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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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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床上再次睜開眼起床,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天,這個回籠覺睡的。我問紅鬼為什麼不叫醒我,她向我說了聲對不起後就沒說什麼了。不知道是在回應我的脖子還是什麼。總之,今天是放假吧?那太好了。吃完午飯又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睡午覺了。唉,主要是最近真的很累。

“那麼,你吃完飯後有什麼打算?”紅鬼在廚房裡,這次不點外賣了。她要親自下廚。我原以為會很糟糕,但吃起來異常的不壞。我把我睡午覺的心思告訴了她,她無奈了一下,皺著眉說:“啊…你想一整天都趴床上?你是懶蟲嗎?”

“可以那麼說。”我其實都覺得無所謂,也該給自己好好放個假了。然而紅鬼貌似並不想給我那個機會,說:“不行。你得跟著我去訓練才行。魔族封印都要被解開了還在想著放鬆嗎?”

“血族整體已經瓦解,我也不必要親自上戰場了吧?”我剛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後悔。我在說什麼呢?前幾天不是剛剛發過誓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嗎?我真是睡迷糊了!紅鬼嘆了口氣說:“話是那麼說。但你就不想想應該提升自己的能力去自保之類的嗎?算了,既然你不想那我也不想了。吃完飯平板借我玩玩。怎麼了?”紅鬼疑惑地看著我。正陰沉地低著頭,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不,我收回我一開始的話。吃完飯就帶我去訓練吧。”紅鬼驚喜了一下,拿著碗笑著說:“哈,怎麼了突然?這麼快就改變想法了嗎?”

“嗯,是的。我覺得,我有這種力量就得拿它來做些什麼。所以,訓練我吧!”噼裡啪啦地解決了碗裡的飯,吃了顆血果。變身白鬼整裝待發就要出發。那種擺爛的想法…必須從腦子裡晃出去才行。

紅鬼看我突然這麼積極,自己也來了勁。那麼訓練的地點,還是上次那座山。

“好了,先和我戰鬥。讓我先看看你這幾天的長進。”紅鬼擺好攻擊架勢。我也一樣。我們在一片光禿禿的黃土地上,誰都沒有優先動手。只是看著對方的行動。

“上了!”紅鬼優先發起進攻,一棒子打過來。我向後跳一步躲過攻擊,但被震起來的沙塵迷了我的眼睛,讓我一時間睜不開眼,然後紅鬼一腳把我放倒,大棒立在我面前,笑得有點猥瑣,說:“KO。”

結果,整場對決不算開頭對峙那段時間。結束時間都不到十秒,我有點崩潰,坐在地上思考人生。怎麼會輸得這麼快……

“你以為我跟你對峙半天只看了你的動作嗎?還有環境啦,環境!就知道你要中招。”紅鬼蹲在我旁邊笑著拍我的後安慰我。果然,跟她這種戰鬥方面的專家來說,我太外行了。

“好了啦,繼續吧。吃一塹長一智,你要學得東西還有很多。”紅鬼站起身,朝我伸出手。我抬起頭,看到她開朗的笑在太陽的照耀下是那麼的耀眼。甚至有許些神聖,我抓住那隻手。

“來吧。用你能斬斷一切的地寶之劍。把這個斬斷。”紅鬼手裡是一片枯黃的樹葉。她用了點小魔法,把樹葉扔到我面前。而我看準時機,將樹葉斬成兩半。紅鬼看了後十分高興,又說:“不錯嘛,不愧是白鬼。那這個呢?”又扔來兩片,我用白鬼敏銳的雙眼,鎖定那兩片樹葉的軌跡。一劍便斬斷了樹葉。沒有喘息的機會,又來了更多的樹葉。而他們的行動軌跡都在我的預算內,白鬼不愧是以速度為優勢的吸血鬼。我幾劍就斬斷了所有的樹葉。接著,是舉棒襲來的紅鬼。這一次我後跳了一大步,而紅鬼也沒有用大棒震起沙塵。把大棒朝我扔了過來,我側身躲開。就在大棒與我擦肩而過之際,紅鬼瞬移到武器旁邊揮了一棒。這一棒也被我後撤一步躲開,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也讓我接下來的動作慢了一步。紅鬼不停息地又是一棒。很明顯,我又被“KO”了。

“天哪,其實我以為你在我瞬移的那一棒就輸了,沒想到是第二棒。你真的很多戰鬥天賦啊白。”中場休息,紅鬼忍不住誇我。其實,在剛才戰鬥的時候。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感覺無法描述,就好像進入了戰鬥狀態,很認真地對抗這場戰鬥一般。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激發了本性一般。

“還好吧,該說白鬼不愧是白鬼啊。”這讓我不敢想象,那場三族大戰裡。白鬼是一個怎樣的戰士。或者說…我現在才認識到這個問題……既然是紅鬼把我的靈魂放到白鬼的身體裡的。那就證明白鬼的身體紅鬼是知道在哪裡,大機率是在家裡。那樣的話…她的祖先會不會跟白鬼有什麼聯絡呢?或者說,白鬼為什麼偏偏會被她家給儲存下來。我想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所以會去問。

“紅鬼。”我叫她。

“嗯?怎麼了嗎?已經休息好了嗎?那接下來不打架了,我將教給你一些戰鬥技巧……”紅鬼說到一半。我打斷她,說:“不,我是想問你一些。關於白鬼,沒錯,就是關於我這具身體的問題。至少,我有權利去了解一下現在的自己吧?”紅鬼閉了會兒眼睛,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沒多久後睜開,說:“其實…關於你的身體。我知道的也只有他一直在我家裡放著。然後大人們一直不讓我碰。我們也是經過商討,讓我逃離暮硫斯的追求他們才同意讓我用的。其實更多的,他們不相信我真的可以把你的靈魂放進去。實際上我也是半信半疑,但總覺得得試試。然後…就是現在的你了。我只知道這些。”紅鬼認真的表情,我也並不認為她在撒謊。

“確實是那樣吧?三族大戰是千年之前的事情。而紅鬼看起來也才不到一百歲的樣子。不知道很正常。”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知道她,是雪梨。我看向她的方向,她是變身後的形象,黑鬼形態的加德納也在。

“挺認真啊你們倆,想必已經做好和魔族戰鬥的心理準備了嗎?”雪梨帶著加德納走近我們。這是一次很正常的會面吧?我希望不要出現什麼火花。我看著加德納的樣子,雖然臉上不像平常那樣帶著笑容。但她沒事真是太好了。

“那你們兩個來了。想幹嘛?加入我們的訓練嗎?”紅鬼像孫悟空一樣把大棒纏在脖子後問。加德納搖搖頭,說:“不,其實是…雪梨姐想跟你們說說,關於最近即將解脫封印的魔族的事情。說是有什麼重大的秘密要告訴小岐哥你。”

“重大的秘密?”我對此表示疑惑。是專門要對我說的嗎?

接著,我們四個找了片乾淨沒土的地方圍著坐。雪梨清清嗓子,說:“好,小岐。你也變身為這種形態這麼長時間了。我就不拖泥帶水直接開門見山地跟你說了。達魯娜,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嗎?”雪梨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說實話,達魯娜。她的面我都沒見過幾次,怎麼可能知道身份啊。思考了一會兒,我說:“不知道。我見都沒見過她幾面。”聽到我這個回答,雪梨表現的有些震驚。說:“是嗎?我以為她已經跟你說了。”

“說什麼啊?”我問。反正她的身份再怎麼重要也跟我沾不上人際關係吧……

“別告訴我她是我姐或者是我妹。”我開玩笑道。但白鬼或許真有個姐姐或是妹妹?

“不,她是你媽。”雪梨很輕快地說出了這句話。我聽完差點一個跟頭栽過去。我媽?不光是我,紅鬼跟加德納都表現地很驚訝。雪梨看我們這副樣子,頭上好像頂了個巨大的汗珠,對紅鬼說:“啊?你也不知道?我以為你感受到她了。”紅鬼說:“沒有,我什麼都沒感覺到。我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那話…你當真?”雪梨很堅定地點點頭,說:“非常當真,非常確定。還有,我沒理由在這裡騙你們。我得不到一分錢。”說完又轉頭看向我,嘆口氣說:“小岐。我說得沒錯,她確實是你母親。而你是血魔人三族的混血。懂嗎?我一開始知道這個的時候也十分吃驚。原本傻乎乎的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物,而你卻渾然不知。”

此時此刻,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雪梨沒有必要撒謊是對的,但突然就說出來了這麼震爆的訊息……什麼啊?

“(小岐哥…果然你是我永遠也觸碰不到的存在……)”加德納暗暗想道。雪梨接著講:“她這幾天都不在家對吧?她去了封印那裡。魔族被封印的地方,就要去解除魔族的封印。但今天跟我通話說還差了一樣,是一個特殊的人類。以他為觸媒,魔族就會重見天日了。而就是這個她尋找最後一個人類的時間,有時間阻止她!”雪梨把手拍在地面上,這就是她的目的嗎?

“你是魔族的人吧?讓我們去妨礙你的族人的復活。你該不會有什麼目的吧?我勸你現在就說清楚。”紅鬼帶著威脅說道。而我還在一旁沒緩過來。什麼?達魯娜……是我母親?話說回來,那天的夢境裡…我確實見過。而那個模糊的畫面也在這一刻越來越在我的腦海裡清晰。是我的…母親沒錯。是…這樣?

還記得小時候,我就連被一塊石頭絆倒。媽媽她都會用手一下子捏爆那塊石頭。當時我想,媽媽可真是厲害。可以用手來捏爆石頭。結果…是因為她壓根就不是人類嗎?那我的爸爸又是什麼?是魔王?我越來越不敢想了,平時那樣的媽媽。經常鼓勵我的,愛笑,人際關係很好,善良的媽媽…是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吸血鬼…怪物。

“沒事吧?小岐哥。”加德納安慰著我。我強裝鎮定,說了聲:“沒事。”雪梨接著往下講:“我…你們知道我在三年前遭遇了一場車禍吧?在那場車禍裡我已經死了。爸爸媽媽昏迷不醒。而造成那場悲劇的,就是達魯娜造成的。當時她橫穿馬路,被撞了。本想發火,但看了看我們。覺得是自己的錯,用魔力給我的父母療傷。然後把變為魔力喪屍的我給予了意識。從那時起,我就成了 她的爪牙。並非心甘情願給她幹活。”

“什麼是魔力喪屍?”我不懂就問。紅鬼很積極,說:“啊,這個我知道。聽說被魔力殺死的人類有一次選擇的機會。這次選擇的機會是復活或者死去。如果選了復活,那他就會復活成被魔力驅動的喪屍。雪梨的意思就是,達魯娜給予了你正常人的意識對吧?”聽紅鬼這麼說,雪梨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憂傷。果然,她也不想經歷這些。緩了一會兒,她繼續往下說:“那個達魯娜跟我說了很多,魔族的歷史。以及,他們的神祖,萬惡的元兇:九頭魔龍。”

“九頭魔龍?九個頭嗎?”加德納對這個生物感到疑惑。龍一般都有很長的身體,九個頭…跟九頭蛇不一樣,龍肯定十分巨大。那得什麼樣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生物。我只知道,是它創造了血族。給世界帶來災難。而我要說的關於魔族的大秘密,就在九頭魔龍的幾個力量上。”

“力量上?”我問。

“沒錯,力量。比如血族的族長的權杖裡的那顆紅寶石,就是它的力量之一。一共有四種魔龍的力量。達魯娜已經將它們收集完畢。但是,想必那四種力量正在被鑲嵌在封印的門上面。如果可以去將其中一個拿下來,就可以阻止她。”

“想把那種力量拿下來…靠手嗎?別開玩笑了。”紅鬼一下子就覺得這個計劃不靠譜。而雪梨擺擺手,說:“現在,整個人類的命運在我們四個手裡。必須做點什麼!魔族一旦復活就完了。紅鬼,那把封印紅寶石龍心的錫杖,你必須拿到。有了它,我們才可以把龍心,那顆紅寶石,從門上拿下來。”我們見雪梨這副樣子,也明白了事態有多嚴重。平常的她絕不這樣,雖然我們都未曾見識過真正魔族的力量,但是……我們,非行動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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