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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也未再查到關於女屍的任何資訊。
而且除了我們四個見過女屍的人,其他人好似都未聽說過女屍的事。
五月十日,師父給我打電話,說跟他的朋友已經從平遙趕了回來,讓我去義堂鎮找他。
下午張東跟李貴晨借了一輛車,張東開車帶我去了義堂鎮。
義堂鎮山半腰有一戶窯洞,我跟張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這。
停下車進了院子,院裡養著一些禽類,還有羊。
主家應該懂風水,因為那些動物的都分佈在不同位置飼養,院裡種著一些花草,還有桃樹。
只不過長勢不太好,出門是一條山路,山路另一邊是梯田,種的都是核桃樹。
我正在觀察這裡的風景,我師父跟一位大概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從窯洞裡走了出來。
我見師父就趕緊迎了上去。
“師父,你怎麼去這麼久才回來?”
師父摸了摸我的頭說:“平遙大院比較多,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回來晚了,你……”
師父突然愣住了,他猛的抽回手。
一臉驚訝的打量我,圍著我轉圈。
我看師父的表情不對,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師父?”
師父沒說話,而是退了兩步走到那人跟前。
師父轉回頭跟那人說道:“這我徒弟。哎!真不讓人省心。”
那人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師父指著那人又跟我說道:“這是你師伯,龍三元!”
“啊?”
我跟張東都忍不住驚了一下。
我說怎麼找了這麼久沒找到這個人,住這種地方,能找到才怪了。
從上山開始,這一路差不多有二十公里,除了幾個破敗不堪的窯洞,還有就是那種已經沒有房頂的石頭房子,哪有人住的痕跡?
當時我就好奇,師父為什麼讓我大老遠的跑山裡來。
再者說了,上山之前我就找人問路,順便打聽過,山下的人說這片山頭下面有礦在開,那山上的人很早以前就搬遷了,就算有沒走的,也只是些孤寡老人,這麼多年了,應該沒人了。
卻不曾想,這山上還住著我的師伯!
我趕緊叫師伯,又給師伯行了道家禮,師伯給我回禮。
師伯盯著我看了看,才跟師父說道:“你這徒弟確實不讓人省心,怎麼還招惹紅妝劫了!”
“啊!”
我又是一聲驚歎!
“行了,都進屋吧!”
師伯前面帶路,我跟師父還有張東便跟著進去。
這破窯洞,外面一看,別說住人,進去我都有點不敢,可進來以後,真是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
裡面空間很大,還是那種套間的。
周圍用水泥柱子頂著房頂,房頂上用的是鐵板,為了防止塌陷。
而裡面的陳設更是堂皇。
窯洞裡的佈局也妙不可言。
簡直可以稱之為完美。
五行環環相扣又互不干涉,九宮宮宮相連,又毫不相干。
而且有的地方別處心裁,不依常理出牌,甚至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但結果卻是好的出奇。
我雖然沒學到師父的功力,但這幾年跟師父走南闖北看風水,對風水格局還是有些瞭解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裡的格局好到了極點,讓我咋舌。
我忍不住讚歎:“九宮飛星,這格局,嘖嘖,絕了!”
師伯呵呵笑了一聲說:“還不錯,還能看出九宮飛星,看來跟你師父還算學到點東西!”
師父忙拱手:“師兄見笑了!”
我走到師父跟前問師父:“師父,你說的那個故友,不會就是師伯吧?”
師父拍了拍我的額頭說道:“師兄就是師兄,故友是故友,我那個故友姓林,住在這不遠,我也是聽我故友說,才知道師兄在這!”
我哦了一聲。
又給師伯介紹了張東。
我們圍著一張八仙桌坐下,師伯沏茶每人給倒了一杯。
師伯湣了一口茶,看著張東說道:“我看這孩子面相才是命中犯紅妝劫,現在看來這紅妝劫卻給破了,反倒是我這個師侄命中沒有紅妝劫,怎麼被紅妝劫給纏了?”
師父也說:“剛他們上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師兄可曾記得,前幾天我在喬家大院接的那個電話?”
師伯點了點頭。
師父又接著說道:“我知道這孩子有紅妝劫,卻沒算到這麼快,電話裡,我徒弟跟我說的就是這個事,只是當時說的是張東這孩子犯紅妝劫了”
師父看了看張東,又轉頭對師伯說:“師兄你也知道,這紅妝劫要四十九天才會害人,我就尋思等我回來再同您幫他解了,結果……”
“結果我的紅妝劫沒了,是不是啊大師?”張東打斷師父的話說道。
師父跟師伯都點了點頭。
四十九天?
我這也差不多過了十幾天了啊,我師父也是心大,他要是有事回不來,我也找不到師伯,我不就死定了?
師父應該是以為我用了什麼不正確的手段,所以才把張東的紅妝劫反噬給了我,當下便問道:
“你有沒有做什麼?或者是用過什麼手段?”
我連忙說沒有,然後又把這幾天的經歷跟師父講了一下。
聽我講完,師父跟師伯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起來。
“哎!”師伯嘆了一聲說道:“師弟啊,這個可就不好弄了,本來紅妝劫好解,找到那具女屍,做個法式讓你跟她辦一場冥婚即可,現在可就不好辦了。”
師父點了點頭道:“是啊,女屍都沒了,信物也沒有,這可真不好辦了,師兄可有什麼辦法?”
師伯起身去他的書櫃裡找了幾本書放在了桌子上。
我看了看書名,全是茅山術。
《抱朴子全篇》、《茅山秘術》、《風水秘術》、《萬邪歸正》、《五雷遁甲天書》、《道林壇法》……等等。
反正都是這一類的書。
師父跟師伯翻開那些書看,一邊看一邊還做些筆記。
好半天師伯激動的一拍桌子。
“有了!”
師父忙問師伯怎麼解。
師伯湊到師父耳邊耳語了幾句,我沒聽到說的什麼。
然後師父點頭說道:“也只能如此了。”
師父讓我把那個竹筶收好,說那竹筶可以保我不被其他陰邪侵蝕。
師伯又去取了一些符籙給我,讓我儲存好。
至於到底怎麼解紅妝劫,師父跟師伯卻始終沒有告訴我。
晚上師伯讓我們留宿,我們便在山上住了一夜。
翌日我跟張東便回了住處。
從師伯那回來收益頗多,符籙、書籍,我弄了一堆回來。
沒事的時候我就坐下來專心看書,多學點東西也好,再遇見什麼情況我可以自保不是。
師伯說讓我在家等等,他跟師父去找幫我破解紅妝劫的東西。
該來的總會來,在師伯家裡的時候,師父就跟師伯說了那日遇見謝七爺與範八爺的事。
師伯就說蜀中肯定要有什麼災劫。
可就在我回住處的第二天,電視上鋪天蓋地全是蜀中的報道。
蜀中地震,傷亡慘重!
此時我們才明白,謝七爺跟範八爺為什麼帶了那麼多兵馬去了蜀中。
師父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想阻止肯定是阻止不了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災區的人度過難關。
我也毫不吝嗇的把手裡的幾萬塊錢盡數捐了出去。
師父跟師伯都是那種心懷善念之人,兩人在聽到訊息的第二天,便坐火車去了蜀中。
臨走之前,師父把讓我去找他那個故友林金德,說是已經幫我打好了招呼,他能幫我解紅妝劫。
我本來要跟師父一起去蜀中。師父卻不讓,只說讓我等他回來。
我把這些跟張東講了一下,張東讓我先管好自己的事再說。
又過了兩天,張東一大清早就跑了回來,說是早點去找那個林金德,別去的晚了找不到人。
想來也是,我這個紅妝劫耽誤的時間可不短了。
我跟他下了樓,他還開著從李貴晨那裡接來的車,我們兩個便按師父給的地址找去。
那林金德也在義堂鎮附近,只是不在山上。
到了位置這地方簡直不是一般的差。
張東下車看了看就開始咆哮:“這他媽是人住的地方?這地方治安肯定不好。”
我說你懂什麼,山上的治安也不好,我師伯不照樣住在山上。
我們找到地址上的門牌號,此時我也覺得不靠譜。
你要說住山上清心寡慾可以理解,住垃圾站是什麼意思?
一股酸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我忍不住想吐。
說是垃圾站真的一點都不過分,門口、牆外面全是撿來的垃圾。
而且有很多都打包收集了起來,堆積在一起。
張東捂著鼻子上前敲了敲門,半天大門從裡面被人開啟。
一箇中年漢子,約莫五十歲左右,穿著一件漏了很多洞的背心,這背心基本上看不到原來的顏色了。
仔細看那人好似在哪裡見過,又不確定。
那人看了看張東後面的我,頓時也石化了。
“請問是林先生嗎?”我問到。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有些好奇的問我跟張東:“你們找我做什麼?收垃圾嗎?”
開什麼玩笑,我師父讓我找你解紅妝劫的,你讓我收垃圾?
張東拿出煙來遞了上去:“我們找林先生解紅妝劫的。”
“收垃圾就收垃圾,還帶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