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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的米非炎皺眉，出聲替程雀說了一句：“程醫生是一個有能力的醫生，年齡不是限制，要是沒有實力，他也不可能被留下來。”
米非炎專門去看了程雀在國外的那些記錄，面診過的，參與過的研究，還有課題之類的，不得不說，很多都做的非常漂亮。
皓銳看了米非炎一眼，似乎很不滿意這人的態度。
又是怪里怪氣的：“呵呵，這才幾天啊，你們就被程醫生給收買了？也是，長得白白淨淨的，跟個小白臉似的，鬼知道是怎麼進來的，實力不實力的，誰又能清楚呢？”
秋卉翻了個白眼，這人就是看著自己費盡心思都爬不到的位置，被一個年輕有為的人輕而易舉就給坐上了，紅眼病犯了唄。
程雀自從皓銳第一句話陰陽怪氣之後，就沒再搭理他的話了，這種熟悉的嘲諷語氣，程雀見得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更何況，對方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程雀早已學會，不為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動搖了。
除非他真的想下一刻就被逼上死亡的絕路，可他現在還不能去死。
他倒是不怕死，不然也不會曾經多次自尋死路，只是還不能。
他還得照顧傅老的情況，還有......顧湛。
程雀莫名就想起了那個男人的身影，顧湛那麼的照顧他，即使很多事情，是程雀不會去做的，可是他卻放任著顧湛提的要求，還有越界的行為。
他總是在縱容著顧湛。
程雀抿了下唇，他想，他是在乎顧湛的吧。
看著程雀不理會自己，彷彿像個跳樑小醜自言自語的皓銳，面部表情變得極其不好，看著程雀的眼神更是多了厭惡。
而程雀對此一無所知。
其實這個科室裡的人，都不是很喜歡這個比他們年紀大，就經常拿腔拿調的，一點都不為別人考慮，甚至稱得上自私的皓銳。
他仗著自己年紀大，經常使喚其他同事不說，對於一些研究，或者共同課題之類的，也會明裡暗裡搶奪別人的成果。
反正不是很招人喜歡，自從他回到科室，秋卉罕見的安靜了起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翻了多少個白眼了。
而米非炎本來就有點一根筋，也很痛恨那些搶奪別人成就的人，再加上，他現在對程雀的看法已經剝去了敵意和鋒利，更何況程雀還替他擋了一傷害，這會聽到皓銳的明晃晃赤裸裸的敵意，自然是很不痛快。
相反，這一切的當事人，倒是出奇的平靜，仿若置身事外，流言蜚語和傷害都與自己無關，瞧著電腦，看著課題......
程雀拿著裝滿熱水的保溫杯，就去了心理室一，準備接待預約面診的病患。
另一邊。
顧湛正在處理一些昨天落下的任務，但是依然是不緩不慢的，似乎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只不過，他每完成一份檔案，就會拿出手機看一看照片，赫然是睡著了的程雀，背景就是家裡主臥，這張照片可是最新還熱乎著呢。
只要看到程雀，他就心情很好，好到什麼程度呢？
就連面對看起來很蠢的下屬，顧湛甚至開始懷疑那個負責招募的經理，是怎麼招收人的，眼睛擦亮了沒有，他這麼個高工資的待遇，怎麼就不找個腦子好使的？
什麼樣的工資，不應該配什麼樣的腦子嗎？怎麼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太聰明的亞子？
不得不讓顧冰山懷疑，這些能做出漏洞那麼多的方案的人，腦子是不是長得歪瓜裂棗，四分五裂的？
一股怒氣油然而生的顧總裁，只要一看到自家小麻雀的相片，那心情，瞬間一片陽光。
小陳進來把那一沓檔案拿下去的分發的時候，差點在辦公室門口摔個狗吃屎，他看到了什麼？
他們冷麵冰山，笑得跟個......啊呸，不是二傻子，要也是個帥傻子。
小陳驚恐的揉著眼睛，就差把眼珠子給滾進去了。
小陳敲定，不是八成，是十成十，他們顧總，一定以及肯定，絕對是談戀愛了！！！
顧湛抬眸看著跟入定了似的小陳，挑眉：“怎麼，我的冷氣波及到你了，凍成冰了？”
小陳：......
“顧總，您竟然知道？”
顧湛：“我好歹是公司老闆，要是連輿論都不知道，又怎麼能拿捏住員工的軟肋，好壓榨呢？”
這話說的，特別的，欠人扁。
但是沒人敢扁他，哦對，未來老闆娘可能敢。
小陳助理想，以後要跟老闆娘打好關係。
不會兒，出去的小陳又進來了。
“顧總，席先生說跟你約好了，現在在大廳，要讓他上來嗎？”
顧湛倒是意外，看了眼時間，還很早，沒想到席玉會這麼快就過來了。
顧湛頭也不抬：“讓他上來。”
小陳：“好的。”
席玉推門進來的時候，連門都不敲，顧湛還是沒抬頭，話卻是冷飄飄的：“你下次進來能不能敲門？”
席玉不像是在公司的時候，穿的正經，這會完全就是個花公子。
吊兒郎當的樣子，大喇喇的一點兒也不客氣在沙發上癱著。
聞言，他也沒有因為顧湛這不含溫度的話而感到害怕。
甚至還欠抽的說：“嗐，我們是什麼關係，敲門豈不是太生疏了。”
顧湛：“什麼關係？叫個保安就能把你掃出去的關係。”
席玉直搖頭：“哎，你要是把我掃出門，我就告訴程哥去。”
顧湛一點都不怕他告狀，說：“你去，只要程雀記得你，隨便你告狀。”
席玉神色瞬間正經了起來，翹起的二郎腿也放了下來。
“什麼意思？程哥他......”
顧湛合上了筆，這才抬起眼，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的冷意更甚了。
“他不記得了。”
席玉表情有些受傷：“怎麼會？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顧湛搖頭，“我不知道他具體忘記了多少，可是這或許也算是好事。”
席玉原本還很失落，聽到這話，又有些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