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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夜見她面色染上了薄怒,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一怔。
這些東西可是他一大早就去精挑細選的,就為了哄她開心的,怎麼到了她這裡就變成了敗家的呢?
女人的喜怒哀樂還真難猜。
李寒夜覺得,不管如何,認錯就對了,趕忙拿出買回來還帶著熱氣的地瓜,給顧曦月剝好皮。
他遞了過去:“曦月妹妹,先吃個甜甜的地瓜消一消氣,你若不喜歡隨你處置,下次我定徵求得你的同意再給你買。”
顧曦月雖肉疼這李寒夜敗家子,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見他乖乖認錯,從他手裡接過地瓜,吃了起來,味道倒是很不錯。
她說:“以後不許再買如此多的首飾羅裙,用不完過了季節也是浪費。”
李寒夜乖乖的點了點頭,“我都聽曦月妹妹的。”
寒風凜冽呼嘯不停,拂過面發縷飄蕩著,衣蘿裙也隨風飄揚。
上官溫婉來到聽雨閣就見到如此美好的畫面。
李寒夜坐在圓凳之上,正在給顧曦月剝地瓜,顧曦月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
她秀眉微彎,眸子含笑,清澈似山澗裡潺潺泉水,讓人沉迷浸在其中不願醒來。
上官溫婉才踏步進院內突然滿目震驚,她那俊朗如明月清風的表哥竟然離她這麼近都沒有嘔吐。
這怎麼可能?
剛剛見到她還捂著帕子嘔吐不止的,怎麼會面對顧曦月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上官溫婉到現在才後知後覺,這顧曦月竟然膚白貌美,玉面桃腮,哪裡像個生病不能出閣樓的病秧子。
果然傳聞不可信。
她愣怔的走近了,才微微動唇:“表哥,你為什麼面對她不嘔吐?”
這太不可思議了,能治癒她表哥的竟然是顧曦月?
為什麼不是她?
今日她來世子府特意不上胭脂水粉的,可是她的世子表哥見到她還是嘔吐了。
李寒夜回頭,見到不請自來的上官溫婉,臉上溫和的笑容斂了去,一雙眸子冷若冰霜,劍眉微皺。
他並不打算與上官溫婉多說,沉著聲道:“表妹,你怎麼還不走?你若非要住便去母妃那裡同她敘敘舊,想來她也是很樂意見到你的。”
因為他母妃一直想要個女兒,奈何生了他這個兒子之後再無所出,每每看到他目露遺憾之色。
最常說的便是:“你若是再有個妹妹多好。”
上官溫婉搖頭道:“表哥,你不要趕我走,讓我留下來吧,我會很乖的。”
李寒夜正要開口拒絕,顧曦月微微一笑道:“表妹喜歡便留吧,天香閣那邊剛好沒人住,你住幾日再去看望母妃也行。”
她若當下就讓李寒夜將人趕出去,晉王妃若要問責起來,就會怪她無容人之量,那她何不大方點,做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呢。
上官溫婉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上官溫婉聽到自己能留下來,感激的看向顧曦月:“謝世子妃留下婉兒。”
她對顧曦月的好感又多了幾分,看來她跟顧曦月要是能做成姐妹還是不錯的,她性子落落大方,平易近人,溫婉不善妒。
她是由心的喜歡的。
上官溫婉告退離去後,李寒夜有些不喜的問顧曦月:“曦月妹妹,你留她下來做什麼?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她的。”
他本就不喜歡女子,心中很是排擠,連同她們身上的女人香,只會讓他難受想吐。
上官溫婉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他不用想都知道。
只是他沒有想到顧曦月竟然同意她留了下來。
顧曦月垂眸美眸,目隱華光,任星月都失了光輝,她輕笑一聲回道:“世子你有所不知,上官溫婉既然趾高趾昂的來了世子府,定是母妃同意了的。”
“若你非要趕走她,明日就算你到母妃面前說是你不同意的,母妃明著不怪你,暗裡卻認為我無容人之雅量,只會認為我是個妒婦,到時候母妃與我針鋒相對,世子夾在中間難做人,何不容她幾日,再徐徐圖之。”
李寒夜聽完,不由得高看了顧曦月幾眼,沒想到顧曦月想得這麼長遠。
看來顧曦月心中也是喜歡他的,要不然怎麼會想到他這個夫君夾在中間難做人。
他想於此心中比甜蜜無比,熾熱的眼神灼灼的看著顧曦月:“還是曦月妹妹想得周到,是為夫愚笨了。”
他說到這裡神情突然一頓,記起一事,“今日出門倒是聽到一件趣事,關於傅家的,曦月妹妹可要聽一聽?”
話說昨日傅少軒飲了“一日情後”,房中四女已難抵擋得住他雄雄慾火,又叫來了六位美姬。
一夜御十女後,第一日一早昏迷在床,嚇得花樓媽媽忙喚人去叫來大夫。
大夫看過後只是搖著頭說:“這位公子長年淫浸在美色當中,身子本來就已經快挑空,如今還這般放縱自己,只怕以後再也雄猛不起來了,老夫最多也只能開些藥吊著他一口氣活著。”
至於那物之事,他是無能為力了。
這傅家雖美妾無數,但當家主母還沒進門,妾自然是沒一個能生,這般情況倒是讓長房沒了後。
傅家人派人來抬回去之後,又請了全上京的大夫,得到了依然是那句話。
徐氏聽到這話,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身子一僵,寒涼襲身也全然不顧。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還這麼年輕怎麼就不行了呢。
顧曦月嘴角含笑,饒有興致的看向李寒夜:“世子說來聽一聽。”
李寒夜舒眉帶笑說:“今日傅家嫡長子傅少軒被人從花樓抬了回去,又請了無數大夫去診治,最後你猜怎麼著?大夫都說此生留後無望了。”
顧曦月神情一怔,秀眉微垂,眸光如深潭般幽深無波動。
她只知傅少軒生性放蕩,沒想到放蕩成這般模樣,才弱冠之年就把自己的後半生玩完了。
也歸得她退身得快,要不然這會兒傅家定會纏上顧家,讓她想退都無門。
李寒夜見她沉默不語,又道:“說來,本世子還得感謝他,若不是他家捨得退婚,本世子也就娶不到曦月妹妹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曦月妹妹深明遠見,極時抽身世外。”
對於傅少軒這事,顧曦月卻是心中無起波瀾的,因為她至始至終都置身事外,不曾上心半分,談不上氣他多情,或是他遭報應心爽。
顧曦月淡笑著說:“我歷來隨心所欲,一切隨緣,對於他從不放在心上,若是世子想拿他的事試探我心意,那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