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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煜尋著聲音來到正房客廳門口,便見到七叔陳連海衣衫不整地站在客廳中央,祖母坐在主座上,臉色並不好看。
“母親,孩兒昨晚真的是在同窗家中過的夜,不曾鬼混!”七叔辯解道。
“哼,你當我老了,就看不到你臉上的痕跡?還是聞不到你身上的胭脂味?”梁氏臉色一沉。她沒想到這最小的兒子竟對自己撒謊,而且這麼明目張膽。
臉……臉上?
七叔陳連海連忙掩面,擦拭著臉上的痕跡。
“哼,掩耳盜鈴。”梁氏冷哼一聲。
陳煜踏進客廳,出聲詢問:“祖母,七叔這是怎麼了?”
陳連海好像找到了救兵,立刻用手指著陳煜說道:“母親,是煜兒誤我。”
??
陳煜一臉的茫然,他看著七叔,在心中嘀咕道:我怎麼就誤你了?
心思電轉間,陳煜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他嘴角一抽,問道:“七叔,你昨晚不會被滯留在青樓了吧?聽聞這些地方近日會舉辦文會。”
“青樓?文會?”梁氏冷哼一聲。她看向陳連海,呵斥道:“看來你真的是在青樓廝混?誰給你的銀錢?”
“母親……”陳連海偷偷看了一眼陳煜。
梁氏皺眉,瞥了一眼陳煜,心中暗想,陳連海身上並沒有多少銀錢,怎麼可能在青樓過夜,難道那銀錢來自煜兒?
“陳煜,祖母問你,是不是你給了你七叔銀子。”
“我不是,我沒有,這不可能!”陳煜臉色嚴肅,搖頭說道。
祖母梁氏見陳煜神情認真,便信了幾分,扭頭看向陳連海。
“說,這是怎麼回事?”梁氏面有慍色地問道。
“母親,昨夜是孩兒喝酒太多,不小心將煜兒寫的一首詩唸了出來,然後就稀裡糊塗地睡在了醉仙居。”陳連海知道此事瞞不住了,當下供出陳煜。
陳煜一怔,心中一陣好笑:有色心沒色膽,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祖母,這件事與孫兒無關,是七叔擅自拿走了那首詩。”
“煜兒,你……”
“好了!別說了!”梁氏呵斥了一聲,說道:“連海,去祠堂跪著。”
陳煜吃完午飯,來到了書房,準備拿教材去給陳彩蓮三名學生上課。
但剛剛進到書房,陳煜就發現七叔陳連海早已回到書房,此時正坐在書桌前發呆。
陳煜詫異,難道七叔的懲罰已經結束?
陳連海聽到有腳步聲,見是陳煜,他苦澀地說道:“煜兒,你可真是害苦了七叔。”
“七叔,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啊。”陳煜先是否認。然後一臉狐疑,問道:“七叔,你回來時已是午時,若是早些回家,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不會是對方捨不得讓你離開吧?”
陳連海臉色瞬間通紅,想起香香早上的溫柔,上午的纏綿,他就心神盪漾。
陳煜上前拍了拍七叔的肩膀,說道:“七叔,要節制啊。”
“收收心,秋闈在即,準備了這麼久,馬上就能看到效果了。”
陳連海點了點頭,拿著硯臺開始研墨。
陳煜轉身離開了書房。來到了課堂,此時陳彩蓮他們還沒有過來,他便坐在了講桌的座椅上。
思緒發散,陳煜想到王家的陰宅被天地所破,他嘴角上揚,這老天都容不下你們王家了。
就在這時,陳煜耳邊傳來陳彩蓮的軟糯聲音。
“大哥,你在傻笑什麼?”
陳煜回神,收起了笑容,見到陳彩蓮、吳炎煒、吳葉雯三人都來到課堂,他輕咳一聲,說道:“來,我們今日學習四位數的……”
“是,少爺(大哥)。”
三人雖然看到了陳煜傻笑,可沒人敢問“師父”是遇到了何種開心的事情。
課後,陳煜迅速將作業批改完,並講為三人講解了一遍錯題。
佈置好作業後,陳煜離開了課堂,站在了臺階上,他伸了一個懶腰。
就在這時,陳煜收到了小七的提醒。
“小七提醒,管理者關注的人有異常。”
“哦,我看看。”陳煜連眨三次眼進入衛星視角。
此時侯秀寧站在一座六進四合院的大宅院門前,宅門裡、宅門外都是丫鬟侍女,她們站在兩側,似在恭候侯秀寧的到來。
侯秀寧與一位身穿緋袍青年的人相互見禮後,被請進了大宅門。
“這人身份果然不一般,侯家?大明有如此尊貴的侯家嗎?”陳煜在心中嘀咕,記下了這個大宅院的樣貌後,陳煜便退出了衛星視野。
陳煜來到書房,見到七叔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狀態,正在奮筆疾書,他沒有出聲打擾。他此時來到書房,是為了默寫《了凡四訓》。
……
上元縣,王家宅院內。
此時王大福,臥病在床。他聽著王大祿說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陳煜提前發現了有人跟蹤,便下了馬車?”王大福語氣虛弱地問道。
“是的,大哥。”王大祿回應道。
兩人沉默許久,王大福眼珠子轉了轉,再次問道:“收集到陳煜參與經商的證據沒有?”
王大祿搖頭,說道:“沒有,這陳煜並沒有參與到李巧茜經商的事情中,不過他這兩個月倒是賺了不少錢財。”
王大祿繼續說道:“第一筆錢共有一百兩紋銀,是陳煜給悅心樓的掌櫃馬金辰測命的酬勞。
第二筆錢三百兩紋銀,是陳煜給葉家李氏佈局風水賺到的錢。
第三筆錢不知數量多少,但就發生在今日,好像是從那位富家小姐手中得來的。
還有就是賭天擂臺得來的錢,經過查證,已全部捐給了災民。”
“哼!這其中肯定有我們沒有發現貓膩。”王大福冷哼一聲,說道:“陳煜給葉家李氏佈局風水?那最近這幾日出現的香水和香皂是何情況?
給馬金辰測命?那馬金辰為何參與收購泡發的糧食,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誰會去做?
還有李氏紙務的李家,也有的新的宣紙出現,這種種跡象肯定與這陳煜脫離不了關係。”
王大祿嘆了口氣,勸說道:“大哥,此事我看就算了吧,我們現在只是猜測,無憑無據怎能誣陷陳煜?且,風水殺人這件事讓我們王家得罪了太多人。”
“哼!怕了?”王大福不為所動,說道:“這件事你們不做,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