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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赤容的武功不如沈川,他逃跑的速度自然也並不上沈川,儘管他憑著對這片地形的熟悉度在這地下室裡七繞八繞,但最後還是在一處小房間裡被沈川追了上來。
沈川飛身一腳,從林赤容的後方直接將他一腳踹倒在地,隨後他在原地站穩,拔出長劍便要刺向林赤容。
林赤容趕忙從地上爬起,也從腰間掏出長劍予以回擊,可他哪裡是沈川的對手,與沈川交手了兩三個回合便敗下陣來,隨後又被踹得癱倒在了地上。
沈川趁他落敗之際,又一次準備將手中的長劍刺向他的心臟,林赤容見狀,突然大聲喊道:
“且慢,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張不修現在又身在何處嗎?”
沈川手上的動作當即便停了下來,他將長劍懸停在林赤容心臟的上方,隨後便回問道:
“他還活著?那他現在又在何方?”
“他當然沒死,他只是被我囚禁在這裡的一個小房間裡了,只要你不殺我,我現在便可以帶你去找他。”
沈川有些不太相信林赤容的話,但為了自已的摯友,哪怕有一絲可能,沈川還是很想他活著的,於是他便半信半疑的讓林赤容帶路。
林赤容站起身來,然後便走在沈川的前方帶起路來,他每走到一個拐角處時,便會回頭看沈川一眼,沈川手中的長劍一直平舉在他的身後,就是為了防止林赤容耍花招。
林赤容自然也就一直沒敢輕舉妄動。
在又繞了一圈以後,林赤容終於在一個小房間前停住,他指了指那間房間對沈川說道:
“您的摯友張不修就在這個裡面,您可以進去看看。”
沈川生怕林赤容耍花招,自然不會選擇自已先進去看,他用腳踹了林赤容一下,隨後便要求道:
“別想耍花招,你先把門開啟,自已先進去,隨後我再跟你進去。”
“好。”
林赤容答應下來,隨後便走到那間小房間的門前,可他卻並沒有將房門開啟,在將手放到房間門上以後,他便就此停住了。
沈川於是便催促他了一下。
林赤容嘴上說著“別急”,手上的動作卻愈發緩慢,沈川終於感覺出了不對勁,他剛想有所動作時,房間的門便忽的一下被林赤容開啟了。
隨後便有一道濃煙從房間裡竄出,沈川反應很快,當下便捂住了口鼻,林赤容卻趁此機會,跑進了那個房間裡。
沈川見狀,才知道這煙並沒有毒,只是為了遮蔽他視線所用的,沈川於是便將手放下,也跟著林赤容衝進了那間房間裡。
這間房間裡濃煙滾滾,沈川一時什麼也看不清,於是他便準備先退出去,可等他剛要開啟房間的門的時候,那原本的木門卻變成了與牢房相同的鐵門。
沈川這才知道自已又上當了,他用手中的長劍去劈砍那鐵門,卻怎麼也劈不開。
他只好站在原地靜待,等到這股濃煙散去之時,他卻看到鐵門口站著一個人,這人正是林赤容。
林赤容站在房間門口大笑道:
“哈哈哈,你這蠢貨,這麼淺顯的謊言你都聽不出嗎?張不修怎麼可能還活著呢?我的易容之術都是直接扒的別人的皮做的偽裝,我這一直維持著張不修的樣貌,你這還看不出嗎?”
沈川的心底隱隱生出了一絲怒意,那林赤容便接著說道:
“你都不知道,我還是趁著那張不修活著的時候扒了他的皮呢,我將他全身麻醉,然後趁機扒下了他的皮,之後我還試著將他喚醒,沒想到那時他居然還沒死呢!不過也就痛苦叫喚了兩聲後就一命嗚呼了。”
沈川頓時有些怒不可遏,他上前緊緊握住那鐵門的欄杆,彷彿要將它握碎一般。
林赤容見到沈川這副模樣,又大笑著說道:
“那個張不修就像條狗一樣,在我扒他皮之前還在苦苦哀求著我,說什麼他家有錢,只要不殺他,什麼都願意給我…”
“哈哈哈,真夠蠢的,跟你一樣,我利用他的皮成為了他,不還是一樣能得到他擁有的一切?想著最後他的全家老小也都死在了我的手裡,我也算送他們一家去地府團圓了。”
沈川心底的憤怒已到達了極點,他雖是穿越而來的,但原主的記憶卻全在他的腦海裡,他自然是記著自小的張不修的那份情誼在的。
這樣對他摯友的侮辱沈川自然是接受不了的,那股憤怒直衝他的腦海,連同著某股氣血一起上湧著,竟意外衝破了他的天海二脈,讓他的真氣內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竟已直達九品之境。
一股狂暴的真氣在沈川的體內翻湧著,他提劍暴怒而起,竟在這一下將這鐵牢門斬開了一道口子。
這一幕嚇壞了還在那講得自我陶醉的林赤容,他剛想轉身就跑,卻已有些來不及。
沈川竟迅速的斬斷了鐵牢門從裡面走了出來,隨後便飛起一劍刺在了轉身想跑的林赤容的後腰上,林赤容“啊”的叫了一聲,轉身回頭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的眼睛看著沈川。
“你這種人才像條敗狗呢!不,這樣說有些侮辱狗了,你這種人更像是臭水溝裡的老鼠,只會躲在暗處行腌臢之事,在沒有遇到貓時吱吱吱一個勁的叫著——
一旦遇到貓,你就只能一個勁的逃竄著,最終還是免不了死在貓的手下。”
沈川說著,又凌厲的出了一劍,直接劃破了林赤容的喉嚨,大量的鮮血隨即噴湧而出,林赤容當場便死在了沈川的這一劍之下。
在殺死林赤容以後,沈川剛想轉身離開此處,但又想了想,覺得林赤容就這樣死了有點太便宜他了。
於是沈川便蹲在了林赤容的屍體邊上,小心的揭下了那原本是屬於“張不修”的麵皮,一張醜陋無比的臉隨即便出現在了沈川的眼中。
沈川冷哼一聲,覺得或許這才是林赤容不想更換容貌的原因,他將長劍握在手裡,狠狠的向著林赤容的那張醜臉戳去,直到把他的臉完全戳爛,沈川這才覺得解氣。
在做完這件事以後,沈川剛站起身來,聽雪堂的眾人便找到了這裡,他們望著沈川臉上沾染的血跡,又看了看地下躺著的那個血肉模糊的屍體,似乎也明白了一切。
領頭的陳震當即走上前來,朝著沈川躬身作揖道:
“少堂主,你沒有哪裡受傷吧?”
沈川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說道:
“這便是想要刺殺我的那幕後黑手,他的事你們就不用向官府稟明瞭,隨便找個山郊野嶺,便把他的屍體丟在那裡吧!”
眾人拱手說是,當即便行動了起來。
沈川又朝著隊伍的最後面看了看,看到溫迎還站在那裡,於是他便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走到溫迎邊上朝她說道:
“溫迎姑娘,這回還要多謝謝你,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或許就死在這裡了。”
溫迎搖了搖頭:
“世子殿下不用如此客氣…”
“我明日便要離開金陵郡去往上京城了,還望姑娘多多珍重,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相見…”
溫迎莞爾一笑:
“會有機會的,世子殿下,應該也就在不久之後了…”
溫迎的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沈川根本沒有聽清:
“你說什麼,溫迎姑娘?”
溫迎搖了搖頭:
“沒什麼,還請世子殿下多多珍重,在上京城一切順利,事事順心…”
“多謝吉言。”
沈川拱手稱謝,隨後又走到陳震的邊上:
“陳鏢頭,我離開金陵郡後,這葉家便拜託你多多照顧了。”
陳震憨憨一笑:
“哪裡的話,少堂主,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的,那裡畢竟是堂主和少堂主的家,我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那就拜託了!”
沈川說完,又朝著聽雪堂的眾人看了一眼:
“我在金陵郡的這段日子,承蒙聽雪堂各位兄弟的照顧了,我這個紈絝子弟給各位添麻煩了,多謝各位的包涵,我們,後會有期!”
沈川說著,朝他們拱了個手了。
隨後眾人便一同找著出口離開了這地下室。
回到地面以後,沈川便讓眾人散了去,他讓陳震護送溫迎去往聽雨軒,隨後自已便騎著來時的那匹馬往葉府趕去。
等到沈川回到葉府時,已是深夜,可是葉府依舊燈火通明。
沈川敲了敲門,門當即便被開啟,沈川一抬眼便看到葉紅綢站在院子裡等著他,沈川撓了撓頭,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姨,這麼晚還沒睡啊?”
葉紅綢正欲發火,但在看到沈川臉上的血跡後便沒有忍心,她走到沈川的邊上,從懷中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沈川的臉,邊擦邊語氣溫和的說道:
“是啊,不放心你啊,聽說你今晚回來,我就想著在這裡等一等你,你看看你這臉,沒有受傷吧?”
“你看小姨,我這不好著嘛!”
“你啊你,後天就要去上京城了,現在趕緊去沐個浴換身衣服吧!明天在家休息一天收拾下行李,就別再出去啦!”
“好的,小姨,我這就去!”
沈川說完便直奔自已的房間而去。
葉紅綢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眼裡滿含著依依不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