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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破門飛出,暈死在地。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家丁和下人,夫人也聞訊趕來。
我帶著一張血臉走出門去。夫人看到了我的情況:“怎麼回事?兮月?你老公怎麼躺在地上了?”
“他爬梯上房頂,摔的。”我淡淡道。
“放屁,這種事只會差遣下人,他怎麼可能會去爬?”夫人怒道。
“我說是摔的便是摔的。”我狠狠瞪視夫人。
夫人被我一瞪,怒火中燒,“肯定是你在屋裡偷汗子。被相公發現,汗子將相公打翻在地。小五、小六,去屋裡把賊漢子給我揪出來。”
家丁小五、小六得令,急衝進屋,卻沒有發現,“夫人,屋裡除了玲兒,並無他人。”
“肯定是賊漢子跑了,將這賤婦捆綁起來。”夫人下令。
小五、小六有些遲疑,畢竟平時我待他們也不差,一時有些下不去手。
夫人大怒,“不中用的東西”,隨手拾起旁邊花園支葡萄剩下的架子長木,掄圓了就照著我的頭頂全力夯了下去。這架子長木是實心材質,質地堅硬,若是給他這麼掄實了。我縱使不死也必重傷。
我使出一記紫氣東來式,將長木搶過,氣貫於臂,對著夫人的左腿就是猛力一掄,竟將那棍子打折了。
夫人瞬間瘸了,坐在地上哼道,“唉呀,死妮子殺人滅口啦。家丁們,給我上去抓住她,報里正浸豬籠。”
卻是沒人敢動,夫人大怒,“這家到底是姓唐還是姓水。家丁都給我上,有一個不上,不上本年的例錢全部不結,所有下人通通趕走。”
有幾個聽聞已經失了心志,搶上前來,若是讓他們捆住,必死無疑。
我氣貫右掌,對著院裡大水缸就是一掌,丹田小力吐出,一招玄武負屓,改了姿勢,將鐵山之靠的出招貫之右臂,右臂如同通背甩鞭之形,右腕甩出擊在缸壁,登時,大缸碎裂,缸水湧出,那幾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見了這陣勢, 幾人也沒敢上前。
我把手放在夫人的頂上,“誰再敢動,就像剛才那掌一樣拍下去。這掌要是拍實,唐家自此作鳥獸散。”。夫人立感心驚,“兮月,兮月,不要衝動,我的好兒媳,有事好商量。”
我冷笑一聲,進屋扶了玲兒出來,大聲道,“唐家上下,我水兮月姓水不姓唐,今天的事我只當沒發生過,明天大家還是像從前那樣。大家記住,相公是從梯上摔下來的。若是誰走露了風聲,那水缸就是榜樣。”
我扶著玲兒,去到小門那,抬腿一腳,想將小門踹飛,來個霸氣敬示。但是體內的真氣卻沒跟上來,用力一踏,小門也只是半開來。
我扶玲兒出了小門,走過拐角。到了沒人的地方,見無人跟來,我趕緊揉揉右腿,“啊,踹小門那一腳疼死我了。”
玲兒道,“小姐,你剛才也太猛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一面。”
“唉,都是為了保命。現在不知道該去哪裡。”衝動過後,我亦有些迷茫。
“去診堂吧,找雲大夫。咱們身上也有重傷,需要用藥。”玲兒建議。
“不可,這大白天的,咱倆一主一僕,遭此重傷,去他那肯定引人注目給他惹閒話,弄不好引來了里正。”我立刻清醒來,玲兒想是被丈夫幾記重踢擊腦,被踹糊塗了,“孃家也不能回,對了,先去找默研吧。”
其實我是有些不太甘願的,默妍的名聲並不十分清白,我其實還有些顧慮,但事已至此,別無他法了。
我扶著玲兒,用紗蒙了面。揀人少處的僻靜路,慢慢到了碧玉橋,過橋後,輕叩了默妍家的門。
開門的正是默妍,默妍看見我兩個,驚叫道,“怎麼這幅慘相?”
“和你一樣,被老公打了。”我微微笑道。
“打了還笑地出來?”默妍驚訝地看著我,“腦子被踢壞了吧?”
“我也打他了。”我又是苦笑,但還帶著一點得意。
“你?你能打他?待會再問你,我家現下去不得,我丈夫最近脾氣不太好。你們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別處。”默妍扶了玲兒,我跟著默妍在後面,剛才踹小門的反傷發作,右腿膝蓋的半月板估計有點腫了,走路不甚靈便。
默妍我們三人走了七里路,她將我們帶到一處小山洞。那山洞周圍十分荒僻,裡面亦是十分寒酸。
有些陰暗潮膩,能聽到滲水的聲音,通風不良,有些溼潮的氣味。
幾張破桌破椅破床,鍋碗瓢盆亂放一氣。好在空間倒是夠寬敞,也足夠清夠。
有幾個分洞,洞裡曲折拐彎,倒是一眼看不到洞內的情況,像是幾間分屋一樣。
一個洞內,有一張書桌,一張椅子,一個凳子。桌上有筆墨,還有三十多本書。
默妍介紹道,“這是那寫書書生的居所。他在這破山洞裡面住。這會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不見人來。這有幾個分洞,這間是他讀書的地方。還有一些分洞閒置。另外一個分洞是他睡覺的地方,你和玲兒身上有傷,你們先躺床上休息吧。”
來了我和玲兒來到分洞,這分洞情況還好些,洞上有幾個碗大的孔通到了山體外,進來些光亮,洞裡還是有點潮,但沒剛進總洞時的那般溼膩。
我和默妍將玲兒扶上了床。床邊不遠處有張椅子,椅子上放著烏黑髮臭的被褥。玲兒看了直皺眉,“小姐,這書生也太邋遢了。你看他換下來的寢被那般髒汙。這床我怎麼以上呢?”
我一看,亦是皺眉。
默妍笑道,“沒事,那是換下來的。從前他一個人在這過,總是邋里邋遢。我最近來過這,陪他紅袖添香,芙蓉帳暖。我嫌棄原來那床被褥油膩,特意購了一床新被褥放在舊榻上。這床新被褥我們還沒怎麼用過。帶上我來的兩次和他自己睡的兩天,也才四天,乾淨著咧。”
“什麼?你們在這床上打過滾啦?那我更不能睡啦!”玲兒一臉嫌棄,“小姐,我看咱們還是去村裡住店吧。”
“唉,出門在外,事急從權,就別究那麼多了。咱們出來急,身上都沒帶錢。”我也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