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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個愛情電影,至少開頭整的很浪漫,場景是別墅的後花園,各種鮮花競相開放,伴奏舒緩悠閒。
“你還挺浪漫的。”
賀允白本以為段晏禮會找個科幻類的大片,誰知居然是個愛情片。
段晏禮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還... ...”
好個球啊靠。
電影上赫然出現了兩個激情熱吻的少年。
這一下直接給兩人幹沉默了。
“你,你什麼時候... ...”
賀允白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段晏禮趁著投影儀發出的光看得清清楚楚。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段晏禮心知肚明。
“不是,你聽我解釋,是,是這個... ...”
段晏禮慌里慌張的想要證明自己不是gay。
賀允白挑了挑眉,就連語氣都帶了些許玩味:“沒事的,很正常。”
段晏禮:???壞了
他欲哭無淚:“破軟體坑死人。”
是的沒錯,段晏禮買投影儀的時候老闆送了他一張影視會員卡,聲稱用上這張卡可以領取某影視一年的會員。
這個軟體名欄位晏禮沒聽過,應該是個小軟體,他半信半疑的下載後果真領到了一年的會員,剛才乾脆在這個軟體上隨便找了個電影投了上去。
結果就是被賀允白當成了gay。
當然這只是表象,賀允白自然是不信段晏禮是一個gay的,誰知道段晏禮壓根沒聽出這是開玩笑。
“好了好了逗你的。”
見段晏禮這樣,賀允白也收了心思。
電影還在播放著,兩個少年已經結束熱吻了,畫面一轉,二人正坐在教室裡聽課。
他們是前後桌,攻應該是那個後桌,看著也比前面那個更強壯些,此時他正在試圖和受聊天。
段晏禮見賀允白沒有要換電影的意思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接著看了下去。
張叔已經在門外站了五六分鐘了,他剛才透過門上小窗的一條縫隙看見屋裡一片漆黑,險些以為自己走錯病房了。
這個點段晏禮和賀允白都不像是會睡覺的。
張叔還聽到屋裡傳來“我愛你”之類的情話,只不過是英文,他不知屋裡的狀況,一時有些惶恐,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又做了一番心理掙扎,最後張叔還是敲了門。
屋內的兩人聽到敲門聲後段晏禮便去開門了。
一開啟門看見來人是張叔段晏禮嚇得險些關上門。
笑話,讓張叔看見他倆在看同性類的電影他以後還怎麼活。
畢竟張叔知道了就相當於他爸知道了。
他爸知道了就相當於他要捱打了。
段晏禮不敢再想下去了。
“張叔,您有什麼事嗎?”
段晏禮默默在心裡祈禱張叔只是來順路溜一圈。
張叔見段晏禮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便也沒主動開口:“少爺,您把飯盒拿給我吧。”
“哦好,你等一下。”
段晏禮趕忙拿出飯盒給張叔。
結果就這一兩分鐘的功夫,那倆主角又親上了。
在張叔的角度可謂是看得清清楚楚。
沉默吧張叔!
張叔在接過飯盒的時候同樣一言難盡的看了段晏禮一眼,並貼心提醒道:“少爺還小,好奇心強這個可以理解,但如果這是真的改不了... ...”
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我相信段總會理解您的,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張叔說完就快步離開了,徒留段晏禮一個人風中凌亂。
人生還是相當充滿戲劇性的。
賀允白剛才一直在憋著,見張叔走了,不禁控制不住的笑出聲來。
“誒呀別笑了,怎麼辦啊靠。”
“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啊。”
賀允白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要不這樣,你去當著張叔的面播放幾次言情小說,放的多了說不定他就信了。”
這個損招雖然損,但同樣的似乎也沒什麼用,段晏禮頹敗的嘆了口氣。
賀允白見他這樣也不太忍心:“害,哪天真被人問起來大不了就說自己不是,今天的電影就當做是你閒來無事時隨便找來看的。”
“不是,問題是萬一張叔覺得我跟你有一腿怎麼辦。”
段晏禮最怕這個,到時候把賀允白也一起連累了他心理上可過不去。
賀允白一下被問住了,他剛才忘了個事情,電影是他跟段晏禮一起看的,到時候他也跑不了。
見賀允白愣在那裡,這次換段晏禮笑了。
“問題不大,放心沒事的,張叔應該不會亂說,回去我再暗示他一下,他估計會理解為這是我亂上網對同性之間產生的好奇。”
段晏禮忙安撫著。
雖然他心裡也有點慌。
賀允白輕笑了一下:“好啦沒事的。”
“要不換一部電影?”
段晏禮問道。
賀允白清了清嗓子,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換,換了吧。”
“行,你要看啥。”
段晏禮的手指在螢幕上不斷滑動著。
“你找吧。”
賀允白不是個愛看電影的,就連新出了哪些電影他都很少關注。
“你不怕我再找個同性題材的?”
“沒事,你找就行了。”
段晏禮對賀允白這麼信任他多少還是有點驚訝地:“行。”
他找了個刺激的恐怖片。
這次段晏禮可是認真看過了影片的簡介及評論,確認沒問題後才點了播放。
“這個保證刺激。”
“怎麼說。”賀允白也來了興致,他很想看看段晏禮又會找些什麼電影來看。
“這個絕對好看,新上映的恐怖片,老刺激了。”
“來來來。”段晏禮按下播放鍵。
“你不是怕鬼嗎?我還記得你之前... ...”
賀允白依稀記得小時候他有次住在段晏禮家,二人半夜找刺激看恐怖片段晏禮被嚇得尿褲子的光榮事蹟。
“這都是假的,我早就不怕了。”
段晏禮故作鎮定的說著。
其實他怕不怕鬼他自己也不清楚,段晏禮已經很久沒看過恐怖片了。
“好吧。”
結果電影剛開始的時候段晏禮便去搬了個板凳坐在賀允白身邊。
自己還死鴨子嘴硬地說是擔心賀允白害怕。
演的還是太拙劣了,好在賀允白並沒有因此拆穿他,相反還問他要不要來床上坐著。
“別了吧。”
段晏禮看著這張小床,這張小床容納下他們兩個估計夠嗆。
賀允白笑了笑,沒再說話。
電影開始了,這次依舊是個外國片,還是全英文的。
一上來便是個惡鬼突臉,這給段晏禮嚇得不輕。
看見賀允白的衣角就在他手邊便毫不猶豫的捏住了一點邊邊。
他還是一邊觀察者賀允白的表情一邊捏的,生怕賀允白髮現。
其實賀允白已經發現了,段晏禮動作再輕再小也架不住賀允白向來敏銳的性格。
他還特地裝作不經意將衣角靠的離段晏禮更近一些。
段晏禮也抓的更多了點。
這電影演的很精彩,二人都不禁沉醉在其中。咳
一時間段晏禮竟覺得屋內的氣氛有些詭異,像是下一秒就會有人站在他背後緩緩靠近他喊他的名字。
他的後背突然有些發毛。
電影迎來了第一個小高潮,主角艾米正在被百鬼纏身。
劇情精彩到能讓賀允白拍手叫好,可惜他現在並不能這樣。
段晏禮現在怕得要死,左手不自覺的將那衣角攥的更緊。
賀允白察覺到後也只是輕笑了一下。
落入段晏禮耳中竟然生生讓段晏禮覺得驚悚。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身旁的人真的是賀允白嗎?
這個念頭一出便被段晏禮否定了,他怎麼可以產生這樣的想法。
就在這時電影中突然竄出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光著上半身,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時觸目驚心的燒傷,就連臉上也不例外,他正在詭異的衝著鏡頭笑著。
段晏禮剛從腦海中抽出思緒,冷不丁地看到這個小男孩一下便被嚇得尖叫一聲。
聲音不大,但足以將賀允白從電影中喚回來。
他左手撐著下巴:“剛才是誰說不怕的?”
段晏禮也覺得有些丟臉:“主,主要是那個小孩,突然出現讓我有點被嚇到了。”
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話是一點信服力都沒有,賀允白當然不信,但也還是點了點頭:“要不別看了,正好早點睡,你明天還要上學的。”
這哪行,同意了不就是變相承認了自己害怕。
“不要,”段晏禮摁開手機螢幕,發現還沒九點:“現在還早得很,看完再睡吧。”
“你確定嗎?這電影足足兩個小時,演完得快十一點了。”
段晏禮要上學,上學就要早起,就算這裡離學校在近也得六點半起床。
“確定啊。”
見段晏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賀允白也沒再勸說,就算十一點睡也能睡夠七個小時,應該是能確保段晏禮白天不打瞌睡的。
賀允白顯然是太看得起段晏禮了。
這一場電影下來段晏禮尖叫了四次,等到二人洗漱完睡覺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段晏禮在另一張病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十一點半也沒能睡著。
賀允白睡眠本來就輕,這搞得他也沒法睡。
段晏禮為什麼睡不著賀允白清楚得很,估計是真的被電影嚇到了,早知道這樣他應該再多勸勸段晏禮的。
又過了幾分鐘,段晏禮終於忍不住了,蹭一下坐了起來。
動作幅度之大讓病床都發出了一陣“吱嘎——”聲。
段晏禮抱著枕頭走到賀允白床前。
賀允白倏地感覺到自己被一陣黑影籠罩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段晏禮後便迷迷糊糊的詢問道:“怎麼了?”
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差點讓段晏禮聽呆了。
或許他也覺得這樣的要求有些唐突,特地忸怩了一陣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什麼事你直說。”
賀允白打了個哈欠,他只想早點睡覺。
段晏禮見狀也不再忸怩:“那,我,能不能跟你湊合一晚,放心我保證不亂動。”
這下直接給賀允白乾精神了。
他思考了一下:“行啊,咱倆湊合一晚吧。”
得到他的同意後段晏禮抓起枕頭便上來了。
考慮到賀允白右手有傷,他怕自己半夜碰到賀允白的手便睡在了裡面。
這張小床容納兩人還是有點擠的,左面還靠牆,不過問題不大,段晏禮儘量減少了自己佔的空間。
賀允白沒過一會便沉沉睡去了。
段晏禮卻有些心緒不寧。
他突然很想知道賀允白用的什麼沐浴露,怎麼這麼好聞。
段晏禮開學第一天就注意到了,現在近距離聞了聞只覺得更好聞了。
夜晚還是很涼快的,所以二人並沒有開空調,而是開了窗戶,徐徐的晚風偶爾吹進來,莫名有些涼意。
段晏禮看著賀允白的後腦勺若有所思,他看著看著就不禁想起剛才的那部雙男主電影,臉瞬間紅了起來,段晏禮不得不強迫自己想些別的。
但是一看見賀允白就會想起那部電影,段晏禮乾脆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在睡覺。
說不定就真的睡著了,結果就是一連十五分鐘段晏禮都沒能睡著。
閉上眼沒過幾秒腦海中就全是賀允白那張臉。
段晏禮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他懷疑自己真成gay了。
莫非自己喜歡上賀允白了?
不對啊,這才剛回國幾天,不應該這麼快。
段晏禮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將這個心思想當然的理解為成青春期正常現象:性取向不明確。
等以後就好了,再過一陣子說不定就不會在產生這種想法了,他自我安慰著。
這對段晏禮似乎沒什麼用,該想還是會想。
段晏禮一直在喜歡與不喜歡裡反覆掙扎著,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賀允白的生物鐘一向很準,不過多晚睡第二天都能準時起床。
他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被段晏禮圈在懷中。
賀允白掙扎了一下,換來的卻是段晏禮圈的更緊了。
他用左手不熟練的將段晏禮推開了,反覆推了好幾次才將他推開。
賀允白下床之後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現在才剛剛六點。
他用左手艱難地刷牙洗臉,還不止一次扯到了後背的傷口。
賀允白從洗手間出來以後解開了衣服的紐扣,露出了細密的傷口,這些傷口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起碼沒那麼駭人。
他對著鏡子大概看了看,塗上了藥,最後無奈的癱坐在另一張病床上扣扣子。
恰巧這時段晏禮醒過來了,映入眼簾的便是賀允白雪白的胸膛,這一下讓段晏禮清醒了,他慌忙轉過身去。
賀允白的臉頰“噌”一下便紅了,連忙扣上所有紐扣。
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男人,但仍就覺得很奇怪。
“好了,你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