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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六界風雲將起,道個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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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之趴在桌子上,雙手疊放支撐著下巴,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無聊,想要去找些什麼事情去做結果都不太感興趣。

一個小男孩推開房間的門跑了進來,來到桌子前看到正在發呆的沈念之,他歪著腦袋,左看右看,最後他走到沈念之身邊坐下。

“姑姑,在想什麼呢?”

小男孩笑容燦爛。

沈念之伸出雙手使勁揉了揉小男孩的頭和臉頰,小男孩有些受不了,掙脫開來。

他有些氣憤地開口說道:“姑姑,你再這樣,我就要告訴母后了。”

沈念之站起身來,拉起小男孩的手,“寧兒啊,想不想去外面看看,皇宮外面?”

“可以嗎?”小男孩開心地問道。

“可以,我跟你父皇打聲招呼,你陪我出去逛逛。”沈念之看著遠處開口道。

一道金光從遠處飛來,在沈念之身前凝出一個“可”字。

沈念之牽著小男孩一步跨出,下一秒已經到了皇城外。

“寧兒,想去哪裡玩?”沈念之輕聲問道。

小男孩仔細想了想 最後還是搖頭。

沈念之摸著小男孩的頭有些嚴肅地道:“這樣可不行,你以後是要做魔皇的啊。”

小男孩似乎覺得有道理,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後,有些雀躍地開口道,“姑姑,我們去臨道觀吧!”

沈念之點點頭,就要拉著小男孩一步跨出,但轉念一想,出來是為了散心的,不妨多走走?

於是最後她帶著小男孩一蹦一跳地離開。

一艘從未央洲去向溫玉洲的跨州渡船上,一個藍衣年輕女子眺望雲海遠處。她的身邊站著一個青衣年輕男人。

男人在看著她,眼神溫柔。

自從他們重逢之後,他們一起找遍了未央洲南部,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最後打定主意去往溫玉洲看看。

聽說溫玉洲讀書人很多,所以會是怎樣的呢?

百姓安其居,樂其業,一片祥和?

書聲琅琅,書生朗朗?

走過了真正不毛之地的彌遠洲,男人覺得世上再沒有比那裡更荒涼的地方了。

這次去往溫玉洲這處不太喜歡與外界聯絡的“大洲”,其實男子充滿期待。

藍衣女子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男子,笑著問道:“吳師兄,你說這讀書人最多的溫玉洲是怎樣的?”

吳秋鈺笑容溫和,輕聲回答道:“我也很期待。”

“哥哥生前喜歡讀書,如今是會這樣的吧?”藍衣女子有些感慨。

青衣男子笑著點頭,抬頭看向遠方。

顧書音挽住男子的手,笑盈盈地也望向遠處。

顧時安一路上經歷了三次雷法錘鍊,每次過後都是氣息奄奄,不過好在每次的收穫都是巨大的。

陸已一開始只是以二境釋放五道落雷,逐漸地提升到了十道落雷,他在想,要不要嘗試一下提升到三境來釋放紫雷呢?

小女孩不與陸已說話,只是每天唱歌給顧時安聽,每天都不重樣。

金色小人兒似乎打定主意要一直躲下去,自從陸已出現後就沒有再露過面。

走了了半個月,因為修煉耽擱了一些,這就導致原本一個月就能到達的流蘇郡,現在還要一個月,甚至不止一個月。

這天夜裡,顧時安剛剛接受完第四次雷法錘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依舊是七竅流血。

陸已手裡有一把油紙傘,他沒有開啟傘,只是自言自語地道:“陰雨綿綿吶。”

小女孩正在看著月亮的小女孩使勁瞪了他一眼,“說啥子鬼話哦,現在是大月亮哎!”

陸已只是微笑著。

油紙傘小天地內,電閃雷鳴,遮天蔽日,沒有傾盆大雨,只有小雨綿綿,下了很久。

一襲紅衣蜷縮著,渾身顫抖。

陸已抱起顧時安,接著趕路。

小女孩怒罵道:“姓陸的,我師父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趕路,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陸已懷中的顧時安扯了扯嘴角,有氣無力地道:“沒事的。”

小女孩這才不說話。

最後沒走多久還是停下來休息。

陸已難得哼起了小曲,只是無論是顧時安還是林鈺兒,都沒有心情欣賞。

陸已唱罷,伸手摸著小女孩的頭賤兮兮地道:“我聲如天籟吧?”

林鈺兒抬手開啟陸已摸頭的手,轉頭惡狠狠地盯著他,咬牙切齒,不說話。

陸已有些無聊地伸了伸懶腰,又拿出了扇子獨自一個人扇風。

顧時安掙扎著站起身,走到陸已身邊再次坐下。

顧時安忍著痛開口問道:“如今這般耽擱,可會影響了你在流蘇城的事?”

陸已搖了搖頭,“流蘇城的事其實不那麼重要,什麼時候去,都不算晚。”

顧時安從儲物玉佩中取出先前買了還沒有喝的酒,伸手遞給陸已一壺,自己則扯開另一壺的泥封,小口小口地喝著。

陸已結過酒後,先將扇子別在腰間,而後才慢慢飲酒,擔在樹林間的明月,聲若蚊蠅,“很久……,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啊。”

顧時安一臉狐疑地看著陸已。

小女孩輕手輕腳地跑到顧時安身邊,小心開口詢問道:“師父,我可以喝一口嗎?”

“你還小,還不能喝酒。”

顧時安本來是打算笑著回答,結果剛剛扯動嘴角就給疼得齜牙咧嘴,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小女孩有些害怕,所以也就沒有再開口了。

“你姓陸,陸奚也姓陸,你們有何關係嗎?”顧時安有些疑惑。

陸已聽後,雙眼突然有了神采,轉過身,一臉笑意,“顧公子啊,我倒是想與陸道長有什麼關係,可是,道行實在微末,又沒個好的出生,哎!”

說道最後陸已竟是連嘆三聲,臉上寫滿了遺憾二字。

顧時安繼續喝著酒,最後靠著樹幹,雙眼眯著,慢慢地就睡了過去……

陸已嚴肅地看著某個方向,那裡有人在商量著一件大事,一件足以毀滅人間的大事。

小女孩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神色得意。

日出於東方,漸漸高升,樹林之中,明晦交替。

顧時安睡了一覺後,感覺精神飽滿了許多,只是身上依舊疼痛。

所以他今天決定坐在馬背上趕路,小女孩走在前面牽著馬,嘴裡不停地在說著些什麼,神采飛揚。

顧時安一路微閉著雙眼,看那刺眼的太陽光。

陸已低著頭走路,竟是在……打瞌睡?

身穿紫色龍袍的中年男子坐在那座高大巍峨的魔皇宮中,膝蓋撐著手肘,看著殿外。

沈知源想著接下來就要發生的事情,雙眼逐漸炙熱起來,等了許久好東西,如今這麼唾手可得了?

總覺得有些虛幻,可這就是事實。

整個魔界,除了他,沒人知道這件事。

而他,是從那位天庭七至高之一的赤雲天君那裡聽來的。

沈知源緩緩站起身,他的身形一下子出現在了一處豪宅府邸,他邁步就要進入。

門外的護衛出手阻攔,被他一抬手擊飛出去,很快,府中的守衛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沈知源雙手負後,神色怡然。

很快,有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老者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看到沈知源後伏地而拜,“老臣不知陛下到來,未能遠迎,還望莫要怪罪。”

沈知源笑容燦爛,“朕從來不會因此怪罪任何人,謝愛卿應該知道的。”

老者始終不敢抬頭。

沈知源緩緩蹲下身,一手撐著地上,抬頭看著那些圍在周圍的守衛,

“怎麼,捨不得下跪?”

沈知源聲音不大,但卻讓周圍的所有守衛都膽戰心驚,直接齊齊跪了下來。

沈知源站起身,直接朝著門外走去,守衛趕緊讓道。

就在那位身穿紫色龍袍的中年男人笑著走出府邸之後。

府邸中的所有守衛下人,連同那位紅衣官袍的老者,瞬間化為血霧,散開,整條街上都被血霧籠罩,街上的人在聞到空氣中的血味後,有的哈哈大笑起來,眼神玩味,有的沉默不言,神色如初。

只是下一刻,所有人,無論是大笑出聲的,還是始終閉嘴的,不管大人小孩,都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面容猙獰,最終身軀炸裂,四散而飛。

沈知源抬手拍了拍衣袖,笑容越發燦爛,只是步伐慢了下來。

今天高興……

紅衣女子手裡牽著一個小男孩,看著遠處紅色的一片,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小男孩抬頭看著,不說話,因為見慣不驚。

紅衣曾經討厭紅色,就是因為現在的這番場景,而因為某個人,她穿了二十多年紅色。

她轉身離去,沒有帶走小男孩。

小男孩身邊重新站了個身穿紫色龍袍的中年男子。

蠻荒囚徒妖族萬年多來,一直待在這一毛不拔的地方,有些個野心勃勃的傢伙,總是在密謀著一些事情。

原本打算與魔界聯合一同入侵人間,結果如今看來,似乎不太需要這份盟約了。

一個頭上生有兩角,四肢皆是利爪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根木製的權杖,旁邊站著一個老者,老者身邊,還有一個少年。

頭有兩角的中年男人轉過頭詢問:“所以當下是怎樣打算?”

老者沒有開口,只是雙眼微閉。

少年滿眼笑意:“等了千年萬年,結果別人給了機會,還有點不適應?”

男人沒有反駁什麼。

“大可以昭告天下,說明這件事了,人們都已經壓抑了太久,等這件事等了太久了。”

少年正色回答。

男人點頭,木製權杖輕輕駐地,一道黑色的氣息飛出,很快掠向遠方。

“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夠親自出手,在前方做個先鋒。”少年轉過頭對身邊的老者說道。

老者微微彎腰。

“記住,如果這點事都做不好,你們會很慘。”少年冷眼看著兩人。

“白澤跑出去那麼久了,可有什麼訊息?”少年想到了一件事,直接開口問道。

兩人同時搖頭。

少年輕輕嘆了一口氣,“那丫頭就由他去吧。你們也不要向她施壓,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

“當年的那副身軀,你們是如何處置了。”少年眯著眼問道。

“由著年輕人們爭奪去了。”老者緩緩開口,沒有絲毫隱瞞。

少年猛地轉頭,周身一股強大的氣息散出,老者雙膝彎曲,差點就要跪下。

少年繼續問道:“所以你們浪費了一個天大的機緣,換來了什麼?”

手持木製權杖的中年男人回答道:“有個看不透真身的年輕人破境極快,如今已是飛昇境了。”

少年伸出左手,中年男人的身軀驟然縮小,被少年抓在手裡,少年似笑非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還是螻蟻一般吶!”

中年男人面不改色,一言不發。

那少年微閉著雙眼,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覺間加大了許多,中年男人七竅流血,依舊沉默不言。

“同我說話還是要尊卑有別,不要張口就來。”

少年鬆開手,中年男人重新回覆原樣。

“擅作主張的事情少做,要不是我今兒心情好,你已經可以死了。”少年微笑著說出這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來。

少年沉默不言,過了許久才揮手示意兩人可以離去。

等到兩人離去後,一直眺望遠處的少年來到了另一個少年身邊。那位少年身穿灰色法袍,氣質出塵,很難讓人想象他是妖族出生。

少年開口問灰衣少年:“叫什麼名字?”

灰衣少年眼神冷清,不作回答。

“怎麼,如今到了飛昇境就目中無人了?”

少年抓住了灰衣少年脖子將他一把提起。

灰衣少年連掙扎都做不到。

白洛玄將灰衣少年一把甩出丟在地上,他輕拍衣袖,像是沾上了塵土。

灰衣少年摸爬著起身,趕緊開口:“晚輩謝雲楓,謝過前輩不殺之恩。”

白洛玄皺著眉頭,好難聽的名字,他挺直腰桿,一臉嚴肅,開口說道:“能得到當年那番機緣,確實是不俗,如今境界更是不低,我很看好你。”

謝雲楓趕緊抱拳:“謝前輩。”

白洛玄摩挲著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麼,沒過多久還是開口:“以後你就別叫什麼謝雲楓了,這名字太難聽了。”

謝雲楓一陣腹誹,但沒敢開口。

“以後你便叫鬼車吧!”

白洛玄的聲音不大,但灰衣少年已經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你便是十大妖聖最後一位了。”

白洛玄擰轉拳頭緩緩走向灰衣少年,

“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你要做一下。”

灰衣少年抬起頭,下一刻一臉驚恐。

白洛玄一拳砸下,灰衣少年血肉飛濺,身軀炸裂開來。

白洛玄胎手輕輕擦拭著臉上的血汙,一個少年模樣的身影在他身旁凝聚,躬著身子,全身哆嗦。

“已經死過一次,就不必再這麼自大了。”白洛玄冷聲道。

……

一輪明月高照,從下方看來,明亮如雪,但是真正靠近才發現,這輪明月一片赤紅!

一位綠衣女子坐在樹林之間,肩膀上坐著一個不過半尺高的紅色小人兒。

小人兒張開嘴,大口大口呼吸著四周的空氣。

綠衣女子輕輕抬起左手手掌放到肩膀,紅色小人兒直接跳了上去,女子仔細地看著它。

如今看來,似乎避無可避了呢!

女子抬起頭,皺了皺眉頭,有些煩心。

紅色小人兒順著女子的手重新爬上肩膀,在爬到頭上,雙手叉腰站著,腮幫鼓鼓的,像是越想越氣,他彎下身來,重新滑到女子手裡,然後揮舞著雙手,像是說著些什麼。

女子被它逗笑了,站起身,在樹林之中散步,四周的樹木晃動著枝丫,像是在跳舞。

“想不想回到你的家鄉?”

綠衣女子眼神溫柔地對紅衣小人兒說道。

它滿臉疑惑。

女子哈哈大笑起來。

……

顧時安一路走來沒少受苦頭,陸已將自己使用雷法時的修為提到了七境,雷電數量也提升到了三十道。

但顧時安都堅持了下來。

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流蘇郡了。

原本一個月的路程,因為顧時安一路錘鍊體魄,硬生生走了兩個月。

“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有人希望你多出來走走?”陸已問道。

顧時安搖頭。

“沒有人知道,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跋涉千里,遠離家國,到了寒雨國,沒有人知道這位少年一路走來都吃了多少苦,有多少次差點死在路上?”

陸已開口說道,“更沒有人知道,每次那位少年在路上看著餓殍遍野,心裡都會在想,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躺在地上,蛆蟲在身上爬來爬去?”

顧時安已經紅了眼眶。

“其實我知道,你的內心早已不再渴望什麼,”陸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你可以為你的爹孃多走走,看看別處風土人情,他們很希望你活著,好好地活著。”

“顧時安,我希望你能夠真正地開心!”陸已由衷地說道。

“前面的路,我要先失陪一陣子了。”陸已沒來由有些悲傷。

“我的身份,你可能猜不出,但也知道一些,不錯,直到如今,你的一切我到如今都一直看著,陸奚也是我派來的。”陸已如實說道。

“我現在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所以要離開一陣子,所以路得靠你自己了。”

陸已將自己經常扇風用的扇子雙手交道顧時安手中,“後會有期,我希望下次見面,你不再苦著個臉。”

顧時安呆在遠處,陸已什麼時候離去,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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