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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遭毒手 彌勒縛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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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孫大聖無計可施,駕馭一朵祥雲,乘坐筋斗雲,直奔南膳部洲的武當山,拜見蕩魔天尊,向他解釋三藏、八戒、沙僧、天兵等人的困境。他在半空中不停留,不到一日,就望見祖師仙境。他輕輕地落在雲頭上,定睛仔細觀看,這是個好地方:

巍峨聳立在東南,正是天空中的神嶽。芙蓉峰高聳入雲,紫蓋嶺巍峨壯麗。九江水流入荊揚遙遠,百越山群延綿無邊。山上有太虛寶洞,朱陸神臺高聳。三十六宮中的金磬響起,成千上萬的信眾前來朝拜。舜巡禹禱,玉簡金書。樓閣中飛翔青鳥,幢幡擺動紅色裙邊。地上有名山壯麗,座落在宇宙之中,天上是仙境透出虛空之美。幾樹榔梅花綻放,滿山上的瑤草都敞開。龍潛在澗底,虎伏在崖中。幽靜的地方彷彿在說話,溫順的馴鹿靠近人行。白鶴和雲一起棲息在古老的檜樹上,青鸞和丹鳳在陽光下鳴叫。玉虛師相真仙福地,金闕仁慈治世之門。

這位上帝祖師,原本是淨樂國的王子,夢見吞食了太陽的光,醒來後懷孕,胎兒在母親身體裡孕育了十四個月,於開皇元年的甲辰月初一日午時出生在王宮。這位祖師:

小時候勇猛,長大後神靈。不謀求王位,專心修行。父母難以阻止,就捨棄了皇宮。參悟玄妙,在這座山中修行。功德圓滿,白天飛昇。玉皇帝封他為真武,玄虛上應,龜蛇結合形成。周天六合都尊稱他為萬靈。他無所不知,無所不成。劫終劫始,剪伐魔精。

孫大聖欣賞著仙境的景色,早就來到了一天門、二天門、三天門,最終到達太和宮外。突然,他看到祥光和吉慶之中,圍著五百位靈官。這些靈官上前迎接,問道:“你是誰來的?”大聖回答道:“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要拜見師相。”眾靈官聽聞後,立刻稟報。祖師親自下殿,迎接他到太和宮。行者行禮道:“我有一件事要勞煩您。”祖師問:“是什麼事?”行者說:“我師父與我們西天取經的路上遇到了危險。到了西牛賀洲,有座山叫小西天,在小雷音寺有一個妖魔。我師父進山門後,看到有阿羅、揭諦、比丘、聖僧們排列著,以為是真佛,才向前拜,結果被他捉住並綁了起來。我也沒防備,被他丟擲一副金鐃,被包裹住了,沒有一絲縫隙,嘴巴被夾住。幸好金頭揭諦請示了玉帝,派二十八宿前來下界,但無法解開。幸好亢金龍的角透進了鐃中,把我救了出來,我打碎了金鐃,把妖怪嚇醒。在戰鬥之間,他又拿出一個白布包袱,整理時我才明白前因,就走了。其他眾人都被他裝進去了。

我當夜逃脫後,救出了星辰等人以及唐僧等人。後來為了尋找行李,又吵醒了那個妖魔,與天兵戰鬥。那怪又拿出包袱整理時,我終於明白了原因,於是離開了。眾人卻仍然被他裝了起來。我無計可施,特地前來拜求您的幫助。”祖師說:“我當年統領北方,掌握真武的職位,剪除天下妖邪,是奉玉帝的旨意。後來減發舍官服從虛空中的龜蛇化身,領著五雷神將、巨蛇獅子、兇獸毒龍,收服了東北方的黑氣邪氛,是奉元始天尊的符命。如今我在武當山靜享,安居在太和殿中,海嶽平安,乾坤太平。可惜在我南膳部洲和北俱蘆洲的地方,妖魔剪除不盡,邪鬼潛藏。如今得到大聖下降,我不能不行動;只是上界沒有下令,我不敢擅自動兵。如果法遣眾神,又怕惹怒玉帝;如果全力幫助大聖,又違揹人情。我以為在這條西路上縱然有妖邪,也不會帶來太大危害。我現在派遣龜蛇兩位將軍以及五大神龍與你共同助力,保證能夠擒拿妖精,解救你的師父。”

行者向祖師謝過之後,便帶領著龜蛇、龍神等精銳兵力,轉回西洲界。不到一日,就到了小雷音寺,驅散雲霧,徑直來到山門外喊戰。

此刻黃眉大王在寶閣下聚集眾怪討論:“孫行者這兩天沒有來,不知道去哪裡借兵了。”正說著,只見小妖報道:“行者帶著幾位龍、蛇、龜前來,在外面喊戰!”妖魔說:“這猴子怎麼帶了幾位龍、蛇、龜?這些傢伙是從哪裡來的?”隨即整裝出陣,走出山門高聲喊道:“你們是哪路龍神,敢來犯我的仙境?”五龍、兩將的英姿威武,精神煥發,喝道:“可惡的妖精!我乃武當山太和宮的混元教主蕩魔天尊手下的五位神龍,還有兩位將軍龜、蛇。今日得到齊天大聖的邀請,召開天尊的符命,來此捉拿你這個妖精。快把唐僧和天星等人交出來,否則將會把這座山上的妖怪打得粉碎,將這幾間房子燒成灰燼!”那怪聽了氣憤地說:“這些畜牲,有什麼本事,竟敢說大話!別想逃走!吃我一棒!”這五條龍龍騰虎躍,施展出各種神通;兩位將軍土石翻飛,攜帶槍刀劍戟,一起攻擊。孫大聖則使出鐵棒跟在後面。這是一場激烈的戰鬥:

兇惡的妖怪施展武力,行者要尋求援兵。兇惡的妖怪施展武力,佔據了寶閣擺放佛像;行者要尋求援兵,遠道參拜寶境借用神龍。龜、蛇化身水火,妖怪動起刀兵。五位神龍奉命來到西路,行者緊隨在師父身後。槍刀的光明搖曳如彩電,劍戟幌亮閃爍如虹。這個狼牙棒,剛硬而靈活;那個金箍棒,任意自如。只聽扢撲的聲音如爆竹,叮噹的音響如敲擊金屬。水火一齊來征戰怪物,刀兵一起包圍著邪惡的妖精。戰場上喊殺聲驚起虎狼,喧囂聲震動鬼神。激烈的戰鬥在勝利無定之處,妖精再次拿出寶物和珍寶。

行者帥五龍、二將,在與妖魔戰鬥了半個時辰後,那妖精解開了背上的搭包。行者見到心中驚恐,喊道:“大家小心!”龍神、蛇、龜不明白什麼小心,一個個停住了戰鬥,靠近抵擋。妖精一晃,把搭包扔了起來。孫大聖顧不得五龍、二將,乘筋斗,跳到了九霄中逃跑。他把龍神、龜、蛇一起裝進了搭包裡。妖精得勝回到了寺廟,也把繩索捆好,放在地窖裡蓋住不提。你看那大聖落在雲頭上,斜靠在山巔之上,沒精打采,懊恨地說:“這怪物真厲害!”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突然聽到有人喊道:“大聖,別裝睡了,快起來緊急求救。你師父的性命就在瞬間啊!”行者急忙睜開眼睛跳起來看,原來是日值功曹。行者喝道:“你這個毛神啊,平時貪圖吃人的血肉,不來報個到,今天卻來驚嚇我!伸出孤拐來,讓老孫打兩棒解悶!”功曹慌忙行禮道:“大聖啊,你是人間的喜仙,怎麼會有煩惱呢!我們早受菩薩的旨令,教我們暗中保護唐僧,和土地等神一起,不敢離開左右,所以不能經常來見面,怎麼反而被責備了呢?”行者說:“既然你們是在保護,那現在眾星、揭諦、伽藍等人被妖精困在哪裡?受了什麼苦難?”功曹說:“你師父、師弟都吊在寶殿的廊下;星辰等人都被關在地窖裡受苦。這兩天不聽到大聖的訊息,才剛剛見妖精又拿了神龍、龜、蛇,又送進地窖去了,才知道是大聖請來的援軍。小神特別來尋大聖。大聖不要辭勞累,馬上去求救援。”行者聽了這話,不禁對功曹掉下了眼淚說:“我現在真是慚愧得上不了天宮,羞愧地來到海藏山;擔心被菩薩問起來的原因,憂慮見到如來的玉像!剛才被拿走的是真武師相的龜、蛇和五龍神眾。教我再也不知道怎樣求救,怎麼辦?”功曹笑道:“大聖你寬容一些。我想起了一個地方有精兵,可以馬上請來幫忙。剛才大聖去了武當山,那裡是南膳部洲。這支兵駐紮在南膳部洲的盱眙山城,就是現在的泗州。那裡有個大聖國師王菩薩,法力廣大。他手下有一個徒弟叫小張太子,還有四大神將,曾經降服了水母娘娘。如果你現在去請他,他會施恩相助,肯定能抓住妖怪救救你師父。”行者心中高興地說:“你先去保護我師父,不要讓他受傷,等我去請師父。”

行者縱起筋斗雲,迅速離開怪物的地方,直奔盱眙山。不到一日,就早已到達。細看,真是個美好的地方:

南臨江津,北靠淮水。東通海嶠,西接封浮。山頂上有壯觀的樓閣,山凹間有湍急的澗泉。崎嶇奇石,翠綠高松。各種果品應時更新,千種花枝迎日綻放。人們像螞蟻般忙碌來去,船隻像雁隊般迴歸廣闊。山上有瑞巖觀、東嶽宮、五顯祠、龜山寺,鐘聲和香菸衝入碧藍的天空;還有玻璃泉、五塔峪、八仙台、杏花園,山光和樹色映照著城市。白雲橫貫天空,幽鳥疲倦地鳴叫。不得不說泰山、嵩山、衡山、華山都美麗絕倫,而此地的景色也如同蓬瀛仙境。

大聖目不暇接,徑過了淮河,進入城內,來到大聖禪寺山門外。又看見那莊嚴的殿宇,華麗的長廊,還有一座寶塔高聳入雲。真是:

插在雲裡,倚靠著天高千丈,仰視金瓶透過碧空。

上下光芒凝結了宇宙,東西倒影映在簾櫳上。

風吹寶鐸,傳來天堂的樂聲,太陽照射下冰虯,對著梵宮。

自由飛舞的靈禽時而述說,遠望淮水渺無邊。

行者一邊觀賞一邊前行,直到二層門下。國師王菩薩早已知曉,便和小張太子出門迎接。見面之後,敘述禮節完畢,行者說:“我是保護唐僧西天取經的,路上遇到一個小雷音寺,那裡有個假扮佛祖的黃眉怪。我師父沒有辨別真偽就下拜,結果被他抓走。然後他用金鐃把我困住,幸虧天降星辰來救我。我打碎金鐃與他鬥法,然後用一個布袋把天神、揭諦、伽藍和我師父、師弟裝進去。我前去武當山請玄天上帝幫助,他派來了五龍、龜、蛇來抓怪,結果又被他裝進了布袋裡。我沒有依靠,所以前來拜見菩薩,請大展威力,用收服水母的神通,拯救生靈。希望您和弟子一同去救我的師父。成功取得經書後,將其帶回中國,傳授佛的智慧,興盛般若法門。”國師王說:“你今天的事情是興旺我佛教的時機,我應當親自前去。只是現在正值初夏,淮水漲水的時候。剛剛收服了水猿大聖,他遇到水就發威。恐怕我去後,他乘虛而入,無神可制。現在我派小徒和四將一起去協助你,降服妖怪。”行者表示感謝,隨即與四將和小張太子一同,乘雲回到了小西天,直至小雷音寺。小張太子揮動一根白楮槍,四大將揮舞著錕斤劍,和孫大聖一起上前開戰。小妖去報告,妖王就帶領眾妖鼓譟而出,說:“猢猻!又請來了什麼人?”還來不及說完,小張太子指揮四將上前喊道:“可惡的妖精!你臉上沒肉,竟不認得我們在這裡!”妖王說:“你是哪裡來的小將,竟敢前來幫忙?”太子答道:“我是泗州大聖國師王菩薩的弟子,帥領四大神將,奉命擒拿你!”妖王笑道:“你這小傢伙有什麼本事,竟敢到這裡輕狂?”太子道:“你要知道我的本事,等我來展示給你看:

祖居西土流沙國,我父原為沙國王。

從小身體多疾苦,命運受到惡星的干擾。

因為崇拜遠方的長生術,有緣相遇舍藥方。

半粒丹砂消病退,願意修行不為做王。

學成不老同天壽,容顏永返少年郎。

曾經參加龍華會,也曾乘雲到佛堂。

捉霧捕風收水怪,擒龍伏虎鎮山場。

撫民高立浮屠塔,靜海明山中舍利光。

白楮槍尖能縛怪,素黑袍袖能降妖。

如今安居樂城內,大地傳誦小張!"

妖王聽到後,微微冷笑道:"太子啊,你捨棄了國家,選擇跟隨國師王菩薩修煉長生不老之術?只好困住淮河的水怪。不過你如何聽信孫行者的謊言,千山萬水,來到這裡送死!看你是否能長生不老!"

小張聽聞,內心大怒,揮槍刺向妖王,四大將一起進攻,孫大聖揮舞著鐵棒上前廝殺。好妖精,大膽無懼,揮舞著他那短軟的狼牙棒,左閃右擋,直突橫衝。這場戰鬥精彩激烈:

小太子,白楮長槍,四把強大的劍。悟空再次揮舞金箍棒,大家齊心圍攻妖王。妖王的神通非凡,毫不畏懼。狼牙棒是佛陀的寶物,劍砍槍擊都無法傷害。只聽到狂風呼嘯,惡氣瀰漫。一個忙著施展本事,另一個專心拜佛取經。幾番較量,多次衝突。噴出雲霧,閉住三光,充滿憤怒和嗔恨。多次三乘無上之法,導致百藝苦相拼。

雙方戰鬥了很長時間,無法分出勝負。那妖精解開了搭包。行者又喊道:“大家小心!”太子和其他人都不知道"小心"的意思。那怪物迅速扔出一聲,把四大將和太子一起,裝進了搭包中,只有行者事先有所察覺而逃走了。妖王勝利回到寺廟,又命人用繩子捆綁起來,送進地窖,嚴密封鎖。

行者縱起筋斗雲,浮在空中,看著怪物回到寺廟,然後將身形降落在西山坡上,憂傷地哭泣道:"師父啊!自從唸佛修行,深切感受到菩薩的救助。為了保護您前往西方取經,得到了雷音菩薩的幫助。只想道路平坦羊腸般,卻未料到崔巍的妖怪來侵擾。百般計謀難救您,東奔西跑枉費心思!"

大聖正處於悲慘之際,突然看到西南方一朵彩雲墜落,滿山頭花雨紛飛,有人喊道:“悟空,認識我嗎?”行者急忙走前檢視,那個人:

大耳朝前寬橫,肩寬腹鼓身體胖。

一股春意喜滿滿,兩眼秋波光蕩蕩。

敞開袖子福氣多,芒鞋灑落精神壯。

極樂場中第一尊,南無彌勒笑和尚。

行者見了,連忙下拜道:“佛祖您來了,您從哪裡去?弟子忽然離開了。萬罪!萬罪!”佛祖說:“我此來,專為了解決小雷音妖怪。”行者問道:“請問那妖精是哪個方位的怪物,出沒在哪裡?不知道他的搭包是什麼寶貝?請教佛祖指示。”佛祖說:“他是我面前的一個司磬的黃眉童子。三月三日,當我前去參加元始會時,他留在宮中看守,他偷走了幾件我的寶貝,冒充佛祖成精。那個搭包是我的後天袋子,俗稱為‘人種袋’。而那條狼牙棒是敲磬的槌子。”行者聽了,大聲說道:“好個笑和尚!你放走了那童子,教他冒稱佛祖,陷害老孫,實在有違規矩!”彌勒說:“一方面是我的疏忽,失去了人口;另一方面,你們師徒還有魔障未除,所以百靈下界,應該遭受苦難。我今天來是要收拾他。”行者說:“這妖精神通廣大,您又沒有兵器,怎麼收拾他?”彌勒笑道:“在這座山坡下我建了一座小草菴,在此種植了一些瓜果。你去與他索戰,交戰之際,就要故意失敗不許勝利,引他到我這個瓜田裡。我其他的瓜都是生的,只有你變成一個大熟瓜。他一定會想要吃瓜,而我就將你與他一起吃下去。等你在他肚子裡隨意擺弄他。然後我就拿走他的搭包,將他裝進去帶回去。”行者說:“這個計策雖然巧妙,可是您又如何認出變成熟瓜的我?他又為什麼願意跟我來這裡?”彌勒笑道:“我作為治理世界的尊者,眼光敏銳,豈不認識你!無論你變成什麼物品,我都能認出來。但是我怕那妖精不願意跟隨你來此。所以我會教你一種法術。”行者說:“他肯定會把我裝進搭包裡,他怎麼會跟來呢!有什麼法術可以讓他跟隨我來?”彌勒笑道:“伸出你的手來。”行者馬上伸出左手,遞給了他。彌勒用右手的食指,在行者的掌心寫了一個“禁”字,教他握拳,見到妖精放手時,他就會跟隨你來。

行者緊握拳頭,欣然接受教訓。一隻手揮舞著鐵棒,直至山門外,高喊道:“妖魔,你孫爺爺又來了!快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小妖又匆匆告知妖王。妖王問道:“他又帶了多少人來戰鬥?”小妖答道:“別無其他,只有他一個。”妖王笑道:“那猴子計劃失敗,力量消耗殆盡,無處求援,果然是送死來的。”於是整頓隊伍,帶上寶貝,舉著那輕巧的狼牙棒,走出門來,喊道:“孫悟空,這次你沒法逃脫了!”行者罵道:“無賴!我怎麼逃不脫?”妖王說:“我看你計劃失敗,力量消耗殆盡,獨自一人強行前來支援;現在我抓住你,再沒有什麼神兵可以救援你。因此我說你逃不脫了。”行者說:“這妖精不知死活!閉嘴!接我一棒!”妖王見他只用一隻手揮棒,忍不住笑道:“這猴子,你看他做手腳!怎麼只用一隻手揮棒?”行者說:“兒子!你受不了我兩隻手的打擊!如果不使用袋子的力量,再加上三五個人,也打不過老孫這隻手!”妖王聽了,說:“好吧!好吧!現在我不使用寶貝,就和你實力比試,決一雌雄。”於是舉起狼牙棒,上前與行者交戰。孫行者迎面而上,放開拳頭,雙手揮棒。那妖精受到禁制,不退步,果然不使用袋子的力量,只顧揮棒趕擊。行者虛晃一下,退至敗陣。那妖精追擊到西山坡下。

行者看到有個瓜田,打了個滾,鑽進去,立刻變成一個大熟瓜,又熟又甜。那妖精停下身子四處張望,不知道行者去了哪裡。他趕到庵邊喊道:“瓜是誰種的?”彌勒變成一個種瓜的老人,從草菴出來回答道:“大王,瓜是我種的。”妖王問道:“有熟瓜嗎?”彌勒說:“有熟的。”妖王叫:“摘一個熟的來,我要解渴。”彌勒立刻把行者變成的那個瓜,雙手遞給妖王。妖王完全沒有覺察,接過來時,張開嘴一口咬下。行者趁機一下子鑽進咽喉,毫不留情地在裡面亂動手腳:抓住腸子,翻滾腹部,身體直立像蜻蜓一樣,任由他在腹內亂動擺佈。那妖精疼痛得牙齒咬緊,口中眼淚汪汪,把瓜田滾得像打麥場一樣,口中只叫:“罷了!罷了!有人幫我一下!”彌勒正好顯露真身,嘻嘻笑著說:“孽畜!認得我嗎?”那妖精抬頭一看,慌忙跪倒在地,雙手揉著肚子,不停地磕頭撞地,只叫:“主人公!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再也不敢了!”彌勒上前,一把抓住他,解開了他的袋子,奪走了他的敲磬槌子,說:“孫悟空,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罷。”行者非常懊惱,但又左拳右腳,在妖精體內胡亂亂動。那妖精痛得牙齒咬緊,眼淚汪汪,把一大片種瓜的地方,滾得像打麥場一樣,口中只叫:“算了!算了!誰能救我一救!”彌勒現出原形,嘻嘻笑著說:“孽畜!認得我嗎?”那妖精抬頭看見,慌忙跪倒在地,雙手揉著肚子,不停地磕頭撞地,只叫:“大人!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再也不敢了!”彌勒上前,一把抓住他,解開了他的袋子,奪走了他的敲磬槌子,說:“孫悟空,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罷。”行者十分懊惱,但又左一拳,右一腳,在妖精體內胡亂亂動。那怪非常痛苦難忍,倒在地上。彌勒又說:“悟空,他夠了,你放過他罷。”行者才叫:“你張開大口,等我出來。”那怪雖然肚腹劇痛,但還未失去意識。俗語說:“人未傷心不得死,花殘葉落即枯死。”他聽見叫他張開口,便忍著疼痛,張開嘴。行者這才跳出來,恢復了原形,急忙掏出棒子準備再次打擊,卻被佛祖把妖精裝進袋子裡,斜掛在腰間,手持磬槌罵道:“孽畜!你把金鐃偷去了?”那怪只顧求生,在袋子裡喘息著說:“金鐃是孫悟空打破了。”佛祖說:“金鐃破了,還給我金。”那怪說:“碎金堆在殿的蓮臺上。”

那佛祖提著袋子,執著磬槌,嘻嘻笑著說道:“悟空,我和你去尋金還給我。”行者見到佛祖的法力,怎敢違抗,只能引領佛祖上山,回到寺內,收取金子。只見山門緊閉。佛祖用槌一指,門開啟了。走進去看時,那些小妖已經知道老妖被抓住了,各自整理行李準備逃生。行者看到一個就打一個,看到兩個就打兩個,將五百七十個小妖全部打死。他們都現出原形,原來都是些山精樹怪、獸孽禽魔。佛祖將金子收集在一起,吹了口仙氣,唸了咒語,金子立即恢復了原樣,變回了一副金鐃。行者與佛祖告別,駕著祥雲,徑直去極樂世界。

這大聖卻才解開唐僧、八戒、沙僧的束縛。那呆子已經掛了幾天,餓得很著急,且沒有感謝大聖,就扭著腰跑到廚房找飯吃。原來那妖怪正準備午飯,因為行者發動攻擊,還沒來得及吃。這呆子看到飯菜,就吃了半鍋,然後拿出兩碗叫師父和師弟們吃,然後才謝謝行者。問起妖怪的來歷,行者將先請祖師、龜、蛇,後來請大聖借太子,以及彌勒收降妖怪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三藏聽了非常感謝,向諸天頂禮,並說:“徒弟啊,這些神聖人物,被困在什麼地方?”行者說:“昨天設定在地窖裡。”他喊道:“八戒,我和你去解救他們。”

那呆子餓得太過勁,恢復了精神,找到他的釘鈀,就和大聖一同到後面,開啟地窖,解開了所有人的繩索,將他們請到了珍樓下面。三藏穿上袈裟,向上方依次拜謝。這大聖只送五龍、二將回到武當山;送小張太子和四將回到城裡;然後送二十八宿回到天府;放走揭諦、伽藍各回自己的領地。師徒們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餵飽了白馬,整理行囊,第二天一早開始出發。臨行時,放了一把火,將那珍樓、寶座、高閣、講堂全部燒成灰燼。於是:沒有拖累,沒有牽扯,逃離困境,消除災難,擺脫身份束縛,開始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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