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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雀炫完了碗裡的粥,顧湛熟練的誇獎出口:“哥哥真棒,這不是都喝光了嗎?”
程雀被誇了,跟小孩子似的,哼哼的很傲嬌,“小意思小意思。”
彷彿剛才那個不願意喝,說自己喝不完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顧湛抽了紙巾,自然的將長臂伸過來,給程雀擦嘴。
末了,還不忘逗人:“哥哥這麼厲害,要不要再吃一個春捲?”
聞言,程雀傲嬌的臉色瞬間懨了,瘋狂搖頭,“不不不,我不要。”
他是喝完了粥,可是再多的,他也吃不下了。
是真吃不下了,彷彿生怕顧湛真的要讓他吃春捲,那小臉耷拉著看著可憐巴巴的祈求的望向男人。
顧湛輕笑,“好吧,那就不吃了。”
程雀鬆了口氣。
顧湛自然知道得慢慢來,食量也得慢慢的逐步逐步增加,對於程雀的胃,彷彿顧湛才是它的主人,簡直比程雀本人還清楚狀況。
程雀無意一看,看到了顧湛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
程雀:!!!
“你耍我玩兒呢!”
顧湛還是笑,明明在外冰山冷麵怎麼冷怎麼來的名號都被起爛了,誰都不知道,這人在一隻小麻雀面前,整天笑得跟個二百五似的。
顧湛說:“這叫樂趣呢,哥哥。”
這話一出,小麻雀直接炸毛了,目光掃過桌面——
嗯......都是瓷器玻璃的東西,不能扔。
即使很生氣,程雀還是有理智的,他最終目光定格在了那包被擱在精美貴氣十足的盒子裡,看不見包裝真容的紙巾上。
抄起來就對著顧湛的方向,精準的扔過去。
“你拿我當樂趣。”
顧湛接住了程雀砸過來的紙巾盒子,依舊笑吟吟的說:“哥哥,差點砸到臉呢。”
程雀瞪他:“你不是還讓我打你打臉呢嘛?”
顧湛:......
大意了。
顧湛看到程雀的小眼神,似乎在取決著,要不要對著這張俊臉下手,掄起拳頭往他臉上砸,雖然吧,顧湛覺得,就小麻雀那軟綿綿的力道,實在是對他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反而可能自己手疼。
但是好在程雀也沒有真的打算這樣做。
程雀像只鬧脾氣的貓兒,氣哼哼的往樓上走,把顧湛扔在了後面。
顧湛忙追上樓哄人,自己造的孽,還得自己哄,畢竟現在還沒真的把人吃到手,也才剛剛能睡一張床的程度,並且今晚還能不能睡同一張床還是個未知數。
男人內心直呼後悔,他就不應該逗弄人。
可是程雀頂著那張臉,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逗一逗,特別想欺負。
......
程雀拿著衣服要換,顧湛連忙疾步過去,把程雀手裡的衣服拿走了。
程雀:!!!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把他最厚的一件毛衣拿走的顧湛,瞬間委屈:“你拿我當樂趣,現在還不讓我穿衣服?”
顧湛:???
完,誤會大發了。
顧湛看著要掉小豆子的程雀,連忙把手裡的衣服扔了,摟住人。
“沒有沒有,我沒拿哥哥當樂趣。”
程雀揪著他的小辮子不放:“騙人,你說瞎話不打草稿,明明剛剛你還這麼說的。”
顧湛:......
“不是,我說錯了,我說我是樂趣,沒有說哥哥,我錯了,只是哥哥太可愛了,我想逗你玩而已。”
程雀看著剛剛被顧湛無情扔開的衣服,這會正淒涼的一半掛在床邊,一半垂落在空中呢。
程雀聲音要哭不哭的:“你還把我衣服扔了。”
顧湛:......
“我拿起來,我錯了,我不扔了。”
顧湛說著把衣服撈起來,又趕忙回來摟著人,生怕人一個不注意,就又噠噠噠的跑出了自己的視線。
“噗嗤”一聲,程雀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被騙了吧?”
顧湛一臉茫然的看著倏然笑起來的,一臉開懷的程雀。
臉上明朗真切的笑容不作假,不是怯怯亦或者收斂靦腆的笑,而是放開笑出來的。
顧湛一時間晃了眼,因為很美。
沒錯,很美,任何人看到,都會誇讚一句,笑得很美。
程雀眉眼彎彎,笑意依然不停,他伸出了一根白嫩的食指,沒怎麼用力的戳了戳顧湛的肩膀,“讓你逗我,哼!”
“這叫一報還一,唔......”
程雀話來不及說完,原本兩人就靠的很近,陡然一片陰影朝他壓了下來,程雀躲閃不及,疑惑抬頭間,就被銜住了柔軟的嘴唇。
程雀大眼睛撲扇撲扇的,顧湛舔舐了他的唇瓣,片刻又急不可耐的撬開了貝齒,長驅直入......
顧湛像是渴了一般,飲取著水源,喝不夠似的吸吮著......
程雀雙腿漸漸支撐不住了,發軟的抖著,被顧湛撈住了腰窩,緊緊的嵌在了懷裡。
不得掙扎,只得被享用······
良久,顧湛鬆開了人,分開間,空氣中還拉出了曖昧的亮色,顧湛依然緊緊的盯著他的嘴唇,不再是失去血色的,變得殷紅,腫脹......
男人目光太過赤裸,以至於連遲鈍的程雀都感受到了那灼熱的視線。
程雀抬起的手,都軟綿綿發著顫,他捂住了顧湛死死盯著他,像是要把他吃了的那般視線,有些冰涼的手指觸碰到顧湛眼睛周邊的面板,像是冷水觸碰到了溫暖,是一種相融的反應。
兩人皆是一愣,程雀開口聲音有些軟:“你、你別這麼看著我。”
其實只要顧湛想,就這麼柔軟的遮擋力度,男人都不需要用力,就能把覆蓋在眼睛上,讓自己視線落入黑暗的手給掌控住。
可是他沒有,他像是一隻飲鴆止渴的野獸,稍微討了點甜,就能夠支撐很久,讓他收起了野獸的利爪,心甘情願的,蟄伏在小麻雀的腳下,聽話的不掙脫。
顧湛沒動,依然保持著抱著人的姿勢,程雀兩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密不透風。
他終於開口,聲音卻像是磨過沙礫,“為什麼不讓我看?嗯?”
程雀也說不清,他實話實說:“不知道,就、就是不要看我。”
顧湛從喉間漫出一聲輕笑,“那哥哥可得捂好我眼睛了,不然我一定會看的。”
程雀微惱:“都說了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