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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還有一個小型發電機,旁邊放著兩桶柴油。
發電機雖然小,但也需要6個人才能抬得動,所以從買回來,徐思譯就讓工人們打了防水的密封箱一直放在這裡,洪水退了之後,徐思譯就把它包裝拆了,儲存器沒有再多的空間了,所以這個發電機他們也不打算帶走。
——
停電是在晚上的時候發現的,7月的天,還很熱,陸錦瑟正在給肉總換衣服,突然燈就滅了,她沒動。
附近的樓傳來了尖叫聲,突然來臨的黑暗給很多人都帶來不適,她從窗外看向外面,漆黑一片,是真的斷電了。
她想徐思譯準備的真及時。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回頭看,是徐思譯打著手機的電筒過來了。
“你還好吧?”徐思譯仔細地觀察陸錦瑟的表情,突然的黑暗,會讓人有些恐慌,聽著外面的聲響就明白了。
這幾天安靜得讓他們以為小區裡活人並不多,斷電的瞬間,讓他們發現其實活著的人遠比他們想的要多得多。
“我沒事,就是肉總衣服還沒穿完。”
徐思譯放下手機上前幫忙,等穿好後,讓陸錦瑟在這等。
徐思譯帶著手機走後,房裡又變回了黑暗,亮光不見了,肉總開始掙扎鬧騰,陸錦瑟險些抱不住他。
“你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你媽我快壓制不住你了。”說輕拍了下肉總,肉總聽到自己媽媽的聲音,眼睛四處亂看,太黑了,他還沒適應黑暗,只見聲音,沒看到人,他又開始亂動了。
頭疼,你媽兩隻手抱你都快抱不住了。
這時,燈亮了,頂上的吊燈非常的亮。
陸錦瑟急忙起來,把房裡的燈重新關上,房間的窗簾還沒有拉上,這麼亮的燈光就像在黑暗中立起一個標杆,炫目。
窗外的聲音安靜了幾秒,又恢復了正常。
陸錦瑟靠著廳外的燈光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上,然後走出房間,檢視哪裡的窗簾還需要拉上。
她把廳裡的吊燈也關了,開著兩盞壁燈,做完後看到從樓下上來的徐思譯也在做同樣的事,兩人相視一笑。
樓裡重新恢復黑暗,剛剛的亮光像流星,一縱而逝。
現在的天還是很熱的,但是因為空調外機會發出聲響,最後也放棄了開空調,好在家裡還有可移動的小空調,徐思譯則拿來放在臥室裡。
因為停電的緣故,他倆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
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斷電的緣故,門外清理過的片區又開始遊蕩著幾個喪屍,可能是昨天因為尖叫聲吸引來的。
徐思譯跟陸錦瑟今天也沒有打算出去,發電機無法24小時都開著,太耗油了,所以他們是需要後才開。
沒網路的日子已經適應了,又要適應斷電,斷電其實不痛苦,痛苦的是在夏天的天裡沒有空調。
最後還是熱的受不了,把發電機啟動,白天只開了一個塔扇,儘量減少損耗。
徐思譯倒是不在意,那兩桶油可以用不久呢。
今天沒打算出門,陸錦瑟就悠閒地拿著一杯西瓜汁坐在露臺的椅子上,抱著肉總。
肉總最近到了口食慾時期,看到什麼都想往口裡塞,看到了陸錦瑟的西瓜汁,他又想去抓來看看,反正就是一刻也不想停。
陸錦瑟不給他動,多次鬧都沒有得逞後,他開始拿他的殺器-哭,來威脅他媽。
陸錦瑟見狀,馬上把肉總丟給孩子的爸,繼續回去享受的美好時光。
肉總被塞給了他爸後,左看看右看看,不見了那杯他想要的西瓜汁,又不哭了。
小孩子忘性大,看到自己老爸抱著他後,又開始在他爸身上撲騰。
徐思譯見狀,把他抱到院子裡,蹲在其中一棵植物旁邊,把肉總舉過去,“吃吧。”
肉總聞言看了看他爸,高興地蹬蹬他的小腿,伸手就去抓植物的葉子,放進嘴裡。
“苦嗎?”徐思譯看著他咀嚼,然後再把他吐出來。
“還吃嗎?”徐思譯又摘了一片葉子給他。
肉總看到了是爸爸給的,很開心,拿起直接塞進嘴裡。
然後又苦兮兮的吐出來,一臉委屈地看著徐思譯,“還吃嗎?”徐思譯又遞了一片葉子。
這會肉總知道了,拿過他爸給的葉子,甩了甩丟了。
徐思譯見狀,拿起圍兜給他擦了擦口水跟清理掉他吐出來的葉子。
小孩子的口食慾是很正常的,只要沒毒的都可以給他試試。
自然物可以刺激味覺神經。
收拾好後,徐思譯打算把肉總抱回去,這時不知道哪裡傳來一聲,“陸先生,你們今天不出門嗎?”
徐思譯:......
他姓徐。
徐思譯看著對面樓裡的人,難為隔這麼遠,他還找他。
“不出。”
“那、那、那今天的喪屍不清了嗎?”
聽到這的徐思譯才注意看對面的男人,看著是20多歲的青年,身形消瘦,有點營養不良的感覺。
對面樓的男人看到徐思譯註意到他,身體一僵,正打算致歉,他有些怕這個人。
“不清。”徐思譯回覆,然後又說了一句,“樓下的這幾個喪屍不多,而且喪屍的行動非常緩慢,一個成年人只要想打他,隨便拿著一個武器也可以打他,哦,他的致命點在頭上,把頭敲碎就可以了。”
“敲、敲碎。”說完他都意識到不好意思,人家好心告知他知識點,他不應該露出這樣的反應,對人很不尊重,“謝謝陸先生。”
“其實我姓徐。”
“啊這。對不起。”對面樓的男人鞠躬致歉。
徐思譯想這人膽子真小。
末日後也有人短時間轉不過來腦子,認為喪屍沒感染前也是活生生的人,他們放不下心理這一關,意識裡還認為殺喪屍就跟殺人一樣。
這種人是好人,不可厚非的好人。
但是在末世裡好人很難活下去。
他認為好人跟壞人中間其實不會隔著一層牆,只是看逼著你往前走的念頭是否重要而已。
他想附近很多人都像這個男人的想法一樣,以為有人清理小區的喪屍,以為清理的人也是為了一方安寧,以為這個人會無私的奉獻。
即使他有這個想法,久了也會累的。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他們想做後人,徐思譯怎麼會讓他們做呢。
要做就做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勞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