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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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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聞秦妃娘娘精通祥雲舞,獨成一技,舞姿甚是動人。臣妾斗膽向皇上提議,不如讓秦妃娘娘一跳祥雲舞應戰如何?”

溫凝兒此言一出,驚呆了身後的安枕顏。溫凝兒好端端的為何會做如此提議?祥雲舞是雙人共舞,雖然姐姐跳得極好,可無另一人共舞也不過是普通的綢緞舞罷了。溫凝兒如此提議分明是要姐姐當中出醜,至國恥於不顧啊!

安枕顏心思飛轉,溫凝兒雖然見過自己與姐姐跳祥雲舞,但以她的心思斷斷想不到在此時出言讓姐姐跳祥雲舞的,比較姐姐與她並無直接的厲害關係。是誰?是誰給溫凝兒出了這樣一個主意?

“溫婕妤妹妹所言甚是,眼下能與大夏舞女一較高下的也只有秦妃妹妹了,皇上就應允了吧。”就在此時,寧妃開口附和了溫凝兒的話,竟也同意讓秦欣弱一跳祥雲舞。

安枕顏一驚,難道是寧妃給溫凝兒出了這樣一個主意嗎?

是了,剛剛溫凝兒有離席片刻,隨後寧妃也離席,難道是那個時候二人商量的對策嗎?可寧妃是如何說動溫凝兒的?自溫凝兒入宮之後,她與姐姐並無接觸,為什麼要答應寧妃呢?

溫凝兒唇邊露出冷笑,寧妃的主意真好,只要能除掉秦妃,那麼妃位她就唾手可得了。於是,不自覺的,溫凝兒想起剛剛寧妃邀自己相助於她所許下的承諾……

“寧妃娘娘想要藉此次盛會除掉秦妃娘娘,要嬪妾以祥雲舞之名逼她犯錯,娘娘真是太看得起嬪妾了,嬪妾只怕無能為力。”溫凝兒覺得宴席大殿內太過沉悶,出來透透氣。不想寧妃也跟了出來,還提出要她借祥雲舞之名除掉秦妃。她與秦妃無冤無仇,憑什麼為了寧妃就自惹麻煩?豈非自掘墳墓?

寧妃似乎早就猜到溫凝兒會拒絕,也未動怒,笑著說道:“妹妹別急著拒絕,我們暫且不說這事。聽說溫尚書能夠位列一品,是得了攝政王爺的提攜吧?”

溫凝兒一怔,並不明白寧妃為何有此一問:“娘娘為何這樣問?”

寧妃笑笑:“攝政王爺提攜了溫尚書,你參加選秀,本宮提攜了你,你說本宮為何這樣問?”

溫凝兒瞪大了眼睛,寧妃的意思她是攝政王蘇冕懷的人?堂堂寧妃娘娘,居然會是攝政王的人?這不能不讓溫凝兒意外。不過更讓她意外的是,寧妃何曾提攜過她?

“寧妃娘娘何曾提攜過嬪妾?”溫凝兒並沒有說破寧妃的身份,而是另外問道。

寧妃仰頭,她之所以入宮都是為了蘇冕懷,她不愛蘇景桓,她心心念唸的只有蘇冕懷一人而已,她在宮中伴駕,這樣蘇冕懷就能多出一個眼線。算溫凝兒聰明,沒有說破她的身份:“選秀當日,雖然你容色出眾,若非本宮在皇上面前說了你的好話,你就算再美又有何用?”

其實那日的事要多虧安枕顏,寧妃只不過在皇帝耳邊附和了一句而已,卻說成是她提攜了溫凝兒,當真是會顛倒是非。

溫凝兒恍然大悟,竟真的信以為真。“多謝娘娘提攜,只是嬪妾還是不能幫助娘娘。”溫凝兒雖然自認野心不小,但也不會貿然行動,賠本的生意她是不會做的。

寧妃早就料到溫凝兒有此一說,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宮也不強求,看來本宮只能將這個妃位送給別人來做了。”

聽到妃位二字,溫凝兒雙眼一亮:“娘娘說什麼?妃位?”

貪圖富貴的蠢貨……

寧妃在心中狠狠的罵了一句,但面上不動聲色,笑問道:“妹妹是動心了嗎?”

“娘娘還請把話說清楚,這樣嬪妾才能助娘娘一臂之力。”溫凝兒當然會動心,若是靠自己真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能爬到妃位,既然有這個機會,她自然會抓住。

寧妃笑道:“只要妹妹幫了本宮,本宮自然會去替妹妹求皇上晉你為妃,妹妹賢良淑德,甚得皇上喜愛,自然當得起溫妃二字。”

溫凝兒略有懷疑:“娘娘不過是妃,又不是皇后,能說動皇上晉我為妃嗎?”不能怪溫凝兒如此懷疑,說的話也不是十分中聽,可是她說的卻是實情,寧妃何德何能,竟能說動皇帝?

寧妃心有不悅,這蠢貨不但貪圖富貴,還敢鄙夷她並非皇后,若非她還要留這蠢貨替自己辦事,她一定會想辦法殺了溫凝兒。寧妃按住心中怒火,笑道:“妹妹要知道,本宮雖不是皇后,但皇上尚未立後,四妃又都一直空缺,秦妃雖然與本宮位份相同,可她出身不好,這後宮一直由本宮打理,皇上自然會聽本宮的。就算本宮說了不算,也還有攝政王爺,你又怕什麼呢?”

寧妃如此說,就表示是對溫凝兒許下了承諾。溫凝兒大喜過望,只要寧妃能相助於她,讓她能位至妃位,那麼幫她一次又有何妨?於是溫凝兒向寧妃福身一禮:“寧妃娘娘有命,嬪妾自然以娘娘馬首是瞻。”

這就是溫凝兒得到寧妃承諾的全過程,重回宴席,恰逢大夏使者挑釁,溫凝兒便藉機讓秦妃獻舞一曲。溫凝兒自以為佔了大便宜,可是她哪裡知道寧妃另有籌謀。

攝政王蘇冕懷貪圖大位已久,又把持朝政,寧妃相信蘇冕懷遲早會榮登大寶,而自己就是蘇冕懷的皇后。她現在許給溫凝兒妃位又何妨?待得蘇冕懷登上大位,自己做了皇后,她便親手料理了溫凝兒,誰叫她貪心不足,竟敢妄想妃位,憑她也配?可憐溫凝兒還做著成為妃子的美夢,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話說宴席之上,溫凝兒提出了讓秦欣弱一跳祥雲舞來力壓大夏的主意,寧妃也隨聲附和,這令秦欣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跳,陷國於不易;跳,這舞缺了妹妹,自己實在無法獨立完成。秦欣弱知道,溫凝兒和寧妃就是看她無法獨自完成,才出了這樣的主意。

嘆了口氣,秦欣弱起身略施一禮,道:“皇上,祥雲舞乃是雙人共舞,乃是臣妾與妹妹秦欣言獨創,臣妾妹妹早已故去,臣妾只怕難以獨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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