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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時間,二萬人全部集結到位。和西域國花了半年才湊出了二十萬部隊不同,動員令一下發,國防軍就立即動了起來。
看著眼前一萬人的先頭部隊,馬超豪氣叢生。作為這支部隊的指揮官,他和他們一起訓練,一起成長,當然知道這支部隊可怕的戰鬥力。
一萬人站在烈日下,一動不動。
原本誓師大會卻成了站軍姿比賽,所有人的保持著肅靜。
“你不說點什麼麼?”王允突然不耐煩地從遮陽傘下走了出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太激動了。這支軍隊要比我在武威的部隊強太多了。要不您說兩句?”
王允是這支部隊的精神領袖,這個時候,他說話也最為合適。
“呃......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好了,我說,同志們辛苦了,你們一起喊,為人民服務,好不好?”
士兵一聲不吭。
王允清了清嗓子,“同志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聲音驚天動地,氣動九州。
王允笑了起來,說道:“怪不得領導都喜歡這麼喊,果然很爽。很好,幫我攻下西域國,早點回來。現在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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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參戰?你確定麼?”龜茲國王說道,依然有些遲疑。
“他們不願意割讓鄯善。”
“本來嘛,吃進去的肉乾嘛要吐出來。不過,你確定麼,要開戰,打不過怎麼辦?能不能不打?”
“當然不行,其他王國都發兵了,咱們不能不發兵!要不然等他們吃下了鄯善,國力就和咱們相差不多了。如果再吃下敦煌,國力就有可能超過咱們了。”
“要是萬一打敗了呢?他們背後可是大漢啊!”
“陛下請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涼州長安的呂布軍正在武威的馬騰軍在長安城下對峙,兩軍廝殺得十分慘烈,據說已經圍困了數月,也沒能破城。敦煌孤立無援,根本得不到來自大漢的支援!”
“真的麼?”
“陛下,事關國運,我怎麼大意,我派出去了十幾個探子,全都在長安城外看到了圍城站,而且確實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耗時日久的圍城戰,傷亡必定慘重,就算一方撤退,後者攻破長安,也沒有餘力去支援敦煌啊!”
龜茲國王看了看其他的大臣,他們眼中都閃著急切的光芒,用力地點頭,彷彿已經攻破了敦煌,看到了裡面數之不盡的財寶。
國王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既然如此,那好,傳我的王命,發兵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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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大軍直逼扦泥城。城外的小鎮最先被衝擊。
為了維持治安,在鄯善國這樣的小鎮敦煌建立了不少哨所。這些哨所因為是從敦煌派出的,因此被叫做“派出所”。
“我且問你啊,如果開戰了,其他人襲擊了你的鎮子,你該怎麼做?”在許久之前的一次派出所所長培訓會上,王允問道。
能有機會聆聽王允的授課,對他們來說是無上的榮幸,回去至少能吹一年。
“和他們死戰到底!”
“沒錯,和他們死戰!”
“發給百姓武器,和他們一起決戰!”
王允掃過一張張群情激奮的臉,微微搖頭,說道:“如果你們都這麼想,我實在為你們的站所感到擔心啊。”
王允注意到一個人始終沒有說話,不像其他人那麼激動,於是問他道:“你,說說吧,你會怎麼做?”
“如果打不過,還是應該跑吧?我想我會掩護百姓逃跑。”聽到他的回答,許多人開始起鬨。這樣的回答,不管在漢人看來還是胡人看來,都不夠爺們。
王允卻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只是遺憾,這是我今天聽到的唯一的一個正確答案。”
聽到王允的聲音,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王允接著說道:“你們的任務是維持治安,而不是作戰。如果是蟊賊、劫匪,你們當然要死戰,但如果是軍隊,你們去硬懟,只是送死,你們如果發動百姓卻硬懟,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不僅自己會死,還害死了別人。所以,我給你們的命令很簡單,打不過,就跑。保護百姓們跑,跑得越遠越好,然後等著國防軍過來,就這麼簡單。”
看著遠處被揚起的塵埃,所長嘆了口氣。當初他是被王允表揚過的。培訓結束後,王允還專門將他留了下來,兩人又討論了許多有關治安的事。
對面來的太快,而百姓還沒有全部撤走。該死,當時討論了那麼多,他明白自己應該跑,但他卻跑不動。
“百姓還在撤離,敵軍逼近,我們該當如何?”所長騎在馬上問道。
站所計程車兵齊聲道:“但憑所長吩咐。”
所長搖了搖頭,心中暗道,該死,明明應該跑的。
“好,既然如此,保境安民是我的職責,如今雖是螳臂當車,但也必須去當,雖是飛蛾撲火,但也必須去撲。願意和我一起去阻擋敵軍的,和我一起衝鋒。不願意的,可以去保護百姓。”
“所長,此去如果咱們回不來了呢?”
所長微微一笑道:“那就不回來了。”
說罷,十幾匹戰馬朝著千軍萬馬迎了上去。
所長心中道,早知道當初我也和敵人死拼了,真虧啊。不過,我傻,你們也傻了麼?
站所計程車兵沒有一個人逃走,全部向敵人發起了衝鋒。
準備再充分的戰爭也不會沒有損失,戰爭就是一個悲劇。無論如何,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
“太守,周邊的村鎮不斷淪陷。”塞阿如今是扦泥城的太守,在擔任了一年的國王后,他就主動遜位,然後發起全民公投,併入了大漢。現在,他是扦泥城的太守,負責守護這座原來屬於他的城市。
“讓城門繼續開著,直到我們能看見敵軍。”
“我們能頂著麼?”
“不是能不能的問題,我們必須頂住。”
“敦煌會派兵增援我們的吧?”
“當然了。”
“可是他們距離我們這麼近,怎麼都還沒有來?莫非.......”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別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