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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正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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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嫣湊過去一看,一頓飯花了一百五十多元錢,真的是不怎麼貴呀。

她想,四個人吃的飽飽的,菜量又大,口味又好,大概每個人花40元左右。元崇要是錢交完了,一會兒她就把紅包發到群裡面,等著他把錢給領了。

“超能小精英們,元崇給我們結賬了。每人40元左右。”她在群裡喊了一聲。

“啊?這傢伙,悶聲做事?”許放的語音發了過來。“40對吧!”說著,紅包發了過來,伴隨著一句話“少補,多不退。下次聚會再算。”

於嫣看他這麼說,也是蠻認同的。所以40的紅包也發到了群裡。

與此同時華辰敏的紅包也到位了,“收一下,元崇,多了的留著下次聚會用。”他也是這麼說。

元崇的手機“釘……釘釘……”的提示。他偏頭,看見了自己旁邊的於嫣。

“收一下,收一下!”於嫣攛掇他。

他有一點猶豫,看樣子並沒打算讓別人出錢的意思。

“結完賬了,我們門口集合啊。”許放的語音又發了過來。

“好了沒?要開發票嗎?”於嫣在一旁好奇的探著腦袋,開發票可是一個好習慣呀。

“不用,看一下賬單。”元崇回答。

“那,一會把錢收一下,我們該走了。等你工作了,再請我們吃飯吧。”於嫣笑眯眯地說。“更何況,早上你還請我喝過水。”

“嗯!嗯!收吧,收吧!”於嫣在一旁催促著。

元崇看看群聊,又看看於嫣,“嗯!”他的手才點在收錢鍵上。

“走了。走了。他們等著我們了。”於嫣歪頭看著元崇。

“你先。”元崇說,似乎是生怕於嫣丟了一樣。

“好!”於嫣一人當先,走在前面。“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去啊?下午?”於嫣把餐桌上問出的問題,沒有答案的這句,又問了一遍。

“你走的時候。”元崇這一次說的很清楚。

“嗯?”於嫣愣住了。她轉過身再次確認?“什麼?”生怕是自己理解有誤。

“你,走的時候。”元崇清清楚楚的,又說了一遍。他站在距於嫣半米的地方,低頭看著她的臉,似乎對她臉上的表情有著特別的興趣。

於嫣不自然的用手掖了一下頭髮,但她頭上的髮絲似乎跟她對著幹,竟留下了許多,鬆鬆散散的落在臉旁,她覺得自己的臉都熱了。於是她乾脆把耳後的頭髮又撩了下來,用來遮擋自己這熱熱的臉。

“你下午沒有事?不用寫作業什麼的?”她試圖轉移元崇的注意力。

“卷子,在學校都寫完了。其他作業,也是。”元崇這樣回答她。他卻依然注意著她的臉,似乎是想探究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這時候,於嫣順長的髮絲,從側面擋了她的半張臉,露出的是高高的鼻樑,以及側眼上長長的睫毛。這些長長的睫毛,就像濃密的小刷子駐紮在於嫣長長的的眼瞼上。只要於嫣的眼睛一眨,它就如同蝶兒在舞。也許是眼尾太長了,竟望不到它,就像調皮的小朋友藏在了萬千髮絲下。

“啊——”於嫣吞了一口口水,急忙轉過身去,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走啦,走啦”她說著,“我,我我們一起回去”。似乎在給自己以肯定的答案。她自己在心裡默唸著“順路,順路。”

“門口了,門口了啊,門口集合!”群裡來了這則訊息,是許放發的。

“回去吧!”於嫣加快了腳步,他們應該是等著著急了。

“好!”元崇似乎很聽於嫣的話。

“你,你家的那隻貓咪,叫什麼名字?”這要是路上不說話,跟一個人這樣一前一後走的,陌生人還好,認識的人,多少是有點奇怪的。所以於嫣又找到了一個話題。

“元寶”於嫣從元崇的的語音中似乎聽到了這樣的名字。

“啊!好有錢的樣子啊!跟你一個姓,不會是把他當作兒子來養吧?”於嫣來了興趣。

“按照貓的年齡來計算,相當於人類的45歲左右,怎麼說也是個中年吧,哼!我可不敢把他當做兒子,只能當老爺來供著了。”元崇說著這些話,似乎帶點怨氣,又讓於嫣想起了元崇之前提到的——別人把貓寄養在他那裡的這件事兒。

“哎呀,你可以提醒那位寄養的人嘛!”於嫣好心的提醒他,“是聯絡不上了嗎?還是對方給忘記了呀?畢竟都那麼久了。”

“是挺久了!”元崇肯定地說道,他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身影。

“對方還記得嗎?”於嫣又問了一遍。

“以前——不確定,現在看來是忘記了。”元崇似乎在回憶。

“為什麼寄養在你那裡,會忘記?”於嫣覺得這個寄養的人,也許根本就是把貓扔給了元崇。

於嫣她計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齡,因為他們兩個的年齡應該是差不多的。這隻貓的事情也可以推測一下。

聽元崇說這隻貓已經寄養了七年,也就是十歲前後發生的事兒。難道小時候的元崇很好欺負,所以他現在才這樣的沉默寡言,故意製造冷氣壓,讓人不敢接近。用來維護自己的形象,免得又被人欺負。

於嫣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對,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也許元崇真的是外冷內熱呢?也許他也是有點羞澀?也許他只是逃避,不愛解決的問題?也許他真的是很好欺負呢?

元崇盯著於煙的背影,沒有回答。要是她轉頭看的話,一定會發現,原元崇此時的怨念可不一般地深重啊!

“寄養元寶的人,那時候應該是上了小學三年級。你記得,自己上小學三年級做了什麼嗎?”元崇在後面問她。

“啊,好久遠呀!不太記得了,連三年級教我們的老師長什麼樣子我都忘記了。歲月啊,催人老。”於嫣感慨著。

“對,那麼久遠,是!”元崇還是在她的身後跟著她的腳步。

“哦!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家好像是搬過一次家,就搬來了現在的地方。”於嫣努力的回憶著,試圖尋找那時候的記憶。

“當時也不願意照個照片什麼的,要不然,看看照片,我也許就能回憶起當時發生過什麼了呢?”於嫣略帶憂愁。

“你那時候有好朋友嗎?”元崇問。

“微微,程程,州州,圓圓……”好像是這些疊字的名字吧,家長不知道為什麼都喜歡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

“那時候大家長得都差不多,女生都穿著校服,扎個小辮子。一起上學,一起接水,一起排隊上廁所,一起放學,每天的日子都差不多吧。”於嫣回憶著自己的童年時光。

“男生裡面有一個小孩兒,就是叫圓圓的這個,他可胖了,我都忘記了,他原先的名字,不會就叫圓圓吧?”要不是昨天翻歷史書,又看見了圓圓上幼兒園的的照片,他連圓圓的名字都快忘記了。更別提圓圓長什麼樣子。

“哎媽呀!可算出來了。”許放說。“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兩個。雖然他是這麼說的,可一點也看不出來他要去找人的樣子。

“別聽他的。”華辰敏對著於嫣說。“走啊!我們回去。”

這一回四個人的距離明顯近了許多。“學長們,你們記得清自己小時的事嗎?”她自動忽略元崇。

很明顯元崇記得啊。七年前的貓至今養著。說他習慣了養貓,於嫣覺得沒有重諾,記性好更貼切。

“多小?算是小時候?”許放走到於嫣前面,一邊倒退著走,一邊問。

“就是上小學三年級前後吧。”於嫣有意的問道,她覺得自己不記得多少,絕對不是自己記性差,而是時間過於久遠,人會自動遺忘。

“自己當時那麼小,一定是腦容量也小,記不了太多的東西。都說了我小時候只知道玩,學習什麼的跟我無關。”許放搖搖頭,真是有點尷尬了。

“我那時候我好像胖。我……要是有個人一起聊一下當時的經歷,也許能想起來。”華辰敏回憶道。

“華華,對!你那時候是個小胖子,不到1米5吧?”許放就像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似的。

“你就記這麼多?沒有別的了?”華辰敏問他。

“原諒我的年少無知。真的只記得這麼多。要是有人跟我說當時的事,說不定我也能想起來。”許放爽朗地笑聲在這一片商業街裡迴盪“哈哈哈哈”。

於嫣和華辰敏都笑了。就連“千年老冰山”元崇也緩和了冰冷。

因為是中午時光,太陽還有點曬,街上真就沒有幾個人。大家這會要麼在就餐,要麼在商場裡,要麼在書店裡。街上稍顯空蕩,這四個人倒是給街上平添了風光。

青春的氣息在流淌,彷彿春天的第一絲新綠,在四月的暖陽天裡,分外可愛;又彷彿是即將開放的梅花,含苞未放之時,在冰雪之中,分外吸睛。

一行人回到書城的二樓,閱覽室裡面果然有人,不知道是中午沒有出去的還是如同他們一樣是吃過午飯回來的。

他們安安靜靜的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看了一會書,於嫣站了起來,把上午夾了字條的書偷偷的送回了原來的位置。她真的期望能夠得到迴音,雖然這種事情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她在書架之間駐足,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自己留下的書,又看向別處似乎是正在搜尋心裡理想的書。

這是一種莫名的期待與莫名的喜悅共同交織的情感。於嫣就像一個是在期盼著生日即將到來的人。在這個時候,別人是否會記得,是否有人會給自己禮物,是否有怎樣的意外的驚喜……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她強自冷靜。於嫣想,如果說溫暖可以傳遞,愛可以傳遞,那麼歸根結底都應該是情緒的一種傳遞吧。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情緒,是否可以傳遞給這個陌生的人。

於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於平復情緒。她背對著書架,用手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自己的心臟的跳動。

他再一次面對著書架,翻看起其他的書籍,儘量不去看那一本書。

“於嫣?你不要緊吧?”是來自於元崇的聲音,雖然聲音很輕,但是他真切的聽到了一種關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是否看到了自己把借的書放了回去。

於嫣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剛才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前後都看過了,元崇剛來,或者比這稍微早一點的時候才過來的吧!

“啊,沒事!只是在找書而已。”於嫣輕聲地說。他看著元崇點了點頭。臉上分明是毫無懷疑之色,自己就更加安心了。

“嗯,找到心儀的書了嗎,嗯,要不看這本!”元崇不慌不忙的抽出了一本書。

“你看過?”於嫣說的這句明顯是廢話,但是她太緊張了,一種幹壞事被抓包的感覺,怎麼也不能排除在外。

“我一會兒借幾本書帶走,你看的那本也準備借走嗎?”元崇再次輕聲地說。

“對,我就拿一本就好。‘貪多嚼不爛’,”於嫣聳聳肩,樣子又有點調皮。

“好吧!再來借也行。”元崇似乎很瞭解這裡的書籍。“就這五本吧”於嫣看著他拿起了五本,狀態上看上去很是隨意,沒有把看課外書都收起來。

“拿這麼多,你一週能夠看得完嗎?”於嫣真的是很好奇,元崇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時間看課外書?

“差不多”元崇以為自己拿少了,他忙說“不夠再來一本吧!咱們學校離這兒還是很近的。等我看完了就過來換。

“佩服,佩服!”於嫣說。自己可真的是一週的時間所剩無多,留出來看書的時間真的是有夠奢侈的。而且她看書的速度不快,所以確實也不用多借書啊。

“怎麼借走呢?”於嫣問。

啊!在我們剛入門的地方,有電腦可以直接輸入條形碼的資訊,書可以透過人工智慧方式直接就借走。

“若是你喜歡傳統的方式,也可以找服務員給我們解決問題。”元崇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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