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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太原郡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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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車是攻城利器,一個巨大的木架子,下面吊著一整根圓木,圓木一端包裹著金屬。

衝車兩邊佈滿士卒,在靠近城門時,像撞鐘一樣,催動圓木,用圓木端的金屬撞頭撞擊城門。

這位墨家弟子獻的圖紙在衝車之外覆蓋上鐵甲,鐵甲之外覆蓋著沙土包,與鐵櫃車一樣,可防秦國神射手。

趙扶蘇一時無策。

“想不到戰國時代的謀士這麼厲害,這麼短時間內,就能想到破解狙擊槍的方法。”

六國生鐵、熟鐵的產量很大,聯軍中不缺用於製造工具的鐵,鐵甲衝車很快造了出來。為了加強衝車對城門的破壞力,墨家弟子還加強了圓木撞擊端頭的金屬撞頭。

造好的鐵甲衝車尺寸是原來木製衝車的兩倍大,衝車內佈置了四十人,巨大的輪子直徑有六尺。四十人推動巨大的輪子緩緩向西大門推進。

“西大門看來是要被攻破了。”

趙扶蘇將八位機甲醫療兵部署在城門內側,在狹小的城門洞內,準備靠機甲兵的強大力量擋住聯軍。

“咣噹!咣噹!”

巨大的圓木金屬端頭,攜帶著一噸重的慣性力,撞擊著城門。城門背後,粗一寸的鐵門栓一次次地跳動著。衝車頭每撞擊一次,城門後的鐵門栓就跳動一次。

撞擊的衝擊波也透過空氣傳導過來,頭髮都在跟著抖動。

“鐵門栓彎了!”

趙扶蘇站在第一道甕城上方,靜靜地看著已經變形的城門。

在鐵甲衝車不倦的連續撞擊下,城門終於被撞開,四位機甲兵迎上前,手中大槍齊出,將衝車木架砍散架,衝車內的操作士卒全部被刺死!

聯軍見城門已破,大軍推著鐵櫃車源源不斷地湧上來。

機甲兵確實神勇,但體力終究有限,在擋了半個時辰,殺了不知道多少聯軍士卒後,體力不支。後排的四位機甲兵隨即上前,換下了前排的四位機甲兵。

“後排的四位機甲兵體力不支的時候撤退出第一道甕城。”

趙扶蘇準備放棄城門。

聯軍中鼓聲想起,鐵櫃車在西大門和聯軍集結地之間來來回回,將攻擊士卒源源不斷地輸送進西大門城門洞,態度堅決,要跟秦軍守軍拼消耗。

信陵君魏無忌見墨家弟子的獻策奏效,對攻佔下邯鄲城更有信心。

“選大軍中最勇猛計程車卒打頭陣!”

數百名最勇猛計程車卒們被選送出來,趕往西大門城門洞。

這些最勇猛計程車卒皆可以一當十,不光臂力過人,近戰技能點滿,身體還靈巧,進擊配合嫻熟。

這批最勇猛計程車卒進入城門洞後,開始互相配合,與機甲兵纏鬥在一起。機甲兵只是靠著力量大,用的大槍重量沉重,基本靠力量取勝,如今遇到懂武藝的近戰百戰之兵,竟然佔不到什麼便宜。

聯軍傷亡率急劇降低,機甲兵徒耗體力。

“邊打邊撤!”

趙扶蘇在第一道甕城城牆之上安排好弓弩手,給四位機甲兵下達了撤退命令。

第一道甕城的出口城門只留了剛好夠機甲兵透過的縫,機甲兵一過,即刻關上甕城城門。

聯軍最勇猛的數百勇士衝進了甕城。

“關甕城城門,放箭!”

甕城三十丈見方,毫無遮攔,四邊城牆上弓弩齊發!

十五丈的距離內,弓弩百發百中,可憐聯軍最勇猛的數百精銳士卒就這麼被秦軍當作箭靶,最終被射成刺蝟!

聯軍在甕城城門關上之後,將訊息傳遞迴主陣。

“我們中計了!”

信陵君魏無忌懊惱,接著道:

“再選精銳之士,砸破甕城城門!衝進甕城救援。”

“數百最勇猛的勇士應當能頂得住攻擊,希望他們能撐到我們的救援!”

“精銳之士組建成攻城敢死隊,攜帶登甕城城城牆得梯子。傳回來的資訊是甕城城牆大概高一丈餘,應是秦軍臨時修建。”

趙扶蘇正要開啟甕城門,派兵修理被撞壞的城門,聯軍第二波進攻的精銳之士就到了。

“開啟甕城入口城門,放聯軍進來!”

千餘聯軍精銳之士衝進了甕城。

“有勇而無謀!”

趙扶蘇站在城門樓上往下看,說了這麼一句。

“關上甕城入口城門!”

“點火!”

甕城地上鋪滿了易燃物,此時被點燃,數百枚火箭射進甕城,幾百處火源同時燃燒。

千餘聯軍精銳之士哪裡還顧得上攻城,首先當務之急是滅火。

可是秦軍怎麼會讓他們輕輕鬆鬆從容滅火,弓弩如同雨下,覆蓋了聯軍。

不少聯軍中箭倒下。

沒有中箭的趕緊組陣,將盾牌擋在四周,注意力放在防禦箭雨上。

甕城地面的火勢無人撲滅,開始蔓延,一直蔓延到整座甕城底部都在燃燒。

大火燒了整整一個時辰,衝進甕城的千餘聯軍精銳之士,連同第一批的數百聯軍最勇猛勇士,全被燒成了灰。

信陵君獲悉第二批精銳之士也被關在甕城之中,在聯軍會議上說道:

“長平君看來不好對付。我們集中了聯軍最勇猛計程車卒,分兩撥進攻,都被包圍了,現在看來估計都被滅了。需要從長計議,不能再盲目往城內攻了。”

廉頗站了出來,表示反對:

“據逃出邯鄲城的百姓說,城中已是空城一座。我們一旦攻破城門,就要開始持續進攻,正是給秦軍守軍造成傷亡的好時機。”

“之前我們沒有機會與秦軍短兵相接,不能大量殺傷秦軍,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以命換命,秦軍終究要倒在我們聯軍之下。”

其他四國聯軍覺得廉頗說的有道理,於是開始輪番派士卒衝擊西大門。

趙扶蘇見潮水般湧來的聯軍,只有硬著頭皮硬戰。原本想著趁夜晚聯軍撤軍,將城門重新修一修,可以抵擋一下;第一道甕城底部的易燃物也要重新鋪墊。結果聯軍指揮官一點時間都不留給自己喘息。

趙扶蘇依託第一道甕城,擋住了魏國、韓國兩次千人級別的進攻,撐到了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燕軍發起萬人級別的進攻。

第一道甕城裝不下一萬人,趙扶蘇只好開啟第二道甕城的入口城門,直接放燕軍進入第二道甕城。

進入西大門城門的燕軍有點多,在裝滿第二道甕城的時候,第一道甕城的燕軍已經搭好攻城梯子,準備登梯攻城。

“關上第二道甕城的入口城門,第二道甕城點火!”

第二道甕城火勢迅速蔓延開來,千餘燕軍在烈火中被燒死,滾燙的地面及餘火阻止了燕軍繼續湧入第二道甕城。

信陵君魏無忌也發動了攻城行動,聯軍開始對邯鄲城發動全方位攻城。趙扶蘇不得不將所有秦軍兵力派上城牆,全力阻止聯軍登城。

第一道甕城處的攻城戰開始進入白熱化。在甕城防守的秦軍只有兩千,而湧入城內的燕軍總數有一萬,燕軍完全佔據了人數優勢。

隨著第二道甕城地面溫度降低,燕軍開始湧入第二道甕城,開始攻擊第二道甕城出口城門。

駐防在西大門兩側的機甲狙擊兵此時火力全開,視界內燕軍挨個被點射。兩個時辰之後,暴露在機甲狙擊兵射程之內的燕軍全部被狙擊而亡。

防守甕城的秦軍將士鬆了一口氣,將機甲狙擊兵射擊死角的燕國將士全部射死,依次將易燃物鋪滿第二道甕城、第一道甕城,修復被燕軍破壞的甕城城門,然後想進一步修復邯鄲城西大門城門。

燕軍失利的跡象被信陵君魏無忌察覺,再次下令停止攻城。連續兩天重大失利,打擊了聯軍。之前大敗秦軍獲得的信心在開始消散。

廉頗和樂乘此時獲悉趙王已經到封國就任了,趙國實際上已經亡了,趙軍也軍心渙散。

“趙王、趙國都沒了,我們在為誰征戰?”

趙扶蘇在城頭上看得分明,讓嗓門大計程車卒向城外趙軍喊話:

“趙國已歸屬秦國,土地、百姓皆為秦國有。長平君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你們既然已經到了邯鄲,我命趙軍解散,所有軍士到代郡,入傅籍,等待秦王招用。”

趙扶蘇將蓋了虎符的遣散令射到趙軍中。

遣散令在趙軍迅速傳看,趙軍一聲喊,大部分竟然跑了,只留下一萬親兵跟隨在廉頗樂乘身邊。

那邊齊軍也接到了齊王詔令:“秦軍樂毅領大軍,征伐我齊國,速回齊國守衛國土。”

六國聯軍去了趙、齊兩軍。燕軍、魏軍、韓軍又受了重創,唯一沒有收到重大打擊的只剩楚軍。

齊軍離去後,五國聯軍士氣低落了不少。

信陵君魏無忌率先出聲:

“秦國說動樂毅領軍征伐齊國,說明秦國對趙國的掌控程度已經很深了。趙國民眾也心向秦國。秦國的勢力擴充套件得更強大了。我們聯軍既然是合縱反秦,那麼眼前對於秦國新土該如何對待?”

廉頗接話道:

“在我心中趙王依然是趙王,我決定帶兵北上,到居延海去擁戴趙王。”

其餘四國軍隊商量之後決定聯軍留下十萬人,其餘部隊去佔領原趙國的領土。

“趙國新降秦,民心必定還想著趙國,而且短時間內,秦國來不及派兵駐守各郡,郡縣必定空虛,我等率領大軍,可不戰,唾手可得趙地。”

趙扶蘇在城頭看見聯軍開始分兵,想了一會,猜到估計是去佔領趙國之地了,心中冷冷一笑。

《全球帝國圖》上,趙扶蘇下令將太原郡的民眾、錢糧及各種物資全部轉往代郡,要讓聯軍得到一個空郡。

趙扶蘇此舉也屬無奈,分身乏術,手上也無兵可派。委託寶圖,寶圖也無名將,哪裡是如狼似虎的聯軍對手?

聯軍很快到達太原郡,太原郡陷落。

趙扶蘇連夜簽發虎符,調樂毅回軍,攻取被聯軍攻陷的太原郡。

目前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守住長平;一個是收服廉頗樂乘李牧。

面臨的軍事形勢是,聯軍在原趙國領地上攻城拔寨,太原郡全郡落入聯軍手中;邯鄲郡除了郡城在趙扶蘇手裡抓著,其他縣城全部淪陷。

一個戰役計劃在趙扶蘇腦海中形成。

《全球帝國圖》上,趙扶蘇將代郡委託改成著重發展軍事力量,郡守任務是防守代郡領地,反擊所有入侵者。

樂毅從代郡領走十萬兵後,太原郡及趙國征伐秦國的解散士卒先後到達代郡,代郡人口暴增,傅籍又增加了二十萬,可徵兵力達到三十萬。

由於代郡委任的郡尉李牧還未接受受降,趙扶蘇只能委託郡尉。寶圖的委任郡尉立即徵發了傅籍登記在冊的三十萬大軍,陳兵代郡與太原郡邊境要地,佔領有利地形,以逸待勞,等待聯軍前來。

第一支到達代郡的聯軍是廉頗和樂乘帶領的一萬親兵。

“沒有長平君簽發的虎符,你們就是叛君。”

委任的郡尉只認長平君,不認廉頗樂乘。邊境大軍中不乏廉頗樂乘曾經領軍過計程車卒,但如今陣營已變,士卒們也不認廉頗和樂乘。弓弩手拉開弓,射住陣腳。

廉頗急了,在陣前叫喊:

“難道你們不是趙國之民?不是趙國之軍?你們吃著趙國的米,喝著趙國的水長大,連趙王都不追隨了?”

郡尉冷冷道:

“趙王已降,趙國已經沒了。如今這裡是秦國的土地和黔首。”

廉頗憤恨不已:

“趙王隻身奔赴居延海,蠻荒之地,你們怎麼能見王有難而不趕去擁戴?”

趙扶蘇透過《全球帝國圖》收到了廉頗在代郡和太原郡交界關隘前的景象。

“可以放廉頗和樂乘兩人過去,一萬親兵則不允許過關,令就地解散,登記入代郡傅籍。”

廉頗、樂乘兩位將軍不想見到趙軍相護殘殺,接受了代郡委任郡尉的長平君轉告,丟下親兵,兩人組隊前往居延海。

隨後來到的聯軍在關隘前躊躇不前。

打吧,關隘防守嚴密,強行進攻的話,大量計程車卒將陣亡於此;不打吧,大軍攜帶的軍糧有限,若是斷了糧,大軍將不戰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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