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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太極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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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三十六年,高宗殯天,命傳位於皇后之子。

大殿內氣氛凝重,福王宋士奕的怒吼聲震耳欲聾,他身著朝服,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和憤怒的表情。大臣們跪伏在地,低聲顫抖,誰也不敢言語。

“你再給本王說一遍!”福王的聲音如雷霆般在大殿中迴盪,激起無盡的怒火。

大殿外,太監、宮女、侍衛無不跪地頓首,寂靜無聲,只有福王的憤怒聲音在空蕩的大殿中迴盪。

“父皇生前最疼愛本王,本王是長子,父皇怎會廢長立幼傳位給五弟?他還沒有加冠,如此怎可君臨天下,帶領我大宋走向繁榮。”福王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大臣們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他們知道,這個訊息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但他們也知道,皇后之子既然已經被封為太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王爺此話言重了,傳位給五皇子乃陛下生前親筆所書的旨意,五皇子雖年幼,但天資聰穎,勤懇好學,有諸位大臣輔佐將來必是一代明君。”一位老臣低聲開口,試圖平息福王的怒火。

“放屁!”福王怒目圓瞪,指著那名老臣破口大罵,“你這個老東西,別以為我不認識你。當年你就是跟隨先帝的元勳,卻與其他文官一樣投靠到魏國公門下,從此成為他的爪牙。你們都是奸佞小人,父皇才死多久,你們就想逼宮篡位?”

聽到福王這番話,這位老臣嚇得連忙叩頭請罪:“微臣不敢!”

“哼!”福王冷笑一聲:“不敢嗎?你們做過什麼難道自已心裡清楚?”他轉過頭去,環顧四周,繼續說:“我大宋江山社稷,豈能毀在爾等手裡。今日本王就要替父皇清理門戶,誅殺你等奸賊!”他抬腿就要往前衝。

這時,站出兩排黑衣護衛,攔住了福王。

“讓開!”福王大叫。

為首的護衛隊長恭敬的向五皇子行了一禮。

福王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彷彿被冷冰刺穿,他憤怒地瞪著五皇子,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本想掙脫護衛的束縛,卻被他們穩穩按住,無法動彈。

“將福王押回福王府,沒有我的詔命不得放他出府。”

下達召令的正是五皇子。

只見他烏髮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白皙的面板。

他緩緩走到福王身旁,輕聲在他耳旁說道:“大哥,我不想傷害手足,你若安心在府中思過那皆大歡喜,若你還有不臣之心,那就別怪弟弟無情了。”

五皇子的面容依舊溫和,但眼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冷漠。

福王被押著走出大殿,身後傳來了大臣們的低聲議論和竊竊私語。他感到一陣絕望,父皇的親筆旨意,大臣們的投靠,以及五皇子的權勢,一切似乎都將他推向絕境。

五皇子走到大殿中央,環顧眾臣,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本王自幼受父皇教誨,深知執掌大政之責重大。本王願以孝心待百姓如子民,以忠誠之心待大宋如家國。願大家共同努力,共建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

大殿中的氣氛逐漸平靜下來,但每個人的心中都明白,這個寧靜背後隱藏著風起雲湧的危險。

五皇子繼續說道:“福王是我兄長,本王不願將他逼上絕路。但若有人勾結外敵,妄圖挑戰朝綱,那就是對大宋的背叛,必將受到嚴懲。”

“臣等必將忠於大宋,盡心輔佐陛下,帶領我大宋走向繁榮。”群臣齊聲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殿中傳出群臣拜謝的聲音。

五皇子點點頭:“諸位愛卿辛苦了,各司其職吧。”

“謹遵聖諭。”群臣齊呼。

三天後,登基大典如約而至。

在太極殿的正前方,有著四十五階樓梯,青如翠玉的地上平鋪著一層巨大的紅毯,兩側擺滿了金銀珠寶。

在露天祭臺的月狀圖騰之上,陽光落於上方,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紋路。

隨著旭日東昇,這位十六歲的少年身穿一身金黃龍袍,頭戴帝王的冠冕,自雄偉壯觀的丹鳳門緩緩步上石階,一步步踏進太極殿,在昏暗的大殿深處,帝座上累累的珠玉金翠隱約閃爍著微光。

宋士武走上前去,步伐極慢,冠冕的旒珠垂下,遮蔽了那雙暗沉的黑眸,讓人看不清他的臉,更無法看出一絲情緒。他在帝座前停下,深深望了一眼身前的龍椅,轉過身來,雙臂張開,廣大的衣袖隨之擺動,他緩緩坐在龍椅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內響徹山崩海嘯一般的高喊,一直延綿到遠方。

“平身!”宋士武淡淡說道。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場的大臣都感覺到渾身顫抖。

“朕今日登基,改元永寧,以明年為永寧元年,尊先帝高宗遺命,封皇后魏氏為皇太后,太子妃歐氏為皇后,側妃段氏為嬪,封號為謙,居廣陽宮。側妃側妃賈氏為慧昭儀,居甘泉宮。”

宋士武坐在龍椅上,俯視下面的大臣,他俊美的面孔上掛起淡淡的笑容:“朕初登大寶,有許多事需要與眾卿商量,還請諸位愛卿鼎力支援。”

“臣等定竭盡全力輔助陛下,保我大宋江山社稷永固,讓我大宋萬世長存。”

大臣們紛紛附和道。

“既然如此,擇日就舉辦冊立大典,並且宣佈新的律例和制度。”宋士武淡淡說道,“新的規矩,凡朝堂重臣均可參加。除此之外,朕決定修建太廟,供奉列祖列宗靈位。”

“陛下英明神武,千秋萬載,一統天下,唯我大宋!”

在一片頌歌聲中,宋士武離開太極殿,回寢宮換了常服。

稍稍歇息片刻,聆安——宋士武從前的貼身小太監,如今的正四品總管太監前來稟報:“皇上,您接下來得去御書房,昨日您宣福王入宮面聖了,福王世子殿下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宋士武剛踏進御書房便看見福王世子跪下,接著便聽到“小侄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父王今日突發急病,所以就派小侄來面聖了。想來陛下寬仁,必不會追究。”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宋士武打斷了。

“朕當然不會計較,畢竟是兄弟嘛。不過福王身體欠佳,你也要好生照顧才是。”宋士武笑眯眯的說,目光中閃動著寒芒。

福王世子連忙應諾。

“你跟朕說一些福王最近的飲食起居,比如吃飯如何?”宋士武問道。

“回陛下,父王早上用膳的時候,胃口一直不怎麼好,吃的少。”

福王世子答道,“父王說,最近睡眠也不夠充沛,夜裡老是做夢。”

“哦?什麼夢?”

“小侄聽父王說,夢到祖母了。”

提起福王的母妃雲氏,宋士武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睛裡閃動著複雜難辨的神色。

“皇兄病的如此嚴重,可是要朕派張太醫去看看?”

“陛下不必操心,方才小侄已經派人去請了張太醫了。相必有張太醫在,不會有大礙。”

宋士武冷笑一聲。

“先不提了,朕找皇兄來也是有事,現在既然你來了也一樣。”

福王世子正色道:“是,陛下請說。”

“先不提了,朕找皇兄來也是有事,現在既然你來了也一樣。”

福王世子正色道:“是,陛下請說。”

“朕打算任命鄭明泉任嶺西總兵,於來月帶舊部前往嶺西。”

“鄭明泉?原平西將軍?這個人選小侄倒是未曾猜想到,不知皇上如何請得他出山?”

宋士武慵懶的說道:“鄭老將軍心憂天下,擔心西北佈防若長此以往,必為羌寇所眈,乃是向朕自薦。”

“陛下,老將軍也早是知天命之年,也該在京中好好享享清福。何必讓他再去守著西北”福王世子極力反駁。

“不僅是鄭老將軍,鄭小將軍也是一心報國,想要鎮守邊疆。朕豈可辜負了他們父子孫三代人的心意?”

“鄭家代代都是行武之人,領兵打仗,朕放心。且鄭老將軍威名遠揚,羌寇不敢輕舉妄動。”

“陛下所言極是,可現在任上的嶺西總兵朱耀廉該如何?”

“朕找你父王便是此事,嶺西總不能有兩個總兵,朱耀廉還算稱職,朕想著便讓他退居參將一職。”

“參將?陛下,既然朱總兵稱職,為何貶為參將?”

“瞧你這話說的,先不說鄭老將軍,就是比起鄭小將軍,朱耀廉還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不是?朕也無意貶他,他若不想待在嶺西,調回京在兵部找個差事給他也不是難事。”

“小侄明白了,這就回去和父王商量。”福王世子沉吟片刻後說道。

“那就好,你退……等等,朕前幾日還聽聞你府裡又添了人?還是你重金從香滿樓贖出來的?”

福王世子自負的笑了笑:“怎麼樣,小侄雖風采不如當年,但是趨之若鶩的小娘子還是不少,他香滿樓的花魁也是一樣。”

“朕不是在說這個!先帝重病,你作為宗室竟然還在花場之地一擲千金!你讓皇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福王世子心不在焉的說道:“是,小侄知錯了。”

宋士武氣結道:“跪安吧。”

“小侄告退。”

福王世子緩緩走出御書房外。

宋士武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陣,然後低聲罵道:“蠢貨,真不知道是隨了誰!”

“小的給皇上奉茶。”

伺候的宮女捧著熱騰騰的茶盞遞到宋士武手邊。

宋士武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對一旁站著的內侍吩咐:“派人去查查福王府,還有他們府裡養著的那個舞姬叫什麼名字,什麼模樣?”

“奴才遵旨。”

內侍悄無聲息的退下,然後去了福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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