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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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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的語氣好像不怎麼相信神佛,我聽說你在後院建了個很大的寺廟,那必定是世人謬傳!”馬三條笑笑說,天生毒舌沒有辦法。

“讓貝勒爺見笑了,廟裡祭拜的只有我的祖先和關二哥,咱認為鬼神那是虛無縹緲的!”張作霖嘴角裂開多二分,擠了個“世人看不清”的尬笑,張作霖祭拜祖先是因為緬懷他們,做人不能忘祖,而關二哥則是崇敬他的忠義。

“這個,雨亭,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鬼神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張作相擺擺手制止道,兩兄弟在三人面前首次意見出現了分歧。

看來同是綠林中人,有些殺人的人卻是最信那些鬼鬼神神!

“哎,不去討論這個了!各種訊息來源中最確定的是這個雕像是一個兵符!”張作霖將玉盒放下,輕輕撫著那精緻的蓋子,說道。

“兵符嗎?大帥,你這句話可是侮辱小弟智商了!要知道,兵符是我大中華獨有的,怎麼可能會用一個裸體外國人的雕像做兵符!”馬三條纖長的手指不斷在杯沿彈著,明顯不相信。

古代歐洲施行的是分封制,大領主管著小領主,小領主管著村長,調兵靠的是寫信以及上面蓋個印章,約定了集合地點,從來沒有過兵符制度。

“剛剛馬兄弟還說到過,貝勒爺怎麼忘了呢?”張作相笑著指指陳真,說道。

“太平天國?”馬三條倒吸了一口,這個以耶穌神意起事的半壁大割據的確是有完全可能的。

“傳說像這樣的雕像一共是12塊,分別刻著耶穌的十二門徒。”張作相繼續說道:“洪秀全一夥人獲得了4塊,但具體怎麼獲得還是個未解的謎團。”

“用這雕像傳教,普通人的確會被蒙惑!”宋胖子一臉傾慕的表情,說道:“只要在月夜握著這雕像,那就是神人了!”

“嗯,這也是洪秀全幾個讀書人、小老百姓敢起事的巨大誘因!”張作霖“霍”得站起來,拍桌說道。

張作相繼續說道:“這塊英雄安德烈是原來屬於西王蕭朝貴,但蕭朝貴在攻城掠地中使用過度,身體衰老嚴重,由於傷口無法恢復而死亡。在蕭朝貴死後,洪秀全便將這枚雕像作為象徵兵權的兵符轉賜給馮雲山的副將林鳳祥,勒令林鳳祥率軍北伐。”

馬三條、宋士稚彼此對視了一眼,默默壓下了心頭的激動之情。

“不是我說,這太平天國靠洋人的神起家,洋人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陳真頭一甩,一臉不屑地說道:“打天下靠一個雕像能行嗎?”

“阿大,你這個說法我可不同意,人家一個不行,但是有四個!”宋胖子說道。

“胖子,你這說法我也不同意,不是我說,太平天國最後行了嗎?何況沒有月光連個屁都不是,還不是要靠真刀真槍!”陳真說道,話說日本人認為:頂嘴就是感情好,是這樣嗎?

“馬兄弟說的對,打仗必須靠真正的實力。這東西,小打小鬧搞一下還可以,到了後面陣仗越打越大,雙方都是千軍萬馬,個人即使再強大也起不了決定性作用!”張作霖說道:“這太平天國北伐也一樣,一開始很順利,但隨著各地清軍援兵的趕到,雙方力量對比差距就越來越大。貝勒爺,你可知道這支林鳳祥這支由幫派人士組成的老廣西軍當時號稱什麼?”

“聽說這支隊伍號稱無二軍,因為古往今來絕無僅有。”馬三條臉上並無長掛的嘲諷之色,因為他沒有感覺這個說法誇張。

“這支軍隊擁有當時天下十大頂尖高手中的三人,能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也不下十餘人,真是從古到今都沒有過!即便是強悍如硬抗千軍萬馬的張飛燕雲十八騎,頂尖高手也就張翼德一人。”張作霖嘆道:“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陷入重圍而覆沒。”

“不是我說,這麼多厲害的高手還加上這魔物,就這樣沒了,看來這武功也沒啥用!”陳真嘟囔道,喝了一大口酒,似乎突然來了個對自己常年練武的否定。

“非也,謀略重要,軍人的身體素質同樣也重要,遲點再討論這個!張大帥,這雕像是在林鳳祥手中繳獲的?”馬三條問道,對“手中”兩個字特別加重了語氣。

“年代也沒過去多久遠,這個雕像作為林鳳祥兵權的象徵,用來徵調兵馬,有很多證據可以證明。”張作霖沒有直接回答,先做了一個結論,接著頓了頓,壓低聲音說:“貝勒爺和兩位兄弟聽說過我朝最為隱諱的秘密鳳翔寶藏嗎?”

“為什麼隱諱?”陳真不解地問道。

“寶藏怎麼能讓人知道呢?阿大,你腦子又糊了!”宋胖子眨眨眼睛說道。

“宋兄弟,你說的可能也是原因之一,不過當時最高指揮是滿人僧格林沁,他上表宣稱全殲北伐軍,朝廷動作也快,直接便給與最高尊榮進封親王,但是後來卻發現北伐軍中最精銳的部分帶著幾乎所有的財物消失了,這樣一來便大大地打了朝廷的臉面,因此都避諱不言。”張作霖喝了口酒,然後親自給五人都倒上一杯龍井茶,接著說道:“這批寶物便稱為鳳翔寶藏,我確定雕像同這一批寶物一起消失,並不是被直接繳獲。”

“大帥,莫非對這寶藏感興趣?”馬三條拿起茶杯,用杯蓋劃了劃漂浮的茶葉,卻並沒喝,突然打斷張作霖的話,說道。

“貝勒爺,說真的,這近乎半壁江山的財富說不動心,那是個人都不相信。”張作霖答道。

“不是我說,是個鬼也不相信!”陳真附和道,他喜歡張作霖的坦誠。

張作霖給陳真一個好同志的眼神,說道:“史書上說林鳳祥被捕時自己服下劇毒,但是經過搶救沒有死,而且後來還和咸豐帝會了面,這是很不符合邏輯的事!”

“疑點在哪裡?”別看宋胖子胖,但是喝茶的動作卻是很優雅,他問道。

“林鳳祥作為當時武林中頂尖高手,與太平天國第一高手李廷芳相比也是在伯仲之間,說他用毒藥自殺,這一點我不相信!”張作霖說道。

馬三條三人也是武林中人,點頭表示贊同,高手要自殺隨便給自己一刀、一劍、一掌,甚至一指就行,用毒藥那是下九流。

“咱認為林鳳祥的似乎服毒的虛弱模樣,應是使用雕像過度,導致身體機能透支,如果雕像當時被繳獲,那就不會說他服毒這麼可笑。”張作霖確定地說:“我們都稱太平天國為妖,既然是妖有幾件妖物又有什麼奇怪的。”

“會不會被僧格林沁私下藏匿,不上交呢?”宋胖子問道。

“不會!如果僧格林沁私下佔有,那麼林鳳祥便不是活著被捕。”張作相說道。

的確,這畢竟是兵符,只要活著的林鳳祥隨便一提,僧格林沁還能隱瞞得住嗎?

馬三條、宋士稚受命尋找鳳翔寶藏以來,一直沒有線索,如果這雕像真是鳳翔寶藏中之物,對他們來說那就如同在漫漫黑夜中看到了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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