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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杳聽得羨慕不已，這感情是能文能武呢。
“那他……挺厲害的。你怎麼不同他好好相處做個好朋友呢，萬一他以後發達了，說不定能帶著你一塊兒過好日子，大哥也好跟著你沾沾光嘛。”
程佑南笑了笑：“讓你叫他大哥，你肯嗎？”
那自然是不想的。
原來他倆是臥龍鳳雛？誰也不服誰？
“那你怎麼肯叫我大哥了呢？”
程佑南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因為你小啊。”
說完就搭著樓梯去幫忙了。
譚杳被他揉懵了，程佑南雖然好說話的，但他的好太過浮於表面，很多時候他明明是笑著的，卻無端讓人覺得他離得很遠。
她摸著被他揉亂的發頂發愣，這是逐漸與她親近的意思了嗎？
身後李月叫了她一聲，譚杳扭頭，對上的卻是程佑寧一雙鷹似的眼。
怎麼能在兄控面前得到他哥哥的青睞呢，簡直作死嘛。
她扯了扯嘴角：“幹嘛？”
“人太多了，婆婆忙不過來，叫你一塊兒來做飯。”李月說著就往廚房去了。
程佑寧卻沒動。
譚杳走近後看了他一眼，“你幹嘛呢？做飯還是修屋頂？”
“關你什麼事兒？”
“那我炸蘑菇你也不吃哦。”
“你哪裡來的蘑菇？”
“自然是我藏的啊。”
商城一買，蘑菇一把，只要沒得厭食症，就沒有食物拿不下的。
程佑寧擰巴地跟上了她：“那我要吃大份的。”
“行。”
“比二哥和李月的還要大分！”
譚杳頓了頓，他這吃醋的方向是不是有點兒偏頗了？
人，實在太多了，根本上不了桌，雖然他們帶了菜，但碗筷也是不夠了，還得現砍竹子做餐具，還好後山的竹子不要錢，不然光是管飯就得虧死了。
周婆婆的手藝搭配著譚杳從商城買的調料，幹活的一個個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活兒就那麼點兒，譚杳也拿不出太多的工錢，主要她也沒想到張康會帶那麼多人，弄得屯糧一天就吃沒了。
結算的時候張康擺手，“這頓飯如此好吃豐盛，就當是工錢了。”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這群人這麼能吃，把譚杳的臉都吃綠了，如今這工錢他也不好意思收了。
好吃是一回事兒，工錢又是另一回事兒。譚杳也不是那種愛貪小便宜的人，他按照程佑南說的數硬把銀子塞了過去，“該給的還是要給的，而且那瓦你也是墊的，收著吧。”
張康不是那種愛推拉的人，看她態度堅決便也收下了。
“下午估計半個時辰就能弄完了，收個早工，要不我們一塊兒上山去看看？”
譚杳皺眉：“你們已經夠招搖了，這麼多人一起進山，村民會不高興的。”
雖然大山沒有明確的歸屬權，但既然是在西山村的境內，自然也就預設是村民們的了，這些外村人進山打獵，他們怎麼可能會同意。
張康自知唐突，只好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我這腦子。”
“今天也辛苦了，收工就回家去休息吧。”
“好嘞。”
鋪好瓦片後，這群人還幫著清理了一下排水溝，人多就是力量大，活兒幹得又快又好。
譚杳和程佑南送人的時候，三個小的就收拾起了屋子。
程佑寧抱了被子還故意往李月跟前湊了湊：“你聞聞大哥的被子是不是很香？”
他這一塞，李月就紅了臉，“哎呀我不要聞啦，我是女孩子啊！”
譚杳畢竟是她表哥，又不是親哥，村裡表兄妹成親的就好幾對呢，讓她聞譚杳的被子像什麼話呀。
葉明聞言也急忙將程佑寧推了推，“快乾活吧。”
程佑寧沒有糾結下去，輕車熟路地進了屋，葉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歪著脖子看來：“你也是女孩子不成？”
這話說得葉明臉都紅了，急忙跨步進去收拾起來。
另一邊，送了一路也聽了一路的譚杳耳朵都快起繭了。
無外乎是勸她帶周婆婆去開酒樓的，保管客似雲來。
譚杳敷衍地點頭，那些調料就算是商城價也不便宜的好嗎，在這種小地方也賣不起價來，聽聽得了，真做這生意她不得虧死。
送走眾人後，譚杳也沒有急著上山，而是跟著程佑南去檢查了一下土質，以及確定了一下應該種些什麼。
回來時碰見村裡人在砍樹，那小年輕力氣不太行，引得夫妻倆站在路邊吵架，譚杳覺得吵，抬腳將原本已經砍了一大半的樹上踹了腳。
那樹啪的一聲碎裂了。
別說那兩小夫妻了，就是程佑南都看呆了，那麼粗的一棵樹，說踹斷就踹斷了？
她這力氣，簡直不是正常人類擁有的。
回過神來的小年輕連連致謝，譚杳揮了揮手，薅走了一截用不上的枝椏。
回了家又是咔咔一頓砍，一刀一截將樹枝砍完了，末了她還輕鬆地拍了拍，手手隔著老遠就把木頭丟進了柴房裡。
院子裡程佑寧都看呆了，“上……上次你們掰手腕的時候她沒有這麼大力氣吧？”
程佑南表示贊同。
“簡直是個怪物嘛。”
村長辦事麻利，第二天就把人領來了，價錢是已經說好了的，這位地主家的管事也狂妄得很，她剛想還價，他轉身就要走，嚇得程佑南又把人拽到了身後。
談妥之後，付錢，拿地契和租地合同，譚杳心情激動，從今往後她也是有地的人了！
村長卻有點兒擔心：“東山那塊地可不適合種啊，你們是要用來建房子嗎？”
程佑南沒有明說：“建房子有些太大了，到時候再說吧。”
村長怕他們年輕沒有經驗，浪費了莊稼，於是囑咐道：“有主意了也跟大家夥兒商量一下吧。”
程佑南點頭。
譚杳從商城裡面買了一包大白菜的種子，其實也是可以賣秧苗的，但秧苗拿出來她總不能繼續說是她藏在山上的吧，育苗她雖然見識過，但實際操作也是另外一回事兒。
這方面還是得請教經驗豐富的周婆婆才行。
對於她這個所謂從城裡帶回來的種子，周婆婆眯著眼看了好半晌：“這是啥種子，我怎麼沒見過？”
“這個是外邦進貢的大白菜的種子，種出來的白菜一個頂倆，京城已經有很多人在種了。”
“但我沒育過這種苗，萬一個弄壞了不是可惜了嗎？”一聽說外邦進貢，周婆婆有點兒擔心。
“沒事兒，我還有好多呢，再說了，種子不種了，留著不是更浪費。”
周婆婆覺得有理，這才將種子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