鼻子,“我還以為什麼大事,穿我的吧!”
他拉開行李箱,拿出一套休閒服給她。
桑檸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拿著他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陸硯初衣服是一套T恤運動套裝,很大,桑檸個子不算矮,但卻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樣。
她將褲腿挽得高高的,長褲變短褲,然後將衣襬塞進褲子裡,稍微整理了一下,有種嘻哈風的感覺,也蠻嬌俏可愛。
換好衣服出來,陸硯初第一次看到她穿成這種風格,黝黑的雙眸流過暗湧。
他走上前,將人帶到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很好看。”
她穿什麼都好看。
聲音從鼓膜直達心尖,震得桑檸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