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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門內,
雙方正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門主孔明軒來到,雙方暫時歇了戰。
他站在新閣主林墨軒面前,神情冷然道。
“你們暗幽閣真以為我閻羅門好欺負的,怎麼?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我閻羅門,是想求死得快一點嗎?我閻羅門倒是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林墨風一身窄袖黑袍在身,目色狠厲,帶著濃濃的怒意。
“你們閻羅門殺我暗幽閣護法,又殺了閣主,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暗幽閣定要血洗你們閻羅門。”
林墨風本是上一任暗幽閣閣主的兒子,老閣主死後,眾護法擁他上位成了新閣主。
這殺父之仇他自然是要報的。
孔明軒笑道:“說我閻羅殺你護法,你可去調查過他是怎麼死的?明明是他下毒害世子妃,我兒廢了他一身功力將他活生生的丟入了大理寺,可沒有殺他,這一點你們可以去上京求證。”
“還有你父親死在我手裡,那可是天大的笑話,堂堂暗幽閣閣主,竟然在我手裡過不來兩招就被我殺了,這一點你們都不曾懷疑過嗎?或許你們暗幽閣出了內奸,借我之手除去了你們的閣主,又讓你跑過來送死,好坐收漁翁之利呢。”
林墨風聞言,面上的怒意褪去了幾分,恢復了理智。
照孔明軒這麼說來,他父親的死還真是有可疑之處。
堂堂暗幽閣閣主,怎麼可能在閻羅門門主手中只過了兩招就斃命了。
還有那三護法之死,光聽各大護法片面之詞,不曾派人前去查過。
今夜本來是打算圍剿閻羅門,可人家實力就在那裡,攻了那麼久,才進了一重門,他們暗幽閣已經死傷無數。
林墨風想了想,最後還是命令撤退。
大護法許璟翌不同意:“閣主,別聽信了這老狐狸的片面之詞,老閣主就是死在他手下的,難道閣主真的不報仇了嗎?”
仇自然是要報的,不過聽孔明軒這麼一說,也有幾分道理,別到時候仇沒報得,他們兄妹兩個人倒先死在了這裡。
林墨風沉著聲說:“報仇這事不急一時,先回去重新商議,再做打算。”
林墨風讓人去通知林夕顏撤退,而後領著人離去。
暗幽閣的人才剛走,蕭雲安捂著流血的肩膀來到。
“門主,顧姑娘被他們的人帶走了。”
孔明軒不放在心上,走了正好,她死在哪裡都別死在閻羅門,他們惹不起北辰王。
他提步往回走,絲毫不打算去救:“帶走就帶走吧,走了正好,誰都不許去救。”
蕭雲安不放心:“她可是少主帶回來的,若讓少主知道會不會記恨門主?”
她想送走顧曦月的計劃被打亂,如今人還被暗幽閣的人帶走了。
門主不想救人,她還受傷了,也不打算去救,只能讓顧曦月聽天由命了。
孔明軒沒出聲,領著各長老走了。
暗幽閣內,
李寒夜急趕回去,讓人去找了大夫來,給顧曦月包紮上藥。
安排好人照顧她,正要在去閻羅門參戰,才到門口就見林墨風跟林夕顏領著手下回到。
李寒夜停住腳步,愣怔在地:“閣主,這麼快就打完了?誰輸誰贏了?”
林墨風在路上自然也聽林夕顏說了,這星雲在閻羅門遇到了一個認識他的女子。
便匆忙將人也帶回來了。
聽說那女子還受傷了,他才會急著送回來醫治。
說起這個星雲,還得從他父親一個月前去天山派做客道來。
回來的路上在一條溪水邊撿到了昏迷不醒的他,剛好還有氣在,就救回了他。
因傷到了腦子,造成了失憶,就隨便給他取了個名字,留他在暗幽閣中。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閻羅門中竟然有認識他的人。
林墨風:“我父親之死還有可疑之處,待查清了再打,今夜便先放過他們。”
林墨風說完又問他:“聽說星雲帶回來了一個女人,還認識你,她如何了?”
李寒夜:“嗯,大夫正在救治,人還昏迷著,或許她是真的知道我的身世,我想留她下來。”
李寒夜也知道,他就這麼不顧後果的將那女子帶回來,可能會引起暗幽閣的不滿,或是引起不必要的爭鬥。
他都想好了,若是暗幽閣閣主不同意,他會帶著那女子離去,不給暗幽閣招來禍事。
人家救了他,他不能恩將仇報。
林墨風並沒有放在心上,這女子要是真的重要,閻羅門的人早就追殺過來了。
可一路回來,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這就足以說明,這女子在閻羅門可有可無。
他溫聲道:“你想留就留吧,等知道了身世,也該早點回去。”
他暗幽閣不想養來路不明之人,見星雲這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
他也擔憂會因救他一人,惹來暗幽閣滅閣之災。
再聯想到閻羅門不管不顧那女子離開,看來他們知道比他們暗幽閣多。
這兩個人,當真不能久留。
顧曦月再次醒來時,天空已經大亮。
才睜開眼,動一下身,就感覺到肩膀上傳來疼痛。
她秀眉緊皺,驚呼一聲。
李寒夜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粥,見到她醒了過來,溫聲道。
“姑娘,你醒了,可餓了?先吃碗粥墊墊肚子。”
顧曦月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來人,再次相見,以為是場夢,有些不真實。
李寒夜真的還活著,只不過失憶了,不記得以前之事了。
她曾經以為,就算李寒夜死了,她也能從悲傷中走出來。
在閻羅門的一個月裡,那顆相思的心似毒癮般折磨得她夜不能寐。
思之甚狂,相思已經入骨。
直到那一刻,她才驚醒,說什麼時間能治癒,說什麼看得開。
終究為了他畫地為牢了。
顧曦月的眼淚從眼眶中滾出,淚流成河。
這一段時間的擔憂,相思,害怕,都化成了流不盡的眼淚。
李寒夜見她淚眼婆娑,一顆心好像都快碎掉了,心痛了起來。
他將粥碗放在桌子上,急步走到顧曦月身邊,從懷中拿出一方絲帕,給她擦了擦眼淚。
“姑娘,你哭什麼呀?是肩膀痛嗎?對不起。”
若是知道傷她自己心會痛,他怎麼也不會舉劍向著她。
“要不,你也刺我一劍,還回來。”
顧曦月搖頭,目光如炬的看向他,“我叫顧曦月,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傷他?怎麼可能,這些日子擔憂他生死,已然快瘋了。
如今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怎麼可能想傷他。
李寒夜這一劍,不過是失憶了誤傷了她,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哪怕不記得她了,也沒有將她拒於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